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爷爷的经典散文,本文共9篇,希望大家能够受用!

篇1:爷爷散文
爷爷散文
爷爷在我出生前三十二年,即1932年1月,就已离开人间。
爷爷是宁波市人,一生很艰苦,他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二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爷爷少年时没有了父亲,三十八岁时又没有了母亲。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面对生活的种种压力,爷爷不得不早早缀学,出门谋生当起“学徒”,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
浙江宁波地处甬江、姚江和奉化江三江汇流之处。这“三江口”正是宁波最早通向全国和世界各地的港口码头,那时,宁波人很流行去上海打工的。于是,爷爷不久便手牵着他一弟弟,带着本“三藩节制李氏耕读堂”家谱,跟着本家一些远房亲戚去了上海。
现在,三江口附近的广场上,至今还屹立着一群叫“三江送别”的塑像。该塑像,有二组塑像构成,一组塑像为人人背着行李铺盖,准备离家远去的样子;另一组塑像为他们的妻儿老母挥泪与他们告别的样子。这一幅幅塑像极其生动地再现了爷爷当年告别三江父老,奔赴上海他乡开拓事业的历史画面。
在上海,爷爷手挽着他弟弟,正如当年山东人闯“关东”一样,风餐露宿,干些杂活,卖些力气,给谁家干活就吃住在谁家,一副“行李铺盖”即是他们自己全部的家当。
爷爷坚决遵守传统老道德,不违法乱纪,不做坏事,长期忠诚老实,言行一致,做事认真兢兢业业。很快,工作生活信誉开始逐渐建立起来,在爷爷的人事圈子里,浙商好友以及宁波帮好友也同步多了起来。
俗话说,浙商与苏商、徽商、晋商、粤商一道,在历史上被合称为“五大商帮”。
宁波帮研究专家戴光中先生曾经这样分析宁波帮:“宁波人做生意,有几大特点:一是信义行天下,非常讲信用;二是敢于冒险、善于创新;三是善于合作、互相帮助;四是家国情怀,以国家为重。在这些精神的支持下,宁波帮久经不衰,从未中断,创造了辉煌的成就,这在中国商帮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
除此外,浙江商人宁波帮的特点还具有:“和气”、“共赢”、“低调”、“舍得”、“敢闯”等特点。爷爷正是这样的一类人。
在好多朋友的帮助下,爷爷开始努力做起洋布的“掮客”、“跑街”等工作,积极为推销商、批发商将棉布、洋布转送给无锡、苏州、南京等地的'零售商们,不久,自己又迅速集资合股经营起棉布批发来。
据郎咸平等专家说,宁波商帮是中国近代最大的商帮,为中华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推动了中国工商业的近代化,如第一家中资机器厂、第一家中资轮船航运公司、第一家近代意义的中资银行,等等,都是宁波商人所创办。宁波商帮对清末大上海的崛起和二战后香港的繁荣都做出了贡献。宁波商人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不乏世界级的工商巨子。孙中山先生《在宁波各界欢迎会上的演说》中也充分肯定宁波商人的业绩,他说:“凡吾国各埠,莫不有甬人事业,即欧洲各国,亦多甬商足迹,其能力之大,固可首屈一指者也。”清末民初,在民间还广为流传着“无宁不成市”的谚语,“宁”是指宁波商人,即甬商。
“九一八”后,爷爷已无心再经商,常闷闷不乐,长期为国事为天下事,忧心忡忡。爷爷时常告诫我大伯父等,要爱国抗战,要保家卫国。不久,爷爷突然不省了人事,大伯父则遵照爷爷之遗志,在“七七”事变后,毅然决然地告别奶奶与二个弟弟,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程。
爷爷传承砌街李“楝塘翁”之“苦楝”祖训,一生艰苦奋斗,一生节俭而又慷慨助人为乐。尤其临终时,爷爷特将所有的“发财票”(发财后还钱的票据)、欠款、借条全部焚毁。爷爷一再告戒其子孙,不准向任何一位欠款人索回债款,要靠自己努力,不能依靠上辈遗产而生活。爷爷说他一生总是济家救急,“与其积钱财于子孙,不如积德于子孙!”。最后,爷爷尽量将遗下来的小小店面、财产等全部赠送给其三弟翊钟公。
翊钟公也不负爷爷所望,在我爷爷去世后,曾认真地帮助了奶奶料理爷爷丧事,并将爷爷遗骨及时地送回宁波东钱湖畔,与祖先们安葬在一起。翊钟公在我二伯父结婚时,也曾积极地帮助奶奶大张旗鼓地隆重操办了一番,很是红红火火风光了得。最后,翊钟公在我奶奶去世后,也曾认真地帮助了二伯父和我家父一起料理了奶奶丧事,并将奶奶及时地送回宁波东钱湖畔与爷爷一起安葬。
好多时候,我总感到,爷爷很象《斑羚飞渡》里的那些老斑羚,在日寇等紧紧追逼下,面对无桥而过的“戛洛山伤心崖”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桥梁,心甘情愿地用生命为下一代搭起一条生存发展之道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感恩“失马”,后来居然意外得到了一骏马;塞翁感恩儿子被那骏马摔断了腿,后来儿子居然意外地逃避了战争的死亡而安度余生。在平常人认为不应该感恩的地方,如“失马”、“儿子摔断了腿”,塞翁具备懂得如何去寻找出应该感恩的地方,那么塞翁与他儿子这种人就能够在该死的地方不会死,在不可能生存的地方却能生存下来。
祸福本紧紧相依。尽管我们家自爷爷走了以后,生活十分艰苦,但是我们在客观上却真正践行了砌街李氏正华公的苦楝主义思想。假如爷爷不走,或晚走十来年,我们当时是幸福的,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好多事实说明,不管是主观的吃苦,还是客观的吃苦,或多或少地都会给我们带来好的结果。
爷爷讳翊镛,字子俊,宁波砌街李氏第二十一世。植偀之长子。李梴公之十一世孙,楝塘公之十五世孙。生于光绪十四年戊子(公元1888年)五月二十五子时,卒于1932年民国二十年辛未十二月二十一日酉时,葬赤塘岙。享年四十四岁。
但愿爷爷的灵魂,已登极乐,已成仙成神。
篇2:爷爷经典散文
爷爷经典散文
爷爷的家位于长春市郊区农林乡的双庙子,过去叫马家岭。追其根源,是因为这里的山田水渠都属于姓马的大户。马家信佛的居多,人又善良,若有人为难遭窄必相助之。所以马家兴旺了近百年。后来有小辈不务正业才导致家道中衰。短短几年间就家徒四壁,只好栖身在村口的两座庙里。双庙有此得名。
这些都是爷爷对我讲的,爷爷那时已经年近七旬,腰不弯背不驼,标准的庄稼人,满脸的摺子,眼睛炯炯有神。爷爷喜欢吃辣椒,不蒸不炒,抓一把通红的辣椒,往烧红的炉盖上一丢,直到烤得嘎蹦脆,然后一口一口咬着吃。还不时津津有味地舔着嘴巴,微微合上眼角,无比知足的模样。
爷爷右手中指弯曲,从我认识他时就这样。爷爷说是日本人用锥子扎的,我总是好奇的问为什么?爷爷总是笑着点我的头:过去的就过去了,小孩子不要问的太多……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就知道日本是坏蛋,是专门欺负中国人的大大的坏蛋。
爷爷还告诉我他们是从山东烟台(当时又成登洲府)闯关东来的东北,因为没钱住店就在马家岭的山脚下盖几间草房安身。爷爷兄弟五人,都是不到三十岁的棒劳力,于是就在马家的默许下开山种地,第一批种子是马家送的,好在天公作美,连续四年丰产,不但还了亏欠,还略有剩余。这一下大家就有了奔头,全家不分男女老少一律上山开荒。第三年草房拆了,盖起了一长溜的泥房。还找个几个短工,有一年在崖边捡两个快要冻死的婴儿,后来就成了长工。
有了房子有了地,还有了长短工,爷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有了钱,腰杆子就挺起来了。兄弟几个一商量,决定送我爷爷去上私塾,因我爷最小,是老疙瘩。于是就用二斗米为代价爷爷上了一年的学。学成归来,爷爷就成了这一带的文化人。这时要考虑的就是成家立业。大爷这时就四十多岁了,在一年的正月,娶大奶进门,虽说吃穿不愁,娶大奶可是花了一笔数目不少的银子,大奶身体不好,进门生了大姑就去世了,那一年,大奶刚满二十六岁。轮到二爷娶妻又花了一笔银子,是花钱买的一个丫环,和二爷相差十九岁。二爷脾气暴,动不动就打二奶,二奶终日以泪洗面,主要的原因是她一直没生一儿半女。后来,红军招兵,二奶和大姑在一个晚上悄悄地跑去当了红军。当时还以为被土匪抢走了呢。直到四八年的秋天,二奶和大姑回来了,主要是因为搞土改,爷爷家地多人多,初定为富农。二奶和大姑就是处理这事来了。这时的二奶早不是常挨打的丫环了,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个警卫,大姑也是广西一所军事医院的院长兼政委了。大姑组织全家连夜分家,这样一来就只够中农了。
二奶第二天和二爷离了婚,走的时候给二爷一笔钱,然后跪在祖宗灵上磕三个头,一路哴跄地飞奔而去……从此就再也没来过,二爷含泪叮嘱我们:何家的人都不许再讲这件事,否则,就是叛逆。其实谁都清楚,二奶已经是高级领导的夫人,这一段不幸的遭遇就要彻底的忘记……二爷从此未娶,三十年后,二爷静静地走了,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二奶给的'钱袋。攥的牢牢的,掰都掰不开。
大姑倒是经常回来,也从不提二奶的事,二奶的一些情况只有她最清楚,但他从没讲过,他说:这是原则,原则是不能违背的。
三爷四爷老老实实的修了一辈子地球。像千百万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样,默默的生,默默的死。
爷爷因为识几个字,在大姑的关照下进了政府的民政办,成了党的人。好景不长,一次意外断送了他的前程。那次去大车店清查,偶遇一个操四川口音的人,爷爷问他他不回答,还指手划脚的骂人,爷爷一生气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人当时就大怒,转身掀开炕席掏东西,爷爷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驳客枪,心一急马上也掏出枪,顶住那脑后开了一枪,那人死了。
区里一调查,那人竟是城市纠查队的,于是,爷爷被关了三个月小号,出来后就下岗了。
我想:爷爷可能是近代下岗的第一人吧。
篇3:爷爷长篇散文
爷爷长篇散文
时间过得真快,不觉中爷爷已仙逝快7年了。每当回忆起爷爷临终前说过的那句话:“我该走啦,再不走要坑俺孙子了。”我禁不住心头一阵发酸,悲戚的泪花在眼窝里直打转。
爷爷生于大清朝宣统初年腊月二十八,卒于农历腊月十三,距99周岁刚好相差半月。爷爷生前,我曾经当着老人家的面许诺:来年三月十八请剧团唱大戏,提前给他庆贺百岁寿诞,可爷爷却未能等到这一天。一辈子操劳奔波的爷爷,临终仍替自己的孙子着想,怎不让人伤心落泪呢。
我出生在上世纪大跃进年代,正赶上全村人合大伙吃大锅饭,一家9口人每顿领一盆能照见人影的稀菜汤维持生活。在我们6姊妹中,我是爷爷的眼珠子。因为从父亲那一辈起,我家单传两代,面对为老祖宗延续的香火已岌岌可危,爷爷几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这棵独苗身上。大炼钢铁那年,爷爷被公社抽调到运输队,每天赶一辆三挂套的马车往返开封。爷爷忍饥挨饿,每趟差节省下两毛钱,给我买一小包劣质饼干连夜送回家。一个月黑头天,爷爷赶着马车行至朱仙镇的沙丘地段,那匹枣红马瞅见前方黑乎乎的柳丛,立时炸毛扬踢惊了车,把爷爷从车辕上撂下来,呼啸而过的马车从身上轧过去,轧断9根肋骨一条腿。爷爷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侥幸从死神的魔爪中挣脱出来,那条被轧断的左腿萎缩得像一根枣木棍,连脚板也小一号穿不了正常鞋。从此,爷爷与拐杖形影不离。
爷爷一生有三大爱好:喝酒、喂马、玩鹌鹑。旧社会,由于家贫,爷爷17岁就给大户人家扛长工喂牲口。冬雪夜,饥寒交加,爷爷一边喂马,一边喝劣质烧酒御寒,日久成习,酒量大得一气能喝一斤不醉。长夜难熬,爷爷从野地里逮回来一只鹌鹑,把在手里消磨时光,最终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养怡之道。
在豫东乡下,鹌鹑俗称“谷子虫”,被人们笼养着专供叨架逗乐。爷爷对玩鹌鹑很在行,仅从皮毛上就能辨别出优劣,什么“菜花、早秋、小雏、白汤”,“黑眼、朱砂眼、豆青眼”,“紫嗓、小灰嗓、大灰嗓”,“麻批胡、水红胡、尿臊胡”。还有羽翅的“单背剑、双背剑”,“单插花、双插花”。腿部的“黑腿、青腿、黄蜡腿”,以及爪子部位的“单滴溜、双滴溜”,等等,浑身上下,评价鹌鹑的行话极有讲究。爷爷不识字,却对那首民间流传的《鹌鹑歌》倒背如流:“姓鹌名鹑,祖籍燕胡。昨听雁大哥说南京好景,俺跟随雁大哥到南京观景。一路之上,行至高空,撇啦号角,吹的是美儿中听……”那抑扬顿挫如泣如诉的歌词令听者禁不住思绪纷然,对鹌鹑的生存环境派生出几许感慨。
大集体年代,爷爷丧失了劳动能力,专门给生产队喂牲口。每到农闲时节,爷爷喂饱牲口,院子里聚集一帮子老爷们,各自从腰里解开鹌鹑布袋,掏出公鹌鹑搁罗圈里叨几嘴,那兴致不亚于现在的球迷观看一场精彩的世界杯。素来心善的爷爷早已把鹌鹑视为自己的好伙伴,和蔼地关爱生灵,总是在鹌鹑叨架的兴头上收场,彼此不分输赢,自然心平气和。茶余饭后,爷爷手把鹌鹑坐进罗圈椅内,眯缝眼吹着逗鹌鹑叫唤的口哨,就如禅坐练功一般进入状态,心境广阔而又高远……
爷爷原本平静的生活环境,却因我的伤残被无情地击碎了。
上世纪70年代末期,我随部队赴南疆前线参加自卫还击战,负重伤被抬进野战医院。治疗终结,我被评为一等伤残,拄着两条拐杖退役回到故乡。那年正赶上农村土地联产承包,我们家7口人,老弱病残,一下子分了近20亩耕地。农忙季节,正当壮年的父亲不懂稼穑,眼看焦麦炸豆的庄稼收不到家里,70多岁的爷爷心急,甩掉拄了20多年的拐杖,扬场放磙,摇耧撒种,瘸着腿终日奔波在田间地头。家里房子窄狭,我有心建造新宅,却囊中羞涩。大冬天,爷爷赶着小马车,一趟趟地从岗上往麦场里盘土,我们请街坊脱坯烧砖,自己动手做水泥瓦,终于盖起三间西屋。新宅落成,爷爷却不停歇,拉土和泥,给我妻子做帮手,把剩余的砖头垒砌一圈院墙。在乡下艰难生活的7年里,爷爷跟着我吃尽了苦受尽了累,几乎把前半辈子没出完的力气都耗干了。
1988年,我的身体稍有好转,进城重新工作,有了稳定的生活环境,决心要把爷爷搬进县城颐养天年,而老人家却故土难离。直到87岁高龄的奶奶去世后,我在县城置买了一处大宅子,把爷爷和父母都接进城里居住,一家人四世同堂,彩电、录音机样样齐全,我专门从街上买回来成套的《杨家将》、《呼延庆打擂》等评书磁带,让爱听戏的爷爷天天听,觉得老人家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可这种日子没过上半年,我下班回家,却发现爷爷既不看电视,也不听录音机了,老是躺在床上睡闷头觉,显得无精打采。瞅着爷爷那一脸苍老淡漠的表情,我大惑不解,作为小辈,怎样尽孝心才能安慰老人家的心绪呢?
几天后,一次偶然的故乡之行,让我终于从现实生活中寻找到了答案。
那天我下乡办事,正好途径村口。或许是思恋故土的缘故,明知道家中无人,却身不由己地拐进了村子,径直朝老家的门楼走去。我临时下乡,身上没带大门的钥匙,只能绕着院墙兜圈子。踮起脚尖趴在院墙的豁口处,我瞅一眼落叶飘零的院子,心绪在刹那间绷紧了。我隐约感到,堂屋那两扇漆皮斑驳的大门紧闭着,皱巴巴颇似奶奶生前那张苍老的面孔注视着我,好像在不停地唠叨:“走吧,都走吧,谁都不要这个家啦!”我的心头一颤,泪水止不住滴落下来。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故园啊!至此,我恍然大悟,年轻的游子尚且留恋故土,又何况根系所在的年迈爷爷呢?爷爷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身边缺少了朝夕相处的老街坊老爷们,没熟人喷空儿,自然提不起兴头来。
匆匆返回县城,我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落叶归根!我让父母先卷铺盖回去,随后用车把闷闷不乐的爷爷送回老家。前脚才踏进家门,屁股没暖热凳子,左邻右舍的老街坊们闻讯纷至沓来,挤了满满一屋子,爷爷立时高兴得眉开眼笑。从此,爷爷那蹒跚的身影整天在街道上晃动,与朝夕相处的老爷们天南地北喷闲空儿,话题喷到兴头上,当街围一个人圈,各自从腰里掏出鹌鹑布袋,把好斗嘴的鹌鹑搁地上叨几嘴,那开怀的畅笑声响彻半道街。
从此,我城里一个家,乡下一个家地两头跑,虽然忙点累点,可瞅着90多岁的爷爷大碗吃肉,大杯喝酒,猜拳行令,思维清晰,满面红光地坐在靠背椅内居然能翘起二郎腿,心里总有一种欣慰感,盼望老人家能活过一百岁,成为闻名乡里的老寿星。
然而,子欲养却亲不待。那年腊月,一场寒流袭来,天上下起冻雨,路面变成了溜冰场。思维清楚的爷爷突然间精神失常了,大声喊叫我的名字,居然说有人要害我,夜晚不穿衣服老往门外跑,结果被冻成了重感冒。我闻讯赶回老家,爷爷的喉咙已喊哑了,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瞅见我,咧嘴一笑,错乱的思维反倒清楚了,继而仰头瞅我身后,哑着嗓子喊我儿子的名字。我家小儿子也是爷爷在乡下一手拉扯大的',隔代亲的感情更加浓厚。小儿子大学毕业在郑州一家公司搞设计,得到消息连夜返乡,支一张小床陪伴在爷爷身边。目睹爷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神情,我当即返回县城,请来医院的内科主任给老人家看病,挂上吊瓶输液补充营养。当时我和儿子提议,要把爷爷接进县城住院治疗,可护理老人却成了大问题。我的腿脚不灵便,床前床后侍候不了爷爷。小儿子所在的公司刚签了一份合同,客户催着要样图。几个姐姐家都娶媳妇有了孙男嫡女,个个脱不开身,条件差最没能耐的四姐家新添一个小孙子,光肚蔫盖在被窝里两天了还没有棉衣穿。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母,78岁的父亲耳朵聋得说话直打岔,81岁的母亲患有冠心病,连累得躺在床上正输液。看到这种境况,本家族爷劝我说:“孩子,这大冷天,路上冻成滑琉璃,您爷病成这样,经不起折腾了。是福不是祸,听天由命吧。”当晚,我把医院的陈主任送回县城,眼见爷爷一病不起,自个却又无能为力,难过得抱头痛哭。
一夜北风,及至天明起床,一场大雪下了足有一尺深,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将我阻隔在县城。晌午时分,大雪终于住了,老家打来电话,爷爷念叨着我的名字去世了。我当即驱车返乡,20公里路程走了近俩小时,赶到家里,爷爷已穿好寿衣被抬进了外间的灵床上。轻轻揭开爷爷的蒙脸纸,瞅着老人家端正的五官,就如平常熟睡一样安详,我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可惜爷爷却再也听不见孙儿的呼唤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索命的阎罗呀,您格外开恩吧,让爷爷在通往阴曹地府的旅途中一路走好,平安跨过奈何桥,千万别喝孟婆的迷魂汤,但愿老人家能在望乡台上时常看到自己牵挂的孙子的影子。
爷爷临终我未能在身边尽孝,老人家入殓时,我含泪把两瓶好酒放在他的身边。小儿子租车跑几十里路,专门给爷爷买回来一只鹌鹑,连同喂鹌鹑的谷子都搁在了棺材里。尽管我是个无神论者,却花几百元钱请纸扎匠,为爷爷扎一辆三挂套的马车,那浑一色的高头大马是老人家一辈子的心爱之物。
埋葬了爷爷,我独自站在老人家的坟前,无语凝噎。默默回望着天地间浑然一色,连苍天也似乎为之动容,一夜间让万物披上了一身重孝。
长路漫漫,人生苦短。阴阳两界,假如真有轮回,爷爷呀,来世我还做您的孙子,甘愿为您老人家牵马坠镫,把上辈子未尽完的孝心延续下去。
篇4:去年的爷爷散文
去年的爷爷散文
一周年,按照喜事来言,确实是该或小或大地庆祝纪念。但是如果周年的纪念对象换作是一位死者,相信就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回忆起!
去年今日,正泪如泉涌,多少事,想要忘记却早已深入骨髓;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会随时至来, 歇斯底里提醒着你事情的始与未!
去年今日,守在他的身旁,那时我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时不时渴盼地望向同样守在他身边的人,我多么希望我望向的那个人能如我所愿站出来拯救他!遗憾是每一次都只有废然而反!
去年今日,早上。当我看见他倒在他妻子女儿的身上奄奄一息时,我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空白。我的下半身已经是变得多么地沉重,欲提却不能提的脚步,想要改变却又害怕阻止不了的结果,只能安静地站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身前不知所措。我所看见的我所听到的只有围在他身旁的人哭着喊着他的名字,而他,眼睛却只是圆睁着死寂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脑海里的场景一一在播放,那只伸来的手,欲离却不忍离去的眼神,他像在向我呼唤。我的手终于会意地伸向想要迎接他,却遗憾错过了时间,他的手、他的眼睛,已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我着急害怕地向他呼喊,而他再不能听见!
可能是他命未到绝时,也可能只是回光返照,他的眼睛终于可以缓缓转动直到可以徐徐看向身旁的人。
渐渐地,我头脑的空白,我的不知所措也找回了上一刻最合适的回应,姗姗来迟的眼泪!
原来我只是在后怕,刚刚明明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明明刚才我睡在他的身旁为他擦汗的时候他还会对我说不用了,你擦不了的!他都还知道我干不好这些,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知道吗,我更是后怕着会没有您的将来!
去年今日,下午。您的离去,不知怎么,大家都显得比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我亦是如此,本来会以为的泪水不知怎么反而就是掉不下来!
是解脱,是外人所说的无可奈何终要面对他死去的事实,接受不会有他再参与的新生活的时候了吗?那么大家是高兴了吗,高兴着他的死去不用让自己再受到痛苦的折磨了吗?
可是那样的我们是多么的自私,另一个世界的他是那样的孤单,而我们就差在没敲锣打鼓放鞭炮庆幸他的死所给未来带来的安乐!
很抱歉,我不愿做那样的人,我记得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好像记起就在刚才我看见他情况恶化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哭喊着叫出声的人。
因为看见您的病情恶化,因为看见您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我还是把面子丢开当着众人的面痛声哭喊着叫您!
一直都是您惯着我,难道您就这么狠心吗!我才不管,明明是您把我惯坏了,凭什么就这样丢下我而不管了!跟您说,什么都不会的我没有了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生活!
我也不会听劝旁人说您死对您会是种解脱,我不会接受命运这样地玩弄人,所以为了我的不听劝和不接受,您真的可以起来了,我求你就别玩了!
第二天,晚上。众人的跟随,我捧着神主牌一步一步走到墓前,来不及停留我再一步接一步背身离去。您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多看上您哪怕一眼,因为我清楚不用多久您就将永久埋在这坟墓下边;只是我更是知道我不能停留,也不能回头看,我能做的唯有让您看见我的绝心,让您不再留恋世人好安心上路!
很多个晚上,我总是能看见一只白色的蝴蝶熟悉地在屋子里煽动翅膀;我能肯定,那是您的化身,因为想念,因为来不及道出的再见,来不及……,而来探视依然恋您的亲人。
时至今日,我依然对他的死耿耿于怀,他明明清楚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他;他应会明白,责任应是慢慢交予,而不是霎时间卸下交予他人,爷爷不正是前一种待您!
篇5:爷爷亲情散文
爷爷亲情散文
爷爷是老公的爷爷,现在也是我的爷爷,儿子的姥爷。爷爷今年七十多岁了,具体七十几了,我还真不知道,因为连老公也不知道,这样想来,我们还真是不孝。
就在前几天爷爷住院了,我跟老公便商量着,早上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就去医院看爷爷。这话被儿子听到了,小家伙便吵着闹着一定要跟着去,说是有很多话要跟姥爷说,姥爷听完他的话,病就会好的。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跟老公没办法,只能带上他。
医院门口的一家超市,我下车准备去给爷爷买点老人家爱吃的东西,儿子也屁颠屁颠地跟去了,他说他知道姥爷喜欢吃什么。结果,挑了一大堆,全是他自己爱吃的。不过也的确如此,爷爷爱吃的东西总是跟孩子们喜欢吃的一样。其实我们都明白,爷爷哪有喜不喜欢一说呀?只要孩子们喜欢的,他都喜欢。我们买给他的,他从不舍得吃,总是要留给他的重孙们。
医院的病床上,我们看到了爷爷。病痛的折磨,让爷爷看上去更加苍老。
四年前,我跟老公还在外地的时候,爷爷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经过及时治疗,虽然好了很多,但从此却离不开拐杖了,这次住院也是因为那病留下的后遗症。
看到爷爷,儿子两手抱着重重的水果篮,走到爷爷跟前说:“姥爷,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你赶紧好起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这句话惹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我故意逗祖孙俩说话,问道:小家伙是怎么惹老人生气的?
听一老一小的来言去语,我明白了原委:原来,就在爷爷住院的前一天,儿子曾在爷爷跟前说他喜欢姥姥,不喜欢姥爷,因为姥爷对他凶凶。有一次,他想吃好吃的,找姥爷要。姥爷故意跟他赌气说:你又不喜欢我,我生气了,就不给你吃。儿子便将小脸拉得长长的去找姥姥要了,好吃的拿到手,儿子就想气气姥爷,他歪着脑袋,嘟着小嘴,冲姥爷挤眉弄眼,大声说:“我就喜欢姥姥,就不喜欢姥爷。”
结果第二天,爷爷就住院了,儿子以为是他的错,他以为是自己将姥爷气得住院了。
看,小家伙低着头,撅着个嘴,眼睛时不时地瞄姥爷一眼,好像就在等着挨批评似的。
当听到姥爷说,想吃什么自己去拿的时候,儿子这才又恢复了调皮捣蛋的小模样,抱着姥爷说:“姥爷赶紧好起来,我以后姥姥、姥爷都喜欢!”
看着自己可爱的小重孙,爷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爷爷是位和蔼的老人,记得那时候跟老公刚订婚。第一次去爷爷家吃饭。一路上老公便给我交代,到爷爷家要注意些什么。其他的我都忘记了,只记得老公说,从小爷爷就对他很严厉,吃饭必须坐端正,不许东倒西歪的;要吃多少盛多少,坚决不许剩饭,不许浪费;饭桌上不许挑三拣四的等等。总之,老公说他小时候特别怕爷爷。被他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
很快,爷爷家便到了。看得出,为了迎接我,爷爷奶奶将那个并不大的家收拾得一尘不染,一进去就给人特别清新的感觉。
那天,爷爷穿着一身中山装,虽然不新,却很干净、整洁,看上去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奶奶则围着围裙忙着做饭。我的到来让他们更加忙碌了,尤其是爷爷,又是端茶又是拿好吃的,在一旁的老公看得别提有多羡慕了。用老公的话说,他长这么大,都没过这种待遇。
爷爷还跟我讲了很多老公小时候的事,边讲边笑,看得出,他很欣慰,也很自豪的样子。
听我们聊得热闹,奶奶也从厨房出来了,饭做好了,叫我们去吃饭。看得出奶奶很用心,一定是之前问过老公,我都喜欢吃啥,所以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几乎都是我的最爱。
吃饭的时候,我特别注意,学着老公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的。奶奶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嘱咐着:别客气,多吃点,看你瘦的,要多吃肉才行,说着夹了一大块肉放到我碗里。我点点头,可是心里却犯难了。要知道我向来是很少吃肉的呀,尤其是那么一大块肥肉。夹着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吃吧,肯定吃不下去,不吃吧,那是奶奶的一番心意。
突然我灵机一动,迅速将肉放到老公碗里。跟奶奶说:让他多吃点,他也瘦的。没想到热情的奶奶又夹过来一块说:你俩都多吃点。这下真让我为难了,正发愁该怎么办时,细心的爷爷看出端倪,亲切地问:丫头,不喜欢吃肉吧?不喜欢就挑出来吧,挑自己喜欢吃的,多吃点。我跟老公都很诧异地相视一笑,老公便说起了在路上跟我交代的事。
爷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语重心长地跟老公说:小时候,对你严厉是因为不想你长大后没出息,最起码的家教应该要有,不然人家会笑话的。
听了爷爷的那一席话,老公笑了。他说:“这些我现在都懂了,一直以来我都对爷爷的严厉耿耿于怀,长大了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们结婚后,听老公说,小时候,家里地很多。爸爸妈妈顾不上照顾他跟姐姐,就交给爷爷奶奶带。不光是他姐弟俩,二叔家三个、三叔家两个,一共7个孩子,都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小时候大家都很听话,只有他很淘气,因此爷爷对他特别的严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孙子孙女们都长大成家了,爷爷奶奶也日渐衰老。
现在的我们偶尔有空就会回去看看他们。每次回去,爷爷奶奶还是跟以前一样,忙前忙后的给我们做很多可口的饭菜,生怕我们饿着似的。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大包小包的给我们带着,说:这些馒头是奶奶蒸的,菜是爷爷在院子里自己种的,城里买不到的。
的确,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却是我们最爱吃并且吃着最放心的,这些东西也是用钱买不到的。爷爷奶奶这份爱,更是钱所换不来的。
看着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爷爷,我流泪了。如今,我能做的,便是每天祈祷,祈祷着爷爷早点康复,早点出院,享受他应该有的天伦之乐。
篇6:爷爷的散文
爷爷的散文
爷爷,其实是我的叔爷爷。因为自己的亲爷爷过世早,那时我八岁,那个真的亲爷爷的印象在脑海里极淡,故而排行十三的叔爷爷,就成了我印象里的亲爷爷。
奶奶去年年底病故之后,想到老来丧偶的痛,我更惦记孤身一人的爷爷了。爷爷的大儿子惠叔说,爷爷的身体还好,就是有点糊了。我想老来糊涂,就如在永远地失去了老伴的时候,爷爷的这种糊涂,大概也要算是一种因祸得福了。这时,我突然想到,爷爷在十年前的清明,来九江坝老家挂清明的时候,他随意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婆婆不念啰嗦,他就是餐餐给她做饭吃,也是好的。那时候,爷爷做家务,奶奶则串门,或者打牌。我想,爷爷奶奶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爷爷在十五岁外出读书,之后就在汉寿成家立业,两个儿子,都随奶奶姓张。倒是到后来,这个大叔惠叔的孩子反而姓了蒋。不论姓什么,总是和我们九江坝的蒋家血脉相连着。于是,没有到过汉寿的我,讨要了一张爷爷的全家福。这个全家福里透着喜庆,透着和谐,也透着三代人之间的浓浓的亲情。这张珍贵的照片,我一直收藏着,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因为我爷爷辈,我的父辈,他们虽然都是勤劳的,而且人丁兴旺,但总是缺少一种大家庭本该有的亲善和睦,以及那种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忍让无私。他们会为蝇头小利大吵大闹,甚至在我奶奶故去后,故意地大哭伪装成孝子孝媳,其实,没有什么人真正敬爱奶奶,真正孝敬奶奶。正是这种伪善伪孝,让我的内心渴求真爱和真善。当见到从汉寿回韶山扫墓的爷爷,透过他的言行,透过他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像一缕穿透乌云的阳光,见到了人性的光辉,这种光辉像一颗黑夜的寒星,点亮彷徨而迷惘的心灵。我知道,天底下,还有和睦的大家庭,还是有心心相映相濡以沫的温情。从那之后,我的心也变得柔软了,柔软得能够被种种温情的故事的点点滴滴所感动,流下我至诚的清泪。我是一无所有的,唯有这涌流的清泪是我的,是至诚的,是饱满的,是无止境的。从此之后,我每每在静夜独自赏析着爷爷的这张全家福的时候,我就会一点点回忆起由爷爷的口中,或是信中,关于他们家的琐碎的家庭小事。诸如小叔叔相亲的事,诸如爷爷的大孙女考上了上海的大学,诸如过年时,他的两个儿子请老两口下馆子……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琐琐碎碎的家常,我回想起,一遍遍地回想起,再一次次地回味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温馨的。我想,这是多好的一家子,满心的祝福都是不够的,怎么能满呢,怎么能够呢?我希望这样和和满满的一家子,一直美满下去,和不尽的日子一道美满下去。
虽然我的父亲还是不改暴躁的个性,整日里只是骂人,骂我们姐弟,骂我的母亲,以及列祖列宗,和他所知道的菩萨。而且是整日整夜的骂。我以为这种日子是不会有尽头的。但是在父亲临终的前几天,父亲却变得异常的和蔼可亲。他那样温情的指着蚊帐,微笑着对我说“好多鱼,好多鱼!”那个时候就是我这一生当中,体会到父爱最浓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走进了爷爷家的那张全家福的意境中。我满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呢,我定定神,看到骨瘦如柴的父亲,那张和他的白衬衣一样寡白的脸就在身边。终于等来这一天,即便这是幸福的尾巴,毕竟我也感受过了,抓在了手中。第二天夜里我刷牙时,看到一颗流星就在我的眼前,画出耀眼的光彩之后消逝了,当夜,父亲流着总也流不干的泪水病故了。死不瞑目的父亲,是在等待属马的浪荡不羁的儿子的归来。
父亲故去后,在和爷爷的通话中,因为爷爷问起父亲,固执地问起父亲,我不得已告诉他,爷爷病故已经一个多月了。爷爷问我是什么病,我说是骨癌。电话那头的爷爷沉默了很久很久。那时,我就深深地后悔自己多言了。我真真不该将这让爷爷痛断肠的凶讯告诉爷爷的,白头发送黑头发,怎不心痛?真不该。
后来收到爷爷寄来的钱,以及比钱更金贵的信。我是在1992年读高中时,开始了和在常德市汉寿县第二中学教书的爷爷书信往来。我们就这样彼此认识了。因为叔爷爷是他的五个兄弟里,唯一靠自己读书考学而走上工作岗位的人,故而他对九家坝老家晚辈里那些喜欢读书的人也就看得重些。爷爷给我寄信,还给我寄过钱。那时,其实爷爷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他在汉寿县第二中学教物理,从那里退休后,还到长沙的某个民办学校打工,那时他已经70多岁了。但是,爷爷注重合理养生,故而70多岁的爷爷看上去很年轻,精神很好。
小时候见过爷爷回九家坝。那时我很小很小,刚刚有些记事。只是依稀记得他穿着白衬衣,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芭蕉样,洁白而小巧的扇子,缓步走到窑坨湾那里,之后渐走渐远。
我探家时,爷爷也回到了阔别多年的九家坝。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爷爷。那个夏日的傍晚,我送他,我们经由九家坝的田埂,面对着绿油油的禾苗,爷爷语重心长地告诉我:“看到这些禾苗,心里都是高兴的。”我当时并没有感到这句话的深意,也没有体会到家乡的一草一木对于常年在外的游子的情意。现在,我在外地游逛了一圈之后回到家乡的时候,当我从懵懂的少年步入青年的时候,而且人生在经历一番曲折之后,心也变得苍凉的时候,就深切地体会到爷爷的话外话内的含义了。
我父亲病故之后,爷爷随后就给我汇来了钱,接踵而来的是一封信,说那些钱是让我给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我知道“母亲”二字在爷爷心上的分量。我曾经在爷爷《回忆母亲》的文章里,知道了当年太公太婆的情况。当时爷爷外出求学,是太婆送出家门的,这之后十多天太婆就辞世了。故而爷爷的名字也由昌政改为子平,是“子贫”的谐音,因为爷爷当时觉得,没有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是一无所有了。爷爷内心敬重他的母亲,也愧对他的母亲。爷爷因为对太婆的深情,故而他也很同情我的母亲,他也希望我的母亲能在余下的日子里安度晚年。
爷爷在信中提到我的父亲小的时候。那次正是爷爷回到九家坝,少年父亲正在黄土坝河里捞鱼虾,看到爷爷回来,就边跑边喊“满满,满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到这些文字,我都要流泪,一个劲地流泪。两次写到这里,一次是写在纸上,一次是将写在纸上的这些文字录入到电脑里,我都泪流满面。我的那个几乎让我痛恨了一辈子的暴君式的军人父亲,当我读到爷爷的这段关于父亲少时的记录的时候,我都满可以将当时的情景还原,那是率真的父亲,那是纯贞的父亲,那是可爱的父亲……那么,是什么将属于父亲的可爱可亲洗刷了?我只知道父亲在24岁的时候,在北京的防原子化学部队得了严重的职业病,于是,屋后背的花果山里的果树和中草药,都是润肺的,诸如400多棵的梨树,二十多棵的柿子树,以及果树下见缝插针种植的百合玉竹。作为女儿的我,并不知道病毒在父亲体内潜伏多深多顽固,给他造成了多大的身体和精神上伤痛。母亲说,军医预言,父亲只有十五年的寿命了,而父亲每一次咳嗽,都要认真地审视他吐的痰,父亲甚至说过,他还咳出来了他的肺块。像父亲那样带病回乡的退伍军人,政府是应该照顾的。当父亲的职业病复发后,他找到当地民政部门,但是没有下文。此后,父亲再也没有向政府或是他人张过口。他自力更生了35年。当父亲的生平和重病,登上湖南金鹰报湖湘周刊,文章以韶山老兵是硬骨头为题。后来,我到湘雅医院求医问药,那医生看了我带去的刊物,免去了父亲的挂号费。当我将这个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的眼圈红红的,湿润润的。这个如山的军人父亲柔情的瞬间,让我意识到父亲的多面性。原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懂得自己的父亲。
父亲为我们姐弟,用双手修建了一座花果园,一年四季花开果香。当父爱深深地根植在花树里的时候,我并没有读懂军人父亲。但是,爷爷是懂父亲的。即便爷爷在十年前最后一次回凤形的九江坝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当面指责爷爷,让我和母亲都很难堪。但是,爷爷并没有计较,在我和爷爷通信通话的时候,总是深情地问起父亲。在得到父亲病故的音讯之后立马寄来汇款,以及那饱含深情的信。那份信,我读了又读,也不知道到底读过多少遍。每次读过之后,父亲新逝的无边的痛楚也要随着冲淡。原来,我有机缘触摸父亲的阳光少年的历史光影。爷爷,在他的信中,在他的言语之中,在他的心灵深处,他只记得他人的好,只有他人的好处,以及将小好视作大好,大好视作大恩。于是,爷爷在我的心中,就演绎了一个我们蒋氏家族固有的至德和家风,那就是扶危济困,厚德载物,亲穆存心,奉先思孝,处下思恭,倾己勤劳,以行德义。
现在,我写到爷爷,因为我们一些共通的经历,诸如爱读书,诸如在异地谋生,诸如对贫困家庭里父母那份特殊的情感,等等,都让我对自己,对人生,对爷爷,有了一种可以不断滋长的认识。
爷爷,在风烛残年的爷爷,在听到老家的一丁点消息,都要在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同时,也会感伤得老泪纵横。爷爷很想回九家坝看看,但是他老了,岁月不饶人,从汉寿到韶山,还是隔着很长的距离。但是,近九荀的爷爷,还是时刻谋划着下一个回家的计划,回家,回到九家坝,那个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即便是如他的长子惠叔所说的有些糊了的时候。乡情,亲情一直顽强地滋长在爷爷的心田,陪伴他走向生命的尽头,也让他有限的生命充满无尽的生命力。爷爷,于我这个幼年失去爷爷,中年丧父的女人而言,那是一座山,一座丰碑,一盏生命的明灯,让我怀着博爱,怀着感恩,不懈努力,以一颗赤子之心,走过人生必然的曲折,歌咏生活,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亮出风采。
篇7:爷爷心情散文
爷爷心情散文
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就一个人住在老屋里。老屋的院子不大,但从外面走进去,就像走进了一座很深的城堡。且越走越静,静的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这恐怕是对耄耋年龄人的一种敬畏。等脚步渐渐消失在听觉里时,就到爷爷的炕前了。
院子全是沙土铺地,矮矮的篱笆墙把院子一分为二。几棵柿子树和枣树紧紧依偎在屋檐下。这本不算什么,庄户人谁家的院内没有几棵瓜桃梨枣的。但爷爷家有一棵老槐树却十分特别。树干足有一抱多粗,褐色的皮绽着裂纹盘旋而上,连枝条都显得很苍老了。它一年三季浓荫匝地,清凉遮体,合着老屋房梁内雕花檩条的气势,依稀可以显露一些富贵气象。
这富贵气象是有来源的。当年,爷爷家的四合院里花草茂盛,一派繁荣景象。老槐树也许就是在这时侯栽下的。祖上多是教书先生,在十里八乡内属书香门第。爷爷近水楼台,结婚生子后还在学堂里念书,养成了一辈子都不会干农活的习惯。所以每当农忙,奶奶总是跺着三寸金莲狠狠地埋怨爷爷。要知道,奶奶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猜想,后来家境的渐渐败落也许和爷爷奶奶不善打理农活有很大的关系。解放后,爷爷家的成分也因此由富农降为中农。以当时的形势看,也算是因祸得福。
现在,院里的富贵气象早已成为陈迹。老屋因为失修就像一个破蜗牛壳,再加上房子的天棚上放着爷爷多年前就准备下的寿衣,俨然成了一座临时古墓。傍晚,节俭的.爷爷坚持不开电灯,摸索着进来,摸索着出去。院子里一片漆黑寂静,老槐树也仿佛和夜色粘在了一起。偶尔是有声音的,那是房顶的老猫,在一阵悉悉索索后便“喵”的一声逃遁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会把我的记忆提到几十年前的院落里,小时候的情景虽不如祖辈时繁华,但比起现在俨然是两重天了。
这样的老屋,肯定不会引起村民什么好感的。大约只有晚辈们来看爷爷时才不得已走进这个院子。爷爷也说过,前些日子,一位要饭老人,许是眼花,走到院子里。在黄昏的微光中,见虚掩着门里面却没有灯光。老人忐忑片刻推门进去,却见爷爷端端地坐在炕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塑。他的腿立刻颤抖起来,转身想走。爷爷这才开口道,都是这个年龄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既走到这里了,歇歇也不妨。两位老人坐下,相视片刻后哈哈大笑。
这笑声,是释放一种孤寂,还是看尽红尘的一声叹息呢?
其实,每次随父亲回老家看爷爷,心中总是装满了心事。往往等寒暄过后我便悄悄地退出来,给父亲留下和爷爷说话的时间。我瞅瞅院子,院子的老屋在岁月里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像一位衣衫褴偻的老人,而屋檐下斑驳的墙壁上大大小小的裂缝又像小孩子的泪痕;再瞧瞧屋内,一摞纸箱子,一把暖壶,一只高脚蹬子,一切当是再简单不过的摆设了。也只有屋墙角那只镶着铜环红漆的旧箱子还依稀能看出来当日的繁华。再看看爷爷,沧桑老矣自不可说,单他那浑浊的目光里就令人心酸不忍了。
于是,我就想,老屋站在岁月里忠实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它的记忆是和人的记忆一同开始的,它不会说可它会看,从老屋里走出的一代又一代人尽管少有回来,可它依旧守在这里,像一棵大树把根扎在这里,让漂泊在外的子孙们有个归宿。而爷爷就是老屋的守护者,他常年坚守对老屋不离不弃,只是这其中的孤独与寂寞只有爷爷和老屋知道了。
爷爷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安慰我说,好孩子,你是不是觉得爷爷很孤单?也难怪你这个时节回来。不如春天来家吧,你看到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了吗?它开的槐花,可比咱村里的任何槐树都清香可口。那个时候,爷爷可是香饽饽呢,村里的大人孩子举着长杆来咱家采槐花,那个叫小琴的嫚儿,性格和你小时候一样,乖巧的嘴巴就像抹了一层蜜,一口一个老爷爷地喊着,听得我心花怒放,还有村东头那个调皮的二愣子,不管平常多么横,到了采槐花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地讨好我,要不然,呵呵,我脸一变,他可就没有槐花饼吃了。
说到这里,爷爷的脸上泛起了红光,一双浑浊的老眼顿时明亮了许多,连魂魄也仿佛走出深秋的孤寂融入春天的槐花里。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像揣了许些压抑和酸楚。
来到院子里。我仰起头看看老槐树,老槐树也好像在看着我。它的样子有些落魄,但骨子里却很是傲气。在清冷的天空中,它伸展裸露的枝头像铮铮汉子的长臂,挥手便把院子揽在怀抱里。这时,老屋显得很渺小了,倒像是依附在它身边的孩童。突然,想起了爷爷刚才说的话,而这话里似有深意,不得不令我浮想联翩了。
老槐树是什么?老屋又是什么?难不成老槐树和老屋是爷爷生命中另一种精神寄托吗?如果说亲情是爷爷依赖生存的基础,那么,老槐树和老屋就是爷爷的一生世交。它们和爷爷多年相处相互安慰,恐怕早已融入彼此的生命里了。要不然,老槐树何以用消耗体力的方式,竭力盛开一季的花香来悦取爷爷?而老屋即便是摇摇欲坠,却坚强地屹立在风雨中与爷爷朝夕相处,难道不是一种冥冥之中吗?是啊,花开花香是常有的事,而在农村有老屋更是司空见惯。但是,在爷爷的院落里,这样的花香,这样的老屋,我就觉得很不寻常。它们看似沉默不语互不相干,但慰藉得却是爷爷的心灵。我心中顿时充满了一种近似膜拜的心情,走上前去,抚摸着老槐树,久久地抚摸着。
突然,像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遮满院子的槐树开花了。它似乎用自己的香气告诉了我它的存在,一串串的花瓣密密地开在空中。远处望去,就像是为绿荫浮上了一团团白雾。香气就是从这一片片绿叶里洒下来的,洒满了整个院子,洒满了我的全身。
这情景,让我一时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在春天里。
赶紧地叫爷爷。爷爷听到了我的喊声,拐着棍颤巍巍地从老屋里走出来。鼻子一嗅,抬眼一看,眉开眼笑。说,好孩子,就这样,原本就是这样啊。
我眼睛一热,尽管知道是梦。却让我终于明白,牵挂是一种永恒的亲情,尽管你离开了村庄,尽管在一段时间内它会在你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老屋就像一根风筝的线,这根线早已在骨子里把你牵住,岁月越长,这根弦拉的就越紧,你的心境就会变得越来越动情。
爷爷老了,终究会在某一天里变成魂魄安息在村外东南沟的祖坟里。可是,只要他活着,他就是老屋的守护者,而老屋和槐树就是这个家族的图腾,它屹立在那里,像一盏灯,照着归来的游子们。
篇8: 树爷爷散文
树爷爷散文
从前,有一棵树爷爷,他就在海边,旁边有一棵椰子树。
大树爷爷身上郁郁葱葱,树叶成了他美丽的衣裳。椰子树枯枝烂叶,只有一群可爱的椰子在玩闹。
夏天到了,椰子树上有许多椰子宝宝,他们纷纷被摘下来,让人把吸管放在里面,把夏天的炎热驱赶开来,让凉爽重回我们身边。
大树爷爷不高兴了,他看见椰子树上的宝宝,羡慕极了。他只有一身亮眼的衣裳,只能够让大家看看,他心想:如果我没有什么用了,那人们不会把我当成一棵无用的树,把我给吹了吧?
大树爷爷想了个办法。晚上,他偷偷把椰子宝宝摘下来,把他们放在树叶边上。
第二天早晨,椰树宝宝看见自己在大树爷爷身上,纷纷喊叫:“大树爷爷,大树爷爷,我们怎么会在您的身上呢?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不要叫了,再叫你们的妈妈,大树爷爷可不高兴了?你们妈妈有事情,把你们交给我了。”大树爷爷说了一个谎。
大树爷爷和椰子妈妈距离有点远,所以妈妈看不见椰子宝宝,听不见椰子宝宝的呼唤。
“这棵可真是奇树!长出了椰子,这些椰子一定很值钱,把他们好好守着,我们盖一间房子,让他住在里面,不要坏了,不要被偷了。”“奇树就是奇树,身上亮晶晶的。”大家纷纷说。
“好,好,好。”大家异口同声。
就这样,大树爷爷有了一间房子,他天天还在房里睡大觉,高兴极了。
椰树妈妈呢?宝宝没了,天天孤零零的。
有一些树木在椰子树旁边叽哩咕噜地说:“椰子树,听说没有?大树爷爷身上长出许多椰子宝宝。”“我们同样是树,就大树爷爷身上有奇果,你是椰子树,怎么不长椰子?”
椰树妈妈想了想他们的'话:“树爷爷长出椰子,而我的宝宝不见了,是不是他拿了呢?”
椰树妈妈想方设法,也偷偷拿回了自己的宝宝。
天亮了。“妈妈,妈妈,我们回来了?我们不是在做梦吗?我想死你了,我的好妈妈。”椰子宝宝叫个不停。“我也想你们,我的好宝宝。”椰树妈妈眼泪流个不停。
许多人来参观大树爷爷,可是椰子宝宝统统没有了。
“把他砍了吧,我的新房子正需要木头呢?”“真没用,椰子都不长了。”“砍了吧,没有用的。”
就这样,大树爷爷被砍了。地上露水晶莹,正像大树爷爷的泪水。
篇9:爷爷和菊花散文
爷爷和菊花散文
土屋门前的小山坡是我童年时玩耍的乐园。还记得八年前的那个深秋,一切都渐渐开始沉睡,唯有菊花,开得分外美丽。透过枯黄的杂草,我看见了,一团团,一簇簇的白花,像星星般明亮,一直蔓延到望不着的边际。每年秋天,都是个金灿灿的世界。
秋,让万物凋零,抹去了春的彩,盛的夏,只伴着蝶儿随风叹那枯叶散落。但我独爱秋,因为它让菊花在这个季节中悠然绽放,点缀着秋,谱写着一个淡淡菊香的故事……
深秋已至,秋风游荡在人间,所过之处都充满了一股萧瑟。梧桐小道上,弥漫着飕飕的凉意,一点轻微的风,便能让平素里生气勃勃的叶子脱离枝头,随风打转。路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毫无生息的黄叶,踏上去像陷入棉絮里,还有令人心悸的“嚓嚓”声。枯黄,是掩饰不住秋天的凄凉的。仿佛就在昨天,我还在花园里呼吸桂花的清香,可是,如今霜冻一来,桂花便散落了一地,任人踩踏,我走在寂寥的小路上,想起一句“人闲桂花落”,想到的只有“衰败” 这个形容词。
作业之余,我来到土屋门前,想看看迎风挺立的菊花,便有一缕幽香绕着我。这香味震撼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此刻,土屋中没有了 一丝声响,眼中只有菊花。我细细地打量,黄的,白的,红的,它们的花瓣紧紧地簇拥,犹如在与凉风霜冻做着斗争。眼中的菊,有着与落叶截然相反的情愫,她是带着一种神韵的――在秋风萧瑟、万物枯竭的时候,她却金英夺目,傲霜,晚香。我不禁吟诗一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次日,我来到土屋门前。那便是菊花了――不妖弱,挺直腰杆,用小小的身躯默默地装点着秋日大地的小花。它昂着头,无谓地看着一切,可爱中透着顽强。俯身,我摘下一朵,把它放在鼻尖上,轻轻一嗅,其间有一点苦涩,而更多的是淡淡清香。这时,我才觉察到,菊花是伟大的,枯而不陨,朴素无华,不媚世好,每当闻到袖上缕缕菊香,我总是精神一振,这小小的菊,竟蕴藏着我所不及的力量。
此景此情,脑海里突兀而出 一位圣人――屈原。他同样为官,却未与那些老贼奸臣同流合污。他那品质,如玉一般的结晶,如冰一般的清净,他是一位独醒者,是一朵超凡脱俗的菊。
黄巢的“待到秋来九八月,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菊就被赋予了一种反抗精神,每当我看这金黄的菊,便会追忆起那段充满了硝烟的历史。
朝阳柔柔地照在菊花上,使得它娇小的花瓣异彩流光。橙黄色的花蕊里,藏着那一汪露水,亮晶晶,娇滴滴,颤悠悠,恰似少女眼中的泪珠儿,晶莹剔透。花开得如此娇媚,在秋风中,却透着一股刚劲,让人不经意间爱上了它。爷爷在土屋的小院里也种着几株菊花,那是爷爷最爱的花,他总喜欢坐在院子里,就这样静静地欣赏它。
那天,我考试考差了,被父亲恨恨地训了一顿,独自坐在门前伤心地哭着,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夕阳分外美丽,可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美景,只是一个人伤心地落泪。
爷爷闻声而来,把我牵到了院子里。我俩坐在院中,旁边的菊花,绽放着万朵花瓣,秋风吹来,让人有了一股凉意,可它还是这样开着,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爷爷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慈祥地笑着说,爷爷没有什么文化 ,但也懂得几分道理。他引导我的视线转移到那边的菊花上,你看,他指着菊花,这是菊花,它很美。秋天,很多花,很多树都凋谢了,但菊花依然开着,它不怕任何困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开花,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秋风让多少植物害怕,但它依然坚强地挺了过来,在它美丽可爱的背后,都经历过风雨。菊花如此,那我们呢?爷爷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要像菊一样棒!我停止了哭泣。爷爷开心地笑了,他望着菊花又说,人生道路上免不了坎坷,但人,要在磕磕碰碰中成长,学会坚强。那时的我不太明白爷爷的话,但“坚持”这两个字在我心中,深深地烙下了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秋风吹得落叶满院飞,连乌鸦也在屋顶上不停地叫着。大家都穿着黑衣,满院都是哭声。我坐在院子里,望着菊花,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那一年我八岁,爷爷离开了人间,永远地离开了我,留下那个夕阳下的一番话,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每当我经历困难时,都会想起那个夕阳下的菊花。我明白,我要坚强,不管前方的路多么艰难,我都要走下去,要坚强地走下去!
八年后的秋,又是菊花开放的时节。我来到了土屋那个熟悉的小院,一切都显得温暖。自从爷爷离开后,我们搬了家,几乎没再来过这儿,但,对于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觉得陌生。不经意地,我发现了土屋院子里的菊花,他还是那么美丽,在秋风中坚强地开放着,是爷爷最爱的菊花。
风儿吹散了菊花的花瓣,花瓣在空中飞舞着。菊花啊,你飞吧,飞远一点,飞到爷爷身边告诉他,下辈子,我还要做他的孙女。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是菊花,是风雨中的菊花。听,它在说:我们一定要坚强……
不知菊花还有多少高尚的品质 ,而我最喜欢菊花,是因为菊花有一种乐观的精神。如果霜冻是一种困难,如果狂风是一种挫折,如果骤雨是一场打击,那么我也会如菊花一般,乐观顽强,每时每刻寻觅快乐与希望。即使我无法拥有像陶渊明那样的大诗人的才华与成就,然而我一定会做一一株菊,不枯不陨。
这是一朵神圣的菊花,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不管是否有人注意,秋天一至,依然漫山遍野,生机盎然。正如家乡的人们,勤奋勇敢,仅凭自己的勤劳智慧,便使天南海北都有我们的身影。菊花的优雅,好像就是我们的气息吧!
一片片菊花,花开成海。我采下几朵菊花,放在爷爷的墓前。爷爷,请原谅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我会永远像菊一样坚强。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仿佛看见了那个疼爱我的爷爷。一直在等待着我回家!
★爷爷
★爷爷走了
★念爷爷
★拾荒爷爷
★都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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