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为大家整理了老黄和父亲散文,本文共7篇,欢迎阅读与借鉴!
篇1: 老黄和父亲散文
老黄和父亲散文
牛和人,永远是一部小村的历史。
牛和人,永远是这方古铜色土地的拓荒者。
这儿的土地,不知是吸饱了阳光,还是浸透了酸涩的汗水,黑红而板结,一犁下去,翻起的是硕大瓷实的土块,石头一样。
可是,牛却把它犁起来,牛用自己长着老茧的肩扯着绳,用健硕的四肢向前拉着,一块块泥土翻起来,板结的土地变得松软。牛走过的地方,长出谷子玉米芝麻豆子,长出五谷杂粮,长出小村的历史和炊烟,长出笑声和爱情,痛苦和悲伤。
小村,依牛而生,也依牛繁衍。
每一次,行走在异地,看见夕阳下,一人一牛在大地上拱起的剪影,我就有种流泪的感觉,为牛,也为牛身后的人。
牛曾经年轻过,意气风发过。才出生的牛犊,在青青草地上吸饱母亲的乳汁,它们会甩动着尾巴,四下跳跃,十分顽皮。它们的眼睛,是两潭深蓝,干净得没有一星渣滓。
有时,它们会站在梁顶,朝远处望着,仿佛在想象着大山以外的情景,想象着一个遥远的梦。可是,最终,它们选择了脚下的土地,选择了贫穷和劳苦,拉起粗糙的麻绳,拉起犁,也拉起小村的希望,一步步向前走着。
我曾放过三年牛。
放牛娃在犁地时,也跟着大人一块儿去:牛犁地,放牛娃就割草。
父亲,是捉犁的。
割罢草,我站在旁边,看着父亲捉犁,看牛犁地。这时,父亲和牛成了战友,成了伙伴。父亲是指挥者,牛,就成了他最忠实的战士。
父亲犁地时,绝不允许别人碰犁。父亲说,有的年轻人猛,不爱惜牛,牛也是命哩。一次,父亲拉肚子,牛被借去用了一天,晚上回来,牛一身鞭痕,父亲一看就火了,拿起鞭子,要在借牛人身上抽两鞭让他尝尝,幸亏母亲拦住。
农人鞭牛,只是抽个鞭花,啪的一声,并不真的打牛。
打牛的,不是真正的农人。
那时,我很小,割牛草时,老嫩草一起割,背回来,父亲生气了,狠狠瞪我一眼。然后拿了刀,火辣辣的太阳下,没吃饭,去割草去了。
一天地犁下来,牛歇下吃草的时候,父亲会摸着牛的身子,轻声叹息:“为啥要做一头牛啊,伙计!”轻言细语的',好像谈心一样。
父亲抚摸的,就是他的老黄。
老黄一身黄毛,缎子一样,冬季里,每次犁罢地,主人说喝酒,父亲说,我吃喝事小,给我老黄弄点好草。
主人说,总不能让它喝酒吧?
两人说吧,哈哈大笑。
父亲给老黄也喝酒,喝的是米酒,每年一次,在腊月三十上午。在农村,这天,所有的牛都享受着这种贵客般的待遇。农村人言:“挣一千,挣一万,挣来三十一顿饭。”说的就是牛。
这天一早起来,父亲会把牛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把老黄浑身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再在槽头上贴上“槽头兴旺”的红联,然后,煮一盆米酒拿去,放在那儿道:“吃罢,伙计。”
老黄嗅嗅,喷一下鼻子,然后大口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摆着脑袋。父亲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吸着烟,也在其中得到一份享受一份幸福,一直到老黄吃饱,才离开。
父亲和老黄是伙伴,须臾不离。
可是最终,父亲还是卖掉了老黄。
当时我们家盖房,实在缺钱,有人想买老黄。父亲吸着烟,三支之后,点头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耕地,不能上屠宰场。
那人点头,当然是耕地。
父亲一声长叹,扔了烟屁股去了牛圈,拍着老黄,轻声叹息:“伙计,苦了你了,来世我做牛,你变人吧,我来还债。”
老黄慢慢地嚼着干草,喷一下鼻子。
老黄被带走时,父亲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埋在两只胳膊间,再抬起来时,满眼是泪。那晚,父亲根本没睡瓷实,几番起来,准备去填牛料,走了几步,这才想起牛已被买走,长叹一声,又睡下了。
多年后,已经不能再下地的父亲,再次遇见那个买牛的,是在酒席上。谈到老黄,那人喝多了,说露了嘴,说老黄被宰了。看父亲瞪圆了眼,那人忙解释,那牛恋家呢,车一动,它跳下来摔断了腿,不送屠宰场干嘛啊?
父亲一杯酒下口,一串老泪落下。
老黄曾断过一只角,父亲收藏着,他经常拿着端详道:“我们家啊,欠老黄的。”
父亲说时,浑浊的老泪再次落下。
篇2:老黄风经典散文
老黄风经典散文
风,来了,突如其来。一眨眼,天昏地暗,沙尘漫天。
这就是在黄土高原上刮起的黄风,老百姓称其老黄风,这天就叫黄风天。
老黄风,每年都都得刮,每次都凶猛且狂妄。断断续续的黄风从青黄不接的二月开始,一直持续到四月中旬。也许正是狂妄而猛烈的老黄风,刮出了黄土高原男人的豪迈与刚烈,刮出了黄土高原女人的柔情与贤惠,刮出了小孩子的可爱与大姑娘小伙的多情。
我已习惯无法无天的老黄风卷起毛乌素沙漠的沙粒从天边跃来,裹着神秘的面纱,狂舞血腥的双手,把西伯利亚的寒气带给黄土高原。当黄土高原绿树成荫,草木花香了,肆无忌惮的老黄风慢慢收敛了野性子,如同一位懂事的孩子;如同一位纤手少女。可,它的影子久久留在人们心中,无法忘记它的任性和狂妄。
老黄风最初在春土复苏之时,忘却了栖居的村人,疯了一般,呼啸而来,卷起滚滚尘土,吹打着即将腐朽的树枝树叶,摧毁千年的老屋,赶跑黑压压的乌云。几簇簇泛绿的野草紧紧抱住大地的腰,破烂不堪的衣衫在风中飘飘而无法定位。我在狂风中吮吸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沙尘。在眼睛里,在衣衫里,在蓬乱的头发里,找到沙尘余留的伤痕。背着身子与老黄风反方向抗斗,一股接一股的老黄风涌着我缓缓前行,一次次哭泣着挪步,一次次无济于事。我在失败中坚信,风只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管它怎么狂妄,迟早要远去的。它残忍地刮起了我的衣衫,刮痛我脆弱的心灵,它无法刮不倒我远行的志向。
一棵野草的种子被老黄风带着走过平川,走过山丘,无论风怎么残忍地残虐,种子最终没有倒下,心中一直坚信老黄风带着它们寻找梦想的家园。于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在陡峭的山崖安家了,没几日,摇晃着可爱的脑袋,灿烂地笑着。也有几颗脆弱的种子,在广阔且肥沃的田地里悄悄地死去,脱落的空壳又一次起程,在昏天暗地的天空漫无目的地流浪。也许它们永远也找不到归宿,哪怕一个蜗牛的`家。
老黄风刮起了,几位年迈的老人躲在屋子里诉说老黄风的凶吉,一场场老黄风来临的时候,他们认为是星宿即将降临人世,或者说有着星宿的人马上就离开人世了,常常站在门道里长叹。记得小得时候,每当黄风忘记了讨厌它的人类时,外婆总是管教几个不懂事的孙子与孙女,安然地躲在屋子里听她诉说千年的传说。孩提时的胆小,悄悄地围在外婆身边,除过心不在焉地听外婆的诉说,就是静静地观望着外面沙尘漫天的景象,幻想能在每一角落。或者昏暗的天空看出一个有着星宿人的高大身影。
长大了,再不害怕老黄风在早晨,或者黄昏刮起,而琢磨起老黄风了,也许在一万年前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刮着,在一万年以后还是那么猛烈地刮着!
篇3:流浪狗老黄的散文
流浪狗老黄的散文
我老公的门店紧挨着马路。有一天,一只流浪狗来到店外,我们给它吃了些剩饭,它就呆在这里不肯离开了 。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只流浪狗的时候,它矮短的四肢有气无力地支撑着瘦弱的身躯,暗淡浓密的皮毛粗糙而无光泽。眼瞳里浑浊着淡淡的血丝,眼颊中映出道道泪痕,饱经风霜的容颜布满了深深的皱褶,大大的耳朵直挺地耸着,灵动可爱的小尾巴不停地摇晃着。就在那期待的眼神与我同情的目光相撞的瞬间,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我收留它,默认了它的存在。小狗实在有些古怪,说它老实吧,它有时候很乖,它会寻找一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所顾忌什么事情也不过问。可是,它决定出去玩的时候,也是一走就是好几天也不见它的影子,任凭你怎么呼唤也不肯回来。这也许就是流浪狗的生活习惯吧?它可以无牵无挂地游走在生活的每个角落里,去寻找食物,寻找伙伴,寻找快乐!它满身黄毛,孩子给它取名“老黄”。
老黄高兴的时候比谁都温柔。它会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来让你给它挠痒痒。虽说它不年轻了,依然还保留着童年的几分天真活泼。当你干活的时候,它也会紧随着你出出进进的。有阵子爱人去太原做生意,我在店里呆的时间长,它和我也混熟了。入秋了,阳光很少能照射到店里,盯在那里不动,浑身还有点冷。在闲暇的时候,我就喜欢搬把椅子去外面晒太阳。它也尾随我后面,找一块暖和的地方躺下。无聊的时候,它成为我眼前一道耐看的风景。它躺在地上,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眯缝着眼睛,眨眼功夫就呼呼地睡着了。有时我看着它酣睡的样子很可爱,就找来小棍子在它的耳边摩擦,一会儿它就睁开眼睛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能它的美梦被我搅黄了,没心思再继续了。它不停地用爪子左挠挠,右挠挠。我有些于心不忍就伸出脚轻轻地在它背上来回地踩,它一点都不反抗,而是很配合我,不停地翻转着身子,恨不得把每寸肌肤都让我踩遍。呵呵,做全身的按摩对它那可是难得的奢侈享受!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我和它的感情也加深了。每当听到我进店的脚步声,它都满心欢喜地立在门口迎接我。当然也盼望着我能给它带点可口的东西吃。每天,来店里的顾客很多。它十分听话,我还从来没有听到它对顾客的狂吠声,我暗想这只狗难道不会喊叫吗?为这事我还特意问过爱人。他说:“有一次,一个陌生男子进店里问事,小狗死活追着他咬,一直不肯罢手。无奈爱人狠狠地骂了几句,它才极不情愿地摇动身子一溜烟跑没影了。”这其中的原因也是个谜,我们不得而知啊!它在店里表现得很不错,用孩子的话说:“老黄做事很识眼色。”
老黄厌食贪睡,走起路来慢腾腾,有气无力的。腰也比平时粗了,它怀孕了。前些时,狗流浪队常在店门前聚会,哪里成了它们晨练的地方,有你追我赶争斗的,有蹦蹦跳跳戏耍的,有唧唧喔喔爱抚的,有低头寻觅食物的,有含情脉脉恋爱的。我盯老黄好久,也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其中一只凶悍的流浪公狗好多次朝老黄传递爱情信号,它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也不太反对。这或许就是老黄的恋人吧?那狗一见老黄出现魂不守舍地四处张望着,恨不得一下跑过来和它亲热。老黄像是久经沙场的少妇,对情感的那份淡定让年轻的同伴佩服!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主动接纳异性的,这点着实让它的恋人绞尽脑汁。恋人对老黄很用心,从早到晚,陪它找食物,陪它散步,陪它玩。玩累了,就在店门外头挨头,身挨身,蜷曲成同样的睡姿做着美梦,俨然一对相恋的情侣。有时同伴戏玩,老黄遭同伴欺负,它敢挺身而出与比它强几倍的对手争斗。老黄正是相中它的优点,进而对它产生好感,并再度燃起爱情的火花。当然老黄善良本分朴实的个性也让恋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没几天,他们出双成对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一玩就是一整天,直到关店门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溜进来。悄悄地把头埋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主人的训斥。老黄的美好时代来了,它又一次做了新娘,担当起母亲的伟大使命!我真不知道是庆贺还是担忧,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产期临近,老黄就要当妈妈了。它孕育子女的温床还没着落呢。爱人在暖气旁用废旧的汽车胎里面垫上厚厚的柔软棉纱为它搭了个窝。为了给老黄加强营养,我们不管是在饭店还是食堂吃饭,都要把吃剩的骨头打包回家。那喷香诱人的肉骨头端到它面前,它狼吞虎咽地几口就扒拉完了。享受过美味,它就抛起蹄子围着主人撒欢,极度兴奋的样子让它忘记了做母亲的身份。老黄也喜欢偷偷地陪着家里人转悠,我们有时出去买东西,它就尾随其后。你喊它不叫它跟着,它会悄悄地掉转头回去。可当你买上东西回的时候,它会突然奔到你眼前。哈,这家伙可爱起来跟孩子似的招人喜爱。老黄比从前更能吃,更勤快。每到晚上,吃的不是很满意,它还要挺着大肚子,摇晃着将要触地的奶头,一扭一扭地跑着到饭店门口再搜寻些骨头。多可爱的小生命,全家人都默默地期待它母子平安!
有天晚上,我高兴地给它带回一小袋肉和骨头,正准备喊它吃。爱人说:“老黄咬伤顾客,我抬起脚在它头上拍了几下,这会还呆在窝边反思呢。”我有些诧异?他说:“下午我埋头干活,有一个顾客从店里拿出点东西,也不知道老黄从那钻出来,尾随其后就把人家腿蹭破皮,我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带人家去医院打预防针。我急切地问他:“花了多少钱,二百六十元。”我的火腾地上来了,骨头也抛一边了。难听的话一股脑就抛出来了,苗头直指向爱人,弄的全家人都没心思吃晚饭。爱人也不甘示弱,一场家庭争执拉开序幕。他气呼呼地对我说:“你以为收留它,给它一碗饭就代表你有仁爱之心,其实你错了。管理好,对它承担起责任才是最重要的。老黄流浪惯了,好多习惯未必能一下纠正过来。它刚来那阵只是把我们这里当成歇脚的地方,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友好相处,它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开始参政店里的事情。一遇到有陌生人从店里带东西,就帮主人照应。这算是好事,我们应该感到高兴。可今天你就因赔了那点钱,就埋怨我,怕承担责任,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哎,我好象比狗犯的错误还大着呢!听完他的一席话,我真正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并向他承认了错误。可转念一想狗在怀孕期间,护子的本能渐强,稍不提防就会误伤人。真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啥事情,老黄的去留让我的心很纠结。我回头望了一眼爱人,他笑呵呵地说:“冬天就让老黄安心地留下来生宝宝吧,不管遇到啥情况咱们都承担到底。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它的孩子们长大了,它就可以带它们一起过流浪生活。”孩子也凑到我跟前笑咪咪地说:“我要留一个最健壮的狗宝宝,让它陪老黄一起流浪。”他们的话让我如释重负,心情畅快多了。相比他们我实在不敢把文章写下去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着心头。有道是: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到人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而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些真挚情感更重要的东西呢?
在现实生活中,总能让我们看到那些孤单的身影,是什是让人们遗弃了它们。又是什么让人们对它们视若无睹。人类应该对于那些需要,或正需要的生灵施以援助之手。用有责任的爱心温暖那些需要的生灵。
篇4:陪父亲变老散文
陪父亲变老散文
父亲是老了,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在老人面前,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岁数在不断地累积、沉淀,还是感觉没有那么足的底气说话,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孩子。其实也没有必要去考究自己的心智是否完善,这种感情是与生俱来的,不用过多的思量,只要你站在父母的面前,自然地就会拾起孩儿那种特有的娇气。
一直以来觉得父亲勤劳,健康而不曾年老,且自食其力,加之为人严厉,不苟言笑,便疏远了关系,很少关注他。如今父亲已是满头白发了,那彰显的沧桑,常常会不经意间引起儿女的注意。父亲老了,确实老了,眼神多了慈爱和温暖,于是,心儿也开始彼此靠拢。平时儿女们忙于工作,很少顾及老人,偶尔电话,也说不了几句话,几句搪塞,便要草草结束,话筒另一边欲言又止的话语梗在咽喉,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变成了一种等待,沉默许久时间,才有了手机的忙音。
儿女在父母间总有说话的人,于是,母亲寄托了儿女们更多的`爱,甚至身体力行地站在母亲的角度上考虑母亲需要啥,会给她买更多的东西,去更多的电话,体会她更多的疾苦。可没过多久,便会后悔自己无知且愚蠢的行为,这样儿女们跟父亲的情缘更显得有些浅了。
每次回家,其实在门口接着的总是父亲,见了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跟在你的后面。有时父亲在门前和几位老人正聊得起兴的时候,我们不忍打扰,悄悄走过,他发现了,会匆匆丢下几句客套的话语,旋即,跟我们回家。
兄长早逝,留下侄子,一家人呵护备至。不管侄子争气不争气,我们总是小心翼翼陪伴他走好每一步路。如今已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顶点的信息便成了老人的期盼。小孩也是不习惯老人不厌其烦的叮咛,久之,便疏远了,倒是有机会就和我们交流。父亲得不到信息,有意无意地开始从我们言语中了解情况。
其实回家就是一顿饭,父亲总是刻意准备着。我们也习惯了,扫扫地、洗洗衣的活计也干不了多少,其余的时间就是和母亲聊聊天。父亲总是坐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有时搭话,也只是问问那在外的孙儿的境况。有时,只要稍微抬头,就会无意间发现父亲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种专注的模样,谈到好的地方,父亲嘴角不时闪过一丝微笑。我们开始注视父亲,父亲老了,泪眼婆娑中父亲那挺拔的背竟有些弯了,发际里又凭添了许多苍老和疲惫……
每次从父母那儿出来,父亲总是跟在后面,送出老远。看到老人的不易,总是拦着他,他也总是喃喃说着:“你也有白发了,你侄子还有你孩子的任务就靠你去办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我愣住了,做了四十几年的儿子,竟发现自己从未好好地审视过父亲,我的鼻子一酸,强忍者吞咽了一下,止住了泪水,一股忧伤痛彻心头,父亲老了,年轻时侯父亲的模样正逐渐地走远。这时候才感觉原来我亏欠父亲很多。
父亲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一生无悔。但我还没有去尽完自己的义务,虽然我的鬓角有了丝许的白发,虽然我的身躯开始疲惫,但责任永远是自己的!想到这些,心中有了力量,我挺直身躯阔步前行。
您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父亲老了,其实我也开始变老,但我庆幸自己,也感谢父亲。
篇5:老黄的那点事散文
老黄的那点事散文
天还没有一点儿亮光的时候,老黄就已经到了水果批发市场了。他等了一会儿,市场里才聚集了来接货的小贩们,老黄赶紧站了起来,跟着人们进了门,市场也渐渐热闹起来了。站在琳琅满目的货摊旁,他知道今天的盘算又要落空了,桃子的价钱远远超出自己的料想,香瓜的价钱也涨了,半夜就起来大老远的来了,总得接上点儿什么回去吧!正想着有人问:“接货呢?”老黄一看是正忙着一箱箱往小型货车上搬货的老王搭话呢,老黄应着:“正看呢,你都上好货了?”“嗯。”看着老王的货:桃、杏、李子、葡萄、哈密瓜、西瓜,那么多样,老黄不由得摸了一下腰上的包。老王开了一家水果超市,生意很是兴隆。老黄最后只接了香瓜,多少也平平地装了一车,用绳子把货捆好,抬头看了看天,红红的太阳早已挂上了天,晒得脸上热辣辣的,到底是夏天了么。他掏出手机看了看,都早上八点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哪。老黄开着自己的车,还要走十五里的路往回赶。
老黄,脸黑黑的,瘦瘦的,头发花白,常年开着他的那辆电动三轮车卖货。十几年前还年轻的时候,老黄家住的是三间亮堂堂的平房,还带一个很大的院子。夏天在院子里能种些疏菜、花草,绿油油的菜,风吹过花的香味,很招人喜欢。到了冬天,院子的空地就大了,有个朋友说想在他的院子里放些东西,过几天就拉走,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谁知没过几天,公安局的人找来了,说他帮人窝赃,这时他才知道,院子里的那些东西是他朋友偷来的,那年正赶上“严打”,他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同案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送进了监狱。等他出来时,人生的大好时光都已经过去了。
老黄想找份工作,谈何容易呀。人家一听说他是从那里边出来的,更没有人用他了。起初也想弄个门脸房,可一听房租就要论万,他到哪儿弄这么多钱啊!只好用车拉着走街串巷地叫卖。他以前是有工作的,在机修厂修火车,进了监狱把工作也丢了。现在卖水果了,一开始真有点拉不开,不敢往认识人跟前站,但只要有人买,斤称准是高高的,碰到认识人买,称完还要再给捎上点儿。这样下来一算,每每挣不到多少钱,就这样他也坚持了下来。
每天早早起来,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卖。城管到处抢车、抢秤、抢货。即便是站在路沿上的角落里也逃不过。不知谁编了顺囗溜:“城管城管真辛苦,刮风下雨都不怕。见啥抢啥不空手,白天晚上都不闲。”还真是这样,而老黄几乎每次都是被抢的对象,别人跑得快,早早就溜之大吉了,他动作迟缓,被几个年轻的城管拉住车,三两下就被他们连货带车一起拉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中间,呆呆地看着,无能为力……一旦被抢去了车,总得扣上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等再去要,给你的时候货是没有了,还得交上几百元的保管费,把车放在人家那里每天是要收费的啊!
老黄心想夏天到了,天暖和了,不象冬天那么冷,穿着大皮裤、大头棉鞋;胡子和眉毛都冻得结霜了,手也冻得快伸不出来了;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夏天不受冷冻了,可以好好地挣几个钱了,攒上些儿,也给自己交个养老金,将来老了干不动了,也好多少有点儿收入。唉!事与愿违啊!自从天暖和了,就没好过一天。这不是吗,没等老黄称起来呢,不知从哪儿一下开过来了城管的车,老黄来不及跑,赶快抱起了电子秤,这可是刚买回来没几天,花了一百多元哪。城管的人才不管呢,说着还上手去打他,老黄抱着不给,几个城管一起上去连拉带打把秤抢走,放到他们的`车上。又要去开老黄的车,老黄吓得赶紧去护车上的水果,怎奈城管人多他一个人护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把车上的水果扔了下来。可惜早晨刚接回来脆生生的香瓜,老黄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车上,这下都摔裂了,一个个裂开囗的香瓜散落了一地。旁边买水果的一位大姐,看样子挺有文化的,看不惯了,说:“你们怎么象土匪一样还在抢?”“就是呀,也得让人有口饭吃呀,他又没站在马路上,怎么就不让卖呀?”有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人拿着抢走的秤,去开老黄的车,一溜烟扬长而去。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去找他们领导。老黄低着头想:胳膊拧不过大腿,我都让抢了十几台电子秤了。每次去买至少得买两台,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又被抢走了。唉,老黄弯下腰拾着地上摔坏的瓜。这么热的天,瓜裂开了一会儿就会发酸的。我们不管站在哪里,都逃不了被抢。
这种东跑西逃的日子,让老黄不堪重负,但他还得生活呀。看着老黄满头白发,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地上还有一堆摔坏了的香瓜,围观的人们摇摇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卖个水果,既方便了群众,又自食其力,怎么就不行了?
老黄没秤,没车,守着一堆裂开囗卖不出去的香瓜,看着满天的繁星,慢慢地,慢慢地往回家挪着,脚步很沉,很沉……
篇6:麦黄时节想起父亲散文
麦黄时节想起父亲散文
父亲教会我的第一个字是个“粪”字。
当时父亲坐在场边休息,他捡起一根树枝,自己先在地上写了一个,用手抹去,抚平土,然后把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写。父亲的手上有老茧,硌得我手疼。父亲只会写“粪”字。父亲常常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教我写“粪”字的父亲,耐性比平时好许多倍,古铜色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素日里少见的慈爱。不善表达的父亲拿用胡子扎我的方式来庆祝我学会了写“粪”字。
父亲一生只把两样东西当孩子疼,一样是土地,另一样是大黄牛。养土地养大黄牛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事。
养土地的方法首先是积肥。父亲闲了出去转的时候,粪笼从来不离肩膀铁锨从来不离手。沿途零星的牛粪呀人的粪便呀都会用铁锨铲到粪笼里,用土盖得严严实实的挑回来添到自家的粪土堆上。我们兄妹也常常被命令一人拎一个父亲用藤条编的小篮子去山洼里捡羊粪豆豆。
积好的土肥我们得用架子车一车一车运到地里,一车一堆散布均匀,一铁锨一铁锨散开。粪土散好后父亲就犁地,把粪土翻到土壤里去沤着,若犁地后恰有一场透雨,父亲就会笑眉笑眼一段日子。父亲不喜欢用化肥,他总说那玩意儿伤土地。运送粪土和散开粪土都是辛苦的活,我们力气小也觉得枯燥无趣,便偷懒便糊弄。被父亲发现后果很严重,总会被骂上几天,教训我们的父亲眼睛瞪的吓人,话语凌厉的吓人。
“拉懒干家么!”父亲总这么说。乡亲们把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日子过的一塌糊涂的人叫“懒干”,相当于懒汉二流子。懒干是被乡亲们所唾弃的人。拉懒干的生活是被乡亲们唾弃的.生活。
父亲爱土地的每一道工序都严谨——施肥不马虎,犁地很认真,种地不含糊,护地不偷懒。
父亲是撒麦种的好手,他左手端盆,右手抓麦粒,一把麦粒扇形撒出去,撒一把走几步,麦粒匀速出手,均匀落地,父亲干得投入而享受。麦田里有草是被父亲视为耻辱的事,“懒干”麦田里的草才会疯长,父亲是决不允许草跟麦苗争肥的。麦子抽穗转黄时,父亲一天几遍念叨麦田的麦子,他提前碾好场地,提前把家里所有的镰刀都磨得闪闪亮,提前把不多的钞票交给母亲念叨着要把生活办好点。父亲割麦也是把好手,毒太阳在头顶晃着呢,他在麦田里一蹲就是一天,镰刀闪啊闪,麦杆落了一怀又一怀,抽出一束,分成两半,麦穗头对头一拧,一捆一捆麦子就站在地里了。摞麦垛、碾麦子、扬麦子父亲都是把好手,他赶着拉石碌轴的牛在麦场里整天走,不吹风他也能把麦粒儿扬出来。收麦的时候父亲对我们比平时更苛刻,地里的麦穗得一穗不拉的捡回来,碾进场院里的麦子得一粒一粒剥出来,晒麦粒的时候我们得过一会儿就把麦粒翻一遍,直至麦囤装得圆圆尖尖,父亲的心才入了胸怀。
父亲说土地也得缓劲儿,于是早早翻了地晾着。有些人家割了麦子又二茬种上糜子,父亲便不耻,私下里说人家心狠,说地也得喘口气才行。一块地,麦子长几年又换了种玉米,不厌其烦地鼓捣。地也争气,我家的收成总比别人家好一些,父亲就有点小骄傲,侍弄土地也更精心。
对黄牛父亲是打心底里疼爱。一年四季他一把梳子把黄牛的毛梳得顺顺溜溜,边梳牛毛边跟黄牛絮絮叨叨。家里人吃的胡麻油都限量,却隔一段时间就煮一大盆飘满油花的白萝卜片喂牛吃。母牛生的牛犊子卖了被人家牵走,他跟了好一段路才折回来,我瞧见没人的时候他还用袖子揩眼睛,那么凶的人竟然哭了?!父亲爱黄牛胜过爱自己的孩子,这是让我们兄妹很生气的事情。
父亲是对土地对黄牛狠劲施爱的人,他爱的主动,爱的深情,爱的快乐,爱的感恩不尽。我们这一辈与父辈们比,更长于索爱。索爱的人,像追着太阳走的向日葵,响晴天风姿无限,阴雨天垂头丧气,收获靠天气碰运气。
田地里金黄的麦子勾起我对父亲的想念。想念之时,常常去田野里、麦埂边走走,看着渐渐褐黄的小麦,想起父亲收麦时无尽的欢喜,那时候他常常说丰衣足食就是好日子,他期盼我们兄妹长大后都过上好日子。田野广阔,金色遍布,麦香阵阵,我在麦田边坐了很久,明白自己永远走不出这田野,这麦香,这期盼。
篇7:黄流老鸭店优美散文
黄流老鸭店优美散文
初顾黄流老鸭店,是去年八月的事了。
那天,我和妻子等五人从儋县返回三亚市,途经黄流镇正好是晌午时分。由于一路风尘,一路颠簸,大家都饥肠辘辘。司机是黄流人,他提出在镇上路边的鸭店吃饭,品尝家乡老鸭的风味。
下车一瞧,那鸭店是一间门面的破旧平房,黑黝黝墙角处灶火忽闪,鸭肉的香气满屋飘逸。里面七、八张方桌上围着年青伙子。他们光着膀子,正在汗流浃背的举箸挟着鸭肉,喝着家乡的蕃薯酒或是米酒,兴趣盎然的窃窃私语,谈笑风生。
我们进了店挑一僻静角落的桌子坐定后,司机就到灶前和主厨交待几句。待会儿,两盘热乎乎的白切鸭端上来,只见肉块上还放着一、二个如海棠仁般大的红仁蛋,令人眼羡。许是肚饿之故,许是要及早赶路,不出半个钟头,这两盘鸭肉就告罄了。我呢,上了年纪后由于牙根不牢,只好细嚼慢咽,加上红皮小种的蒜头当佐料,顿觉得那鸭肉香醇可口,耐人寻味。最后去结帐,只是花了50元。大家异口同声的谓之值得。打那后,我对黄流老鸭店萌生出了独钟的情愫。
人常言,老姜辣,老鸭香。此话一点也不假。我的故里乐东县十所村,家家户户养鸭蔚然成风。记得初中读书时,暑假里也和大人在生产队里当过鸭群司令官的助手。久而久之的听大人叙说,晓得鸭从青壮年进入了老年期后。就变得颈细体小,羽毛脱落。然而这老母鸭在风风雨雨中炼出了一身结实的骨肉。特别是那细如筷子的双脚经过岁月的跋涉,显得更加硬挺,凡是逢沟过坎,爬坡下渠,它们从不掉过队,落过伍。
那时候,每当放鸭归寮,大人就抓了一、二只老残母鸭,烫水拔毛,掏出了五脏六腑后,放进了陈皮、八角、香粉、姜丝往滚水里煮,那香味沁人了机体后,氤氲出了一股股香气来,让人垂涎。这时,那风餐野舍的鸭司令慢慢咀嚼,加上几口米酒下肚,他就躺在野阔天空下的`草坪上哼着抑扬顿挫的鸭歌来……
时隔半年了,黄流青年后生哥结伴上城租赁了房子开设起了老鸭店,其势有如“驿路梨花处处开”。由于这鸭肉耐咀。价钱实惠,倍受城里薪金不高的平民百姓青睐。倘若有朋友从乡下来。或是城里文友登门,要是家里张罗不及时,为了图的方便快捷。有时也领他们到老鸭店去接风洗尘。因了乡情友情。文心聚集,加上特产的老鸭肉和低度的番莳酒,时而高兴起来有的朋友也吃得天地旋转。这时,我就再三催促,才含着歉意撞出了老鸭店。
为啥黄流老鸭店如此生意红火、顾客盈门?我执拗地想,也多次询问店主。他们见我酒中情切意绵,也坐上桌来侃谈。他们诠释说,人们往往喜欢“回归大自然”,挑选“原汁原味”的家禽。特别是对那些用饲料笼肥了的大种鸡、鹅、鸭,虽为骨软流油,但其肉粗糙,味淡,加上经过冰冻后,大家都不愿问津。最近来。房地产热、股票热降温后,那些吃馋了“山珍海味”的大哥大老板们花钱也紧手了。有的像高老头那样也吝啬起来。加上廉洁自律,迫使他们醒悟与反思。鉴于上述趋势,我们认为把家乡老鸭店的“户口”迁进城。正是迎合本地大多数人的欲望。果然那招牌子一亮出来,广告一宣传,立即以独特的古崖州吃文化的遗风和魅力,吸引了八方来客……
过去,黄流妹子用一支扁担,担出了亮丽的家界,担出了一家五子登科的传奇。如今,黄流青年小伙子却以小脚老鸭母的嗄嗄声,不仅叫响了黄流镇,也叫响了鹿城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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