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季羡林日记,本文共7篇,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身边的朋友喔!

篇1:季羡林日记
季羡林日记
我们过去把季羡林先生奉为学界泰斗,国学大师,俨然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其实,生活中的季羡林先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跟我等普通人一样,具有七情六欲,会突然在脑子中产生多和几位漂亮的青年女孩发生性关系的念头。季老的可爱和可敬之处在于,他不象某些道学家那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却又想给后人留下故作高尚的名声。季羡林先生在编辑自己的日记的时候,早年时代的`那些青春的冲动,那些想多日日一些青年女孩的念头,都原汁原味地保留了下来,从而给我们留下了一位有血有肉的季羡林形象,而不是一具不食人间烟火的僵尸。下文摘自《季羡林经典作品集:红》 作者:季羡林 出版社:华艺出版社
在人的一生中,思想感情的变化总是难免的。连寿命比较短的人都无不如此,何况像我这样寿登耄耋的老人!
我们舞笔弄墨的所谓“文人”,这种变化必然表现在文章中。到了老年,如果想出文集的话,怎样来处理这样一些思想感情前后有矛盾,甚至天翻地覆的矛盾的文章呢?这里就有两种办法。在过去,有一些文人,悔其少作,竭力掩盖自己幼年挂屁股帘的形象,尽量删削年轻时的文章,使自己成为一个一生一贯正确,思想感情总是前后一致的人。
我个人不赞成这种做法,认为这有点作伪的嫌疑。我主张,一个人一生是什么样子,年轻时怎样,中年怎样,老年又怎样,都应该如实地表达出来。在某一阶段上,自己的思想感情有了偏颇,甚至错误,决不应加以掩饰,而应该堂堂正正地承认。这样的文章决不应任意删削或者干脆抽掉,而应该完整地加以保留,以存真相。
在我的散文和杂文中,我的思想感情前后矛盾的现象,是颇能找出一些来的。比如对中国社会某一个阶段的歌颂,对某一个人的崇拜与歌颂,在写作的当时,我是真诚的;后来感到一点失望,我也是真诚的。这些文章,我都毫不加以删改,统统保留下来。不管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幼稚,甚至多么荒谬,我都不加掩饰,目的仍然是存真。
像我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我是颇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离一个社会活动家,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我本来希望像我的老师陈寅恪先生那样,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不求闻达,毕生从事学术研究,又决不是不关心国家大事,决不是不爱国,那不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传统。然而阴差阳错,我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应景文章不能不写,写序也推脱不掉,“春花秋月何时了,开会知多少”,会也不得不开。事与愿违,尘根难断,自己已垂垂老矣,改弦更张,只有俟诸来生了。
(六月)十七日
前两天下了点雨,天气好极了。
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样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引起我的性欲。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十八日
看Plato的DialoguesPlato的Dialogues柏拉图的《对话录》。柏拉图(公元前427-347)古希腊哲学家。
一天糊里糊涂地过去,没有多大意思。同长之晚饭后到海淀去,我印了五百稿纸。同访赵德尊。
篇2:季羡林《清华园日记》简介
我原来是想用现在的笔,
把清华四年求学的经历,
连同感情和牢骚,
有头有尾地,前后一贯地,精雕细琢地,
像《留德十年》和《牛棚杂忆》那样,
写成一本十几万字的小册子,
算是我的“自传”的又一段。
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不想再写了。
我想就把我的日记原文奉献给读者,
让读者看一看我写文章的另一面。
藏之名山,传之其人
由季羡林先生亲自定名的散文丛书——“李羡林作品珍藏本”
篇3:季羡林《清华园日记》简介
二十一年 八月二十二日
日记刚复活了,第一天就忘记了去记,真该打!总说一句,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很恬静,而且也很机械(不如说单调)——早晨读点法文、德文。读外国文本来是件苦事情,但在这个时候却不苦。一方面读着,一方面听窗外风在树里面走路的声音,小鸟的叫声……声音无论如何噪杂,但总是含有诗意的。过午,感到疲倦了,就睡一觉,在曳长的蝉声里朦胧地爬起来,开始翻译近代的小品文。晚上再读点德国诗,我真想不到再有比这好的生活了。
二十三日
真混蛋,今天又忘记了。
同昨天差不多,仍是作那些事情。
把用不着的棉衣寄到家里去。
晚上长之长之:李长之(1910-1978),原名李长治、李长植,山东利津人。1929年入北京大学预科学习,1931年考入清华大学生物系,两年后转哲学系,同时参加了《文学季刊》的编委会。1934年后曾主编或创办《清华周刊》文艺栏、《文学评论》双月刊和《益世报》副刊。1934年自清华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建国后一直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来访,说刚从城里回来,并且买了许多画片。他接到大千大千:许振德(1911-?),山东恩县人。清华大学外国语文系1933年毕业,后去美国。的来信,信上说柏寒柏寒:李琪,作者同乡。有失学的可能。我们同样经济压迫下的呻吟者,能不悚然吗?长之说,最好多作点东西卖钱,把经济权抓到自己手里。家庭之所以供给我们上学,也〈不〉过像做买卖似的。我们经济能独立,才可以脱离家庭的压迫。我想也是这样。
接到梅城姐的信,说彭家爷爷于八月十五日(我起身来平的第二日)死去了。人生如梦,可叹!
二十四日(星期三)
寄璧恒公司十元,订购《歌德全集》。
今天究竟又忘了,这种浑浑的脑筋又有什么办法呢?许久没运动了,今天同岷源岷源:王岷源(1912-),四川巴县人。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外国语文系,1934年毕业,清华大学研究院肆业。1938年入耶鲁大学,先后在该校语言学系及英文系学习研究。 1946年回国在北京大学西语系任教授,直到退休。去体育馆跑了十五圈。从前一跑二十一圈也不怎样吃力,现在只跑十五圈就感到很大的困难,兴念及此,能不悚然!以后还得运动呵!
晚饭后同岷源到校外绕了个圈子。回屋后译完Robert Lynd的Silence Robert Lynd的Silence:Robert Lynd,罗伯特·林德(1879-1949),英国记者和随笔作家,长期为报纸杂志写专栏文章。Silence,《沉默》。译这篇短文已经费了我三四天的工夫了。
今天忽然想到买William BlakeWilliam Blake:威廉·布莱克(1757-1827),英国诗人、版画家。的诗集,共约一镑十先令,是刊在Rare books Rare books:稀见书目。。
晚九点钟后到长之屋闲谈。我总觉到长之Prejudice Prejudice:偏见。极大,从对杨丙辰杨丙辰:1891-?,河南南阳人。19留学德国,30年代初为清华大学外国语文系教授。先生的态度看来就很明显了。杨先生是十足的好人,但说他有思想则我不敢相信。
二十五日
以前我老觉到学生生活的高贵,尤其是入了清华,简直有腚上长尾巴的神气,绝不想到毕业后找职业的困难。今年暑假回家,仿佛触到一点现实似的。一方又受了大干老兄(美国留学生)找职业碰壁的刺戟——忽然醒过来了,这一醒不打紧,却出了一身冷汗。我对学生生活起了反感,因为学生(生活)在学校里求不到学问,出了校门碰壁。我看了这些摇头摆尾的先生我真觉得可怜呵!
我对学问也起了怀疑。也或者我这种观念是错误的。
现在常浮现到我眼前的幻景是——我在社会上能抢到一只饭碗(不择手段)。我的书斋总得弄得像个样——Easy chairs,玻璃书橱子,成行的洋书,白天办公,晚上看书或翻译。我的书斋或者就在东屋,一面是叔父的'。婚姻问题,我以前觉得不可以马虎,现在又觉得可以马虎下去了。
我时常想到故乡里的母亲。
(补)早晨的生活同昨天差不多。午饭后访杨丙辰先生,杨先生早已进城了(刚才长之去访他来)。回来后,又忽然想到发奋读德文,并翻译点东西给杨先生去改。第一个想到的是J.Wassermann,但是他的短篇小说太长。于是又读Holderlin的Ein Wort iiber die Iliad,里面有句话:Jeder hat seine eigene Vortrefflichkeit und dabei seinen eigenen Mangel。午饭前,刚同长之谈杨丙辰、徐志摩,长之说:杨先生攻击徐志摩是真性的表现,他捧孙毓棠是假的,因为人在高傲的时候,才是真性的表现,并且人都有他的好处和坏处……他刚走了,我就读到这一句。我简直有点儿ecstatic了!
杨丙辰攻击志摩,我总觉得有点偏。
杨丙辰——忠诚,热心,说话夸大,肯帮人,没有大小长短……等等的观念。
阅报见姚锦新(我们系同班女士,钢琴家)出洋,忽然发生了点异样的感觉。
晚访王炳文,请他说替找的宿舍能否一定。
忽然想到翻译Die Entstehung VOlt Also Sprach Zarathustra,是Nietzsche的妹妹Elizabeth Foster Nietzsche作的,据说最能了解他的。岷借去十元。
篇4: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
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
季羡林:
生于198月,山东清平(今临清市)人。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德文。1935年秋入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在德期间,发表论文多篇,获得国际学术界高度评价。1946年回国,受胡适、傅斯年、汤用彤三位先生之聘,为北京大学教授,主持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期间还先后担任过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华民族古文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会长等。 季先生的学术研究领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语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罗文译释、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较文学、文艺理论、东方文化、敦煌学等,范围之广,国内外罕见。他的100多部著作已汇编成24卷《季羡林文集》。他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神州文化集成》、《东方文化集成》等大型丛书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十五日
以前我老觉到学生生活的高贵,尤其是入了清华,简直有腚上长尾巴的神气,绝不想到毕业后找职业的困难。今年暑假回家,仿佛触到一点现实似的。一方又受了大千老兄(美国留学生)找职业碰壁的刺戟——忽然醒过来了,这一醒不打紧,却出了一身冷汗。我对学生生活起了反感,因为学生(生活)在学校里求不到学问,出了校门碰壁。我看了这些摇头摆尾的先生我真觉得可怜呵!
我对学问也起了怀疑。也或者我这种观念是错误的。
现在常浮现到我眼前的幻景是——我在社会上能抢到一只饭碗(不择手段)。我的书斋总得弄得像个样——Easy chairs,玻璃书橱子,成行的洋书,白天办公,晚上看书或翻译。我的书斋或者就在东屋,一面是叔父的。婚姻问题,我以前觉得不可以马虎,现在又觉得可以马虎下去了。
我时常想到故乡里的母亲。
(补)早晨的生活同昨天差不多。午饭后访杨丙辰先生,杨先生早已进城了(刚才长之去访他来)。回来后,又忽然想到发奋读德文,并翻译点东西给杨先生去改。第一个想到的是J . Wassermann,但是他的短篇小说太长。于是又读Hlderlin的Ein Wort über die Iliad,里面有句话:Jeder hat seine eigene Vortrefflichkeit und dabei seinen eigenen Mangel。午饭前,刚同长之谈杨丙辰、徐志摩,长之说:杨先生攻击徐志摩是真性的表现,他捧孙毓棠是假的,因为人在高傲的时候,才是真性的表现,并且人都有他的好处和坏处……他刚走了,我就读到这一句。我简直有点儿ecstatic了!
杨丙辰攻击志摩,我总觉得有点偏。
杨丙辰——忠诚,热心,说话夸大,肯帮人,没有大小长短……等等的观念。
阅报见姚锦新(我们系同班女士,钢琴家)出洋,忽然发生了点异样的感觉。
晚访王炳文,请他说替找的宿舍能否一定。
忽然想到翻译Die Entstehung von Also Sprach Zarathustra,是Nietzsche的妹妹Elizabeth Frster Nietzsche作的,据说最能了解他的。岷借去十元。
二十六日
昨天同岷源约今日同往图书馆找沈先生托往英国购 William Blake:Songs of Innocence & of Experience(一镑十先令)。今晨往访岷,竟不遇,心中忐忑不安,盖余若决意办某事不达目的心中总是不安的。刚才岷来找我,我们去找了沈先生,大约二月后书就可以到了。到时,经济或发生困难也未可知,反正不要紧,不必管它。(上午九时)
午饭时遇长之于食堂,他说他借我的《新月》“志摩纪念号”看完了,他作一篇文,分析里面所载的十几篇纪念志摩的文章,大意是骂他们。不过,我对他这举〈动〉,颇不以为然。杨丙辰先生骂徐纯是杨个人的偏见——也可以说是谬见,他并不能了解徐。我承认,最少徐在中国新诗的过程上的功绩是不可泯的'。长之也承认,他近来对杨先生戴的有色眼镜太利害了。杨不是坏人,但不能因为这一点,他一切都好。长之不该为他张目,难道为的在《鞭策》上登一篇稿子就这样作吗?
刚吃完饭,长之又来找我谈,谈的仍是徐志摩。他说自徐死后,这些纪念文字都没谈徐在文坛的价值。我想这也难怪,因为纪念徐志摩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蓦地一个亲爱的朋友死了,他们在感情上是怎样大的创伤呵!他们的感悼还写不完呢,谈他的价值,是以后的事了。比如我们一个朋友
篇5:季羡林归国日记出版
季羡林归国日记出版
日前,季羡林归国日记首次出版,引发国内读者关注。大师离去后,很多关于他学术生平的著作在不断出版,而本书则不同,作为其归国日记,可以从中“倾听”大师的内心,体会他的真实与从容。
回国后心安的真实写照
经精心选编,重庆出版社隆重推出已故著名语言学家季羡林先生又一精彩力作——《此心安处是吾乡:季羡林归国日记1946~1947》。
该书记述了作者留学德国、因二战爆发而十年羁旅、漂泊异国他乡的生活与见闻。记录了羡林自德国回到祖国、受聘为北大教授并在北大组建东语系这一时期生活、工作、社会交往等各方面。季羡林生前发表的一些怀念性文章中,提到的一些人与事,比如与陈寅恪、胡适、汤用彤、梁实秋、邓广铭、臧克家、李长之等人的交往,在这本日记中都可得到印证。
“此心安处是吾乡”是苏轼《定**·常羡人间琢玉郎》中的一句,原为抒发作者政治逆境中随遇而安、无往不快的旷达襟怀。作为本书书名,这里反其意而用之,表达作者历经十年海外漂泊、终于回到祖国;又经过香港、上海、南京等城市近半年的辗转,终于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而真正心安的地方是祖国故乡。
记录一个立体的季羡林
《此心安处是吾乡》让人眼前一亮。本书的'一大特点是“真”。
比如,有一处记载,让人读来不觉莞尔。“六点出来到市场润明楼吃晚饭,到东来顺去,任继愈请客……我先吃了。看他们吃完,一同回来”(1946年11月23日)。任继愈在东来顺请客,可是季先生已经在润明楼“先吃了”。然后到东来顺看着“他们吃完,一同回来”。
季先生对待自己的老师陈寅恪先生,更是体现了尊师重道的传统美德。比如1946年6月20日写道:“同汤先生谈了谈买陈寅恪先生书的问题”(1947年4月28日);“同汤先生到秘书长办公室去看郑天挺,谈买陈寅恪师书的事情”(1947年4月29日);“先到陈寅恪先生家,看了看他的书,问了他几个问题。”(1947年4月30日)“到陈寅恪先生家,开始开一个详细书目。他要把关于梵文的书卖给北大。”(1947年5月14日);“下了车先去看邵循正,同他一同到陈寅恪师家把书价议定。” (1947年6月10日);“三点半到骑河楼等汽车到清华去,下了车到邵循正家同他一同去看陈寅恪先生,把支票交给他,立刻又回到校门赶汽车回来”(1947年6月13日)。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在本书中,这样的小例子比比皆是。
(来源:广州日报)
篇6: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节选
季羡林:
生于198月,山东清平(今临清市)人。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德文。1935年秋入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在德期间,发表论文多篇,获得国际学术界高度评价。1946年回国,受胡适、傅斯年、汤用彤三位先生之聘,为北京大学教授,主持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期间还先后担任过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华民族古文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会长等。 季先生的学术研究领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语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罗文译释、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较文学、文艺理论、东方文化、敦煌学等,范围之广,国内外罕见。他的100多部著作已汇编成24卷《季羡林文集》。他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神州文化集成》、《东方文化集成》等大型丛书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节选
二十五日
以前我老觉到学生生活的高贵,尤其是入了清华,简直有腚上长尾巴的神气,绝不想到毕业后找职业的困难。今年暑假回家,仿佛触到一点现实似的。一方又受了大千老兄(美国留学生)找职业碰壁的刺戟——忽然醒过来了,这一醒不打紧,却出了一身冷汗。我对学生生活起了反感,因为学生(生活)在学校里求不到学问,出了校门碰壁。我看了这些摇头摆尾的先生我真觉得可怜呵!
我对学问也起了怀疑。也或者我这种观念是错误的。
现在常浮现到我眼前的幻景是——我在社会上能抢到一只饭碗(不择手段)。我的书斋总得弄得像个样——Easy chairs,玻璃书橱子,成行的洋书,白天办公,晚上看书或翻译。我的书斋或者就在东屋,一面是叔父的。婚姻问题,我以前觉得不可以马虎,现在又觉得可以马虎下去了。
我时常想到故乡里的母亲。
(补)早晨的生活同昨天差不多。午饭后访杨丙辰先生,杨先生早已进城了(刚才长之去访他来)。回来后,又忽然想到发奋读德文,并翻译点东西给杨先生去改。第一个想到的是J . Wassermann,但是他的短篇小说太长。于是又读Hölderlin的Ein Wort über die Iliad,里面有句话:Jeder hat seine eigene Vortrefflichkeit und dabei seinen eigenen Mangel。午饭前,刚同长之谈杨丙辰、徐志摩,长之说:杨先生攻击徐志摩是真性的表现,他捧孙毓棠是假的,因为人在高傲的时候,才是真性的表现,并且人都有他的好处和坏处……他刚走了,我就读到这一句。我简直有点儿ecstatic了!
杨丙辰攻击志摩,我总觉得有点偏。
杨丙辰——忠诚,热心,说话夸大,肯帮人,没有大小长短……等等的观念。
阅报见姚锦新(我们系同班女士,钢琴家)出洋,忽然发生了点异样的感觉。
晚访王炳文,请他说替找的宿舍能否一定。
忽然想到翻译Die Entstehung von Also Sprach Zarathustra,是Nietzsche的妹妹Elizabeth Förster Nietzsche作的,据说最能了解他的。岷借去十元。
二十六日
昨天同岷源约今日同往图书馆找沈先生托往英国购 William Blake:Songs of Innocence & of Experience(一镑十先令)。今晨往访岷,竟不遇,心中忐忑不安,盖余若决意办某事不达目的心中总是不安的。刚才岷来找我,我们去找了沈先生,大约二月后书就可以到了。到时,经济或发生困难也未可知,反正不要紧,不必管它。(上午九时)
午饭时遇长之于食堂,他说他借我的《新月》“志摩纪念号”看完了,他作一篇文,分析里面所载的十几篇纪念志摩的文章,大意是骂他们。不过,我对他这举〈动〉,颇不以为然。杨丙辰先生骂徐纯是杨个人的偏见——也可以说是谬见,他并不能了解徐。我承认,最少徐在中国新诗的过程上的功绩是不可泯的。长之也承认,他近来对杨先生戴的有色眼镜太利害了。杨不是坏人,但不能因为这一点,他一切都好。长之不该为他张目,难道为的在《鞭策》上登一篇稿子就这样作吗?
刚吃完饭,长之又来找我谈,谈的仍是徐志摩。他说自徐死后,这些纪念文字都没谈徐在文坛的价值。我想这也难怪,因为纪念徐志摩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蓦地一个亲爱的朋友死了,他们在感情上是怎样大的创伤呵!他们的感悼还写不完呢,谈他的价值,是以后的事了。比如我们一个朋友死了,我们作文章纪念他,这文章登出去,别人一样拿来当艺术品(自然够不上)读,我们这死朋友不必在文坛上或什么坛上有多大价值。长之说,这样还不如印荣哀录或挽联录。这话仍是他的偏见。
后来,他又说,要组织一个德国文学研究会,请杨丙辰作指导。
晚饭后,姜春华君来访,他才从山东回来。谈许久,他说要以后常谈谈。
过午睡了一过午,晚间还是困,真不〈得〉了。
写致遇牧、剑芬信。
理想不管怎样简单,只要肯干,就能成功,“干”能胜过一切困难,一切偏见——这是我读《新月》“志摩纪念号”任鸿隽译的《爱迪生》起的感想,长之释之曰:干者生命力强之谓也。
二十七日
今天是孔子的诞日,偶然从长之的谈话里,我才知道的。
近几日来,大概因为吃东西太多太杂,总觉得胸口里仿佛有东西梗着似的。今天尤其利害,弄得一天不舒服,以后吃东西非要小心不可。这几天来总是阴沉沉的,今天过午又忽淋淋地下起雨来。我觉得非常寂寞,因为岷源进了城了。我跑阅报室跑了好几趟。内田发表狂谬的演说,汪精卫、张学良演的戏……都引不起我的兴趣。我对所谓报屁股或社会新闻(尤其是《上海报》,最近我才开始看《上海报》)倒很感到兴趣。
篇7:季羡林的《清华园日记》读后感
季羡林在撰写他的《清华园日记》时,可谓真性情,编辑怕影响他的形象,在出版前提议删掉一些有损大师形象边角料。他拒绝了: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
季老说,“坚持写日记可以培养一个人的真诚感。”可能正是因为季先生的其他作品和这本《清华园日记》相比,风格大不同,日记中很直白,却能见真性情,让我们感觉到很大的反差萌。所以特别喜欢这本书。
除了关于书里面关于季先生比较真性情的记录逛街,看戏,打牌,看美女,但是我更能从季先生身上学到的是日复一日的学习,学习中国古文,英语,法语,德语。虽然他每天都在抱怨,这种语言看不懂,那种语言翻译不出来,但是仍然让自己每天看个几十页。真的很厉害!
每天都读书,除了课本的书,他还会去旧书店,市场,买各种类型的书籍来读,丰富自己的知识库。
工作之后,才发现,平时上下班后,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读书。大学里面的时光,他就已经知识储备积累了。所以刚进入大学的朋友们,强烈推荐看这本书,因为看了他之后,你会发现,成功的人,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是多么的努力,多么的主动阅读不同的书。
无论怎样,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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