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红炉记忆散文,本文共12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红炉记忆散文
红炉记忆散文
红炉,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它是炉,也算是车间,还或许就只是一个铁匠铺。
那冒着蓝烟火焰窜动着的炉火,烧得通红冒着火星的铁块儿,光着臂膀身系帆布围裙健壮而有力的身躯,还有大锤小锤在砧铁上敲击发出的那些“叮叮当当”锤打声,以及淬火时瞬间升腾起而弥漫了整个屋子的水汽,都是我对红炉最原始的记忆。那记忆只要一泛起,就能让你感受到一种火热与激情。使自己不觉间仿佛又回到童年,回到那处小小的空间,感受力量与美在那狭小空间里的完美碰撞。
说起红炉,可能太过于专业,若非向时与机器维修车间打过交道,或是到铁匠铺亲身感受过,你很可能不了解,也更不可能理解。而我很庆幸自己曾很多次近距离与它接触,而有了这样一份关于红炉的完美记忆。
父亲算得上是工人,而身份却一直是农民。父亲在镇集体企业里工作的时候,算得上是厂子里的钳工技术骨干,却没能摆脱制度的束缚,在厂子里干了二十余年后,终没能“光荣退休”,厂子便已经破了产。而我关于红炉的记忆,都与父亲的工作和工厂有关。
父亲起初在农机厂上班,后来又调进原厂子对面的“一社办(神后镇东风工艺美术厂)”,两个厂子都有红炉。而那红炉就相当于手工锻打小车间,承担着制作锻造工具和一部分手工配件的任务。我也由此得以近距离观察铁匠师傅在红炉间的大部分工作过程。
红炉间里的陈设相对简单,一座大火炉,一只风箱或是电动鼓风机,一块砧铁、一个淬火及冷却用的水池,几把打铁用的大小铁锤和火钳,这些基本上就是红炉间的全部家当。更为先进一点儿的,则还会有一台空气锤,当然这也只有工厂里的红炉车间才能置买得起。
我喜欢红炉间,主要是感觉它太过神奇,一块不起眼的铁,经过炉火一烧,再是一番叮叮当当的敲打,在铁匠师傅的手里就能幻化出他们想要打造的东西来。这里仿佛不是一个工作间,而是一只魔盒,让你对它充满了好奇感。
小时候,一个人无聊,我常会穿街过巷,独自走到父亲工作的厂子里去。厂里看大门的伯伯是认识我的,虽不太欢迎我在上班时间的“造访”,却也不愿得罪父亲,只好不情愿地放我进去。
好在我是那种属于比较乖的孩子,生性内向而又安稳,进去后并不会捣什么乱,只喜欢静静地看那些工人们干活。也就不会惹大家厌烦,他们也就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我所关注的是他们干的活计本身,那些各样的机器常常就吸引了我,小小的脑瓜里想不明白,这些机器为什么会那样听话,在工人们的操纵下,不知疲倦地飞快工作。这样的时候,我常常一看就是好半天。而最让我喜欢的还要数那个红炉车间。
主管红炉车间的是老崔,一只脚跛着。老崔不是我那么刻意叫的,而是同厂的人都这样叫,我是必须称呼他为伯伯的。
看到他蹒跚着脚步往红炉间走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要升炉打铁了。我忙欢喜地跟过去,等着看他将炉火烧旺,以便在那小小的房间里,感受炉火所产生出来的无穷魅力。
进到红炉间,老崔先穿戴好专用的帆布围裙和皮质防护手套,也将那护脚的护具绑好。穿戴停当,他便开始升炉子。好在厂子里早已经不用了风箱,电动风葫芦只要一按动开关,就能飞快旋转起来,“呜呜”地叫着,吹出强有力的气流,将炉子里那原本星星点点的暗火,很快就吹窜出一团团红蓝色泽的火苗。那炉火的燃料主要是碎煤,而那煤在往火里添加的时候,常常会掺上一些水。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往煤中加水,按说不加水的煤应当更易燃烧才对。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防止那些碎煤沫,在气流的吹动下飞溅起来;另外一个,那煤有了水的粘合,也更易在火口烧结成型,而不至成为一盘散沙。
炉火烧旺以后,老崔就用火钳把需要加工制作的铁制坯件,塞进煤中间的火堆里进行大火猛烧。火不旺了就再往上加煤,直到将那坯件烧得通红。
如果是大型坯件,就需要进行不断的锤打揉搓,或是将铁与钢的嵌接处理,这些加工制作,对打制出来的形状要求不太精细,就需要动用空气锤。若是小型件和那些加工要求稍精制些的工件,通常需要的就是人工的大锤与小锤合作打制。
空气锤的力度比较大,主要起到锻焊、延伸、镦粗等作用。看到它,我总会将它与铁臂阿童木联系到一起。它那开动起来后上下伸缩着的机架锤臂,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拳,将放置在砧座上的红铁块儿揉来捶去。每一锤的落下,都是对铁块儿的巨大冲击,将铁块锤变形的同时,也砸脱下一层簿簿的铁皮碎屑。
老崔用火钳夹着刚从炉火中抽出的烧红钢铁坯件,放在空气锤的砧座上来回锤打。每锤一下,再夹着翻动一下,接着再锤。那空气锤每锤打一下,我都能感觉到整个屋子被震动了。而我并不担心这屋子会否被震塌,只担心那锤臂落下的速度太快,是不是正好就会砸到了那翻动铁块儿的火钳上,产生出什么意外而伤害到腿脚并不太灵便的老崔。
而我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老崔一直熟练地操纵着那个庞然大物般的空气锤,没有丝毫的闪失。他之所以操作从来没有闪失的秘密,就在他自己的脚下。原来,整个机器的.控制开关,就是他脚下的那个矩形铁杆,脚的踩压力度不同,那锤臂上下起落的速度也不同。人机熟练结合后,自然就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那种情况。这个“铁臂阿童木”也就被他牢牢地控制着,随心所欲地为他锻制出想要的物品形状。
与空器锤那种机械的往复性锤打不同,我倒是觉得,人工那种相互配合的锤打,才更能显示出力量与度的和谐之美。
人工锤打铁器,往往是两人相配合,大锤是力,小锤是度。大锤多让配手和徒弟来使,而那小锤,则操控在铁匠师傅的手里。
烧红的铁件被匠人用火钳从红炉中夹出,放在铁砧上,使小锤的师傅大喊一声,“打”,那徒弟便抡圆了手中的大锤往那上面击打。大锤再次抡起的当儿,师傅自己手中所拿着的小锤,也不失时机地快速补上一下。这样,俩人轮流打,你一锤,我一下,轻重有讲究,快慢有节奏,在光影晃动与火星飞溅间,随着那“叮、当,叮、当……”一锤锤的韵律,通红的铁块便慢慢在他们的锤下成形。
抡大锤的徒弟通常是赤了膊,在红炉间的高温烘烤下,火苗映红了他的身体,那肤色变成古铜或是酱紫,青筋绷起。大锤抡起的一瞬,你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种原始的力量之美。民间有句俗语叫“打铁还需自身硬!”可见这抡大锤的徒弟,还真真是需要有一个好身体,不然你还真就不是可以打铁的料。
大锤使的是力,小锤所要把握的便是一个度。如何将那大锤锤打后的烧红铁器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这尺度就掌握在使小锤的铁匠师傅手里。他手中的小锤既是指挥棒,还是处理器。小锤所打的位置就是大锤下一锤需要击打的位置,就相当于在给大锤指示弹着点;而有时候它更像是一台小型修补机,将大锤所不能及的细节处,进行适当修漏补遗。在敲打的同时,配合着另一只操纵火钳的手,按照预想的目标,进行有目的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将所要打制的物件锤打完成。
那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打在铁上,也打在我的心里,汇成一首完美的打铁交响曲。我不知道交响曲的“交响”二字原本是否就与这打铁有关,但在我心里,这一锤锤叮当击打所产生出来的简单音节,相互交错着,就成了我心中最美的乐曲。在这击打声里,一件件作品被匠人们锤制出来,成为人们么生产劳动和改造自然的工具。
而与红炉有关的另一项重要工作则是:退火、回火、正火和淬火。这些都是对加工过的钢材工件进行再处理的过程,通过加温、保温、冷却的方法,使用不同的步骤,在保持工件整体化学成份和形状的情况下,来改变工件内部的显微结构,来赋予或是改善工件的整体性能,这就要求红炉匠人具有相当的工作经验和技术能力。在红炉里进行加温、保温,再在空气或是水池中进行合理的冷却,使之达到所需要的效果。而在这方面,父亲在他们厂子里则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对于各类刃具、刀具的加工可谓是得心应手,在那样一个时代的工厂里,绝对算得上是技术能手。
如今,红炉和打铁匠人一起,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已经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如同那淬火时升腾起的水汽般,慢慢消逝进历史的长河里。而我,却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想起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红炉生产时曾带给我的那种震撼和美丽记忆,使你能够在那里感受火与热、力与美、钢与柔的碰撞和激情,观瞻一块儿普通的铁块儿如何在那里得以浴火后的重生。
这样的记忆,我们的孩子是不可能看到了。没有了那烧红铁块被击打时的火花四溅场面,也没有了那大锤小锤叮叮当当的交响,更看不到那被火苗所映红的强健手臂将大锤抡圆……
篇2:红炉一点雪
红炉一点雪
红炉一点雪山东省冠县武训高中 苏月然
看到一句禅语:“红炉一点雪。”心中不禁一颤:多么富有诗意的一幅画面啊!你看,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从九万米高空翩翩舞下,每一刻都无法回头,无法重新来过。最终,纵身投入那红炉中的熊熊大火,从此湮灭,了无痕迹。但是,此时此刻,那点雪确实存在着,而且欢快地舞着。
我们不也如那从高空飞落的雪花吗?人生的每一刻都无法重来。我们的生命最终不也归于虚无吗?一如金属掷地般地决绝与不可复返。
哲人有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此刻在飞快地消逝。看那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精致姣好的容颜最终被岁月雕刻出深深的皱纹;那些如泉流鸣涧的声音最终被岁月打磨得如枯井般的沉闷;那些拉着气球的稚嫩的小手最终变得枯萎和沧桑。老人或许会在明早化为一缕清风远去,而新生婴儿的到来如同草原上升起的红日……此刻的一切终会随着时间的潮汐驶向远方,永不复返;来日的一切也会随着时间的暗潮离我们越来越近,却无法预料。
在与死神的对弈中,我们面对的永远是一盘死局。面对着此时此刻一点点化为虚无,我们惶恐与畏惧。人是如此渺小,在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中,我们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有人不甘,求仙问道,刻碑留名,以此对抗历史的潮汐。但这个办法似乎收效甚微。君不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曾经的辉煌变成了一个时代无声的记忆而被封存,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如今化作了土,曾经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被英雄带进了坟墓……
难道就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吗?难道人的生命只是无意义的存在吗?难道面对永远消逝的此刻,人类只能垂首叹息吗?老子似乎已经勘破这种无奈与虚幻,他骑着青牛过函谷关远去,给我们留下了东方智慧的瑰宝――《道德经》。孑L子也曾站在水边感叹“逝者如斯”,但他怀一颗救世之心,周游列国,修订诗书,晚年还著《春秋》,“诲人不倦”,“不知老之将至”……一部《论语》滋养了一个民族。
“人是一棵有思想的苇草”,因其思想,所以高贵。既然此刻永在流逝,为何不让此刻过得更美一些呢?这种人性之美,永存天地间,我相信它永不会因天地沧桑而消散无闻。随时间流逝的只是此刻的外在,而此刻所留下的内在之美终将永存,且历久弥新……“红炉一点雪”,难道不美吗?难道没有留下美的存在吗?
(指导教师:刘登宽)
教师点评
文章立意新颖而又深刻。小作者以独到的眼光从“此时此刻”中看到了人性的光辉,读懂了人生命的'意义与价值,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人,而是上升到了整个人类的高度,让人看到了作者的大气。
语言优美。作者对“红炉一点雪”的描述让人心生向往。“君不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曾经的辉煌变成了一个时代无声的记忆而被封存,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如今化作了土,曾经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被英雄带进了坟墓……”有引用,有感悟,准确而有气势。
材料丰富,内容充实。从“红炉一点雪”到“朝生暮死的蜉蝣”,从“西方哲学”到“老子的《道德经》和孔子的《论语》”,从“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到“人是一棵有思想的苇草”,文思纵横古今中外。
(刘登宽)
篇3:铁匠炉散文
铁匠炉散文
前几日回老家,到了村口,我忽然见到了儿时常见到的铁匠,昔日笔直的腰杆弯下了,昔日强健的体魄支撑了拐杖,只看了那一眼,一股心酸便涌上我的心头,当年打铁的熊熊炉火的画面便浮现在我的眼前,叮叮当当的清脆的打铁声响彻在我的耳畔……
村子里有名的大胡同里有一个偏房,偏房的房顶长年累月地冒着黑烟,那就是铁匠炉。铁匠炉里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打破了村子和胡同的寂静,那是锤敲击铁发出的有节奏的韵律,有弹性、有质感,吸引着儿时伙伴们凑近观看。因我家就住在胡同口附近,儿时的我就爱到铁匠炉旁玩,也算是当年村子里比较热闹的地方,看熊熊的炉火燃烧;听大锤、小锤有节奏的打铁声、时急时缓的风箱声;感受火星四射、趁热打铁的紧张场面;享受铁具成型淬火时的喜悦……日久天长,在铁匠路旁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与铁匠师傅们渐渐熟悉起来。
打铁的师徒两人,还有个拉风箱的徒弟,年长的师傅身体粗壮,又显得特别稳健,打铁的时候常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后来他在村子里属于聪明人,打铁的时候,他掌控着小铁锤。还有一位抡大锤的,也就是本文开头所提到的那位,这人长得身材高大、强壮,炉火映照着他黑红的脸膛,袒露的上身显示着强健的肌肉,他言语不多,可说起话来就如同他打铁时一样,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再有一个徒弟,个头很矮,其貌不扬,是专门拉风箱的,因我只对两位打铁的师傅印象深,对他也没怎么太在意,只留下模糊的映像,就像小品说的那样给“忽略”了,已忘记他是谁了。
我喜欢站在铁匠炉旁看师傅们打铁,红红火火的铁匠铺里,我看到熊熊的炉火映红了打铁师傅的.脸膛,拉风有急有缓的一推一拉,炉火光时大时小的一闪一闪,打铁锤一大一小,弧度一高一低,慢慢地我也悟出了打铁的些许道理。起初,我看到抡大锤的多威风,彪悍有力,一定就是师傅了。后来,我慢慢观察出点门道来,才知拿小锤的是师傅,小锤轻轻指到哪里,大锤就要重重落到哪里,抡大锤的是徒弟。打铁的场面让我历历在目:只见那位年长的师傅左手掐着长长的铁钳,时而翻动着炉火中的铁块,显出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铁块在他不停地翻动下,黑色的铁块变成了红色的铁块,由坚硬的铁块变得很软,似乎要化掉似的。其实。他是在把握着铁块的火候。
突然,老师傅手中的铁钳紧紧夹住红红的铁块,迅速从炉火中掏出放到铁砧上,这时,我也绷紧了神经,我看到抡大锤的徒弟也摆开了架势。只见老师傅迅速抡起小铁锤,这小铁锤就像指挥器,在需要敲打的地方敲打,身强力壮的徒弟接着就抡起了大锤,落点正好在小锤敲打的地方。这时候,年长师傅的小铁锤与徒弟的大铁锤上下飞舞,锤起锤落,一高一低,一轻一重,此起彼伏,火星乱迸,大锤、小锤抡出了优美的曲线,敲打出“叮叮当当”的和谐旋律。眼见着红红的铁块慢慢变黑,击打的节奏慢慢降低。老师傅用铁钳夹起渐成型的铁块放回炉中加火,这时,拉风箱的徒弟加足了劲,风箱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铁块捶打成型了。只见老师傅用铁钳夹着放到墙角的池子里,顿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冒出了一股股水泡和浓烟。
后来,铁匠炉搬到了村子磨坊里,因母亲在磨坊里当会计,我还经常光顾那里,我至今还记得铁匠师傅为我敲打的一个叫“钢板”的玩具,我在沙土上将它磨光,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光亮无比,曾令小伙伴们羡慕不已。每每想起那铁匠炉,我自然就会想起铁匠师傅为我精心打造的那个钢板,这是铁匠师傅对一个儿童的关心和爱护,于是,感恩的情愫在涌动。
铁匠师傅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敲打出一件件作品,创造着一件件劳动果实,他们为村子敲打出农业生产用具,创造了财富,为乡村百姓制作了锄镰锨镢,为农业生产服务,为了乡村生活的富裕。
铁匠炉,是时代的产物。如今,铁匠炉早已消失,铁匠炉的时光早已远去,可铁匠炉的影子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朴实、善良的铁匠师傅让我永远难以忘记。因为,这都是源于我与铁匠炉的情意。
乔显德
篇4:锯木屑炉散文
锯木屑炉散文
我第一次见到锯木屑炉,是30多年前。那会儿,我刚到南京市法院民庭工作。
那时的市法院不大,主要就一座三层高的老楼。锯木屑炉子火力大,从安全考虑,一楼水泥地坪的大办公室,才配给这种炉子取暖。民庭在一楼,生锯木屑炉,就成了我们大办公室冬晨必做的功课。
生这种炉子,既费力又要掌握一定的窍门,一般要两人协作。每天,早到的人结伴,到后院小披屋去拖一麻袋锯木屑,开始装炉子。两根杯口粗的木棍,一根立于炉体中央,由一人扶直;另一根由另一人用作夯棍,夯实装入炉内的锯木屑。锯木屑是装装夯夯,夯夯装装,一层层一直装到烟囱口下沿。然后,用腕力慢慢转动埋住大半的那根木棍,小心抽出,锯木屑正中就有了个直通炉底的洞。打开炉门,用炉钩再掏个与直洞相通的横洞,上下通气,装炉子即完成。
点炉子,就轻快多了。直洞内,放几张卷起的旧报纸,几根细木条,点着火的旧报纸伸进炉门,引着直洞内的引火材料,盖上炉盖。这时,眼睛多半紧盯着窗外烟囱口,“冒烟了!冒烟了!”随着一声叫喊,窗外烟囱口出烟了,炉内发出轰轰的火声,生火成功。
锯木屑炉生着后,开着炉门,室内温度就开始上升。能装两瓶水的铝壶放上去,不久,就吱吱哑哑地唱起来。办公室里十个八个人的喝水都能解决,省了用水筹到对门“老虎灶”去打开水。那时,干警还有从家中带午餐的。临近中午,把饭盒往炉子上一放,一会儿,就开始饭菜飘香。午休时,关了炉门,室内已像小阳春。大伙儿看看报聊聊天,趴在桌上打个盹。
炉内的锯木屑一般能烧到下午4点多钟,余温能维持到下班。当时,我下了班就去夜校补课“充电”。食堂晚上不开伙,离家又远,冬天的晚餐全靠锯木屑炉帮忙,一个烤馒头解决问题。
生炉子不是都能一次成功的。当气压低、锯木屑湿时,半天生不着,还倒烟,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于是,赶紧大开窗户,人全撤出办公室。顿时,走廊里全是人,捂着嘴鼻咳嗽的',边抹泪边笑的,热闹异常。这时就要看高手的了。高手,其实就是要比常人有耐心。耐心地疏通上下烟道,耐心地反复点火把锯木屑烤干,耐得住烟火熏呛。印象中,出马的多是隔壁办公室的老李。老李,老先进,为人厚道,热心肠,有啥麻烦事,他都会主动帮忙。他一出马,炉子不久就顺气了,让人不能不佩服。当然,佩服的不只是他的生炉子技术。
1991年,法院迁址。从此,我们的冬季取暖告别锯木屑炉时代,进入空调时代。
近过去了,老民庭的人聊起旧事,还会不由地讲到锯木屑炉。细碎的情节,在笑谈中再现,言语中充满留恋。那些不尽如人意处,也都成了点点趣事。
篇5:记忆中的红皮鞋散文
记忆中的红皮鞋散文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
乡村的冬天了,早早地披上了洁白的衣衫,为素裸的自己抵御着一丝严寒。放眼望去,这白皑皑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安静。而就在安静地冬天的清晨,父亲开着一辆拖拉机,正嘟嘟地向着县城开去,车上装满了大白菜,而母亲,我,还有弟弟,就坐在陕小的大白菜的缝隙里艰难地忍受着,这样的忍受,不仅仅是指冬天的寒冷,更多的是一种烧心的饥饿感。
终于到了集市卖菜的地方,父亲麻利地将一张大大的塑料纸铺在地上,而后将车上的大白菜一棵棵地搬了下来。而母亲,则将我与弟弟安顿好之后也去帮忙搬白菜了。我清晰地记得,那年的冬天,真冷啊!即使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裹着厚重的围巾,依然还是感觉到那呼啸的北风从耳边吹过的凛冽与刺骨。我和弟弟一边跺着脚,一边用冻的通红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可就连这薄弱的温度,在那一刻,也显得是那样的珍贵。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那双红皮鞋。那双在我记忆中占了很大比重的红皮鞋,就那样安静地被摆放在了地摊上。它的颜色,仿佛是新鲜的血液在汩汩地流动着,又好像是火山爆发时崩发出来的浓烈的岩浆,它紧紧地吸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安静了,只剩下我和它,在安静地对视着。
思绪飘的越来越远,我仿佛看到,我穿着那双红皮鞋,在雪地里嬉戏奔跑,白的是雪,红的是鞋,虽不恰当,但确实是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后在对着炉火许愿说,希望我的孩子在出生之后,有着雪一样的肌肤,血一样的红唇。而我的红皮鞋,在雪白的世界里,显得熠熠夺目。
“姐姐,你在看什么?”弟弟轻轻地碰了一下我冰凉的手指,我紧紧地盯着那双红皮鞋,头也不回的说:“你看,那双红色的皮鞋,真好看!”弟弟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它静静地映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母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轻轻地走到我们的身边,将我和弟弟揽入怀,试图给我们一些的温暖,只是我没有看到,她眼睛里氤氲的水汽,在瞬间代成了冰晶。
直到所有的菜都卖完了,我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默默地拉着弟弟回到了车上,再也不看它。我清楚地知道,这双红皮鞋对于我们这贫寒的家庭来说是多么的遥远,我不能,也不可以,让本就清贫的家庭因我而雪上加霜。
对于年少的我来说,那双红色的皮鞋,成了我唯一的向往。它出现在我每天的梦里,安静地,存在着,给了我无限的安慰。
我曾经看过雪小禅的一本书,书名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清楚地记得那个故事。雪小婵说她曾在路过景德镇的'时候看上一个青花瓷,那个青花瓷不仅样式清雅,美观,而且质地清透,是极难得的真品。当时一下子就爱上了,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但是思虑之后还是放下了,因为对她而言,青花瓷很美,但却不适合她。所有的珍贵的东西只有得不到才是最让人怀念,所爱之物,并不是非要得到才算完美,有些东西,本身就是适合用记忆来珍藏的。
我想该是这样的吧!如果当时真的买下了那双红皮鞋,或许记忆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的深刻,有些东西,只有你得不到,才会最怀念吧!
在后来的后来,母亲终于给我买了一双真正的红皮鞋,样式很漂亮,但我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悸动,那年的红皮鞋,早就鲜活的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一双鞋可以代替的代值,因为对我而言,那是一个年少的梦啊!
篇6:那一炉温暖散文
那一炉温暖散文
也许是冬来了,突然地,思如潮涌,就这样想起她来,想起寒冬里那一炉温暖。
那时候,我只是个初次到城市打工的小丫头,而她,是我打工的那家小企业的会计阿姨。她姓张,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独自在城市打工的我竟然第一次冻伤了手。是那根出过事故的手指,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抵御寒冷,溃烂的伤口任我怎样用药,固执地总也不肯好。她说,到我家来吧,我有个偏方可以治。
那是她头年收藏的雪水,泡上从伏牛山上采来的野樱桃。她告诉我用野樱桃泡的雪水洗患处,可以治冻疮。于是,在寒冷的冬夜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她的`家,成了我最快乐的事。
她的家不很宽敞,却干净而温馨。暖暖的炉火,亮亮的灯光,桌子上一盆水仙花正含笑而开。炉火上,她早温上一盆冒着热气的樱桃雪水。我走过去,坐在炉火前,用那些樱桃雪水一遍一遍洗着冻伤的手。每次洗完,她的爱人总会递给我一个早已削好的苹果……这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恍恍惚惚感觉,似乎回到了我温暖的家,守着父亲母亲!
春暖花开,在她的引荐、帮助下,我终于走上了律师的道路。
在这个城市,我终于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第二年秋天,我带老公去看她,她欢喜不胜,从床下拉出半麻袋核桃,为我和老公砸核桃……那情景让我和老公至今都无法忘记!
我不是她帮助的第一个人,那个在她家做保姆的山里姑娘,在她的支持下学习财会,参加自学考试,后来拿到会计证,成为一家公司的财务人员。
后来她搬了家,我和她失去了联系。只是在每一个寒冷的冬夜,我都会想起她,想起那一炉点亮我生命的温暖!
篇7:陈炉优秀散文
陈炉优秀散文推荐
只要念到“陈炉”两个字,心里就会生出一团火,就有炉窑的感觉,见到窑底忽明忽暗的红火儿。这种感觉在心里沉积了几十年,八十年代末,读过平凹先生的散文《陈炉》,印象极深刻,想象陈炉是放在渭北土原间的一座神炉,昼夜炉火不灭,烟火味十足,整日烧窑出瓷货而闻名于天下。
几十年后,陡然间儿子就谈到了陈炉,又勾起我对陈炉的念想,正值春末夏初便驾车去了。
进入耀州地界,渭北的黄土便有了变化。地势开始起伏,有了沟壑原坎,土峁山梁,纵纵横横的不在平坦,人就在深壑间爬行。两岸的黄土成包成山,随说到处绿树成荫,可黄土给人的苍凉之感却总是那么强烈,让人总想到江南的山水。
由铜川黄堡下主道,这土原就如似山丘,连绵不断地向天边延伸着去。人在山间盘行,时上时下,急弯陡转,常常疑心无路,却又柳暗花明,前面总是有个村落。几十里路将尽,忽见一面原坡上密密匝匝地挤满了窑屋,原顶上有寺,窑间可看到直直的烟囱,再瞧竟有四个大字:陈炉古镇。
很难想象,千余年前的唐代,这片黄土高坡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又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玩起当地的泥巴,做起碗、盘、罐、壶、盏,放在窑火里烧,烧出了陶瓷,制出了皇室贡品。从此使这片原为荒野的土地不但供养了人们的吃穿,也酿造出了黄土地的文化和思想,成为宋时的六大名窑,体现出北方土地的瓷性美学,如今已做为中国的八大名瓷而声扬四海。
总是带着一种憧憬踏上了这块土地,你所看到的陈炉古镇是一处瓷性化的世界。这里最多也最冲击眼球的颜色便是土红、青蓝与絳紫。土红的是地,是满眼土红色的瓷片铺就的道路,这路有行车的,走人的,还有流水的。窑前屋后,坡上坡下,全让瓷片铺了,还得铺出图案,显出色彩,像在陶瓶上作画,作的是工笔彩云纹,一条路便是一条五彩云图,若踏着上去,就如走在彩云间一般,十分的愉悦。
这里的墙不是传统概念的土墙和砖墙,全是罐、缸、陶瓶和瓷砖,有着红黄蓝紫的色彩,甚至一面墙便是一道排列整齐的陶罐,罐里装土,土中生草,墙头一带绿荫,墙面立体着图案,怎么看,都是一种生动,有着一种特别味道的艺术感,仿佛来到的不是凡间村落,而是一个陶瓷韵味实足的艺术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到处渗透着黄土文化,感受着这种文化带来的思想和美学享受,这种黄土地与人类智慧的结晶,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你吃惊这里的人们,是怎么把陶瓷艺术运用到生活的各个角落,玩泥能玩的如此尽兴,如此猖狂,让陶瓷艺术成为这个镇子的风骨,成为当地人的一种审美性格。所到之处,窑前的院里,墙上地上,到处是陶罐瓷瓶。有接雨水的,种花的,养鱼的,垒墙的,就连毛厕的门口,也立着一个陶缸,以防外人进入。进得一家院落,吃上农家饭菜,主人寒暄起来,口口声声离不了陶瓷,说着便从柜架上拿出一摞瓷碗,讲起这碗的烧制工艺,年代十分久远,诱的客人提出价格要买,主人却笑道:“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卖给你我就没有了啊!”他是当传家宝在向客人炫耀的。是啊,他有这种炫耀的资本,他是把这当做艺术来看待,因为艺术是无价的,他对艺术的认识是超俗的。
这里几乎家家都有瓷坊,好的.瓷坊要数李家、王家与孟家。李家瓷坊在半坡上,高墙深院,门庭气势宏阔,门前挂有;“炉山古镇汲取天华凝地气,竹笔神功传承国粹耀门庭”的牌匾。入得坊内,能见到瓷器的陈列,晶晶闪闪的一窑瓷品让人目不暇接。李家瓷坊多为青瓷,是耀州瓷的主流。青瓷始于唐,盛于宋,北宋末期达到鼎盛。青瓷胎薄质坚,釉面光洁匀静青幽,半透明之中呈现出秀美花纹,这花纹有刻也有印,线条流畅如水,自由奔放。常见菊梅与牡丹,也有龙凤鱼鸭,器形为碗,为盘,为罐,为瓶,也见壶、香炉、香薰、盏托等。
你更是吃惊这陶艺的创造者,既将艺术运用在生活里,把个古镇变成了陶的世界,让人惊叹。又把生活浓缩在方寸之间,让陶瓷呈现出多彩的世界,这世界里有动物、人物以及各种花卉。从龙、凤、狮、牛、马、羊、狗、鹤、鹅、鸭、鱼到人物的婴戏、佛像、力士。再有莲、菊、梅、牡丹与各种花叶水草。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不可入画,全装进了艺术的天堂里。
又去孟家与王家,孟家多黑釉,瓶罐缸就大,就粗壮豪放,有着北方人的个性。王家却杂,青瓷、黑釉造型特别,很是夸张。最惹人眼球的,倒是那些坐着、立着、躺着、爬着的陶瓷人儿,让人瞧着想笑,拿着别趣。活生生的人儿,让陶艺师微缩到了尺长的个子,在那里张嘴憨笑,滚爬玩耍,就连陕西风俗的八大怪,也成了一组人物陶器,引得游人抓拍留影。这瓷人儿不求形似,但讲神通,通往的是北方汉子、婆姨的情态,憨厚且生冷硬倔的可爱。
在这古镇里行走,往上你得猫着腰,往下你得弯着腿,这里很少有平路。看去平平一片,那便是窑顶,总有碌碡放在那里。一面坡,从上往下看,一块又一块的窑顶,从下往上看,一面又一面的窑院。这窑像是摞着的,从沟底摞到了坡顶,就像城市里的阶梯楼房。这里路多,窑前屋后四通八达,但没有死路,条条大路都通往艺术,条条小道都走向人家,人家里都有陶艺大师。
想起平凹先生的《陈炉》,文中说:“正疑惑间,晃晃晃地,山嘴那边闪出一头毛驴来,有妇人赶着,驴驮上一边是瓷盘,一边是瓷碗;打问道路,她用鞭子往后一指,笑笑地,一路悠然去了。迈步儿转过山弯,眼前豁然一亮,神奇般地出现一个偌大天地,这便是到了陈炉了。”我真想看看这头毛驴,看看赶驴的妇人,可如今再也瞧不见了。毛驴的时代一去不返,眼前能看到的便是汽车,红的,黑的,黄的,白的,各式各样排列了一条镇街。车能开到山顶,却开不进村子,路窄坡陡,全铺着瓷片儿,那是艺术之路,容不得车辆随意碾踏。
陈炉的黄土好,能生出艺术,也能养育出好的人家。这里的人就很良善厚道,无论你走在路上,踏在窑背上,只要碰上村人,问路就给你交待的清清楚楚,左几拐右几拐,有个什么标志都要给你说清楚,要么就领着你去。若是想瞧瞧窑院,立即请你进屋,说前道后的,生怕人听不明白,热情的你好像欠下了人情。
你就不明白,这艺术与人性有着什么联系,热爱艺术的人是不是都很多情与善感!可一旦艺术变做了商品,人心是否就会变硬!
还是听到镇上一位老人说:这几年陶瓷的生意不好,许多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了。这么说陶艺的后继无人问题已经开始显现,我真有些忧心!
耀州瓷已经走过一千四百年,几经沉浮,形成如今古镇的模样,艺术的道路应该是永无止境的,耀州瓷的发展也一定会有辉煌的时期。
我持着这份坚定,轻轻地离开陈炉,生怕会弄出个什么响动,压碎了地上的瓷片,因为那里常常有着陈炉古镇人的梦想哪!
篇8: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9: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10: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篇11:记忆经典散文
记忆经典散文
昨夜入梦,我见到爸爸了。
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弟弟才四岁,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到天国享受去了,丢下我们九兄妹。我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第八,被叫“老八”。
我记忆里的爸爸模模糊糊的,犹如镜里花水中月,总也看不透看不明了。
在我那幼小的记忆里,依稀记起的,是爸爸的巴掌。
爸爸的巴掌有小蒲扇那么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的大巴掌向我掌掴过来的时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那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那年冬天,放学回来后,因为没有钥匙,进不了房子,就把书袋一丢,伙同几个同村的小朋友,在我的家门口“跳飞机”。所谓的“跳飞机”,就是在地上画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平面图,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拿一块小瓦片,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丢,然后,跳齐所有的格子,再跳回有瓦片的格子旁边的格子,单脚独立,弯腰把瓦片捡起来,再飞身跃过刚才放瓦片的格子,跳到外面……依次跳下去,谁最快跳齐所有的格子,谁就赢得胜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是村里派到浮山岭上放牛的人,全村就派两个人,十天半月回一次家。爸爸是用两个大箩筐挑着一担大米回来的,其中,一个箩筐的牛奶白色的`大米上面,放着很大的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猪肝。看到爸爸放下米担子,我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爸爸很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童年的玩伴,对我的爸爸都是敬而远之的。
“老八,你过来!”爸爸叫我。
我连忙小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立在爸爸的跟前,低声地哼了一个音符:“巴。”(我兄弟姐妹管爸爸叫“巴”。)
“为什么不开门?妈妈呢?”
“我没有钥匙,妈到地里做工了。”我小心翼翼答道。
“你看着猪肉,别让猫狗给叼走了,我找你阿姆拿钥匙去。”
“嗯哪!”
等爸爸走远后,我又和朋友们跳起飞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回来了,当时,我和玩伴们玩得正高兴,也没太在意爸爸。
“老八,过来!”
像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知道大祸临头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我不得而知。那时,在幼小的心灵里只是晓得爸爸生气了,我准没有好果子吃。
我迟疑着,慢腾腾地向站立在米担旁边的爸爸那里挪动,心里急速递思考:是过去呢?还是跑路呢?看架势,过去,必死无疑;跑路,也是死定了,我怎么能跑得过爸爸呢?
“你想找死呀?过来!”
又是平地一声响雷!
我一懵懂,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爸爸的淫威,令我幼小的心灵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机械而急速地向爸爸小跑过去,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劈!啪!轰……”
……
“呜……呜……呜……”哭声很压抑,好像是妈妈的。
“哇!哇哇……”很惊恐的啼哭,似乎是姐姐。
“醒了!醒了!他醒过来了!”
“吁!真是醒了!”
……
我努力睁开发涩而滚烫的双眼,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我往哭声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很温暖;姐姐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旁边,她的那双漂亮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们俩满脸是亮晶晶的泪水。
“阿姆!”见到妈妈在,我很高兴,也感觉很安全,我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妈妈的怀抱了。
“嗯哪,阿姆在呢!”妈妈抚摸着我的额头,捏捏我高隆的小鼻子,很慈祥地破涕为笑了。
姐姐用她的小手爱惜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她也笑了。
“我说嘛,老八命大,死不了的!”爸爸拉着一脸茫然的弟弟的小手,脸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管好猪肉,让猫或狗把那块猪肝叼跑了——那猪肝,是爸爸特意买给弟弟吃的,他最疼爱弟弟了。要知道,那时候要吃一次肉比现在要买一辆奔驰轿车容易不了多少的——爸爸气极了,就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不小心都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就毫不客气地昏倒了。不过,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爸爸的“沙煲拳”和“木板掌”了。
那次**过后不到一年,爸爸就因事故作古了。
爸爸离开我们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没有了爸爸的家,就像塌了天。
我记忆里的爸爸既模糊,又清晰。
梦醒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孩子的爸爸了。
我从来不肯打孩子的,但有时候会很严厉地管教他们。
也不知道,我在孩子的心里,会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呢?
篇12:红跑鞋散文
红跑鞋散文
好久好久都没有用文字记录自己的心情。今天看着自己脚上的红跑鞋,一遍遍地想起穿着它奔跑的心情,洋溢在心头,不禁要写下来才算舒畅了。
曾经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迷恋各种各样的高跟鞋。但好些年前,我开始喜欢上运动鞋的感觉,于是一双双不同颜色和运动功能的鞋子占据了我的鞋柜。偶尔收拾的时候才会看到被束之高阁的皮鞋,把已是陌路的她们藏得更远了些。
前阵子买了一双红色的跑鞋。第二天便穿着它跑在海湾的跑道上。天空湛蓝湛蓝的,海水映射着天空的颜色。海风夹一着淡淡的`咸味,率性迎来,有力但不尖刻。风的低吟中,我闻着海洋的气息,望着粼粼波光,跑过棕榈树林,直奔海湾的尽头,然后再返回。当回到原点,回首看看奔跑过的那段路,没有我的任何足迹,只有简单的只为奔跑而带来的快乐,随着加速的心跳,传递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次奔跑,都觉得是在开拓自己心中的领地,让自己有更宽广的舒适地带,使得自己能够在面临艰难时多一份游刃有余的体验。这种快乐很持久而且上瘾,使我一有时间就去跑步。在跑步前充满期待,跑步后快乐依然很浓。
后来,我坐在冬日暖阳的沙滩上,望着潮起潮落,在太阳和月亮的引力作用下,携卷卷海浪奔腾而来。一旁的孩子们追逐着潮水,坚持不懈地堆着被潮水冲散的沙城。我脱一下了红跑鞋和袜子,卷起裤脚,沿着海滩一步一步走在潮水里,感受着浪潮拍打脚踝的冲击力和凉意。在浪潮没过脚踝时,不禁和孩子一样,又惊又喜,笑了。
行走中,感受到很多次的潮起潮落。每一次潮退,都为涨潮。联合起整一排的浪花,手挽手地席卷隆隆波涛。带走沙滩上我走过的脚印,又湿润了沙滩,新鲜了我的足迹。我走着跳着,到了沙滩的尽头。走过的路,早已消失在滚滚浪潮中。只有自己知道,我从那里走到这里,却已没有可寻的踪影。这就是生活吧。往事里,潮起潮落。冲击拍打,不需要追问。走过,怕过,快乐过,温暖,冰冷,都随波而去。你的位置发生了变化,那些路,舒展了你的四肢,充盈了你的心,就够,就好!
快乐就像孩子们玩耍的沙的城堡。那些沙是带不走的,那些城堡转瞬即逝,无法守护,那又怎么样?玩的时候,想象那就是你的。整片金色的沙滩,整片海,都是你的,你开心地堆着自己的城堡。然后呢?然后你快乐地回家——因为你在某时某地曾经有过你花了很长时间建造的城堡,它给了你简单而充实的放松和满足感,你那一一夜会酣然入睡。
我在沙滩的这一头看着这片海,迎着西下的夕阳,光着脚丫跑向另一头,回到起点。回到了红跑鞋旁边,停在原处,除了脚上的沙子,没有带回任何东西。但是我知道,与离开前相比,我对海洋沙滩有了亲密的体验,这些体验在我心里,这就是收获。
太阳慢慢地下山了。星星一点点地出来了,海滩的人声远了,淡了。留下大海,历经沧桑,却不自怨自艾,风采依旧。
★炉工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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