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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记忆优美散文

时间:2025-10-06 08:32:56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小镇记忆优美散文,本文共8篇,一起来阅读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小镇记忆优美散文

小镇记忆优美散文

故乡桥头小镇,头顶着一片柳叶似的天空,依山傍水屹立在冲江河西岸。在沐浴改革开放春风的30年里,小镇从一个寂寞的街道摇身变成一座有模有样的市镇,一个物资集散地,一个国内外游客流连忘返的世界闻名的旅游地。

七十年代初,小镇在我最早记忆中是一个人迹稀少的落寞街子。虽然地处交通要道,但往来的人流、物流都很少,小镇在寂寞里沉睡着。记得六岁那年,第一次随母亲赶街,那是发挥尽了自己纠缠母亲的百般手段,才得到母亲的应允的。并不是母亲不愿带着我上街或者怕花更多钱的缘故,而是从家里到街上实在需要很强的忍耐力,除了忍受徒步行走一公里的山路和五公里的柏油路外,还要忍受饥饿。那时母亲没有更多的钱,也买不到可以充饥的商品。上街的主要目的是通过排长长的队,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当时每月有两个街天,即农历每月的初二和初十六。有一次,生产队难得地在街天放了一天的假。头天晚上得到母亲的应允后,那晚一次又一次地在梦境中走进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街市。天刚麻麻亮,我就从梦中醒了过来,不用母亲到床边叫起床,就在初夏的晨曦里沾着水一次又一次梳理自己的羊角辫,对着一块从小伙伴处借来的三角形小镜片左看右看,一生中第一次,最认真地打扮了一回自己。这个时候,家比我们离街更远的人们,早已组成长长的队伍从小村中穿过。母亲说,他们是在后半夜就出发的。

母亲将弟弟妹妹收拾妥当,喂饱猪鸡后,就牵着我的小手出发了,我穿着补丁衣服和露着大脚趾的踏踏鞋小跑步地跟在母亲身后。记得那一天阳光特别明媚,山风在唱着欢歌。山路上行走倒是显得很轻松,到了车路上,偶尔从眼前呼啸而过的大货车、翻斗车、马车往往把我和母亲吓得要在公路旁的树下躲藏好久。来到街上惟一的购销店时,从街道四周汇聚而来的人将小小的购销店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忙着买盐、买茶、买红糖……商店里还有一些袜子、布匹等生活必需品。记得当时摆在柜台上的布匹有白布、黑布和颜色极少的花布。据父亲回忆,当时白布最便宜,每尺三角钱,其他颜色每尺六七角钱。购买布匹需要付布票,当时发放布票的数额为每人每年一丈六,有一年只发了六尺,仅够打补丁。除了布票外,使用的还有粮票、肉票、线票。

趁着母亲忙着抢购一坨锅底盐的时候,透过人潮的缝隙,我羡慕地看售货员熟练地比划着木尺,然后“哧”的一声扯下来,就把顾客需要的布匹递过去,再把布票和一些角票收到抽屉里。母亲背上一坨二十来斤的锅底盐,牵着我的手来到桥边,从各生产队抽调来的宣传队正在桥的另一边空地上边歌边舞。从悠扬的歌声中,我头一回看到水袖飘扬的舞蹈。

当时的街道只有供销社、公社、粮管所等单位低矮的砖房,街道旁几乎看不到居民的住房,冲江河水浪声滔天地向远处流去。在物资极其匮乏的年代里,要想买到供应的物资,需要排上长长的队伍。购销店里主要负责供应糖、茶、盐、酒、犁铧、锄头等生活必需品。听说一开始,购销店是由解放前在小街上做生意的外地客商组成,调动了当地居民入股启动起来的。记得有一次,父亲上街归来,给我们带来了八颗香甜的水果糖,糖纸有红色和绿色的,那是父亲排了两个小时的长队后买到的供销社当天销售的最后八颗水果糖。听父亲说,在他之后还有二十几个没买到糖的人。

读小学开始,小伙伴们在不同的季节里忙着准备一些可以换几元作业本的山货。每到年边家里杀猪时,用灶灰抹在被放过血的猪背上使劲拔下猪鬃毛,然后细心地在手心里将猪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然后用麻丝缠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不小心会弄掉一两根。夏天来临时,我们扛着小锄头,跑遍村庄附近的每座山头挖防风、黄芩。桃李成熟的季节,细心地收集桃核、杏核,用石头砸开,取出桃仁、杏仁。记得当时,一头猪的鬃毛可以卖三毛钱左右,防风、黄芩、桃仁、杏仁是两三毛钱一两。然后,利用星期天,怀揣一肚子的兴奋跑到桥头街上,趴在购销店的售货窗外眨巴着双眼,用自己的货物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收入除了买到几张三分钱两张的白纸和三分钱一支的铅笔外,还可以买到几颗香甜的水果糖,有的时候还可以买到一两本小人书。在夕阳的照耀下,我们欢跳着,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一天的收获,讲述着小人书中的李向阳、薛刚等等主人公的故事,从六公里外的小街上归来。

当时,我们的作业本都是用白纸自己叠起来,然后用缝衣针穿上棉线装订出来的。学校里,小伙伴们都比赛叠白纸和装订技术,记得当时我们装订白纸的'针法至少有六七种。当汽车运输总站在小镇上落脚后,小镇上的房屋、行人一年比一年多了起来。小镇上只有一个能在帆布上“蹭蹭”磨刀的会理中山头的剃头匠,一些吃工资的人曾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理上带有一点时代气息的中山头,更多的农村老百姓则相互用剪刀剪“马啃头”,然后不论男女都一年四季带着黄帽子。

读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我就读于桥头中心完小,于是成为了小镇的一员。从小学五、六年级到初中,几乎每天都与小镇亲近着,感受着小镇的呼吸。那个时候小镇上流行着喇叭裤、牛仔裤、蝙蝠衫。主要是汽车总站的人们引领着小镇的服装潮流。街天改为每月三天,每逢农历初二、初十二、初二十二,小镇就变得十分热闹。街道两旁摆着菜农们种植出来的新鲜蔬菜,一些小镇周边的人们也将自家产的小菜、鸡、鸡蛋等之类的农产品拿到街上销售。偶尔出现几个摆摊的商贩卖一些成衣、鞋袜什么的。记得第一次自己买衣服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民族班每月有六元的生活补助,原来是每月都要拿回去给母亲支配的,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一件粉红色的上衣,着实兴奋了半年。洗衣服的时间都要选在晚上,晾干后,第二天又穿在了身上,直到穿烂为止。后来读到中学,自己买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多了起来,主要是靠学校每学期颁发的奖学金。街上出现了穿花裙子的人,觉得十分漂亮,把我们这些农村女孩子羡慕得要死。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街上出现冰棒和米线的情景。冰棒的出现要早一些,最初的时候,有水果冰棒和牛奶冰棒两种,水果冰棒三分钱一根,牛奶冰棒四分钱。冰棒刚刚出现在街头的时候,十分受到大人小孩的青睐,村子里一位妇女上街尝到这种冷冷的东西味道很好,就买了五根想背回家里让孩子尝尝,结果冰棒在半路上就融化“逃走”了。米线出现在我读初一的时候,手头有了钱,偶尔吃一顿米线是当时的最大享受。

上初二年级的那一年,小镇迎来了历史上最热闹的一天,长江漂流队在虎跳峡挑战大峡谷,四面八方的人来到峡谷两岸,一向美丽矜持的金沙姑娘唱着一路欢歌,向东流去,红色橡皮船载着勇士越过大浪滔天的虎跳石。随着挑战的成功,小镇一举成名。从此小镇上出现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也出现在街道上。一开始,人们会围着外国人看稀奇,我们也会加入到围观者行列中。这个时候,小镇顺着冲江河沿岸延长了很多,最初的时候有两家人办起了小卖部,主要卖一些副食品。第一次听到面包和尝到面包的滋味是在1984年。同时,有一家人办起了旅社。之后短短几年时间内,小卖部、旅社、小食店如同雨后春笋在小镇上不断冒了出来。靠人背马驮的商品不断涌入街头,每到街天,人流、车流、马帮使街道发生拥堵。后来,街天由十天一街改为五天一街。

读初三的时候,小街上出现了一些背着照相机和一大堆白族衣服、藏族衣服的摄影人。如今相册里那个时候最时髦的打一把花伞的斜角像、站在布景前或者坐在布景后面的木墩上照出来的坐飞机或者骑马的照片,有些发黄了,但也记录了那一段的阳光心情。

后来,小街上建起了农贸市场,原来的公社更改为乡,再后来更改为镇。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漂亮的楼房,而且大部分是居民的房屋。街道上的居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了起来,四周山村的人们也从寻求温饱的困境中走了出来。小镇上往来的客商越来越多,不管在街天或者闲街,人们都可以在街上买到需要的商品。

如今,小镇的交通更加方便了,赶街的日子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山头上的每个村庄都通了公路,往来的车辆会把人们接送到家门口,货物再也不用人背马驮了。

小镇的记忆翻过了三十年,小镇的面貌变化了三十年,小镇和周围的人们在冲江河的哺育下,一代比一代生活得更加好起来。

篇2:小镇记忆散文

小镇记忆散文

青色的小篷船在碧澄的河水里缓缓前行,船桨荡开的涟漪划开了夹岸杨柳揉在河水里的倩影。一切都如洪荒初开般的安静,我立在船头,微风过处“沙沙”作响,两边是屋顶黛色的砖墙斜顶房,穿过某座小巧凝重的石桥,阳光落下来,洒在整个河道上,照在赤着脚丫摇着船桨的船夫油黑的脸上,船桨击打水面时的声音如同夜空下的某种呼唤惊醒了这座悬在午夜梦中的小城。

小船泊在一座石桥旁,船夫收起船桨道了声“莫动”纵身跃上石桥旁的台阶上,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根绳索,那绳索原是系在船头上的。待小船泊定,我踏上那石阶,一股柔情如春风般涌进了我的心间,顿时便觉得一份坦然如恬静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

行至桥上,驻足未行,仿佛如一场梦幻,不敢相信已置身于凤凰城,我闭上眼睛,听桥下的水声,似我很久以前梦里潺潺的水声,缥缈却又真实。转身下桥的时候,留恋地回首四盼,沧桑的石桥静静地躺在碧水如蓝的波面上,像一个满怀心事的老者。

踏进铺满青色石板的小巷,心中顿时纷华散尽,沿华不再。我轻轻地走着,极小心地呵护着这座小城的矜持与美丽,贴着门神来色褪尽的大门前,有小孩俯在地上玩弹珠,极认真,仿佛那里有整个世界,远处有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戴着老花镜,飞针走线,偶尔用银色极细的衣针搔搔头发,我走过他们身旁时心里极温暖地浅笑并放慢了脚步——我害怕我匆匆凌乱的脚步声会惊动他们的快乐。离歌曾经说过,如果想要对生活释怀,就该来凤凰城,来这里忘掉一切的难以释怀。我想起他说话的样子,右手微微抬起,一脸的平静,然而他的话我信了。稍有遗憾的是,在众多小巷里,我并没有偶然或必然地遇见戴望舒笔下的那个双瞬忧郁撑着油纸伞从石板上慢慢走过的女子,也许,那本身就是一个幻化的渴望。

离歌曾将这里比作情人,他很久以前对我说过,生活是老婆,苍白现实不懂浪漫,永远不允许有所放松,而凤凰城是情人,温尔文雅从不多说话,走进凤凰城就如同躺在了情人怀里,任你无休止的抱怨最后还是会被她的善解人意包容,乃至安静。我那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那你是喜欢老婆多一点呢?还是情人多一点呢?他躺在我怀里,温柔的朝我浅笑,并不说话。

走得累了的时候,看见一间傍河而建的小旅馆,名曰“客至”,两只大红灯笼悬在门牌两侧,门前有棵叫不上名的大树,树上绿叶蔬离,奇怪的是树上挂满了小巧可人的玻璃瓶,走前来看,才知瓶内塞着留有字迹的小纸片。我一转身便进了这间叫人倍感亲切的小旅馆。

我宿在小楼二层的一间临河的房间。被年轻的女老板领着上楼时,踏着木质楼梯“咚咚”作响,心时慌慌的,生怕发黑的木板会突然踏裂直直地摔了下去。那感觉,一如多年前离歌第一次吻我时的忐忑不安。房间很小却精巧,前后各一扇窗,前窗是木格子窗,后窗可直接推开便望见碧清的河水,干净如新的被单,苍凉嘘息的藤椅。一切都隐着难以言状的凄凉与沧桑。

午夜毫无征兆的醒来,月光从前窗穿过如水般洒在木地板上,侧耳听来,竟有笛声传来,如同漂浮在头顶却又远在天边,凄清,凄迷的夜色里,是如幽如怨般笛声在歌唱。我轻声下床,赤脚至后窗,安静地如同熟睡的婴儿般的河水正中,一轮圆月倒映,一切都如梦幻再现,却记起离歌已不在我身边,在这美化绝奂的夜月里,只有我一个对月难眠,也许,这一刻,离歌正拥着他的老婆沉睡在同一片夜色中吧!

这样的月夜唤起我的记忆梦般缠绵。

我坐在柔软的床边,仿佛离歌拥着我,在我耳边像从前多少个夜晚一样轻轻地对我说,我爱你,小小,永远。我会问他,那你老婆呢?他便不说话,深深地叹气,沉默了许多他便开始吻我,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小小,小小。

可是,他的爱很短,短短一个春天而已,然后便消失,我固执得以为他一定还是舍不得他的家庭,他的老婆,那个对他唠叨不休的老女人。

不知不觉中,枕着亦真亦幻的笛声沉沉睡去,我梦见那个我深爱的男人,依旧很温柔地对我笑,站在凤凰城的卷口,唤着我,名字,小小,小小。一遍又一遍。

次日醒来,初晨微凉如水,年轻的女老板在河边洗衣,此时正值晨曦乍现,霭霭晨雾虚无缥缈,远方传来的鸡鸣犬吠如天籁般悠扬悦耳。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天空湛蓝一如情人忧郁的眼眸,微波遴遴的水面倒映着青砖黛瓦,明清遗风的楼阁,犹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艳丽却毫不张扬。

有人说,幸福就是得到了比你想要的更多的东西。

我望着这样纤尘不染的凤凰镇在这样的早晨尽现他的风情。想起很久以前离歌对这里不可抑止的向往,当我站在了这里,仿佛又看见离歌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眸对我笑,她在我身边喃喃细语,小小小小,我知道,当我站在凤凰的镇在这样的尽现里某个小楼上感受这纯美的很久以前悬在离歌午夜梦中的安静与幸福,也许,那个男人正在谈论不休的城市里他所谓的职责而奔波,匆忙的脚步一定不会因为突然记起“小小”这两个字而停住。

记不起是多久以前见过如此明快的朝阳,黄中一抹微红,靓得叫人不敢直视。金色的光线洒在光线洒在青色的石板小道上,从光线里穿过的人们,全身发着光泽,像极了天使。

沿着巷子走了不多远,便不知缘地在一座像是多年无人居住的古旧院落前停下。隔着院墙向里看,那房古典而秀气。走到破落的木制门前,想要推开,却突地看到门上因雨水冲洗而变得凸显的刻字:红莲流水万世凄绝。

我轻轻推开门,伴随着木头“吱呀”的声响,我在瞬间无以复加地震撼,院子里墨绿的池水中盛放着大片的红莲,如一张张美人脸,极其妖艳繁重。

我望着这一池的红莲,心底腾起一股凄绝的悲凉。

离歌,那个我深爱的男子曾吻着我的脸对我说,小小,你真像一朵红莲,高傲孤洁,深深地把我迷住了。

我看到了红莲,在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院子里孤独地开放着,一厢情愿,把自己的美隐藏在这样安静和内敛的院子里,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无语,这满池的红莲显得凄迷而神秘,或许,这只是缘……

天空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小雨,只得折回,在雨中慢慢地走着,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在雨中迷朦开来,让人分不清是走在明清的石板路上,还是走在如今的凤凰镇的卷子里。雨依旧在下,巷子深处朦胧迷幻,仿佛幻化出一位英俊的男子在慢慢地向巷子深处走去,背影茫然,再看时,却依旧只有雨雾迷朦。

折回“客至”旅馆时,雨渐渐停了下来,青色的石板湿漉漉,长街短巷里隐约有潺潺的流水声。进门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棵挂满小瓶的小树,晶莹的水珠从苍翠的叶尖滑下,落在地上溅出片片小的水花。

旅馆里除了年轻的女老板之外就剩我一个,衣服被雨水沾湿,女老板十分友好地帮我将换下的湿衣服晾在阁楼上,我便同她说谢谢,她笑着说:莫谢莫谢,并请我在临门边的桌前坐坐。

你是第一次来凤凰吧?她问我。

我点点头,并对她笑,你怎么知道?

她“扑哧”一笑,说,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如你般心事重重的。不过,我保证,过几天你回去的时候一切的心结都会解开的。

我依旧朝她浅笑,那笑里有种温暖在流动。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窗外,雨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木椅上,这是一个懒洋洋的上午。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沈从文的《边城》,凤凰的故事。

她象是在邀请,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双眼始终望着窗外,轻巧的阳光跳进来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闪烁发光。我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水,望着窗外偶尔从巷口穿过的人们,应了一声,好的。

整个下午是在恬静与细腻中度过,午饭是好客的女老板请我吃的一碗米豆腐,细嫩软滑,然后整个下午捧一本《边城》坐在窗前细读,手边一杯香茗,偶尔抬头望望窗外,望小巷深处,偶尔蹿过的小狗,河面上翩翩迁行的扁舟。

六七点钟的时候,天色将晚,小城的天空黑色如黛。女老板在门外轻声唤我,我开门,打扮素雅却不失艳丽的女老板立在门外,笑吟吟地望着我。我换好鞋子,关门和女老板一起下楼,木楼梯“吱呀”作响。

走在暮色四漫的小巷里,青春靓丽的女老板一直牵着我的手,一如多年未见的挚友,亲切地交谈着。

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小小,大小的小,你呢?

你叫我小筱好啦!你看起来真美!不过要是每天能多笑一笑会更美!

小筱很孩子气的朝我笑着说,我只是浅笑,并看见小筱美丽的双眼里涌动着纯真与友善。

我们走得很慢,小筱像一只小麻雀似地讲着她的一切,包括凤凰山水和似水年华,她说话时偶尔会双眼望向暮色四合的天堂,或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时也会回头朝我笑。

暮色的小城静谧而略显苍茫。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小筱指着一间小木房,欢快地说:到了。我顺势望去,只见一间不大的小房依水而建,一条小涧环前而过,一截小木桥连接左右,桥上抓满绿色的藤蔓,走近小木房看见一块刻有“凤凰小影院”几字的木板挂在风中,左右晃动。

小筱轻车熟路,带我找了一个靠前的双排座坐定,小影院真的挺小,只能容百多人,然而还是有许多空位,人不多。

不买票吗?我问小筱。

不用。这个小影院是免费开放的,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游客,而且这个小影院只放一个片子,沈从文的《边城》,每隔一天放映一次,年复一年,当地人对这个故事早熟识于心。

我轻声“噢”了一声,算是应答。影片开始放映,小筱很认真地盯着不大的幕布,画面不断切换,不断地是翠翠的树和船,纯朴的少年,真诚的老人,凤凰的山水和湿漉漉的情感。我的心一直压抑着,像无法抑止的暮色般黯淡无光地蔓延开来。

当影片中出现翠翠一人惆怅地坐在船边,望着苍山的那边,等待着什么似的画面时,我听见旁边传来低声的抽泣,转头看见小筱正用手帕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怎么啦?我拉起小筱的手,小筱轻声说,我们回去吧!我顺从地站起来,和小筱一起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夜色完全罩了下来,头顶的苍穹里有几颗凌散的星辰,小镇的夜晚有凉风吹过,昏黄的灯光晕开在青色的石板小道和墙壁上,透着冷清与朦胧。

我每次看《边城》都会哭,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边城》会勾起我所有的`记忆。小筱靠在门外的木桥边,双眼直直地望着被灯光照射下的水面上。我立在她身旁,静静地聆听着她极平静的讲述。

我曾深爱过一个男生,一个那么优秀的男生,我为他付出一切,用女孩所有的尊严去爱他,我以为,我所有的付出会换来他对我的爱,我甚至幻想终有一天他会牵着我在青瓦屋檐下聆听细腻的雨声,可是,他最终没有选择我,他离开我的那天,对我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彼此有感觉的,没有感觉的感情便就是矫柔做作。

小筱顿了顿,转身望着我,脸上又浮现出白日里极其甜美的微笑。

不过,这件事后我也懂得了很多,爱情,并不是谁付出多谁就会收获最后的幸福的。你看,我现在守着父母留给我的小旅馆,每天看各色的人在我的小旅馆里人去人留,还有凤凰的山水,一切都令我感到如此的幸福,懂得取舍,幸福便不会是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当小筱向我诉说的时候,我想到的一直是离歌,关于他的一切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扬起脸对我笑的模样。然后在心底深深地叹息。

小筱拉起我的手,笑着说,小小,我们回去吧!于是我们沿着铺满错黄灯光的小巷往回走,我给小筱讲我的故事,讲我和离歌缠绵幸福的四月,讲我们的誓言,我们的爱情,我们每一天的生活。小筱一直静静地听着,并不说话,一直待我讲到离歌的离去时,小筱极认真地对我说,小小,你真伟大,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他付出一切,而且,现在你在一直等着他,即使他不再选择你了。

可是,小小,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我们拥有爱任何人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我们爱的权利,这只是想爱与不想爱的问题。很多年以后,当我们老了,再回首的时候,那些曾经我们为之迷失自己的人们就会缩减一个点,也许我们会忘记。所以,小小,别浪费自己的青春,一切都会变的,我们不会等到昨天重演,我们唯一的选择是选择美丽的生活。小筱优雅的神情里有一丝沧桑。

我听着小筱极郑重的说着,完全没有了老板娘的模样,便停下来拉着小筱的手,笑着说,你倒真像一位感情专家。小筱调皮地笑着,哪里,哪里,一般而已。

回到小旅馆,睡在柔软的床上,月光依旧从前窗外跳进来像流水一般淌在花色的被单上,耳边又响起梦幻般的笛声。很快我便沉沉睡去。

清晨未曾见得太阳升起,在蒙蒙薄雾里,我即将踏过小巷的石板,在石镇沉睡的宁静中离去。小筱领我到门前的那棵大树前,递给我一个小玻璃瓶。

许个愿吧,挺灵的。

我笑着接过小筱手中的纸笔和小瓶,小心翼翼地写完,然后把小纸片塞进小瓶内并系在了树上,小筱望着我,你今天比来的时候漂亮多了,她说,我便同她说再见,她向我挥手,站在树下,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还有小瓶相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犹如清泉泠汀作响,走过街角转身的时候回头,小筱依旧站在那里目送着,甚似一幅画卷。

依旧是扁舟,碧波、青苔、小楼,转过某座凝重的木桥,船桨在水里“哗哗”作响,在平静中走来又在平静中离去,不知道这是不是缘,但我知道,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平静地面对生活,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依恋的不是古镇的风景,而是迷恋古镇的平静。

天青色,等烟雨。我只是离歌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犹如我只是古镇的一个过客,离歌给了我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古镇给了我继续生活的理由,二者,都为我的生命支撑起了一片等下去的勇气,我将归去,因为我只是一个过客。

小镇风情未央。

后记:从凤凰镇归来,多日梦见湿漉漉的石板小道,宁静的早晨,小筱明媚的浅笑,偶尔也会在这座城市的某个房间里想起那个叫离歌的男子,一切都会令我浅笑,因为再繁芜的过去也会被平静的生活慢慢消磨。我们所有的憧憬与渴望的终级目的就是生活本身。

篇3:小镇风味优美散文

小镇风味优美散文

车悠悠,人悠悠,黄昏时分我们到了小镇。小镇不小,长长的一条大道从南侧到北约有二里路,那店铺鳞次栉比,省内主干道从马路中穿过,那大车小车东横西竖挤满了马路。

小镇临海,也许是因为海总是喧闹的,或者是因为海洋与商人共生文化之作祟,使这儿显得格外繁华。那样子那气派不下于几万人的县城。镇上人说这儿不是县城却比县城热闹,由于种种原因,这儿还要归离镇还有30公里的一个山区小县城管辖。

暮色黄昏,小镇依然是那样喧闹。车流人流万头攒动,叫声夹着汽车摩托车拖拉机的轰鸣声奏成一曲欢快雄挥的现代小镇奏鸣曲。

小镇是繁忙的,小镇的人也是繁忙的。小镇人说话声音大,发音急促,从那脚步匆匆式的动作粗鲁中可知道生活对他们的压力。到小店吃饭,还未坐下那热茶就端上来了,紧接着便是热乎乎的菜肴和酒,虽然那碗盘和肉块总比城里的大一倍。小镇的男人热了淌汗就要脱个赤条条的,不论是在谈生意,端盘子或卖猪肉。不少后生哥上衣还是有的,不过背心也好,衬衫也好都往脖子上一甩挂将起来,既凉快又利索。

夜幕降临,四周的山峦田野早已扑入黑的世界,可小镇却是个万家灯火不夜城。那灯那火没有城里的霓虹灯那么七彩迷人,但也足以驱除了小镇的黑暗感。看来小镇很趋时,城里有什么他也有什么。当你走进五花八门的商场饭店和流光飞采的歌舞厅,你就会感到小镇人夜生活并不比城里差。吃的买的玩的够你花上一大把钱的。有趣的是,卖瓜菜卖杂货的和露天卡拉OK混在一起,卖狗肉的和卖书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只是各式各样的购物塑料袋黄红黑白满街飞之景色,果皮和餐巾纸点缀的狼藉风景,不时使人双眉紧蹙,老大不舒服。令人不悦的恐怕还要算街上那大大小小的鸡饭店狗肉店,鹅肉店门口总又淌流出一道道又酸又臭的废水。

半夜了,小镇依样是一个爱跳爱动爱喧哗的小孩子。喧哗得有点让人忍不住。先是那种叫卖声,你叫卖水果,他叫卖豆腐脑,汇成声波的海洋,再是那大小辆拖拉机摩托车,嘟嘟嘟哒哒哒嘭嘭形成一股巨大的燥波洪流,还有那卡拉OK声,穿云裂石近乎震耳欲聋。歌是好听,但总要叫人心跳,干嘛这个样,一问就知晓,这小镇是百分之百的自由经济和自由世界,你卖什么怎么卖,卖到深夜还是天亮,全然没个管,车辆噪音,同样是全方位开放,运贷的横七竖八自由自在的在街中,载客的,满街拉客来回转,待到车上客满才离去,那卡拉OK更是特色突出,在屋里唱太小太热,不如搬到大街上光着膀子边喝茶边唱凉快些而且能大众化。

那夜迷迷糊糊睡不香,迷糊中,大概是三四点了,可是还总是这码杂七杂八的声音,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多少回。后来又被一阵猪叫声吵醒,吓,这是旅馆隔壁一户人家在杀猪,一看表,四点十分。听远处,早已是片鸡鸣狗吠人喧哗。搞饮食业的锅碗瓢盆“叮当咚隆”响成一片,搞贸易的上货下货闹搅成一团。这码光景还得了,还是乘早洗漱看书打拳吧。

城里人都说乡下安静,休什么闲度什么假都到乡下小镇去住,以舒心养性,饱享恬静之趣,岂不知这号小镇居然是鼎鼎沸沸喧喧闹闹比城里还要难熬。一想这码现代化的光景就忍不住要发笑。这也许是如今一些小镇的特有的风味吧?

篇4:小镇腊月优美散文

小镇腊月优美散文

坐在腊月的门槛上,想起了儿时过年的时光。进入腊月,小镇的年味一天天浓厚起来。家家户户忙着蒸糕、蒸馒头,屋檐上挂满了鱼肉、鸡鸭、香肠。在大街上行走,你总会与快乐的喜气和祥和的人气撞个满怀。

镇东王家的碓臼,日夜不停地舂着糕粉和汤圆粉。那咚咚的响声似迎春的锣鼓,震得人心旌摇荡。碓臼就是在地上安一个石臼,然后在架空的枕木一端安装一个丁字头木杵。利用杠杆原理,人们站在枕木另一端一踩一松,包着铁器的木杵头把石臼里的'糯米砸成粉末。踩木杵是力气活,男人们没踩几下就汗流浃背。女人们蹲在石臼旁,用箩筛筛出细软的米粉。那时没有电磨,要想把糯米碾成粉就靠这种原始的工具。因为小镇上只有两三户人家有碓臼,人们往往要排着队等。现在这种原始的工具早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只有在农家乐的游园里还能见到它的踪影。

镇西孙家的馒头店里,热腾腾的蒸气和着馒头的香味涌出大门,在寒风中飘散开来。男主人围着白围裙,端起刚出笼的馒头倒在门前的柴帘上,然后又把刚做的馒头坯装进笼里放上锅蒸,看一眼旁边的小闹钟算好出笼时间。女主人一边忙着擀面做馒头坯,一边和等着加工馒头的人打招呼。

镇南的喻裁缝家里,挂满了已经做好的各式服装。喻裁缝把软尺吊在脖子上,用粉饼在布料上划好裁线,一把大剪刀咔嚓作响。这时一对年轻男女拿看一个大大的包裹走了进来,喻裁缝一看便知道是来做嫁衣的。他接过包裹放到台板上问,订的什么日子?姑娘低着头不吭声,小伙子红着脸说,腊月二十六。喻裁缝埋怨道,怎么不早点来做,我现在是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镇北的张鞋匠忙得连老花镜都没空扶,只能任由它从鼻尖上滑到了地上,来定做鞋子的大婶帮他拾起来戴上。大婶问多久能拿到鞋子,张鞋匠说除夕吧。大婶说太迟了,张鞋匠说不迟不迟,我现在做好给你也是大年初一穿。大婶笑着说,倒也是。

街口围着一群等着炸炒米的孩子,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只口袋,有的装着大米,有的装着蚕豆,有的装着玉米,小手里还捏着一包炸炒米用的糖精。炸炒米的师傅满脸都是黑色的煤灰,很像戏台上的包公。他一手摇着炒米机,一手往小火炉里加煤。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中,他把麻袋改制的加长口袋套在炒米机头上。孩子们顿时鸦雀无声,捂着耳朵快速闪开。只听轰的一声响,雪白的炒米将麻袋撑开,孩子们赶紧围拢上来,抓起一把炒米就往嘴里塞。

小镇的车站里熙来攘往,人们带着久别的思念翘首以盼回家过年的亲人。当一辆长途班车停靠站台时,大家蜂涌而上。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孩子走下汽车,小家伙眼尖,高叫一声“爷爷、奶奶”,挣脱开父亲的怀抱奔向站在寒风中等候的老人。头发花白的奶奶抱起虎头虎脑的孙子亲了又亲,哽噎着连声说,宝贝,想死爷爷奶奶了……

小镇的腊月是一条河,流淌着不尽的亲情和温馨。小镇的腊月是一首歌,演绎着古老的年俗与文明。

篇5:小镇中秋优美散文

小镇中秋优美散文

记忆中的中秋,总是浮现出一幅恬美、皎洁的月色图,那生我养我的家乡小镇,中秋就是一场盛大的乡愁情思: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火缭绕的祭桌,那飘香的月饼,那中秋诗词的咏诵……

中秋,历来为小镇人所看重,尤其是父辈。小镇人过中秋的所有民俗仪式,都在一种悄无声息的秩序中进行着。早在中秋节前十几天,人们就在计算着日子,联络着亲友,安排着行程。桂花酒是悄悄酿造的,灯烛是悄悄竖在竹竿之上的,瓜果、月饼等祭品是悄悄被搬上供桌的……或许有一天夜里,梦见了离乡漂泊的亲人,于是说:“他们都在那边念叨故乡的月色了,是该回来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尽管有四季轮回,尽管有阴晴圆缺,但故乡的明月在小镇人心中却永不沉落,永不黯淡,永不失色。中秋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在浓郁,距离沾满了思念,远方的游子候鸟般地一拨一拨往家里赶。

月饼的香气飘在秋风里,归乡的游子走在古朴沧桑的`小镇上,为家乡的每处细微变化而百感交集。在通往山林的青石小径上,间或能碰上三五成群,扶老携幼的踏山秋游人,熟悉的,寒暄几句;陌生的,会心一笑,从彼此的应答声中擦肩而过。行至疲乏时,择一处光洁的石岩坐下,稍作休憩。一缕从大山深处吹来的清风,带着秋天的气息,挟着植物的鲜润,裹着菊花的芳香,诱人一次次深深地呼吸着,这份故乡的秋意便浸入身体,溶进血液,荡涤全身。

小镇人家过中秋,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图的就是那种团团圆圆、阖家欢聚的气氛,那种永恒不变的故乡情结。中秋夜的饭是得精心准备的荤素一大桌,得全家人聚齐在大圆桌边,亲情融融地吃喝。团圆饭是很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

中秋之夜,天高露浓,沐浴着皎洁的月色,全家人聚在一起赏月。那情,那景,安康祥和,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一家人围在小方桌边,吃着月饼、饮着香茶、话着家常、说着故事,脸上写满了金秋的喜悦。在这个收获丰硕、收获幸福的时节,任思绪穿越每个情动的瞬间,让记忆掠过那沉积的往事,心底的亲情如潮水涌起,如月光倾泻,如清风徐来……

小镇人过中秋,少了世俗,只有思念,像品茶,重在一个味。

篇6:小镇小巷的优美散文

小镇小巷的优美散文

斜阳在藏家屋檐上轻快地流动,我走过小镇的一条条小巷,青色石板上折射出居民们幸福的时光。风吹来,淡淡灰尘扬起,在一束束阳光之下,如梦如幻。

小镇里的每一栋藏居似乎都是一个显赫的故事,流传了许多的岁月。斑驳墙面上的雨痕和青苔,是部无字的史书,和那一条条如同血脉的小巷,将每一个家庭联系起来,编织进了每一个小镇居民的生活中,存入了他们世世代代的灵魂深处,祝福他们的平安喜悦。

在我看来,藏东高原最美的时节是夏季,而小镇最美的时节是雨季,当雨水如一个微小的瀑布从周围的藏家屋檐下冲刷下来,顺着小巷欢快地流淌的时候,一切关于世俗的故事都不见了,小镇在雨水当中逐渐升华高远,成为了每一个躲在屋檐下旅人心中莫失莫忘的地方。

我是那么的热爱小镇,那是一种疼彻心扉的热爱,如同失恋后对恋人的相思,缱绻于往事的思索和自我折磨的哀伤和眷恋。

于是那年陪着心仪已久却失之交臂的女孩在小镇小巷闲逛的景象便浮上了心头,傍晚,雪一样的流云被太阳燃烧起来,像一个很大的火炬,向前奔跑着,点亮了整个小镇,老态龙钟的小镇顿时没有了破败和苍白的景象,在夕阳下充满了年轻的希望,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几曲藏族民谣,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什么是存在、什么是渴望。古老和未来编织着,让小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剧场,小镇的居民在广场中演绎着各自的快乐,演得比我们心中的哀伤还认真几分。而我们却是两条空间异面直线,在貌似相交的过程中,彼此错过了,再也不能回头。

或许是那一日的夕阳太过绚烂,让我难以忘怀那点点滴滴,在今后的岁月里,我总喜欢在小城里找一个内心深处最安静的角落,看着小巷上来来往往的`人,怀旧着我的过往。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那些幻想和希望就是我们的故事,与我们的过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雨水的洗刷中,那些故事和小镇一样苍老,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可是心情在青山绿水之间,在响彻云霄的歌声之间,在落日流云之间,在小镇傍晚的炊烟之间,慢慢沉积了下来,赢得了恬静和尊重。

入夜,小镇忽然喧闹起来,人们从周围走了出来,伴随着民歌,走到广场慢慢地跳起了锅庄。我选择了一个靠边的茶室,走到了楼上,坐着静静地什么也不说,看着下面的舞蹈,心里面的什么零散星碎都觉得不言而喻。那些美丽的身影,伴随着古老的音乐,在灯光下慢慢清晰起来,蹒跚地奔向小镇的夜。

或许是在温暖湿润的南方呆的时间太久,就缺少了太多阳光的照晒,便没办法把心里的灰色蒸发掉,甚至脸上淡淡的高原红也无影无踪,显得我们是那么的黯淡。而小镇却在我们最胆怯的时候,用高原晴空给我们涂上一抹温暖的高原红,让所有的安慰都映在了那苍白的脸上。终于一切结局都符合了当时离家写的那首小诗:

有了小镇

我才能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冬季,雪很大

赶路人没有看到那一轮温暖的太阳

直到夏天,流浪的风

经过了小镇的老屋、树、破碎的水杯

过去的水杯

被老屋照耀

被你照耀

遥远的路。雪依旧很大

雪中人们和我一样幸福

和天空一样幸福

在这些天里

我不写

让风中的鸽子写

让许许多多陌生的日子写

一个人苍老,寂寞

篇7:小镇之夜的优美散文

小镇之夜的优美散文

初秋晚上七点一到,影剧院门前广场上的音乐便响起来了。

随着音乐,小镇人迈着并不十分专业,也非特别优雅的舞姿进了“舞池”。挽着恋人的腰,年轻人喜欢“快三”;拉着老伴的手,中年夫妻更偏爱的是“慢四”。但纵观“舞池”,更多的舞伴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小镇毕竟很小。

当那首《马兰操曲》舒缓典雅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广场上的人们像早就商量好似的,疏密有致地排列好队形。数数,不大的广场上做集体音乐操的竟然超过百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老的年轻的,伸手、踢腿、弯腰,动作齐刷刷地,像彩排过很多次一样,那和着音乐旋律和节奏的默契,很有一份动人的力量。于是旁观者的心也欢欣起来,更多的人走到了队伍的外围。伸手、踢腿、弯腰,不大工夫,便分不出谁是新手,谁是老手了。曼妙的音乐洗去了人们一天的忙碌,让大家的身心完全舒展开来,沉浸其中。

美妙的乐曲,热情的舞者,让星光下的过路人忍不住停下行走的脚步,注目欣赏。

广场东侧,是一个篮球场,那儿是孩子们的天地。穿得帅气可爱的孩子们,脚下蹬着溜冰鞋,在灿烂的灯光下,尽展活力。一得意,便钻到了舞者们中间,像一阵快乐的风,一转眼就又从飞旋的舞步中间呼啸而过。伴着一阵惊呼,那些调皮可爱的小身影又不知闪哪儿去了。

跳累了的人们,走上步行街,要上一杯啤酒,来上一碗麻辣烫,议议工资什么时候涨,谈谈房价什么时候跌,在充满希望中怡然地过着每一天。

九点时,音乐停歇了,小镇又恢复了平静,步行街对面的马路上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风吹落的一两片树叶不经意间触弄了人们的衣袖,撩拨着人们心底小小的心思。

篇8:小镇记趣的优美散文

小镇记趣的优美散文

妻在县城工作之前,是在某个镇上的小学教书。

记得那时,每逢放假,自己竟有点也“情不可迫”。亦从千里之外的工作地,忙不迭地赶往妻所在的那个镇子。那是至今都令我些许难忘的一段岁月。

小镇刚好地处108国道的一侧。这给小镇也带来了诸如交通人流往来等许多的便利。我在渭北乡里还念小学和初级中学的那阵子,虽然早就耳闻也间或去过几趟小镇闲逛,却总是来去匆匆无暇从容欣赏小镇的一切,那似乎多少也显得耐人琢磨的街容与街貌。甚至是用自己比较悠闲的脚步,惬意般踏遍小镇的角角落落里。

因为妻子在这座方圆之内,除过县城以外,还算繁华几多的镇上上班,我的整个心思似乎与这座小镇也贴得更亲近了。可以说这座小镇就是依着当地的村子而建,也依托着村子的地理交通优势优先发展起来。我的一位本家亲属,我叫五爸的,身体从小就患小儿麻痹,走路总一瘸一拐的。凭着当初所谓的'远见卓识,眼看着小镇不断发展的无限天赐的机遇,竟也利用自己在小镇修表谋生期间,就很有眼光地掏钱买下小镇步行街的几间露脸的铺面房。现如今也是坐享其成自己的利益了。

那些年,我总像一只不知疲倦与饥渴的鸟儿,来回奔波在故土与高原之间。等到连续经历了一天一晚上的汽车加火车的行程,翌日却还要搭乘汽车努力再往渭北故土的方向进发。等到再次见到那座日渐熟络的普通小镇,眼前的疲惫之感也即刻化为乌有,而被即将见到妻子的兴奋与紧张消解得不留丝毫的痕迹。

我的匆忙来到,往往打乱了妻子还没放假的收尾工作。我从未体验或也深入了解妻子在小镇的工作与生活。也借着提前到来的机会,着实体会了一番妻子在外表看似繁华的小镇却“埋藏”着异常辛苦劳累的教书生活。

记得那是整个大冬天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日子。妻子依然忙忙张张地度过了一天,却还有许多的“任务”似乎没完成。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跟操和上早自习,一天的忙碌教学重担接踵而至,容不得些许马虎与歇息。我也跟着妻子早点起来,急忙去学校灶上给暖壶装水。是在烧了一大锅看似已烧开的沸水里,用一只勺子一勺一勺,深怕也被烫着般的小心的往壶里头“传水”。妻子的学校男少女多,我总是一言不发,也有些羞怯或不好意思,在那口锅台边打水。感觉那些女老师都用“别样”的眼光在打量或审视我。至今回忆亦觉得是充满趣味的“细节”。

我算是初来乍到,除了提起的五爸仍旧在小镇谋生也全然无任何熟人。妻子性格活泼,周遭人缘不错。我那时也跟着她经常一起去逛一家名为“鹏飞超市”的商铺。后来竟与买杂货及食品的那一家几口关系亦相处的十分不赖的样子。

尤其遇到逢年过节的美好日子,小镇的乡土气息异常浓厚。平日里也似乎寂静得鸦雀无声般的小镇冷清的街道,突然在一瞬间就充满着乡下人拥挤买卖的欢喜热烈的景致。那种人流攒动的场景,亦会勾起曾经在渭北求学的那些日子呢!

小镇记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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