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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散文村头那口井

时间:2025-11-04 07:44:55 诗歌散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记事散文村头那口井,本文共14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记事散文村头那口井

舅老爷家的村头,有口吃水的井,多少年来,全村人都靠着这口井过生活。

井台旁,常是村民在这里扎堆、聊天的地方,谈笑声不断。有来挑水的,有来洗衣服、洗被单的,也有打这路过的,都希望在这里停一停,歇一歇,交流所见所闻,讲笑话,说奇闻,大家逗乐、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这口井,心生疑虑,这井是啥时候才有的呢?据当地的老人讲,这口井可有些年头了,祖辈几代都在这里生活,吃水全靠这口井。你说,这口井该有多少年了。

我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井属圆形口,井口很大,是我迄今所能见到的算是大的。井口周围是用大大的方青石垒成的,石头镶嵌在土里,稍微露出些地面。井的内壁是很厚实的青砖砌的,有的已掉皮、脱落了。一看这井的品相,就是个老古董。特别是井台边上的那些石头,经过多年岁月的磨砺,黑黑的石面透着几分油光、悠亮。

这口水井大概有十几米深。夏天天热,井水越发显得煞凉,喝上两口,嘴里感到一丝甜甜的。不过,我还是很纳闷,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几代人吃这井里的水,井里的水一直以来从没有被吃完过,好生奇怪,难道这井是个宝井?

从井里打水可是一门学问。你得双腿叉开,两手紧握粗粗的绳子。绳子的前面有个勾钩,钩用来挂在水桶的.提手上,双手用力左右摆动起绳子,水桶随着绳子的摆动,桶口偏下,进入水里,井水则趁势灌入到桶中,桶渐渐地沉了下去,等水桶装满了水,再用两只手上下用力地倒腾着,将水桶拉至井台上,这样,才算打上来了一桶水。

为了打满一桶水,有的人还需多次的用力摆动绳子,直到水桶盛满了水。看来,从井里往上打水还真是个不小的力气活儿。

井,长年露天,用的时间长了,掉下去的脏东西自然越积越多,打上的水越来越混浊,时间长了,村民就会有意见,所以,过些日子,村上干部就会派人下去掏井。

说到了井,自然要说说缸。过去,农村吃水不方便,家家都有盛水的缸,有的缸还很大。电影、小说里就多有这样的描写,如解放军官兵帮助老百姓挑水,大多都是将水倒在了水缸里。

小时候,我经常到农村的亲戚家玩,看鱼在水缸里自由自在地游荡,可开心了……

岁月如梭。儿时的我,一晃竟变成了半百老人,黑发添加了许多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更多更深了。

人生匆匆而过。舅老爷已过世多年,我也多年没有再回过舅老爷的家。常常在梦里,我梦到过舅老爷家村口的那口井,我知道,我是想远方乡下的亲人了。

篇2:村头那口井散文随笔

村头那口井散文随笔

舅老爷家的村头,有口吃水的井,多少年来,全村人都靠着这口井过生活。

井台旁,常是村民在这里扎堆、聊天的地方,谈笑声不断。有来挑水的,有来洗衣服、洗被单的,也有打这路过的,都希望在这里停一停,歇一歇,交流所见所闻,讲笑话,说奇闻,大家逗乐、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这口井,心生疑虑,这井是啥时候才有的呢?据当地的老人讲,这口井可有些年头了,祖辈几代都在这里生活,吃水全靠这口井。你说,这口井该有多少年了。

我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井属圆形口,井口很大,是我迄今所能见到的算是大的。井口周围是用大大的方青石垒成的,石头镶嵌在土里,稍微露出些地面。井的内壁是很厚实的青砖砌的`,有的已掉皮、脱落了。一看这井的品相,就是个老古董。特别是井台边上的那些石头,经过多年岁月的磨砺,黑黑的石面透着几分油光、悠亮。

这口水井大概有十几米深。夏天天热,井水越发显得煞凉,喝上两口,嘴里感到一丝甜甜的。不过,我还是很纳闷,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几代人吃这井里的水,井里的水一直以来从没有被吃完过,好生奇怪,难道这井是个宝井?

从井里打水可是一门学问。你得双腿叉开,两手紧握粗粗的绳子。绳子的前面有个勾钩,钩用来挂在水桶的提手上,双手用力左右摆动起绳子,水桶随着绳子的摆动,桶口偏下,进入水里,井水则趁势灌入到桶中,桶渐渐地沉了下去,等水桶装满了水,再用两只手上下用力地倒腾着,将水桶拉至井台上,这样,才算打上来了一桶水。

为了打满一桶水,有的人还需多次的用力摆动绳子,直到水桶盛满了水。看来,从井里往上打水还真是个不小的力气活儿。

井,长年露天,用的时间长了,掉下去的脏东西自然越积越多,打上的水越来越混浊,时间长了,村民就会有意见,所以,过些日子,村上干部就会派人下去掏井。

说到了井,自然要说说缸。过去,农村吃水不方便,家家都有盛水的缸,有的缸还很大。电影、小说里就多有这样的描写,如解放军官兵帮助老百姓挑水,大多都是将水倒在了水缸里。

小时候,我经常到农村的亲戚家玩,看鱼在水缸里自由自在地游荡,可开心了……

岁月如梭。儿时的我,一晃竟变成了半百老人,黑发添加了许多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更多更深了。

人生匆匆而过。舅老爷已过世多年,我也多年没有再回过舅老爷的家。常常在梦里,我梦到过舅老爷家村口的那口井,我知道,我是想远方乡下的亲人了。

篇3: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它的岁月。

奶奶说,自己才嫁来时,村头就有了它。一次,自己洗白菜,汲水时,险些掉了下去,吓了一跳。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老井比奶奶还要老。如果是人,也已经头发花白,有了孙子吧。可是,老井没有,老井仍卧在村口。春天来了,我们趴在井口看,能看到一井的花影树影。老井的周边,花草葳蕤,树木葱笼,阴翳一片。

这些,都是老井的井水滋润的。

到了夏天,就有蜻蜓飞来,在水面上掠过,翅膀轻点一下井水,荡起一丝丝波纹。看着这蜻蜓,我心里就疑惑:蜻蜓也口渴吗?它也喜欢喝这清甜的井水吗?

老井的水,漾满之后,就沿着一根竹管潺潺湲湲流下,白白亮亮的。井边不远处,王二叔砌了一个小池,将水引进去,种了一池荷。一到六月间,一池碧绿,中间点缀着几朵荷花,白白净净的。

即使晚上,看不见荷叶荷花了,也没什么。因为,池塘中的蛙声呱呱地叫着,我们学它,也呱呱地叫着,相互较上了劲。

人们夏夜里爱围着井边坐着乘凉,一边闲聊着。井里,凉凉的水汽升腾上来,触在皮肤上,清凉清凉的。奶奶说,赛过城里的空调了。

我们一些小孩子闲不住,趴在井边,数星星,或者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可真大,圆圆的落在井里。水一漾,月亮就一晃一晃的,晃得我们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动了,月亮动了。”

夜深了,有人乘完凉,捎一担水回去。一瓢水舀起来,把井中的月亮舀碎了,舀成一片闪动的金光。月亮被舀进瓢里,又倒进桶里。我们又惊叫:“瓢里有个月亮。”

“看啊,桶里也有。”

挑水的大叔呵呵一笑:“井里也有一轮呢。”

我们低下头,果然,井里月亮又合拢了,圆圆的。一时,我们又傻了:天上究竟有多少轮月亮啊?我问奶奶,奶奶说只有一个。我说,井里有一个,水瓢里有一个,隔壁小婶洗衣盆里也有一个。“到底多少啊,奶奶?”

奶奶停止了摇蒲扇,张着缺牙的嘴,半天道:“你以后读书了,就晓得了。”我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她这是搪塞我呢。于是,我就很想很想上学,很想很想读书。

一次,我在井边玩,对着井里喊:“哎——”

井里也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哎——”

我愣了愣,喊道:“你是谁?”

井里也问道:“你是谁?”

我挠挠头,告诉它,我叫狗娃。

井里也有个声音:“我叫狗娃。”

它在学舌,学我呢。我很生气,向井里扔了块石头,“咚”一响,什么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觉得这一石头够它受的了,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奶奶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说井里有龙王爷,供我们水喝。我向井里扔石子,龙王爷生气了,会不给水的。

奶奶拿了一炷香,还有一陌儿纸,拉着我来到井边,跪着烧了纸,点上香,祷告道:“狗娃小,你老人家大人莫记小人过啊。”说着,还磕了两个头。

看到奶奶郑重的.样子,我也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老井边,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奶奶为我招魂。

一次,我在井边玩,回到家就病了。奶奶说我在井边玩时摔了一跤,可能吓丢了魂,就到井边给我招魂。奶奶喊:“狗娃,回来哦!”然后,自己回答道,“回来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一直回到家,摸着我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且,还用井里的水给我煮了个鸡蛋,说是定魂的。

我很高兴,两口吃了鸡蛋,真香。以后,我就经常在井边摔跤,让奶奶招魂,煮鸡蛋吃。奶奶叫魂时,我已有了经验,不需她再自问自答了,我可以帮腔。奶奶喊一声:“狗娃,回来哦。”我说:“回来了。”

村里的毛头、石娃他们望着我,羡慕极了。我也十分得意,因为,我能帮奶奶给自己招魂了,我还能吃着煮鸡蛋。

七岁时,我随爸爸进了城,很少再回到老家,也很少再看到村口的老井。

屈指算来,奶奶也过世多年了。可是,有时,在梦里,我仍会看到奶奶,奶奶站在村头老井旁给我叫魂呢,一声声的:“狗娃,回来哦。”

我一惊,醒了,脸上凉凉,一摸一把的眼泪。

篇4:村头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村头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都说吃水不忘打井人,这道理谁都懂,吃了那么多年井里的水,井,俺是记下了,这可不是丧良心,实在是那口井的年龄比俺的岁数还大着呢。

那口老井就座在村东的十字路口交叉的一侧,井深六丈有余,从黑洞洞的井口望下去,只能看见脸盆大的地儿。老井供养着村里上百口人的吃水浇园,牢固厚重的灰白条石井架,似乎只有根脚上长满的的厚厚苔藓还记得它的年岁,还有那伴陪着井架唱了一世情歌的老辘轳。

说起那口老井,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井头”老胡头儿。从俺记事起,似乎老胡头就没离开过那口老井。听村里人讲,老胡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这口老井的挖掘工程,也是给村里出过力做过贡献的人,自然对这口老井情有独钟。每天天没放亮,老胡头就会佝偻着后背丫么悄动的第一个从家里溜出来,直到走到井边放下水桶,才会发出有节奏的“咚,咚”两声,接下来是水扁担的铁钩子搭到井架上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这就算是老胡头向水缸见底的人家打过了招呼。待到老胡头挑回了第一担水浇到自家绿油油的菜地返回来时,人们才陆续的打开自家的大门,挑着水桶晃晃荡荡的来到井台,此时,老胡头那双小眼睛就会发出精光,灿烂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心里暗自庆幸着这清凌凌的第一桶能倒进自己的缸里,流进自己的园子里,嘲笑那些只知搂着婆娘睡觉的懒汉们。老胡头儿对“井头”的称谓也不计较,倒也尽职尽责,每遇淘气的娃崽们靠近井口,一声响亮的吆喝,娃崽们就四处逃散开来。反正“井头”是他这辈子当过最大的官儿,仍然一如既往的吃他每天清晨打出的第一桶水。

山里人没多少文化,可讲究个规矩,到了井沿儿,会自己按照先后的顺序自觉地排好队,一会儿功夫,水桶就会像列队的士兵齐刷刷的排上一长溜儿。闲下来的人们会坐在井边的石头上,掏出旱烟口袋,捻上一袋旱烟,掐去捻头和屁股叼在嘴里。身旁的人也会烟口袋拽过来,自顾自地卷上一袋老旱烟。

山里人实在,就连盛水的水桶都和人一样实在,厚厚的铁皮,盛满水挑在肩上一担足有上百斤,没有把子力气是很难胜任的,挑水自然也成了男爷们儿的活儿,扁担成年累月压在肩上,成就了男人的担当。

有那毛躁的后生打水之前会先在掌心上啐上一口唾沫,双手合在一起搓一搓,然后麻利的提起空桶,系上井绳扣扔到井里,趁着水桶下坠的惯力另只手松开紧攥的辘轳把,任凭水桶自由下落,辘轳围绕轴心打着欢快的转转,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油滑的井绳像飞蛇一样扭动跳跃,强大的惯力带动笨重井架,井架也跟着一起抖动,盯着剩下井绳的圈数,掌控着距离水面的距离,弯腰伸手抚摸下压控制住辘轳,跳动嘎然而止,那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场面也只有毛毛愣愣的的后生娃打水时才能见得,上了年岁的才不会去干那些没有把握的.事,倒也不是怜惜那双糙手,还想让自家的水桶多用几年,心疼着水桶哩。

老井里的水,清冽甘甜,喝到嘴里柔润绵软,渴了,舀上一瓢咕嘟咕嘟一阵猛喝,绝不会伤脾呛肺。一样的豆子做出来的豆腐,用老井里的水,出的豆腐要比别处的多得多,豆香纯正浓郁。

夏日的夜晚,井台就成了人们纳凉的好去处,饭后的人们围在井台南山打狼北山套虎的闲聊着,恣意地享受着从井底冒出的丝丝凉气,驱赶着难耐的暑气;进入严冬,井口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坨,井壁周围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柱,忙碌一年的人们开始了“猫冬”,也不再急着赶着打水,井台上也肃静了而许多。

随着岁月的变迁,人们的生活条件逐步得到改善,那口老井早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留下的只有是吃水人永久的记忆贮存。

篇5:伴我成长的那口井散文

伴我成长的那口井散文

从吃涝坝水、井水、小家的压井水到如今的自来水,让我最难忘怀的还是吃了很多年井水的那段日子,尤其是那口深藏于涝坝深处的水井,在我看来它是那么的神秘,虽说父母挑水我每次都跟着,可每次都是被命令站在涝坝上面等着,最终没也没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年龄增长的同时我的胆量似乎增长的更快,当我有了足够的胆量独自一人来到井边时,发现这个曾被我认为神秘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口圆形的水井,并无特别之处,但从此,那儿便成了我儿时的秘密乐园。

当时连队的总人口不到150人,只有这一口水井。每天早上和晚上挑水的人络绎不绝,中午便显得冷清了不少,而这口水井仿佛正在哺乳婴儿的母亲,永远都有吃不完的乳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打水的人都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她的无私和大度,是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哥哥经常在父母午睡的时候偷偷的带上我去井边玩耍,最有趣的就是通过井水的反照,我们做着各种表情的鬼脸,玩儿忘乎所以。哥哥上学后,我便独自一人经常去井边玩耍,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除了那里我便无处可去。因此,我童年的时光是那口水井陪我一起度过的。

每次爸爸去挑水,我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远远地看着爸爸熟练的用扁担将一只水桶挂在一头,慢慢的`放到井里,轻轻的一晃,水桶在井里栽了一个跟头之后满满一桶水便被爸爸提了上来。觉得打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也就发生了让我再也不想到井边玩耍的水桶事件。

一次,爸妈下地后,我正的在家里转悠,发现两个水桶都空了,为了显示自己能为大人分担家事,我决定去井里挑水,想着爸妈回来看到满满两桶水,一定会夸奖我,便兴冲冲的提上水桶夹着扁担飞一样的跑到水井边上。爸爸打水的动作和先后顺序我早已熟记于心,于是学着爸爸的样子把水桶慢慢的放到井里,轻轻晃了一下,水桶翻了个跟头,看着满满一桶水正等着我往上提时,觉得打水原来真的很简单,除了还没把水提上来之外,一切都很顺利,心里那个美呀。正当我准备用尽全力提水的时候,发现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扁担上的铁钩,正在慢慢的沉向井底,我心里一紧张,不好,水桶掉进去了,连忙用扁担想勾住桶,可扁担的长度有限,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桶沉到井底。这可怎么办,爸妈知道了挨一顿饱打是跑不了的。失望加害怕的我,顿时觉得井边一点儿也不好玩儿,甚至还有些讨厌。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自己非但没能帮上爸妈的忙,反倒闯祸了,不敢回家的我坐在井边上想象着被爸妈训斥的场景,多希望自己能变法术,再变一只水桶出来。正当我绝望的看着水井时,听到哥哥叫我的声音越来越近,当哥哥满脸的汗水跑到我面前时,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害怕的大声哭了起来,哥哥一看便知道我为啥哭了,说:“别哭了小妹,哥能把桶捞出来。”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哥哥,立马停止了哭声,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哥哥的身上。哥哥从不远处的草丛里拿出一个带有大铁钩的木棍,走到井边,将木棍慢慢的伸进井底一边晃着木棍一边试着往上提,就这样来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水桶的影子,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哥哥见我又要哭,生气的说:“再哭,我就不管了!”哥哥的话让我立刻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哥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变成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滴着,正当我们都失望的时候,哥哥惊喜的说:“勾上了。”看着哥哥用力的将木棍一点一点的往上提,我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那熟悉的水桶浮出水面,我才激动地挑起了。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后,对那口井我不再好奇,也很少再去玩耍,因为水桶事件让我烦恼,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水井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水桶事件给我留下的阴影,爸爸挑水时我也再没跟过。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经济的发展,连队上很多人都已经在自家院子里打了小压井,不出门就能吃上水,非常方便。每当我透红柳夹成院子缝隙中家看到邻居陈大叔家的水神奇的从压井的铁管子里流出来时,就幻想着我家要是也有这么一个井该有多好啊,爸爸也就不用每天无数次的往返于水井和家之间那么辛苦了。

妈妈为了我和哥哥上学过的充裕些,便开始养一些家禽家畜,每天的用水量也越来越多,挑水的次数由以前的一天两次增加到4次或者五次,就这样坚持了半年。似乎我家是最后一个打压井的,因为很长一段时去井里挑水的人就只有爸爸或者妈妈。自从有了压井,连队上的人几乎没有再去井里挑过水,那口井自然也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说不定早已经被忙碌的人们遗忘了。

往往刻意的去忘记或者讨厌一些东西时,却发现在内心深处仍然有那么一席之地是属于它的,就如水桶事件后我刻意的让自己不去井边玩耍,却时常梦到自己在井边玩耍。对当初因为无知的我把水桶事件的错全部归结于它而感到惭愧,因为它是那么的无私、大度。每当儿时在井边玩耍的情景出现在脑海中时,我恨不得一下子飞到那口让我魂牵梦萦井边,寻找儿时玩耍的足迹。

恰恰也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才使我对那口陪伴我成长的水井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前,因为爸爸工作调动的原因,我们不得不搬离了十几年之久的连队,对于我而言,在哪生活都一样,只是没有了那样的井。欣慰的是,只是搬去了另外一个单位而已,却也还同在一个团场。所以想回去的时候,便会在周末不顾大人的反对,花上大半天的时间骑着自行车,一路朝着想去的方向,当汗流浃背的我出现在曾今生活了十几年的连队时,最想看到的不是我们居住的老房子,也不是平日里偷偷给我塞好吃的大妈,却是那口井,竟然担心它是否还存在。顺着那条不知走了多少遍的小路,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自己从未离开。

当我看到它还是像我离去时那样静静的存在于涝坝中间时,只能用悲喜交加来形容我当时的,虽然还在,却早已看不到它完整的身躯,陪伴它的只有周围那些年复一年生生死死的杂草而已。看着若隐若现水井,我觉得它仿佛一直在等待,或许是那个儿时常常整日在此玩耍的黄毛丫头,亦或是自己可能即将重新踏上征程。

如今,我已有近10年没有回去过了,倘若有机会能再回到那里,倘若它依然信守承诺,存在于那杂草之间,那么我愿与它共同见证那段美好时光。

篇6:村子里的那口井优美散文

村子里的那口井优美散文

村子中央有一块空地,地上有一口井,村民们围井而居。用两层圆木围成的方形井口,高出地面二尺有余。井旁立一个木桩,顶端倒扣一只橡胶水斗,看上去像一位戴着头盔的卫士,终年守护着井。一个用来饮牲口的长条石槽,不知在井旁放了多少年,日久生根,如焊到地里一样。井上没有盖,偶尔飘进去几片树叶也没什么关系。井水冒着地气,吃井水长大变老的村民们,生来就有一股自然的纯厚气息。

晨曦初显,男人们担着水桶,或前或后地走出自家的院子,咳嗽着的、哼着曲的、打着口哨的,走向井边。担水是每家每户每天早晨的第一件大事。 村民起多早,井就醒多早。人熟悉井壁上的每块砖石和每片苔藓,井认识汲水者的每张脸庞和他们的声音。井就这么大,水却无穷多。井底一眼活泉,每天源源不尽地盛满各家的水瓮,供养着全村的人畜鸡鸭,让这烟火人间繁衍相续,生生不息地一代传一代。小孩子看着大人颤颤悠悠地担着一担水进了院门,赶紧跑过去帮着开了家门,取下外挂在瓮沿上的水瓢,撇去上面的枯枝浮叶,舀半瓢新水,咕咚咕咚喝几口,滋心润肺般的凉爽,真甜!

老年人说,出门办事,遇到迎面而来的挑水人,若那人是从井上担着水回来的,桶是满的,预示着你今天所办之事是成功顺利的;反之,若迎面而来的那人是要去井上担水的,桶是空的,那么你今天想办的事儿也就坎坷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见,担着满满的一担水就是担着圆满和吉祥,不仅能让自己的日常生活安稳妥当,也能给别人带来好运气和好心情。村里生病的老人用井水煎药,坐月子的产妇用井水熬粥煮汤,那飘荡着的袅袅的药味儿和粥香,是井水转变成能量,带给病人生机,也带给添丁进口的人家快乐和希望。赶路的外乡人,经过水井,觉得口渴,只管取下水斗,吊起半斗水来,放到井沿上,水斗倾斜,俯首痛饮,甘冽而清凉的井水顿扫一身的疲劳和风尘。再远的路程,只要有村就有井,只要有井就有人情味儿。井,也是行路人歇脚饮水的地方。

傍晚,早出晚归的.牛倌羊倌们,赶着一拨一拨的牛群羊群回来了,大路上尘土滚滚。一进村,牲畜们撒开四蹄,迫不及待地奔向井边。人从井里汲水,一桶接一桶地倒进石槽,牲口们密密匝匝地围聚在石槽边,头抵着头挤在一起喝水。短促的马嘶、悠长的驴叫、吆五喝六的人声,孩子们也都聚集在井台上,帮忙饮牲口。此时的井台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喝饱了水的牲畜,都被主人或牵或赶地归了圈 。晚霞如火,安静下来的井台四周留下一片凌乱的大小蹄印,剩下的半石槽水还在轻风中微微荡漾。

月亮升起来了,圆润皎洁。她飞到中天,欲以井为镜,无奈壁深位偏,不得临水自照。白月光遍地,井,立足于地下,承接天光,静静地享受着这铺天盖地的月光浴。星星升起来了,它们扑通扑通地跳入井中,洗澡游戏。于是,井如一只敞口的大瓮,一颗颗明亮的星子是浸泡在瓮中的钻石,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夜静了,晚睡的人家也熄了灯,村民们进入了梦乡。微风挟着各种虫子的声音,悉悉索索地来到井边,在井台上停留小歇,并趁着星星点灯,趁着月色正好,给井讲述远方的故事。

数九寒月,滴水成冰。井旁的积水滩冻结成一处不大不小的冰滩。这是孩子们的溜冰场。他们在上面打冰擦,用自己的鞋底把那冰面磨的光亮溜滑,清脆的笑声落在洁白的树挂(雾凇)上,震的冰屑簌簌跌落。或者,他们拿来自制的简易冰车,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搓着皴裂的手,坐在冰车上,双手一点就是几尺远,那种快活不亚于骑马驰骋。玩得渴了,就从井边敲来一块冰,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的脆响。岁月如梭,井看着这些用自己的甘泉养活的孩子们一年一年地长大,一茬一茬地老去。

村里的红白事情,也都忘不了这口井。有办喜事的人家,早早地在井台上贴一方红纸或者蒙一块红布,防止那些地下的冒失鬼,从井里跑出来,冲撞了新人的运气。如有寿终正寝的老人,出殡那天,也的来这井台上叩首告别,这辈子,母乳只哺育了一年,而井水却哺育了一生。此去一别,不知是否还有见面的机缘。穿白缟素的孝子们围井感谢祝祷,吹鼓手们吹吹打打告慰天地神灵。对于这般的人间喧腾,井从来都是默默静看,不动声色,不悲不喜。

出门的游子,家可以搬,井却搬不动。喝不惯别处的水,总的闹几天水土不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人的秉赋性情里总带着井水的特质。背井离乡是一场寻找希望的漫漫旅程,由此就有了故园情结下的无限念想。他乡的井也好,他乡的水也甜,而午夜入梦的,常常还是村子里的那口井。

篇7:那口老井散文

那口老井散文

难忘那口老井!它如一根红线,紧紧牵住我和妻的心儿,成就了我俩的恋情;它像月下老,见证了我和妻的患难之交,把我俩送进婚姻的殿堂;它那并不甘甜的井水,给妻平凡的工作注入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妻医学院毕业,带着创业的豪迈激情,被分配到阿邱县香城医院。就在妻等待上班的那个寒冷的冬天,经人介绍,我和她相识,第一次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语。脚踩皑皑白雪,我俩竟然似孩子一般互相征求意见,拉钩起誓,约好一生厮守,永不变心。这难道就是缘分么?媒人连催三次,我俩才恋恋不舍地踏上回家的路。

老泰山当年在我村教书,虽然没有教过我,但对我的印象蛮好。妻就读医学院时,曾有人登门给我提过亲,我那时一心求学,没有在意。转眼间,我到一所乡中学教书,恰巧就在妻的邻村。媒人又一次提起,工作的艰辛早已磨掉我诸多个性棱角,婚姻家庭已是我心中的渴望。这次倒是真快,见面第三天,我俩就匆匆订婚,她就晋升为我的未婚妻。

春节过后,妻告别轻松愉快的家乡生活,奔赴工作一线。我送她到医院,走进大门,除一座病房稍新一些,其它房子都已相当陈旧,不亲身经历,你不敢相信它就是医院?迈进妻的办公室,妻就被蜘蛛网粘住脸,小蜘蛛不情愿地离开,仿佛埋怨妻突然占领它的领地。破桌旧椅,灰尘遍地,后窗破烂不堪,窗扇已坏了一个。妻说:“屋后就是田野,墙又那么低,窗户不能关,我不敢住。”我想了想说:“那就和泥用砖把窗户封死吧,”妻无奈地点点头。

屋里有缸没水,总得把水担满我才能回去呀!找同事们一问,才知道医院还没通自来水,一直吃着老井的水。妻面露难色,嘟囔道:“老家都有自来水了,医院还得到老井打水?”我一拍胸脯:“别怕,吃水今后我包了。”

我出去买了一只铁皮水桶,走到老井前,呵!老井口圆圆的,大约二十米深,四周用老蓝砖砌得很整齐,井里的`水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显得富有灵气。老井在东墙根,旁边有一颗大榆树,树上系着一条井绳,我小心翼翼地把水桶放进去,晃动几下,感觉水满了,又吃力地提上来。一桶、两桶、三桶,终于把水缸提满。妻说:“你提水那么熟练,小时候经常提吧。”“是啊,打小我就会打井水,母亲还经常夸我呢!”“哦,怪不得呢。”妻羡慕地说。其实,那次在医院打水我也是第一次,站在井岩上,我的心也非常紧张,但是,为了给妻吃定心丸,我只有说善意的谎言。打那以后,每周日去医院提水,成了我必不可少的事情。

我的学校距离妻的医院有近四十里路程,还有一半土路。这一天,打水的日子又到了,天不作美,连绵三日的降雨使道路泥泞不堪,路非常难走,那时候还没有乡村公路!我不去提水,妻怎么办呢?我就坐车去陶山县城,然后又倒车去香城。妻看到我,眼里闪烁着激动地泪花:“路那么难走,我想你一定不会来了,没想到……”

这年元旦我俩结婚了,因为家里贫困,没有置办酒席,正好新事新办,我俩去石家庄、正定、北京旅游结婚。

三个月过去,我最头疼的事终于到来――妻怀孕了。按说,妻怀孕是多么高兴的事,我也是天天盼;但是我俩两地分居,经常走远路,妻是很危险的。怕什么有什么,这一天,妻洗衣服把水用完,就自己去提水,肚子一用力,脚一滑,打上来半桶水,感觉肚子疼,再不敢提水,只好顿顿去小餐馆吃饭。结果孩子还是没保住,找到妇产科医生妻被迫流产。周日,我去给妻提水,她抱住我放声痛哭,久久不能自已,我还能说什么呢?就一直安慰她。那件事以后,我又买来一个大水缸,每次给她提满两缸水,让她一周怎么也用不完。不久,妻又怀孕了,我紧张的不行,千嘱咐万叮咛,一定不要再自己提水,听到妻信誓旦旦地表态,我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三个月,妻调到陶山县卫生局工作,条件比香城好多了,县城有自来水,我彻底告别到老井提水的岁月。儿子现在和我一样高了,每当忆起医院那口老井,仿佛就回到我和妻一起度过的难忘岁月!

篇8:家乡那口古井散文

家乡那口古井散文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春暖花开。正是人们休闲旅游的大好时节,三月十日,我骑上心爱的“美利达坐骑”,骑行六十公里,回家乡探访那口记忆中的古井。

早些年,每个家庭都没有压井的时候,村里那口古井便是我们饮用水的主要来源,井水甘甜怡人、冬暖夏凉。村里人都爱来这里挑水喝,但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人渐渐地远离了那口古井。挑水的人少了,井水满满,只需一个瓢子就能轻易的舀到水。井水还是那般的甘甜,清澈见底,可见那微波荡漾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挖的,自我打小懂事以来,它便静静地卧在村中的一个角落上。儿时,因为经济的缘故,家家户户不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一口井,更不知道农村后来也会像城市那样用上自来水,每当清晨和黄昏,农忙结束了,便有乡亲们排起队到那儿打水,有说有笑,甚至有一些男人等夜色到来,光着身子在井边上洗澡。后来,每家都打起了自己的压井,古井便开始荒废了,只是自来水没有通的时候,到了夏秋枯水时节,为缓解各自家里井水紧张供应,偶尔还有人光顾古井,在它的身体里舀出清凉的井水来。

小时候,常常在家门口看见村里人络绎不绝来井里挑水。水桶左右摇晃,便打湿了家门前的石径小路。而我常常坐在家门口,看着这稀疏的村里人来来回回。

这口井平时可供村里八十多户人家吃水。遇到天旱之时,井水便供不应求,而村子里的人便一大清早就跑到古井挑水,就怕喝不到这井水。

想想曾经的古井带给了村里人多少快乐的往事,而今人们把它荒废了。那石径小路也杂草丛生,自家的老屋也被新农村建设给拆了。而我的记忆却粒粒在目。曾经的往事又犹如眼前,只是无法想象这十多年的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记忆之中的那口古井是永远都无法被落迫成这样。我永远都无法相信儿时带给我们快乐、欢笑、清凉的那口古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声叹息。

曾经的往事如烟,而儿时的快乐却时常留在心底,陪伴着我成长。虽然那口古井今非惜比,然而我还是时常怀念它那甘甜的味道、冰爽的感觉。

记忆中,古井是那样为了我们的生活默默奉献着,没有过怨言,而且一年四季水量充沛。不知道古井开挖于什么时候,听村里长辈说,古井的历史很久了,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一年开始为村里供给水源。

村里八十六岁的赵帮才爷爷告诉我,他小的时候,古井是我们那个小村的唯一一口井。有一年大旱,因为用水的人多,井水有限,古井也快要枯竭了,两个年轻人为了争夺打水的顺序还打过架,还打伤过一个人,后来两个打架的人到死也没有串过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争水而打架,大概我这个年纪的人是无法体会得到那时候的用水紧张吧!古井对于赵帮才爷爷那一辈,实在是太重要了。

古井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开始像这个小村一样寂寞了,我们这代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了小村,到外面去挣钱打拼了,留在村里的'父母,他们也住进了楼房,用上了从自家井里涌上来的自来水,也没有人再会去关心那口古井了。

古井渐渐地被遗忘,它开始和荒草为伴,也许有几条蛇会在它的周围溜达,也许有几只青蛙会在它的水面上跳跃,也许有一些落叶打进它的身体,也许雪花飘入,为它织起一层薄冰。春天到来的时候,有乡亲们扛着锄头路过它的身旁,还是会丢去一眼,看看它有没有被填埋,只是不再会有人在此挑水了,更不会有人突然记起了它,不会有人体会它的寂寞。古井寂寞的这几些日子,始终未见有人扛起锄头来为它做一番整修,为它剃去井边上的杂草,也为它剃去忧伤。

那天,我回老家探访那口记忆中的古井,在古井旁久久站立,突然,我弯下腰,抚摸着它伤残的井缘,在那荒草的凌乱中,我捡起了一块染着岁月痕迹的硬币,用力擦干净后,那硬币上的时间告诉我,那是某个挑水的人在十年前掉在这儿的。捡起来的硬币已经长满锈花,也像这口古井的命运一样,被遗弃了。

我也在想,那些曾经喝过古井里清凉水的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已在新的地方安家,有的即使还留在小村里,他们也忘却了这口古井。那些忘记古井的人,却未曾被古井忘记,它还是如旧,一年四季,井水充沛,只是伤痕多了,期待也多了。日子久了,它或许不再为自己的悲凉而期待翻新和疏理了,而是在为那些在外地挣钱的人期待着,期待他们不要忘了养育过自己的古井。

古井呀古井,您就像一位温情的母亲,无私的为儿女奉献着自己,用您那甘甜怡人的乳汁哺育了我们,给我们提供了赖以生存的条件,您得功德高尚,让人没齿不忘!

篇9: 那口老井的散文

那口老井的散文

多年以前的村民吃水都是深水井里的,说是深井,其实也不很深,我们那儿地处平原地带,一口井也顶多十多米深,只是地里的用于灌溉的井有二三十米,那才叫深井。

那时候,一个村庄也就两口井,村前一口,村后也有一口。都处在街的中间,附近的村民吃水方便,当初挖井时考虑得挺周全。

后边这口井处在一条胡同里,胡同并不太宽,正中间的井把两边的路挤得很窄,勉强能过一辆架子车。碰上下雨天,那胡同更加湿滑,行人从那里经过都分外小心,都是手扶着Γ慢慢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一不留神便会滑进井里。

那是我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大人再三叮嘱要小心,每次路过要分外谨慎,象过雷区。时间久了胆子也大了,便几个小伙伴比赛看谁能快速跑动从井口上跃过去。有一次,我们几个调皮鬼站在井沿把尿撒进井里,恰好被村民看到,便怒气冲天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把脚上的破鞋脱下要来追赶,吓得我们仓惶逃窜,回去免不了受大人的一顿训斥。

这口井恐怕有好多年了,至我记事时就有,或许更早些,应该“发黄水”过后就有,不然,村民们的日常用水怎么办?

井是圆口井,直经有五尺许,周围铺有几块庙里的青条石和两块石磨扇。再往下全是特制的月牙形弯砖砌成,由于潮湿砖缝里长满了绿苔,再往下的砖缝往外溢水滴,水滴汇在一起顺着光滑的井壁住下淌。低头往里一看,一股凉气直往上窜,时而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孩子们调皮的笑脸。井壁的水滴进水里,把我们的笑脸连同蓝天上的白云荡漾开去……。

挑水是男人的活,是苦力活,单是那两只木桶就有十多斤,再加上两桶水恐怕有七八十斤重,再挑几道街那么远,身体弱的男人都吃不消,路上要停歇几次,才能到家。

清早起来头一件事便是挑水,男人们挑着两只木桶从各个胡同里出来,在井边排队打水,一早上要挑满一缸水起码要跑四五趟。打水也是技术活,别看着简单,只那么一悠一甩的,其实这也是功夫,也是经验。

首先放一只桶在旁边,用扁担一头的铁钩挂住木桶的铁袢,慢慢地送下,及至木桶碰到水面,扁担也已全部送进井里。打水人右手握住扁担这一头上铁链条的最末端,人几乎要弯下腰,趴在井沿上。

这时候,打水人要用手左右晃动扁担,木桶在水面上来回摆动,看准时机,待木桶口往下倾斜时,要眼急手快,猛地往下一送,只听“咚”的一声浪花四溅,木桶钻进水里打了个滚便翻转朝上,这时候手应不松不紧,松了,桶便脱钩掉进井里;紧了桶里的水便灌不满。往上提以前还要往下再沉两次,确认水桶满时便左右手交替往上拔扁担,桶到井口时,左手压住扁担一头,中间放在左腿上,再用右臂把桶端到条石上。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打第二桶水。

挑水也很讲究,你若挺直腰板迈开大步,不累死你才怪;有经验的村民会肩扛扁担正中间,稍微弓些腰,迈动小碎步,脚步要快些,扁担不死压肩膀,它在上面跳动着,两只桶随着步伐的节奏自由地摆动着、颤悠悠的。如若嘴里再哼着小曲、唱着小调,那就欢快多了。再甩动着左胳膊,那就象扭秧歌,好看极了,惹得妇女和孩子大声欢笑,老人则竖起大姆指啧啧称赞!

挑水这活不是女人做的,如果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给左邻右舍打声招呼:“他大哥,俺家掌柜的.不在家,你给俺打两挑水吧!”声音悠悠地飞过墙那边。墙那边的主人听到后,爽快地回答:“放心吧,弟妹!我马就去!”说话的当儿便挑着桶叮叮当当地去打水,一会功夫便挑满缸。

那年月人们都和睦相处,不管谁家的男人出远差,一时半会回不来;或者挖河修路间或有其它事情,不用喊不用叫,在家的男人们便自觉地担负起挑水的任务来!水井见证了村民们的淳朴与善良,也记录了发生在它身上的点滴过往。

有一对老夫妻早年无儿无女,在逃荒要饭的路上收养了一个流浪孩子。老两口视为已出,把他看成自已的亲生儿子,有好吃的、好穿的首先想到他,宁愿自已受苦挨饿也不觉得委屈,儿子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后来又添了儿女。可他却变成了“白眼狼”,不但不报恩,而且还不断找茬指骂槐的,与两位老人吵闹。

老人伤透了心,在与儿子吵架后一时想不开,大冬天穿着棉衣趁黑夜“扑通”一声跳进井里。村民发觉后,赶忙去叫他儿子。他儿子听说后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又找绳子又找梯子。等他赶到时,老人身上的棉衣浸透了水,早己沉入井?……。村民们纷纷指责他,他也悔不当初,这以后对那位老太太也尽心尽孝了!

井里淹死人,水自然不能吃。于是,人们便安装上机器、水泵把污水抽干净。待新鲜的水再涌上来时,人们又开始饮用了。

我有个要好的玩伴,他爷爷在场里看庄稼,他有个弟弟才七八岁,一直跟着爷爷睡。晚饭后,他送弟弟到门口,还让弟弟提着马灯自己去。心想场地就在村头不远,弟弟也是每晚都去,应该没事。谁知当晚有雾,他的弟弟走到村头便迷路了,提着马灯哭着喊着越走越远……。

当晚他爷爷没见到孙子,以为不来睡了;家里人以为他去找爷爷了,直到吃早饭时才发觉孩子失踪了。这下可慌了神,全家人大哭小叫找遍全村也没个影子,最后都把目光落在井口上,大家猜测,可能掉进井里了。

于是,人们放下手里的活都来帮忙,有去抬机器的,有去抬水泵的,还有的去拿绳拿梯子。机器发动后,白花花的水便从泵口喷涌而出,最后抽出钢笔、打火机之类的小物件,都是人不小心掉进井里的。

整个胡同里塞满了人,大家心情沉重,表情庄重严肃。他的家人守在井口,眼泪止不住地流,边哭边朝井里喊孩子的名字。

随着井水由清澈变混浊,井水马上要抽干,人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时候,用绳系着一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下到井底,让他看个究竟。他下去在井?烂泥中摸索一遍便爬上来,长喘一口气,有些兴奋地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孩子可能走丢了!”

于是,大家便分成几组沿路四处寻找,见村进村,见庄进庄,逢人就问,终于在北边离家八里多路的李庄找到了。此时,我那玩伴的弟弟还提着早已熬干油的马灯,看见寻找他的亲人竟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没几年功夫,人们便纷纷在自家院子里打起了压水井。自从有了轻?简便的压水井,那口老井便再也没人去打水了,没人取水,那井水便自然便臭了。后来通街修路,便把老井用土填实了,时间久了,人们只记得那口老井,却己找不出它的确切位置了。

篇10:故乡的那口水井散文

故乡的那口水井散文

没有自来水的日子,故乡50余户人家用的水全靠村山脚的那口井支撑着。

村前铺有一条错落有致的石径,曲曲折折通向村的山脚,通向那口昼夜汩汩不息的水井边。每当启明星慢慢升起,村中就会传出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叫声,使得沉睡了一夜的山村渐渐苏醒,故乡的人们开始了绚丽多彩新的一天生活。全村老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上水桶,有的打着手电筒,有的举着火把纷纷涌向水井边。此时,远远望去忽明忽暗的电光、火光,把山村变成了无数个“之”字形图案,黑夜中的山村显得更加美丽迷人。挑水路上,大小水桶演奏出一曲曲欢快的乐章,人们相互问候着,说笑着,那种喜悦的心情似乎不仅仅去为挑水而挑水,而是去挑回家人一天的幸福,一天的欢乐。晨光普照下的石径,一溜水渍清新闪亮。

故乡的井水是大自然恩赐给的,水从山腹中无尽地倾泄而出,四季轮回,不管是狂风暴雨时节,还是炎热干旱天气,井水总是清澈见底,汪汪的、盈盈的。水质比地底下二十七层还二十七层的纯净水、矿泉水还要格外清醇甘美得多。

人们常说,有水的地方就人杰地灵。故乡的'人们依恋井水,犹如叶依恋着根,无论是久别回故里,还是终日在农田地上耕耘,回到家后,都会急匆匆掀开水缸盖,用大瓢盛满水猛喝一阵子,喝足后都会倾情地大说一声:“真过隐!”。故乡的人们因为有了井水的滋润,使得全村邻里和睦、民风淳厚。恢复考试制度第一年,全村考取大学、中专的人数达12人,村民们高兴地说:“是井水给了村中读书人灵性”。

现在,故乡的人们家家户户用上了自来水,水井已被人们渐渐陌生而疏离。井中溢出的涓涓细流总是不停地欢唱着流向远方,悦耳动听的流水声,好像在向人们娓娓倾诉她灿烂的昨天,又好像在为故乡的人们,今天富足有余的生活而低吟回唱着。

故乡的水井虽然日渐远去,但人们仍会时时忆起他许多不老的故事。

篇11:那口古井的优美散文

那口古井的优美散文

家门前有一口古井,井水甘甜、冬暖夏冷。村里人都爱来这里挑水喝,但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人渐渐地远离了那口古井。挑水的人少了,井水满满,只需一个瓢子就能轻易的舀到水。井水还是那般的甘甜,清澈见底,可见那微波荡漾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小时候,常常在家门口看见村里人络绎不绝来井里挑水。水桶左右摇晃,便打湿了家门前的石径小路。而我常常坐在家门口,看着这稀疏的村里人来来回回。

这口井供村里十几户人家。遇到天旱之时,井水便供不应求,而村子里的人便一大清早起挑水,就怕喝不到这井水。

村子里不只这一口古井,有些有钱人家,也在自家的院子里挖了井,水总没有古井里的好喝。

这口古井,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只见那层层石头砌成的井沿有些落脱,而村里人修修补补,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也不见谁组织修补,谁看见破损了,就会很自觉的去补补。

有些淘气的孩子总放些鱼在里面,井里的鱼有红鲤鱼,也鲫鱼。鱼儿一般早上都躺在石缝隙里,等村里人挑完水之后,聪明的鱼儿便游出来活动活动。我至今很奇怪的是,井里没有水澡,不知鱼儿吃什么,一年下来,可见鱼儿明显的大好几倍。等鱼儿长大,村子里调皮一点的孩子便自己找来大头针弄弯钩再穿上自己从泥土里挖出来的蚯蚓,钓起鱼来。那鱼儿显然是饿了,愿者纷纷上钩。不管调皮的孩子如何钓,井里总还有些鱼儿在游荡。

要是被自家的大人看见了,大人便会吼两句,要是被村里人看见,村里人也都一笑而过,谁家没有一两个调皮的孩子。

井旁边挖了两条水沟。是村里人洗衣服时用来排水的。洗衣服便落在了大点的女孩子身上。大点的孩子都很早起来,把一家的人衣服洗好,便回家吃早饭,然后又相约一起去上学。而我却时常幸运,洗衣服是极少的,因为有姐姐在。

清晨,早起的时候,便可以看见成群的孩子围着井沿边的水泥地上洗衣服。这些勤快的`孩子总是成群结队的的来,成群结队的回家。洗衣服时,古井可热闹了,欢声笑语。涮涮的洗衣服声、言谈的欢笑声,偶尔还能听见鸭子的呱呱声……此起彼伏。

冬天的时候,便可看见一层层的热气往上冒。而冬天,这些勤快的孩子便在家里洗衣服,井沿变得空荡荡。季节变化也影响到了古井的热闹。

收稻子的时候,常常看见一群孩子从稻田里回来,满身泥巴,便站在井沿边打水洗洗衣服,洗洗脸,渴了就喝几口井水。大热天的,那冰爽的井水还可以解渴呢,消消暑。不光孩子们这样,连村子里的大人,也把衣服脱了,用一大桶的水往脖子倒下来,凉快凉快……更有趣的是一群的孩子要在井边凉快,那就成了泼水节,大家也不客气,硬是用大桶、小桶、瓢、脸盘往对方身上泼。把对方从头到脚淋成湿漉漉,看见水从头上、衣服上滴落下来,便会笑得合不拢嘴。那时候的我们,也不见感冒,身体都好的很。

前段时间回家,特意去看了一下古井。古井的水还是清澈见底,一群鱼儿在畅游,只是井沿边长满意了杂草、青苔,有点衰败的气息。

想想曾经的古井带给了村里人多少快乐的往事,而今人们把它荒废了。那石径小路也杂草丛生,自家的老屋也被新农村建设给拆了。而我的记忆却粒粒在目。曾经的往事又犹如眼前,只是无法想象这十多年的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记忆之中的那口古井是永远都无法被落迫成这样。我永远都无法相信儿时带给我们快乐、欢笑、清凉的那口古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声叹息。

曾经的往事如烟,而儿时的快乐却时常留在心底,陪伴着我成长。虽然那口古井今非惜比,然而我还是时常怀念它那甘甜的味道、冰爽的感觉。

篇12:那口老井的优美散文

那口老井的优美散文

当电影《轱辘、女人和井》的银幕上发出轱辘井喑哑作响声,当萧红的散文体小说《呼兰河传》叙述着弥漫北方大地雪封萧条的光景,还有“井被封住了,大风雪的夜里,竟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等等这些文字,我的思维里,总是有那口老井在缠绕。

那口老井,与我的童年、少年时代相依相伴的那口老井,已经不在了,它所在的位置,如今变迁成了泸潇市场。这里,往东向狭窄的铁井路上,平一小前,人声鼎沸,车拥人挤,尘土飞扬,路的两旁,各类教育培训中心、文化用品店、向阳食品店、烧烤店林立。但我仍然时不时地徘徊在那口老井存在过的地方。

回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是在那口老井后面,有一幢红砖黛瓦居家大院,院前巷道有一溜儿排列整齐的'厨房。那口老井,井口不大,直径约五十厘米,井下五、六米深,水质清澈见底,往井下探看,但见玻璃小瓶、铁箍之类的东西。

我长到十岁的时候,弟弟只有五岁,姐姐比我大三岁,父亲长期在吉安县兴桥中学教书,母亲在家庭和医院之间奔波劳碌,母亲自然把到井边提水家用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姐姐。

每天放学回到家,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到井边提水。每一次提水的时候,我摸着麻绳,把铁桶往井里放下去,心里颤颤兢兢的,旁边一大妈手把手教我如何提水,如何晃动水桶装满水,如何就着一节节的麻绳锁结安全地提桶上来。我把家里的大水缸续满水后,我的双手因麻绳的锁结勒起了皱巴巴的道道红印,我气喘吁吁的,手生疼生疼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有一段时间,我油然而生对那口老井深恶痛绝,手生疼时,更是对它仇恨之极。但我总爱走到井边看邻家大妈、大叔洗洗洒洒,忙得不亦乐乎。冬日里,暖阳高照,看大妈、大叔们洗菜,淹泡菜、腊肉、香肠。临近春节的时候,母亲说,我们家不用置办这些年货,春节前,回吉安乡下,和外婆团聚。母亲说到外婆,总是满脸笑盈盈,然后,又说到那口老井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夏季,水温凉爽,冬天,水温温热,用它的水洗洗擦擦,很是舒适。母亲说,儿时的她与外婆在一起,由于外公过世早,家里家外由外婆一人操持着,每天,外婆迈着一双金莲般的小脚,走下一段二十级阶梯的陡陡山路,接着,用铁桶去取山间源泉下的清水,外婆挑着一担小小的铁桶,脚步颤巍巍的。母亲说着外婆挑水的故事,满含泪花。

到了我十一、二岁的时候,玩伴翻着新花样到井边玩水,我们居家大院住的都是在安福县人民医院工作的医生和家属,和我一样,玩伴都爱拿着父母从医院带回来的空吊瓶玩,装满水,再倒掉是常有的事。一天放晚学后,邻家玩伴兵兵又拿着吊瓶在井边玩,只见瓶口满是泡沫,她左手拿着瓶子,右手拿着剪了一小截病人用过的输液管子,她把管子往瓶口一插,接着又拔出管子,然后用嘴含着管子一吹,吹出了一个小泡泡,她使劲儿一甩,小泡泡就像气球似的,在空中飘啊飘。我迫不及待地抢过她的吊瓶和管子,学着她的样,用嘴对着管子使劲一吹,吹出了一串小泡泡,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这些珍珠、项链要是戴在颈脖上该有多美啊!真想把泡沫再弄大点。于是,我又用管子蘸了点水,对着瓶口吹,吊瓶上的泡沫弄了我满脸,我举起右手,把脸擦干继续吹。终于,吹出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泡泡,占据了一个半脸这么大,只听“彭”的一声,大泡泡爆了,泡沫水又溅了我一脸。“满脸满身都是水,看你!”不知什么时候,母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在母亲的啧怪声中,我老老实实地去提水了。

如今,这些片断,在脑海里浮现,因为那口老井,有苦也有乐,而今,老井不复存在了,人们再也不需要提井水自用了。有那么一个场景,古村、溪流、层层叠叠的梯形田野,蓑草连天,蜿蜒迂回数里的石板羊肠小道,狗犬声声,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所有的这些,我想起的,依然是远去的那口老井。

那口老井,在母亲念叨声里,涌动着一泓清流,生命之水,唯有源头活水来,它给予了我们健康的体魄。那些学生时代,因为有那口老井,我好像永远长不大。

篇13: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全村的青壮劳力,都集中在老井旁,他们决定再淘一次老井。

这口老井,始建于何年何月,没有人说得清楚。村子里那个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出这口井的年龄。他只知道,他爷爷的爷爷就是喝这口井水长大的。

那口老井就处于村子中间的地方,村子里的人,经常聚聚在那里。老井的下方,有一个同样很古老的水槽,用一整块石头雕凿而成。水槽倾斜着,安放在那里,经年累月,水槽的边缘处,早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有的地方,甚至被磨出了一道道痕迹。水槽的上端是敞开的,没有堵头,下方的石壁上凿有一个圆圆的眼,用一个木塞堵着。人们用辘轳车从井里摇上一桶水,“哗哗”地倒进水槽里,让那些饥渴的牲畜喝个够。

这应该是每天都会出现的场景。夕阳西下,那些在山上放牧归来,或者在田间劳作了一天的羊啊牛啊,随着人们踏着暮色陆续回来,聚集在老井的水槽旁边,等待主人把井水提上来,倒进水槽里,你拥我挤,咕咚咕咚喝个饱。然后,又踏着暮色,回到各自的家中,钻进圈里,在那一个一个长长的夜里,将一天捡拾的草食和着清冽的井水,反复咀嚼。一个个悠长的日子,就这样有滋有味地过去了。

牛羊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人们就拔下水槽下端那个木塞,剩下的水就哗哗流出去。在水槽的不远处,有一棵古树。树干粗的得两个人才能搂过来,那些枝杈,像一根根撑开的骨架,撑出一片茂密的树冠,洒下一地浓荫。水槽、及水槽旁边摆放的石台、石凳,都笼在大树的浓荫下。那是盛夏,村里人最喜欢呆的地方。

吃过晚饭,人们就挑着水桶,来到水井旁边,聚集在古树的浓荫下,散散落落坐在那些石台石凳上。他们并不急于回家,把水桶放在井边,拿出别在腰里的旱烟袋,有滋有味地抽上一袋。在浓烈的旱烟叶子的味道中,谈谈天,说说地,说一说家长里短,今年的年景,说一说电视广播里的新闻趣事。那些年长的坐在石台石凳上津津有味地唠嗑,年轻的则把摆放在井边的空水桶装满了水。辘轳车吱吱呀呀不停转动,空水桶放下去,满满一桶水提上来。年轻人不惜力,一会儿的功夫,空水桶装满了水,整齐地摆放在一边。一桶一桶清凉的水闪烁着明亮的波光,像一眨一眨的眼睛。那边,坐在古树底下唠嗑的长者们含着微笑,把赞许的目光投过去。年轻人挑着自家的水桶走了,走了几十年那么远了,仍然感觉到背上落满了老人们赞许的目光。这些目光有点像刻在背上的字,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口老井,不知滋养多少人。一代一代的人来了,又去了;一茬一茬的人,离开,又回来。喝这口井长大的人,都具有共同的特点,眼睛是清澈的,嗓音是明亮的,身板是挺拔的。无论走到哪里,从这个村子出去的人,见到崇高,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敬仰;看见了卑微,清澈的目光里充满敬畏;看见了苦难,清澈的眼睛里噙满了痛苦。一双双清澈的眼睛可以容纳世上烟雨风尘岁月沧桑,却见不得人间的苦难,因为,那口老井已经把苦难装得太满太满了。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喝这口井水长大的人,说出的'话,永远是那么明亮,不会含有一点点的浑浊与委蛇;无论行走在什么样的路上,喝这口井水长大的人,身板是那么挺拔,步履是那么从容,永远不会松垮与踉跄。

这口老井啊,贮存了太过丰富的内涵,幽深、深奥。

这口老井有多深,没有人丈量过。那辘轳上一圈一圈缠绕的绳子,告诉人们,这井一定很深了。从井口望下去,井底是亮晶晶的,有脸盆那么大。白天,一片阳光进入,就再不出来,在幽深的井里明亮着、闪烁着。周围井壁光滑、幽暗,一圈一圈瘦下去,瘦到看不见底。一层一层的石块,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形状,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砌进去的,长满了青苔,诉说着悠长的岁月。井底的水,像一面圆圆的镜子,将那明亮的光,反射出来,让那些趴在井口向下望的目光,感觉到了敞亮与踏实。村里的人,祖祖辈辈守着这口井,过着平静而朴素的日子。

那轮月亮,自打有了这口井,就躲进幽深的井里,不肯出来。无论春夏秋冬阴晴圆缺,月亮就和井水一块,数着村里人早起晚归,一桶一桶打捞着一个又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那些坚挺的肩膀,把清冽的井水担回去,滋养着每一个村里人的心。淘气的孩子趴在井口,指着水里那轮圆圆的月亮,笑话猴子的愚蠢。大人看见了,惊恐地尖叫,孩子们四下散开去。不知谁的衣兜里的东西掉下去,过来好半天,才落到井底,击碎了那轮皎洁的月亮。那口井的心乱了,泛起了层层波纹。

村里的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天上的日月,升起来,又落下去。只有这口老井,幽深着、明亮着,一年又一年,似乎成了永恒。

一茬又一茬的人,落下又升起的日月,守护着村子里这口老井。那是这个同样古老的村庄生命的源泉。

村子外边那条小河,流水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几近枯竭,连续一段干旱之后,最终断流了。村子里的老人慌了神,从他们记事起,这样的情形就没有出现过。他们忧心忡忡地站在村外,看着那干涸的河道、乱石中间残存着一汪一汪的积水,像一个脏孩子脸上几滴未干的泪痕,既丑陋又可怜,他们的心凉了。老人们仰望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眼里溢满了泪水,听不见潺潺的水声,他们的心被掏空了。那几位深谙世事沧桑的老人,捋着颌下长长的胡须,似乎想要把压在心底那沉重的忧虑挂在胡须上。那一根一根的胡须里似乎隐藏着什么锦囊妙计,在一捋一捋之间,就可以将那些忧虑消弭于无形之中。

他们去井边的脚步更勤了。不是去聊天,是观察井里的水,是不是还那样亮晶晶,你看着它,它也照着你。

突然有一天,一个中年汉子惊慌地喊起来。他解开绳子,放下辘轳,水桶一摇一晃地落到井底,却没有听见以往那一声咕咚的声音,而是无边的沉寂。放下去的水桶,像被无底的深渊吞没了,无声无息。他趴在井口一看,井底一片漆黑,不见了那片亮晶晶的光。他惊慌了,扔下水桶、扁担,一边跑,一边大声喊起来:“井干了,井里没水了!”

细心的人们这才发现,井边那棵老树,树叶已经黄了一层,风轻轻一吹,流散落了一地。

那几位长着长长山羊胡子的老人,沉默着,走到井口边,深深的忧虑笼在脸上。虽然饱经沧桑,人们还是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不安。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老井边,惊恐不安,议论纷纷。看着那一张张愁苦的脸和惊恐的眼神,那个胡须最长的老人,捋着胡子咳嗦了几声。躁动不安的人们静下来,把目光投向了他,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想从那上边找出一点点希望。老人脸上现出几分刚毅与威严,说道:“我们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了,这口井干了,我们没有水了,村子里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还有那些牲口,断水了。”人们又是一阵骚动,有女人忍不住哭出声来。人群里有人喊道:“老爷子,您说怎么办吧!”人们纷纷嚷嚷着:“对,说说怎么办吧!”老人沉吟了一会儿,对另几位老人点点头,说:“这样的情形,我们也没有经历过,我们老哥几个商量了一下,现在的办法就是组织人力淘井。”此话一出,人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有人问道:“能淘出水来吗?”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盯在几位老人的脸上,老人们的脸色“阴”了下来,没人吱声。女人们的啜泣声又响起来。

另一位老人开口了:“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天塌下来有地接着。从明个儿开始,全村组织人力到山后的泉子挑水,有车的用车拉,没有车的用肩挑,没有劳力的大家想办法,活人还能让水渴死?”一番话,大家安静了许多,似乎看到了希望。是啊,井里没水四下淘,总会有办法的。

女人和孩子陆续回家了,青壮年们留在井口边,商量淘井的事情。

月亮出来了。这次它没有在井口里看见另一个自己,它似乎感觉到了孤独,将落寞的月光洒在那棵老树上,洒在那口老井的辘轳车上,洒在老井旁边那些沉默的人的身上。

村子里唯一的老井干了,断了村子的血脉。

几十名汉子聚集在老井旁边,或坐或立,银白色的月光,将他们雕塑得清晰、立体。

篇14:故乡的那口水井的散文

故乡的那口水井的散文

村子不算很大,有二十多户人家,依着一座山包,呈纵向,由北向南从小山顶到山下。村子便有了上冲、下冲的别名,像人的小名,家里人或熟人喊小名,外人就称呼大名了。

百多口人共用着一口井。井在村子的旁边,在西对着村子,大约是对着中间部分,但偏向下冲多一点。全村人吃水全靠着这口井。

井应该说是一口古井了,老一辈人都说不出它的年份。只看见井旁的大块青石板被踩磨的光滑洁润。踏在上面,心里便有了那一紧的感觉,生怕在上面滑倒。这井没有高出地面的井沿,不像城里的井,大多有青石、麻石或大青砖垒就的井沿。村子里的井大概不讲究这些,只要有那汨汨不绝的清澈井水,也就满足了。

传说这井是老早一位富家女陪嫁的“嫁妆”,她家是专做豆腐的大户。本村的一位小伙子打小就在她家学做豆腐,打长工。长大后,做得一手好豆腐。小伙子人憨厚、老实、肯干,财主的女儿从小和小伙子在一块长大,对他已是芳心早许。财主夫妇倒也通情达理,允诺这门婚事。并派人到小伙子的家乡查看做豆腐的水质怎么样。去的人一回来就向财主说:那儿全村人只有一口土井,浑浊不堪,根本不能做豆腐。财主皱了皱眉,心中便决意为女儿、女婿在村中打一口水井,作为嫁妆送给小夫妻俩。就这样,村中便有了这口“嫁妆”井。小伙子夫妇就用这口井水打出的嫩豆腐是滑嫩爽口,老豆腐是实而不硬。十里八乡的人都慕名而来买豆腐。没几年功夫,小伙子夫妇的茅草房变成了青砖檐瓦的厅房。并为乡亲们修建了几处灌溉农田的水塘,村里人再也不用因干旱田里缺水而苦恼了。而那口“嫁妆”井是他们做豆腐的水井,也是他们的私井,私井不私,也是对外的,全村人吃的水都是从这口井里汲取的。从此,村里人也就告别了那浑浊不堪的土井水。村里人感念富家女的恩情,特把村名改为与富家女同姓,名为“何家村”,那口井也就叫“何家井”。

岁月在不停地走动着,几经战乱的洗劫,几经苦难的降临,村子在反反复复中,有人去了远方,又有远方的人来到村子里。在人世变化中,那磨豆浆的磨声早已消失在那残缺的断墙里和那支离破碎的瓦砾里。唯有那口清澈的井水依旧倒映着往来的村人,香甜着过往的路人。向远来的人们诉说着她的来历,她的今生!

故乡的那口水井在人世浮沉中坚守着她的清宁,没有索取,只把那沁人心肺的井水无私地贡献着。

井水有满的时候,也有浅的时候,满的时候井水多快与青石板平了。少年时的我挑着空木桶,到井边挑水。扁担钩先放到一边,把一只木桶放到井里,桶倒下,灌上水,再用双手使劲提起,便有半桶水上来,再去灌另一只桶。瘦弱的肩上便有了扁担的沉重,挂在木桶上的水珠一路滴洒,歪歪扭扭了一路。有大人来挑水,扁担不下肩,直接用一只手捉住扁担钩和桶柄,放到井里灌满水,一提,一桶水便轻轻地落在青石板上。用同样的方式,另一桶水也上来,桶不落地,钩起那满桶水,一路上就有了竹扁担的吱呀声,飘向家中。井水浅的时候,井周壁的大青砖便露了出来,露在外面的便有青苔绿着井上的天空,晶莹的.水珠从砖缝中、青苔上滴嗒着岁月的涟漪。

如今,村子里的每家每户大多在灶房旁边打一口水井,安上小水泵,用水时一按开关,水就上来了,很是方便。虽是这样,可还有好多人家去井中挑那么一、两担水回来煮饭,说这井水煮饭吃,饭就是香。

这味道已成为习惯,是一种久远而又很近的情感,深深地根植在村人的心中,久久地溶入到人们的生活里。

忽然有一天,村里所有的人都搬走了,投亲靠友或去租房子。因为这里将被开发成一座新的城市。其实,很多人的内心都舍不得走,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哪怕是门前的一块破碎的碗片,都在生活中不可磨灭。

那口养育了也不知多少代人的古井也将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将永久的消失,那清澈的井水也将被深深地埋在大地之中。这里将被建成一座座高楼大厦,住在楼上的人已不是本村的人了,外来的人是不清楚有一口清灵的古井深藏在地下。而那一口井的回声却会在村人的心中回响,梦里都会有井水的香甜从遥远的季节中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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