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白采经典散文,本文共8篇,欢迎大家分享。

篇1:采白蕨的散文
采白蕨的散文
踏上狍鹿行走的羊肠小路,用竹竿敲落草尖上的露珠,背着硕大的尖底背篼,臂挎椭圆形的竹篮,身着花花绿绿筒裙的藏家姑娘飘向高高的雪山——这是藏家姑娘,进山采白蕨的一幕幕场景;也是农历四月温暖的阳光下,大山深处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雪山叫擂鼓山。据说,山顶上一有暴风雪,就会发出擂鼓般的响声,故而得名。海拔四千米以上是周年不化的积雪;雪线以下,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里,向阳的山坡上,生长着大量的蕨类植物,其中就有名贵的白蕨。白蕨杆叶色泽嫩绿,却为何要在其名称里冠以“白”字?因为生长在海拔两千米以下的普通蕨菜,焯煮了阴干后,是暗红色的;而生长在海拔两千米以上、雪线以下的白蕨,焯煮了阴干后,就成白色的了。
宕昌县新城子藏族自治乡新坪村,就坐落在擂鼓山前三十多公里的平坝上,青砖红瓦、两层楼的新寨子,与屋顶铺着青石板、土木结构小平房的老寨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家家户户都搬进了新寨子里居住,出于旅游开发的需要,老寨子没有拆毁,而是完好地保存下来,以其独特的藏家建筑风格,吸引着游客络绎不绝,前来观赏。
四月的暖风微微吹起,四月的擂鼓山一片新绿,瀑布哗哗,山泉叮咚;冬眠初醒的狗熊从树洞里爬出来,伸一个长长的懒腰,钻进了密密匝匝的灌木林;画眉在枝头上领唱,引来百鸟此起彼伏的声声应和。一片片蕨菜,摇曳在草莓花开的山坡上,与四月的阳光握手言欢,向绿树红花们频频点头致意。牦牛在草坪上悠闲地摆动尾巴,不时抬起头来,瞭望雪山之巅;羊群自由自在地吃着嫩草,咩咩的叫声传向远方。湛蓝的天空上,白云飘飘;一群蓝灰色的野鸽子,忽高忽低地盘旋着。嘤嘤嗡嗡的山籁,隐隐约约,时断时续,辽远而神秘。
硕大的尖底背篼,插在松软的山地上,椭圆形的竹篮挎在左边的臂弯,藏家姑娘们在草坡上散开,右手麻利地采摘着白蕨。采满竹篮,整整齐齐地装进背篼,挎上竹篮,又去匆忙采摘,周而复始地重复着。直到晌午时分,背篼满了,竹篮满了,背起来,挎起来,热汗淋淋,一路小跑,来到树荫森森的乔木林里,一溜儿排起背篼竹篮,一溜儿坐在松柏树下,吃起随身携带的青稞面馍馍,喝起从岩石下打来的山泉水,笑语阵阵,欢声呵呵。
白蕨在市面上身价很高,是普通蕨菜的`十倍以上。但藏家姑娘们采摘回家,并不上市去卖,而是焯煮了阴干后,在自家开办的农家乐里,或与腊肉同炒,或煮熟了凉拌,或与排骨一块烧烫,都是不可多见的美味佳肴。它们是农家乐餐桌上的吸铁石,吸引得四方游客、八方来宾,必欲吃到而后快。白蕨与青稞酒、蹶麻猪肉,是藏乡待客的三大宝,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上好饮食。白蕨野生野长,青稞不使用化肥农药,蹶麻猪遍地乱跑,自己觅食,不需要圈栏喂养。藏家的小伙壮如山,藏家的姑娘美如水,藏家的老人多长寿,皆因居住在大山老林,呼吸着天然氧吧里的新鲜空气,喝着富含抗氧化的多种矿物质、尤其是宝贵的微量元素硒的山泉水,吃的是既富含营养又绝对安全,自产自用的肉禽蛋、五谷杂粮和时鲜果蔬。
进山容易出山难。进来时是空背篼、空竹篮,出去时是五十斤以上的重负,藏家姑娘们却不犯愁。全体出动,横拦在山林简易公路上,挡住前来观赏擂鼓山自然景观的一辆辆大轿车,不带上几个姑娘就不放行,交涉不成,就唱歌,一人起头,众人响应,突然爆发起嘹亮的歌声,用不大流利的汉语唱道:“拥抱一下你呀,亲一下你,我们都是姐妹兄弟。请你到藏家来做客,把洁白的哈达献给你。敬上一杯青稞酒呀,让你醉倒在月光里……”不拉就再唱,没完没了地唱。大多数司机会慷慨地打开车门,能拉多少就捎上多少;个别倔强的,游客们便七嘴八舌地劝道:“你看,多漂亮的藏族女孩呀!多甜美的歌声呀!你就拉上她们吧。”司机经不住反复劝说,还怕耽搁时间,就一脸不情愿地打开车门,让她们上车。
藏家姑娘纯朴心直,懂得感恩,到了寨子,下车前,你一把,她一把,将竹篮里的白蕨捧起来送给司机,大多数司机不知道是名贵山珍,拒绝接收,可姑娘们非给不可,一时就僵住了。有懂行的游客就说:“这是白蕨,可值钱了,可好吃了,你快收下吧。”司机眼睛一亮,问一声:“真的吗?”姑娘们就哈哈大笑了,都说:“你们不是都最爱吃吗?这是新鲜的,不用阴干也很好吃的。”司机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嘴里还咕噜:“早知道,就多拉上些姑娘们!”
除了采白蕨,藏家的姑娘们,还在其他的季节里,采摘各种各样的山货,譬如五爪菜、野香椿、山蘑菇、羊肚子菌、山核桃、野草莓、山梅子,以及灵芝草、山大黄、野党参、独根苗(黄芪)等等。只要是野生野长的,能够食用、药用、能卖钱的,样样都不放过。勤劳的藏家姑娘,自小就生活在大山深处,成长在老林草坡,深深懂得靠山吃山,是一条谋生的路子;懂得只有依靠辛勤劳动,才会有美好的生活。
在自家开办的农家乐里,藏家姑娘给客人们端上自己采摘的、烹制精美的白蕨菜肴,给客人们斟上自家酿制的、清香扑鼻的青稞酒,然后,敞开歌喉,用母语唱一曲祖辈们流传下来的祝酒歌,咿咿呀呀,时而高亢嘹亮,时而缠绵婉转,围坐在餐桌上的游客,还没有饮酒,就已经深深地醉了,醉倒在情真意深、流连忘返的藏家寨子里……
篇2:《白采》朱自清
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诗词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觉得白采虽于生死无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惨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知梗概,但在他生前,是绝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懊悔我的需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小说《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消息。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自解,听之而已。
但平伯因转信的关系,却和他常通函札。平伯来信,屡屡说起他,说是一个有趣的人。有一回平伯到白马湖看我。我和他同往宁波的时候,他在火车中将白采的诗稿《羸疾者的爱》给我看。我在车身不住的动摇中,读了一遍。觉得大有意思。我于是承认平伯的话,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又和平伯说,他这篇诗似乎是受了尼采的影响。后来平伯来信,说已将此语函告白采,他颇以为然。我当时还和平伯说,关于这篇诗,我想写一篇评论;平伯大约也告诉了他。有一回他突然来信说起此事;他盼望早些见着我的文字,让他知道在我眼中的他的诗究竟是怎样的。我回信答应他,就要做的。以后我们常常通信,他常常提及此事。但现在是三年以后了,我才算将此文完篇;他却已经死了,看不见了!他暑假前最后给我的信还说起他的盼望。天啊!我怎样对得起这样一个朋友,我怎样挽回我的`过错呢?
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回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新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夫人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札里,推想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去年年底,我在北京时,他要去集美作教;他听说我有南归之意,因不能等我一面,便寄了一张小影给我。这是他立在露台上远望的背影,他说是聊寄仁盼之意。我得此小影,反复把玩而不忍释,觉得他真是一个好朋友。这回来到立达学园,偶然翻阅《白采的小说》,《作诗的儿子》一篇中讥讽我的话,已经删改;而薰宇告我,我最初给他的那封长信,他还留在箱子里。这使我惭愧从前的猜想,我真是小器的人哪!但是他现在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只相信,如爱墨生的话,他在许多朋友的心里是不死的!
上海,江湾,立达学园。
篇3:白采读后感600字
是谁的背影?总穿梭于危2113急的地方,把我从苦5261恼中救出4102?是谁的背影?总守候在病床1653的旁边,熬红了双眼却不在乎?是谁?是父亲! “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朱自清的眼泪如花从那一刻绽开了……祖母的辞世,父亲的下岗使他家风雪交加!在他的眼中,他父亲有点哆嗦,儿子那么大了,还不放心.家,是一个一直想摆脱的网,但风雨来了却成了避风港! 父亲辛劳攀过石栏为儿子买下朱红的橘子,提着的只是橘子吗?还有沉甸甸的父爱!离开的时候,走几步,回头看……
舍不得.担心,期盼和关心,仿佛书写在他的背影上,清楚而又深刻,不能忘却!两年后,他的思念随着信向朱自清寄来.家境一日不如一日,父亲离大去之期不远.在这个贪病交加,凄惨冷落的季节.“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朱自清叹息着!悔恨,歉意与思念交织在晶莹的泪光中化开了…… 爱,就是朴素中出高尚;爱,就是无声中响出歌曲;爱,就是透明中折出光彩.为儿子攀栏买橘是一件平常又非凡的事情.在千千万万爱的付出中显得平常,在千万的平常背后显得非凡!“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在生命的人海里,相信会一下子认出那个步履蹒跚的背影,那个正是当天为“自己”买橘子的父亲.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是的,我们又要如何报答父母的深恩呢?父亲,在失败时鼓励,在成功时严厉,需要时帮助.没有华丽的语言去形容默默奉献的父亲,用上所有的语言也不够.
篇4:白采读后感600字
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觉得白采虽于生死无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惨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知梗,但在他生前,是绝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懊悔我的需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消息。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篇5:白采读后感600字
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回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新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夫人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札里,推想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去年年底,我在北京时,他要去集美作教;他听说我有南归之意,因不能等我一面,便寄了一张小影给我。这是他立在露台上远望的,他说是聊寄仁盼之意。我得此小影,反复把玩而不忍释,觉得他真是一个好朋友。这回来到立达学园,偶然阅《白采的小说》,《作诗的儿子》一篇中讥讽我的话,已经删改;而薰宇告我,我最初给他的那封长信,他还留在箱子里。这使我惭愧从前的猜想,我真是小器的人哪!但是他现在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只相信,如爱墨生的话,他在许多朋友的心里是不死的!
篇6:采葛经典散文
采葛经典散文
《诗经·王风》里,有一首感人肺腑的痴情情歌《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那个美丽的姑娘上山采葛、采萧、采艾去了,才一天没见,男主人公却觉得好似隔了三月、三秋、三年那么长。也许采葛女采葛才去了半天,一个早晨,而不是一整天,男主人公却失魂落魄,度日如年。成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由此而来的。
每当想起这首美丽的诗,心里总是很感动,很温暖。
自古以来,感人肺腑的爱情的藤蔓,往往如山崖上、古树上缠绵攀爬着的葛藤,扯也扯不断,理也理不清,数也数不尽。
葛,是一种藤蔓植物,长在山林里,山崖上,牵牵绊绊,攀援曲折,蜿蜒绵长,好似牵牵绊绊,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感。葛,是一种温柔的、女性味道的植物,葛表现出的是一种依附,一种依恋,一种缠绵。上山采药和牧羊的人,拽着葛藤向上爬,都难以扯断山崖上攀爬着的葛藤,很安全。山崖与山崖之间,树与树之间,有了葛藤相缠,就纠缠不清了,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你我,说不清关系了。
葛藤与瓜蔓,很相似,所以俗话说“瓜葛”,比喻说不清的关系,特别是男女关系。
总是觉得,采葛的女子是纯真美丽脱俗的,是浪漫温柔的,采葛的日子是很有诗意的,是很美丽的。就总是会猜想,三千年前的那些个脸上灿烂如阳光、灿烂如向日葵的女子,是在山上采根藤,采葛叶,还是采挖葛根呢,她们要采摘葛干什么呢,是不是采摘苦葛叶,采割苦葛藤,背回家去制成葛布葛衣,制作葛鞋,还是说,就是采挖甜葛根,拿回去,给她喜欢的男子解酒呢……
《采葛》这首精美绝伦的诗歌,这个大胆痴情的男子,用比兴手法,用采葛这么浪漫美丽的事情,来比喻追求爱情,渴求爱情,抒发的其实是急于与他痴恋的那一个上山去采葛去了的女子相见,渴望炽热的爱情的情感。
爱情,总要与纯真、美丽和浪漫联系起来,才叫人们渴求,才叫人们回味无穷。
滇中楚雄的山野里,生长着众多阳刚的大树,水冬瓜树、麻栗树、云南松、杉老树,也就有众多温柔缠绵的、水波波的葛藤缠缠绵绵地攀爬在林间。
楚雄人爱吃甜葛根。晚秋以后采挖的葛根,很甘甜,很好吃。甘甜中,微微有点苦,类似于吃野橄榄,又有吃野地瓜的`甜脆口感。依然很热的晚秋,楚雄人就喜欢采挖甜葛根吃,村村寨寨人家里,就经常放着一根新鲜葛根,干完农活回来,又累又渴又饿,吃一截葛根,很快解了乏,解了渴,又管饱。
滇中楚雄,葛根是近似于水果的好吃食物,好吃的山珍野味,很好吃,但是很常见,一点都不稀罕,不珍贵。葛根还是解表发汗,治疗感冒的良药,也是清热解酒解毒的良药,药用价值极高。因为其丛生密布于滇中的村村寨寨边,采挖很容易,所以是一味任何人家都用得起的中药,也是一种任何人家都吃得起吃得到的美食。
葛根,是我们童年生活于乡间,缺吃少穿的生活里一种给我们美好回忆的美食。那时候,父亲秋冬季出去走村串巷劁猪,到了朱喜冲、糯稻凹等等彝族山村,就常常会给我们扛回来几根甜葛根。
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赴宴和劝酒,最痛恨的人,莫过于发明烤酒技术的人,也痛恨烤酒和卖酒的人。有些酒宴,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有些酒也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明知吃下去,就得去打吊针,或者吃好几副中药,还是不得不吃下一杯又一杯。
吃醉酒,就得吃葛根,秋冬季,楚雄有新鲜甜葛根,切一截或者几片甜葛根吃下去,酒很快就会解去。如果醉了得不省人事,就要别人熬煮葛根汁给我吃。一小碗热乎乎的葛根汁吃下去,酒很快就醒了,头也绝对不会疼,整夜全身都清凉舒服,极其好睡。否则头疼欲裂,整夜全身大汗淋漓,根本睡不着觉。
因为要应酬各种酒宴,要应付各种劝酒,每年都会吃得大醉多次,有备无患,所以,每年秋冬季,我都会从老家村寨边,采挖几根甜葛根,洗干净,切成片,晒干后,小心收藏起来,以备一整年醉酒的时候用来解酒。
像牛尾山药一样,甜葛根在秋冬季采挖,就很甘甜脆嫩,口感极佳,等到来年开春以后,葛根也会僵了,又硬又苦,口感极差,药效也大打折扣。
当然,甜葛根,其实也微微有些苦的,与野生的苦葛根没有明显区分界限,正如滇中楚雄山野里密布的甜蕨菜与苦蕨菜一样。
这样收藏着葛根,等到伤风感冒了,也可以顺手从村边山野里采摘几茎臭灵丹,采摘几片淡竹叶,一起熬煮汁水吃,疗效很好。
每年春天和秋天,我都会梦想,与一位纯洁美丽得如同野百合的女子,一起爬上家乡的高山悬崖上去,去采葛,去采摘浪漫和美丽。那时候,我就不是要解酒,而是要吃酒,吃醉酒的。
篇7:采薇散文
采薇散文
佳木斯安庆早市,占了长长半条街,几乎买什么的都有,不但有鱼、肉、禽、蛋,还有卖早点和山野菜。只听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在不停地吆喝:“卖山野菜喽,新鲜,便宜,没有污染的纯绿色食品!”
我对山野菜并不陌生。在农场工作时,经常和妻子到早春的大地上挖野菜。什么小根蒜、婆婆丁、荠荠菜、鸭嘴菜都挖过。上山还能采到猫爪子和山蕨菜。那人前面摆了好几种山菜,可我只认识其中三四种,其余那些则没见过。那人见围过不少人,忙介绍说:“这是刺老芽,这是蕨菜,这是薇菜……”
什么,这就是能出口日本或南韩的薇菜?在农场工作的时候,每年春天都有很多人上山采薇菜,回来用热水焯后,阴干,卖给收山野菜的商贩,在组织出口国外。可我在农场生活了30多年,却一直不认识薇菜。想不到在不出产野菜的城市早市,却见到了不认识的薇菜,真是阴差阳错!
第一次知道“薇菜”,是读鲁迅的故事新编《采薇》。说孤竹国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伯夷,小儿子叫叔齐。国君准备等自己百年后,把国君位置让给小儿子叔齐。伯夷知道了父亲的心思后,怕弟弟不肯接受王位,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孤竹国。可叔齐也不愿意接受哥哥让给他的王位,也躲进了山里。这两个很谦让的人,因为不满周武王灭商建周,不食周粟,一起躲进了首阳山,靠采薇度日,最后活活饿死在山里。看过故事后,当时很佩服两个有骨气而谦让的人。后来再一想,哥俩冒死拦阻周武王的坐骑,却没有挡住姬发的进军步伐,商朝还是灭亡了,历史的车轮碾进了周朝,伯夷和叔齐饿死得有点不值!
我蹲在野菜摊前,拿起一棵薇菜仔细瞧:还没放开的叶子似紧握的小拳头,集聚叶柄的顶端,暗红色的叶柄上长满金黄色绒毛。原来这就是薇菜呀!其实,我早在山里采过这种野菜,由于不认识,把采的薇菜全扔了。
那年的早春,我和同学上山采山野菜。可在山里转悠半天,连筐底都没盖上,悻悻地拎筐往家走。途中,经过一片山洼时,看见那里长着一大片蕨类植物,我们每人采了满满一筐拎回家。可是,我那天采的野菜,父母也不认识,只好全扔了。想不到,我那天采的野菜,恰是后来名声鹊起的薇菜。可由于不认识,即使再好的.东西,也不会把它当成好东西对待,而且怕有毒,深恐扔之不及。
我问:“薇菜怎么卖?”
“三元钱一斤,便宜吧?”卖野菜的人说。
管它贵贱,买点回去尝尝,好赖也算吃过薇菜。掏钱买两斤薇菜回家,妻子却不知怎么做才好,只能在开水里焯熟,再炸盘鸡蛋酱沾着吃。可大名鼎鼎的薇菜并不比蕨菜好吃,惹得妻子一劲儿埋怨,说我花了冤枉钱,被卖野菜的忽悠了。
确实,别看薇菜能出口到日本和南韩,可确实不怎么好吃,一盘薇菜上顿剩,下顿端,最后还是没吃完,只能倒掉了事。
把剩下的薇菜倒进垃圾桶里时,我不由悲哀地想:这就是薇菜啊,是我30多年前曾采过的薇菜,也是鲁迅先生在“采薇”里提到过的薇菜,更是几千年前伯夷和叔齐曾赖以度日的薇菜!在三四十年以前,它还一文不值,也到不了市场去交易,只是那些生活在乡村的农民赖以度过早春缺少蔬菜而用来下饭的山野菜,可如今它的身价不菲,远远超过了所有的种植蔬菜,而且还被冠以纯绿色、无污染食品,甚至还可以出口到国外换来外汇。要是伯夷、叔齐能活到今天,肯定会骄傲地说,早在几千年以前,我们哥俩就知道了薇菜的价值所在,才会在首阳山里靠采薇度日。
呜呼,薇菜!
篇8:朱自清《白采》原文赏读
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诗词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儿,觉得白采虽于生死五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残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之梗概,但在他生前,是决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给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奥悔我的徐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小说《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音信。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自解,听之而已。
但平伯因转信的关系,却和他常同函扎。平伯来信,屡屡说起他,说是一个有趣的人。有一会平伯到白马湖看我。我和他同往宁波的时候,他在火车中将白采的诗稿《羸疾者的爱》给我看。我在车身不住的动摇中,读了一遍,觉得大有意思。我于是承认平伯的话,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又和平伯说,他这篇诗似乎是受了尼采的影响。后来平伯来信,说已将此语函告白采,他颇以为然。我当时还和平伯说,关于这篇诗我想写一篇评论;平伯大约也告诉了他。有一会他突然来信说起此事,他盼望早些见着我的文字,让他知道在我眼中的他的诗究竟是怎样的。我回信答应他,就要做的。以后我们将此文完篇;他却已经死了,看不见了!他暑假前最后给我的信还说起他的盼望。天啊!我怎样对得起这样一个朋友,我怎样挽回我的过错呢?
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会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君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扎里,推向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去年年底,我在北京时,他要去集美作教;他听说我有南归之意,因不能等我一面,便寄了一张小影给我。这是他立在露台上远望的背影,他说是聊寄伫盼之意。我得此小影反复把玩而不忍释,觉得他真是一个好朋友。这回来立达学园,偶然翻阅《白采的小说》,《作诗的儿子》一篇中讥讽我的话,已经删改;而薰宇告我,我最初给他的那封长信,他还留在箱子里。这使我惭愧从前的猜想,我真是小器的人哪!但是他现在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只相信,我如爱墨生的话,他在许多朋友的心里是不死的!上海,江湾,立达学园。
(原载1926年10月5日《一般》第10号第2期)
【朱自清简介】
朱自清(1898年11月22日—1948年8月12日),原名自华,号秋实,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今连云港市东海县平明镇)。现代杰出的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
1916年中学毕业并成功考入北京大学预科。1919年开始发表诗歌。1928年第一本散文集《背影》出版。1932年7月,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1934年,出版《欧游杂记》和《伦敦杂记》。1935年,出版散文集《你我》。
1948年8月12日病逝于北平,年仅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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