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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韩愈唐诗鉴赏

时间:2025-11-06 07:35:47 诗词名句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华山女》韩愈唐诗鉴赏,本文共7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篇1:《华山女》韩愈唐诗鉴赏

《华山女》韩愈唐诗鉴赏

【作品介绍】

《华山女》是唐代文学家韩愈创作的一首古体诗。全诗三十句,共二百一十字,深刻地揭露批评了佛道的虚伪性和欺骗性。

【原文】

华山女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

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

黄衣道士亦讲说,座下寥落如明星。

华山女儿家奉道,欲驱异教归仙灵。

洗妆拭面著冠帔,白咽红颊长眉青。

遂来升座演真诀,观门不许人开扃。

不知谁人暗相报,訇然振动如雷霆。

扫除众寺人迹绝,骅骝塞路连辎輧。

观中人满坐观外,后至无地无由听。

抽簪脱钏解环佩,堆金叠玉光青荧。

天门贵人传诏召,六宫愿识师颜形。

玉皇颔首许归去,乘龙驾鹤来青冥。

豪家少年岂知道,来绕百匝脚不停。

云窗雾阁事恍惚,重重翠幕深金屏。

仙梯难攀俗缘重,浪凭青鸟通丁宁。

【赏析】

唐代皇帝崇道佞佛,到中唐时期,全国数以万计的寺庙道观遍布京城及州郡名胜之区,数十万僧民道士不仅广占田地,且受十方供养,以致“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这个势力庞大的僧侣地主阶级,不仅生活奢侈无度,而且四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成为社会的一大痈疽。韩愈一生“觝排异端,攘斥佛老”,或谏诤于庭,或笔伐于众,向封建宗教势力进行了不懈的斗争。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诗的开头四句,作者以用漫画式的笔法,为读者形象地展现出佛教徒“俗讲”的盛况。中唐时期,京城长安,处处传来佛教徒撞钟击磬、吹法螺、讲唱佛经故事的喧闹之声,一直响到九重宫闱之中去了。这就是唐代佛教僧侣盛行的所谓“俗讲”。他们借佛经故事大肆宣扬崇佛之福和世俗之罪,恣意地诱惑、恫吓听众,而听的人却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像水上的浮萍那样飘来荡去。“广张”,是大肆宣传的意思。“狎恰”,唐时口语,是密集的意思。作者仅用四句铺写,就把中唐佛教势力之盛和群众迷信的狂热劲儿有声有色地渲染出来了。

“黄衣道士亦讲说”等十六句铺写道教与佛教抗衡、转败为胜的经过及盛况;为了与佛教徒争夺听众和钱财,道教徒们登坛讲道,但在他们的法座之下,听众却如拂晓的星星,寥寥无几。道教徒们当然不甘心,为了挽回败局,于是巧施妙计,寻得一个世代崇奉道教的华山年轻女道士来长安讲道。“异教”,指佛教。因佛教从外国传入,非产自中国本土。“仙灵”,指道教。这个女道士洗妆拭面,擦脂抹粉,双眉画得又黑又长,浓妆艳抹地披上道袍登坛讲道。“帔”(pèi),道袍。这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道士,她揣摸听众普遍存在好奇心理,所以她一方面故意紧闭观门,摆出一副道家真诀不能外传的样子,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散布消息。 “不知谁人暗相报”,不过是诗人使用反跌法虚晃的一笔。突然之间形势陡转,长安城里,如风卷浪,如雷振耳,车马连翩,万人填巷,一齐拥向这个清冷的道观,出现了观内观外,听众如云、立脚无地的场面;而众家佛寺,则人迹如扫。“骅骝”,这里泛指马。“缁軿(zīpíng),车的前帏后幔,这里代指车辆。这个女冠的美目倩笑,立即征服了这些善男信女,他们当场施献财物,“抽钗脱钏”,唯恐不及,法座之下,“堆金叠玉”,盛况空前。这一段看似极客观自然的铺叙,实际上是经过作者精心构思、巧妙安排的。它一方面通过这场闹剧,形象地说明这次道教徒的转败为胜,并不是靠高深灵验的道法,而靠的是女道士的搔首弄姿,卖弄色相,实际上和那些倚门卖笑的娼妓并无二致。而佛教的经义和高僧们的如簧巧舌,竟抵挡不住一个青年女道士的红颊长眉,它的虚伪和脆弱便可想而知了。这场闹剧还使读者看到了那些善男信女们的精神之空虚和愚昧,其手法可谓一石三鸟。“天门贵人传诏召”十句写华山女冠的风流韵事和入宫秘密。这个女道士的姿色和风流,不仅轰动了长安市井,而且传入了禁宫深闱,赢来了六宫的召见,玉皇的颔首。“天门贵人”,指宫廷内监。“六宫”,指后妃们。“玉皇”,指皇帝。“归去”,回到天上去,这里借喻进到宫中去。“龙”、“鹤”,这里用以比喻车驾,渲染华山女入宫之隆重。诗的.最后六句,写那些过去曾与华山女有过暧昧关系的 “豪家少年”、浪荡子弟,以为华山女还在道观,仍象过去那样如蝇逐臭似地在道观周围一遍一遍地转来转去,并且买通人去暗表情愫。他们哪里知道华山女早已尘缘断绝,身处“青冥”,但事涉皇帝,不得明言,所以作者只得以“慌惚”之笔,写“慌惚”之事。托诸“豪华少年”的俗缘太重,“仙梯难攀”,虽然青鸟频遣,殷勤叮咛,仍是枉费精神罢了。这一画龙点睛之笔,把华山女入宫前与豪家少年的风流韵事和入宫后与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写得曲尽其妙。它不仅通过女道士的秽行,进一步撕开了道教的虚伪外衣,也无情地撕破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冠冕堂皇的龙袍,所以查慎行说:“与杜老《丽人行》结处意同,而此更含吐蕴藉。”而儒学家朱熹则指责说:“亵慢甚矣!”通过这截然相反的评语,可以看到诗的讽刺力量。韩愈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写诗。他不仅用小说式的手法描写文人的坎坷身世和文化生活,乃至家庭生活的幽默小景,更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去描绘现实生活的重大题材。《华山女》就是一例。在这首诗里,作者成功地寓讽刺于写实之中,用漫画式的笔调,展现出一幅幅中唐长安佛道二教激烈斗争的风俗画卷。并通过佛道教徒自身的登台亮相,穷形极相地撕开了封建宗教庄严神圣的外衣,把它们用以欺骗民众的卑劣伎俩,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而且还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上自皇帝、下至市井小民的污浊社会风气。它揭露的深刻性和描写的生动性,是韩诗中最为特出的一首,所以有人说“《华山女》类传奇小说”。至于这首古体叙事诗结构上的转折顿挫、笔法上的虚实衬跌,语言上的平直浅近,风格上的古朴劲健,亦堪称韩诗中的上品。

篇2:韩愈诗《华山女》鉴赏

韩愈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写诗。他不仅用小说式的手法描写文人的坎坷身世和文化生活,乃至家庭生活的幽默小景,更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去描绘现实生活的重大题材。《华山女》就是一例。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首诗是怎样写的吧。

华山女 韩愈

街东街西讲佛经,

撞钟吹螺闹宫廷。

广张罪福资诱胁,

听众狎恰排浮萍。

黄衣道士亦讲说,

座下寥落如明星。

华山女儿家奉道,

欲驱异教归仙灵。

洗妆拭面着冠帔,

白咽红颊长眉清。

遂来升座演真诀,

观门不许人开扃。

不知谁人暗相报,

訇然振动如雷霆。

扫除众寺人迹绝,

骅骝塞路连辎軿。

观中人满坐观外,

后至无地无由听。

抽钗脱钏解环佩,

堆金叠玉光青荧。

天门贵人传诏召,

六宫愿识师颜形。

玉皇颔首许归去,

乘龙驾鹤来青冥。

豪家少年岂知道?

来绕百匝脚不停。

云窗雾阁事慌惚,

重重翠幔深金屏。

仙梯难攀俗缘重,

浪凭青鸟通叮咛。

篇3:韩愈诗《华山女》鉴赏

唐代皇帝崇道佞佛,到中唐时期,全国数以万计的寺庙道观遍布京城及州郡名胜之区,数十万僧民道士不仅广占田地,且受十方供养,以致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这个势力庞大的僧侣地主阶级,不仅生活奢侈无度,而且四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成为社会的一大痈疽。韩愈一生觝排异端,攘斥佛老,或谏诤于庭,或笔伐于众,向封建宗教势力进行了不懈的斗争。《华山女》一诗,就是揭露批评佛道虚伪性和欺骗性的力作。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诗的开头四句,作者以用漫画式的笔法,为我们形象地展现出佛教徒俗讲的盛况。中唐时期,京城长安,处处传来佛教徒撞钟击磬、吹法螺、讲唱佛经故事的喧闹之声,一直响到九重宫闱之中去了。这就是唐代佛教僧侣盛行的所谓俗讲。他们借佛经故事大肆宣扬崇佛之福和世俗之罪,恣意地诱惑、恫吓听众,而听的人却重重叠叠、密密麻麻,象水上的浮萍那样飘来荡去。

广张,是大肆宣传的意思。狎恰,唐时口语,是密集的意思。作者仅用四句铺写,就把中唐佛教势力之盛和群众迷信的狂热劲儿有声有色地渲染出来了。

黄衣道士亦讲说等十六句铺写道教与佛教抗衡、转败为胜的经过及盛况;为了与佛教徒争夺听众和钱财,道教徒们登坛讲道,但在他们的法座之下,听众却如拂晓的星星,寥寥无几。道教徒们当然不甘心,为了挽回败局,于是巧施妙计,寻得一个世代崇奉道教的'华山年轻女道士来长安讲道。异教,指佛教。因佛教从外国传入,非产自中国本土。仙灵,指道教。这个女道士洗妆拭面,擦脂抹粉,双眉画得又黑又长,浓妆艳抹地披上道袍登坛讲道。帔(pèi),道袍。这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道士,她揣摸听众普遍存在好奇心理,所以她一方面故意紧闭观门,摆出一副道家真诀不能外传的样子,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散布消息。 不知谁人暗相报,不过是诗人使用反跌法虚晃的一笔。突然之间形势陡转,长安城里,如风卷浪,如雷振耳,车马连翩,万人填巷,一齐拥向这个清冷的道观,出现了观内观外,听·2786·《唐诗鉴赏大典》

众如云、立脚无地的场面;而众家佛寺,则人迹如扫。骅骝,这里泛指马。缁軿(zīpíng),车的前帏后幔,这里代指车辆。这个女冠的美目倩笑,立即征服了这些善男信女,他们当场施献财物,抽钗脱钏,唯恐不及,法座之下,堆金叠玉,盛况空前。这一段看似极客观自然的铺叙,实际上是经过作者精心构思、巧妙安排的。它一方面通过这场闹剧,形象地说明这次道教徒的转败为胜,并不是靠高深灵验的道法,而靠的是女道士的搔首弄姿,卖弄色相,实际上和那些倚门卖笑的娼妓并无二致。而佛教的经义和高僧们的如簧巧舌,竟抵挡不住一个青年女道士的红颊长眉,它的虚伪和脆弱便可想而知了。

这场闹剧还使我们看到了那些善男信女们的精神之空虚和愚昧,其手法可谓一石三鸟。

天门贵人传诏召十句写华山女冠的风流韵事和入宫秘密。这个女道士的姿色和风流,不仅哄动了长安市井,而且传入了禁宫深闱,赢来了六宫的召见,玉皇的颔首。天门贵人,指宫廷内监。六宫,指后妃们。玉皇,指皇帝。归去,回到天上去,这里借喻进到宫中去。龙、鹤,这里用以比喻车驾,渲染华山女入宫之隆重。诗的最后六句,写那些过去曾与华山女有过暧昧关系的豪家少年、浪荡子弟,以为华山女还在道观,仍象过去那样如蝇逐臭似地在道观周围一遍一遍地转来转去,并且买通人去暗表情愫。他们哪里知道华山女早已尘缘断绝,身处青冥,但事涉皇帝,不得明言,所以作者只得以慌惚之笔,写慌惚之事。托诸豪华少年的俗缘太重,仙梯难攀,虽然青鸟频遣,殷勤叮咛,仍是枉费精神罢了。这一画龙点睛之笔,把华山女入宫前与豪家少年的风流韵事和入宫后与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写得曲尽其妙。它不仅通过女道士的秽行,进一步撕开了道教的虚伪外衣,也无情地撕破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冠冕堂皇的龙袍,所以查慎行说:与杜老《丽人行》结处意同,而此更含吐蕴藉。而道学家朱熹则指责说:亵慢甚矣!

通过这截然相反的评语,可以看到诗的讽刺力量。

在这首诗里,作者成功地寓讽刺于写实之中,用漫画式的笔调,为我们展现出一幅幅中唐长安佛道二教激烈斗争的风俗画卷。并通过佛道教徒自身的登台亮相,穷形极相地撕开了封建宗教庄严神圣的外衣,把它们用以欺骗民众的卑劣伎俩,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而且还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上自皇帝、下至市井小民的污浊社会风气。它揭露的深刻性和描写的生动性,是韩诗中最为特出的一首,所以有人说《华山女》类传奇小说。至于这首古体叙事诗结构上的转折顿挫、笔法上的虚实衬跌,语言上的平直浅近,风格上的古朴劲健,亦韩诗中的上品。

篇4:韩愈《华山女》诗文赏析

韩愈《华山女》诗文赏析

唐代皇帝崇道佞佛,到中唐时期,全国数以万计的寺庙道观遍布京城及州郡名胜之区,数十万僧民道士不仅广占田地,且受十方供养。《华山女》是韩愈创作的一首古体诗。全诗三十句,共二百一十字,深刻地揭露批评了佛道的虚伪性和欺骗性。

华山女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

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

黄衣道士亦讲说,座下寥落如明星。

华山女儿家奉道,欲驱异教归仙灵。

洗妆拭面著冠帔,白咽红颊长眉青。

遂来升座演真诀,观门不许人开扃。

不知谁人暗相报,訇然振动如雷霆。

扫除众寺人迹绝,骅骝塞路连辎輧。

观中人满坐观外,后至无地无由听。

抽簪脱钏解环佩,堆金叠玉光青荧。

天门贵人传诏召,六宫愿识师颜形。

玉皇颔首许归去,乘龙驾鹤来青冥。

豪家少年岂知道,来绕百匝脚不停。

云窗雾阁事恍惚,重重翠幕深金屏。

仙梯难攀俗缘重,浪凭青鸟通丁宁。

创作背景

唐代皇帝崇道佞佛,到中唐时期,全国数以万计的寺庙道观遍布京城及州郡名胜之区,数十万僧民道士不仅广占田地,且受十方供养,以致“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这个势力庞大的僧侣地主阶级,不仅生活奢侈无度,而且四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成为社会的一大痈疽。韩愈一生“觝排异端,攘斥佛老”,或谏诤于庭,或笔伐于众,向封建宗教势力进行了不懈的斗争。

鉴赏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

诗的开头四句,作者以用漫画式的笔法,为读者形象地展现出佛教徒“俗讲”的盛况。中唐时期,京城长安,处处传来佛教徒撞钟击磬、吹法螺、讲唱佛经故事的喧闹之声,一直响到九重宫闱之中去了。这就是唐代佛教僧侣盛行的所谓“俗讲”。他们借佛经故事大肆宣扬崇佛之福和世俗之罪,恣意地诱惑、恫吓听众,而听的人却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像水上的浮萍那样飘来荡去。“广张”,是大肆宣传的意思。“狎恰”,唐时口语,是密集的意思。作者仅用四句铺写,就把中唐佛教势力之盛和群众迷信的狂热劲儿有声有色地渲染出来了。

“黄衣道士亦讲说”等十六句铺写道教与佛教抗衡、转败为胜的经过及盛况

为了与佛教徒争夺听众和钱财,道教徒们登坛讲道,但在他们的法座之下,听众却如拂晓的星星,寥寥无几。道教徒们当然不甘心,为了挽回败局,于是巧施妙计,寻得一个世代崇奉道教的`华山年轻女道士来长安讲道。

“异教”,指佛教。因佛教从外国传入,非产自中国本土。“仙灵”,指道教。

这个女道士洗妆拭面,擦脂抹粉,双眉画得又黑又长,浓妆艳抹地披上道袍登坛讲道。“帔”(pèi),道袍。这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道士,她揣摸听众普遍存在好奇心理,所以她一方面故意紧闭观门,摆出一副道家真诀不能外传的样子,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散布消息。

“不知谁人暗相报”,不过是诗人使用反跌法虚晃的一笔。突然之间形势陡转,长安城里,如风卷浪,如雷振耳,车马连翩,万人填巷,一齐拥向这个清冷的道观,出现了观内观外,听众如云、立脚无地的场面;而众家佛寺,则人迹如扫。这个女冠的美目倩笑,立即征服了这些善男信女,他们当场施献财物,“抽钗脱钏”,唯恐不及,法座之下,“堆金叠玉”,盛况空前。

这一段看似极客观自然的铺叙,实际上是经过作者精心构思、巧妙安排的。它一方面通过这场闹剧,形象地说明这次道教徒的转败为胜,并不是靠高深灵验的道法,而靠的是女道士的搔首弄姿,卖弄色相,实际上和那些倚门卖笑的娼妓并无二致。而佛教的经义和高僧们的如簧巧舌,竟抵挡不住一个青年女道士的红颊长眉,它的虚伪和脆弱便可想而知了。

这场闹剧还使读者看到了那些善男信女们的精神之空虚和愚昧,其手法可谓一石三鸟。“天门贵人传诏召”十句写华山女冠的风流韵事和入宫秘密。这个女道士的姿色和风流,不仅轰动了长安市井,而且传入了禁宫深闱,赢来了六宫的召见,玉皇的颔首。

诗的最后六句,写那些过去曾与华山女有过暧昧关系的“豪家少年”、浪荡子弟,以为华山女还在道观,仍象过去那样如蝇逐臭似地在道观周围一遍一遍地转来转去,并且买通人去暗表情愫。

他们哪里知道华山女早已尘缘断绝,身处“青冥”,但事涉皇帝,不得明言,所以作者只得以“慌惚”之笔,写“慌惚”之事。托诸“豪华少年”的俗缘太重,“仙梯难攀”,虽然青鸟频遣,殷勤叮咛,仍是枉费精神罢了。

这一画龙点睛之笔,把华山女入宫前与豪家少年的风流韵事和入宫后与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写得曲尽其妙。它不仅通过女道士的秽行,进一步撕开了道教的虚伪外衣,也无情地撕破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冠冕堂皇的龙袍。

韩愈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写诗。他不仅用小说式的手法描写文人的坎坷身世和文化生活,乃至家庭生活的幽默小景,更善于用小说式的手法去描绘现实生活的重大题材。《华山女》就是一例。

在这首诗里,作者成功地寓讽刺于写实之中,用漫画式的笔调,展现出一幅幅中唐长安佛道二教激烈斗争的风俗画卷。并通过佛道教徒自身的登台亮相,穷形极相地撕开了封建宗教庄严神圣的外衣,把它们用以欺骗民众的卑劣伎俩,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而且还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上自皇帝、下至市井小民的污浊社会风气。

它揭露的深刻性和描写的生动性,是韩诗中最为特出的一首,所以有人说“《华山女》类传奇小说”。

至于这首古体叙事诗结构上的转折顿挫、笔法上的虚实衬跌,语言上的平直浅近,风格上的古朴劲健,亦堪称韩诗中的上品。

篇5:韩愈的华山女赏析

韩愈的华山女赏析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庭。

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如浮萍。

黄衣道士亦讲说,座下寥落如晨星。

华山女儿家奉道,欲驱异教归仙灵。

洗妆拭面著冠帔,白咽红颊长眉青。

遂来升座演真诀,观门不许人开扃。

不知谁人暗相报,訇然振动如雷霆。

扫除众寺人迹绝,骅骝塞路连辎輧。

观中人满坐观外,后至无地无由听。

抽钗脱钏解环佩,堆金叠玉光青荧。

天门贵人传诏召,六宫愿识师颜形。

玉皇颔首许归去,乘龙驾鹤来青冥。

豪家少年岂知道,来绕百匝脚不停。

云窗雾阁事恍惚,重重翠幔深金屏。

仙梯难攀俗缘重,浪凭青鸟通丁宁。

这首《华山女》,在韩愈的诗作中,是另外一种风格。它和《落齿》比,是不怪,没有散文气。和《山石》比,是从清淡变为秾艳。

这首诗也是四句一绝,一韵到底。第一绝四句是叙述街东街西处处都有和尚在讲佛经。撞钟,吹法螺,使寺院里喧闹得很,宫庭是指梵王宫庭,即寺院,不是指皇帝的宫庭。和尚们宣扬积福赎罪,以此来诱骗、威胁愚民,听众像浮萍一样挤得满满的。

第二绝和第三绝共八句,叙述穿黄衣的道士也在讲道家经典,以对抗佛教。可是讲座下没有几个人听。可见当时佛教势力大于道教。忽然,这时来了一个华山女道士,她一心要驱逐佛教,使群众归依道教。于是她洗妆拭面,穿著起华美的道家冠帔。红红的面颊,雪白的颈子,青黛的长眉,非常美艳。她就来到道观里升座讲道。叫人把大门关上,不许人开闭。真诀就是仙诀,使人成仙的秘诀。演真诀,就是演讲道家经典。

第四绝和第五绝八句,叙述这位美艳的女道士正在讲道的消息,不知给什么人传了出去,一下子群众轰动,如雷震一般。在各个寺院里听讲佛经的人跑空了。骑马的男子,乘车的妇女,都一齐涌到道观里来。道观里人坐满了,后来的人止得坐在院子里,没有地方挤,也听不到。这位女道士讲经的收获,是许多妇女布施了金珠饰物,堆金叠玉,宝光青荧。

第六绝四句叙述这位女道士轰动京城的讲道,被皇帝知道了。就传出诏书召唤她进宫去,说是皇后妃子等都要见见她。在皇宫里耽了一时之后,皇帝才点头允许她回去。于是她乘着云龙仙鹤的车子从皇宫里回来了。天门贵人,指宫中派来的使者,如太监之类。玉皇,指皇帝。青冥是天的代词。来青冥,即来自天上。天上,即指皇宫。

最后六句叙述这位女道士自从进过皇宫以后,名气越大。就有许多豪家子弟来追求她。这些少年並不是真要修道,而是恋慕她的美色。他们两脚不停地在观门外面绕着走,尽管买通了人去传达情意,可是他们到底是俗缘太重,够不上成仙得道,托人也是浪费。至于那位女道士呢?她住在云窗雾阁之中,有重重翠幔和混金屏风遮掩着。她屋子里的一切事情,都是恍恍惚惚,不是外人所能看见、所能知道的了。

整首诗的创作方法是赋,即描写和叙述。最后六句的赋体是隐寓讽刺意义的,但辞句也写得恍恍惚惚,使读者捉摸不定,不知道作者对这位华山女道士的态度到底如何,我们如果把这六句中的第三、四句抽出,把一、二、五、六句连起来读,可知豪家少年都没有能够攀上仙梯,获得女道士的青睐。如果这样讲,那么中间二句的意思,止是说那位女道士是深居修道,非讲经不露面的规矩人物了。

韩愈另外有一首《谢自然诗》,叙述贞元十年果州南充县一位女道士白日升天成仙的异事。这是一首五言古体诗,其末尾一大段是正面批判在秦皇、汉武的影响之下,人民崇道求仙的愚昧。以《谢自然诗》和《华山女》相比较,显然可见前诗主题明确,后诗主题隐晦。因为隐晦,所以这最后六句可以解为诗人对这位女道士还是肯定的。

宋人许彦周说:“退之此诗,颇用假借。”(《彦周诗话》)这“假借”二字,意义非常含蓄。他的意思是:韩愈虽然不喜欢佛道二教,但在二教之间,他的态度微有不同。他更反对佛教。因为这是外来的异端,而道教是唐朝的国教。一位女道士能讲经打垮佛教徒,他是赞扬的。至于这位女道士的私生活,尽管有各种流言,但豪家少年到底无人能勾搭到她。韩愈虽然没有从正面肯定她,但诗意並没有贬斥她。这就是“假借”的涵义。

但多数人讲这首诗,都以为是有讽刺的。沈德潜在《唐诗别裁》中批云:“《谢自然》诗,显斥之,《华山女》诗,微刺之。总见神仙之说惑人也。”又在“云窗雾阁”下批道:“中藏亵慢之意。”这两条批语,说明了沈德潜对此诗的体会。他以为从“云窗雾阁”这一句看来,作者透露了这位女道士的私生活是有暧昧的。以一个淫泆的女道士而能倾动京城里的男男女女,可见神仙之说很能迷惑人。因此,得出评断,说这首诗只是微微地讽刺了一下,不象《谢自然》诗那样明显地谴责。

三百年来,大家都依照沈德潜的讲法,说这首诗是讽刺“神仙之说”的“惑人”。而且讽刺得並不尖锐,因为作者对这位女道士还有肯定的一面。我几次读这首诗,总觉得还有可疑。这首诗前半篇十韵二十句,可以说是笔酣墨舞地赞扬这位女道士“扫除众寺人迹绝”的功劳。开头四句叙述和尚讲经的盛况,显然是用了贬斥语气。“广张罪福资诱胁”是说佛家之说惑人,而接下去十六句描写女道士讲经,却全是正面舞墨,並没有揭出神仙之说惑人的意思。后半篇最后六句,除了“事恍惚”三字有点隐晦之外,其馀辞气也都明白。豪门少年追求不到这个女道士,那么她也並不坏啊!能说她是以神仙之说惑人吗?

我认为这首诗是讽刺诗,並不是微微地刺了一下,而是狠狠地刺了一下。不过所刺的不是“神仙之说之惑人”,而是当今那“玉皇”和女道士之间的宫闱秘史。这首诗的关键全在“天门贵人”以下四句。这四句隐约地透露了一件事:皇帝派人来宣召华山女道士进宫去,说是六宫后妃都要见见她。既然是后妃要见她,那么见过之后,后妃就可以允许她回去。为什么要皇帝点头,她才能从宫中回来?如果“玉皇”不“颔首”,她还能回来吗?由此可以恍然大悟,原来“六宫愿识师颜形”,不过是“玉皇”的托辞。懂得了这个秘密,才能解释“事恍惚”的“事”字。华山女道士既然和皇帝有过关系,她还瞧得起那些豪家子弟吗?

佛道二教极盛于唐代,和尚道士不必劳动而享受十方供养,生活比一般人民富裕得多。不但男子争求出家,妇女也愿出家。不过出家做尼姑要剃光头发,妇女不很愿意,因此女道士多于尼姑,妇女出家做女道士,称为“入道”。唐诗中有许多“送宫人入道”诗,就是送年老宫人出家的诗。她们止有入道,才能出宫,否则就得老死在宫中。道士又称为炼师。唐人有许多赠炼师的诗,多半是赠女道士的。

许多妇女以入道为摆脱礼教束缚,取得生活自由的'手段。唐朝有许多公主都出家做女道士。著名的有睿宗李旦的两个女儿: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玄宗李隆基的女儿万安公主,她们入道之后,就从宫里搬出来,住在为她们修建的豪华的宫观里,过着奢侈而放浪的生活。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都招集诗人文士宴会作乐,俨然像法国十七、八世纪贵族夫人主持的“沙龙”,当时许多诗人都有为这两位公主写的诗。

妇女入道也是改变阶级地位的一个办法。在宫里做公主,不能随便接见外人。做了女道士,就改变了身份,可以自由邀集门下清客了。社会阶级、家庭门第本来不高的妇女,做了女道士,就不属于她原来的阶级,因为僧道不在四民之列。这样,她们就有资格结交达官贵人。皇帝不能宣召一个平民妇女进宫去,但可以请一位有道行的女道士进宫去。

武则天本来是太宗李世民宫中的才人,被高宗李治看中了。太宗死后,高宗不能把父亲的宫嫔接收过来。他就暗示武则天出家做尼姑。这样就改变了她的前朝宫人的身份。然后把武则天召进宫去,封为昭仪。这就是宠爱了一个尼姑,不是宠爱了他父亲的宫女。

杨太真原来是玄宗第十八子寿王瑁的妃子。被玄宗看中了,就暗示她去做女道士。然后召她入宫,册为贵妃。这样就算爱上了一个女道士,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媳妇。

大约在盛唐、中唐这一段时期,女道士特别多。诗人李冶、鱼玄机都是女道士,名声也不很好。李治曾被玄宗召进宫去,不过算来她那时年纪已老,不会有什么秘史。韩愈所写的华山女,是个美丽而有口才,轰动一时的女道士,她的被“玉皇”所赏识,这件事就有些“恍惚”了。

中唐诗人韦渠牟有《步虚词》十九首,张继有《上清词》一首,都是用道家的歌曲来歌咏女道士的。韦渠牟的第三首落句云:“天高望不见,暗入白云乡。”第四首头尾四句道:“鸾影共徘徊,仙官使者催,何须生羽翼,始得上瑶台。”张继的绝句云:

紫阳宫女捧丹砂,王母今过汉帝家。

春风不肯停仙驭,却向蓬莱看杏花。

这些诗句,恐怕都是暗射女道士入宫的“恍惚”事。

篇6:《山石》韩愈唐诗鉴赏

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

黄昏到寺蝙蝠飞。

韩愈诗鉴赏: 升堂坐阶新雨足, 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 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 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 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 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 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 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 岂必局束为人鞿。 嗟哉吾党二三子, 安得至老不更归。

《山石》的写作时间历代有不同说法。一般认为写于唐德宗贞元十七年( 801)七月韩愈离徐州去洛阳的途中。题目“山石”不是本要专门抒发的内容,而是取首句的头两个字而已。

这是一首记游诗,按时间地点依次写来,全诗可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从开头至“芭蕉叶大栀子肥”,写黄昏到寺所见景色。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首句写寺外山石的错杂不平,道路的狭窄崎岖;次句写古寺的荒凉陈旧,到黄昏时众多的蝙蝠窜上飞下,纷纷攘攘。仅此两句,就把整个深山古寺的景色特征突现出来,使人如临其境。以下两句是入寺坐定后所见阶下景物:芭蕉叶子阔大,栀子果实肥硕,是新雨“足”后的特有景致,读之令人顿觉精神爽快。

第二部分从“僧言古壁佛画好”至“清月出岭光入扉”,写入寺后一夜的情景。这里一部分先写僧人的热情招待,先是主动地向客人介绍古壁佛画,兴致勃勃地擎着蜡烛引着客人前去观看。“稀”字既道出壁画的珍贵,也生动地显露出诗人的惊喜之情。接着写僧人的殷勤铺床置饭,“疏粝亦足饱我饥”,一见僧人生活的简朴,二见诗人对僧家招待的满意之情。

后两句写夜深入睡,“百虫绝”从反面衬托出深山古庙虫鸣之盛,直到夜深之后才鸣声渐息。“清月出岭光入扉”,很有李白“床前明月光”诗句的意境,使人有无限静寂之感。

第三部分从“天明独去无道路”至“水声激激风吹衣”,写晨去的路上所见所感。雨后的深山,晨雾缭绕,曲径萦回,以至分不清道路,高低难行。一个“穷” 字,写出诗人奔出雾区的喜悦。接下去描绘脱离雾区,在一片晴朗中所见到的秀丽山景:峭崖上红花一片,山涧下碧水清清,更有那挺拔粗壮的松、枥树时时跃入眼帘。“时见”二字看似平常,实有精确的含意,它表明这些松、枥树不是长在一处的,而是诗人在行进中时时见到的。如此便把景色拉开,使读者的意念象跟着诗人行走似的一路领略山中风情。下两句写新雨后的山涧,水流横溢,激溅奔泻,致使诗人脱去鞋子,提起裤管,小心翼翼地在溪流中移进。

山风阵阵,牵衣动裳,使人有赏不尽的山、水、风、石的乐趣。这样丰富的景色,这样清幽的境地,怎不叫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呢?所以诗写到此,很自然地引出最后一段。

第四部分从“人生如此自可乐”到最后,是抒写情怀。

韩愈在长期的官场生活中,陟黜升沉,身不由己,满腔的愤懑不平,郁积难抒。故对眼前这种自由自在,不受人挟制的山水生活感到十分快乐和满足。 从而希望和自己同道的“二三子”能一起来过这种清心适意的生活。这种痛恨官场、追求自由的思想在当时是有积极意义的。

这首诗看似平凡,实际有较高的艺术成就。突出的特点是巧妙地运用了赋体中“铺采摛文”的手法。

所谓赋体的`“铺采摛文”,就不是一般地叙事状物,而是在记叙的过程中兴会淋漓地、铺扬蹈厉地状写事物,绘景抒情,使之物相尽形,达到辗转生发的艺术效果。《山石》诗便是如此。无论是开头部分的黄昏到寺,还是其后的歇寺、离寺,先后按时间推移,把在这一段时间中的所做所为、所见所闻、交待得清清楚楚。而这些事都是日常的平凡之事(象入寺、坐阶、看画、铺床、睡觉、晨起登程等);客观之景(象大石、蝙蝠、芭蕉、栀子、月光、晨雾、山花、涧水、松枥等)就象一篇记事的日记一般,没什么奇特之处。然而诗人却在这些无甚奇特的事物中,洋溢着真挚之情,状写出美妙之景,从而生发出无限的诗意。如“黄昏到寺蝙蝠飞”,虽是一个很普通的现象,也无雕饰的词语,但却十分有力地烘托出深山古寺在黄昏中的气氛,使人如见古寺之荒凉,环境之沉寂。如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一种美妙的诗意。再如“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又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水声激激,风扯衣衫,一位赤足的人在溪流中上下小心踏石过流,其神其态,其情其趣,宛在目前,使人对这幅充满诗意的“山涧行”的图画,产生无限生趣。这就是诗人“铺采摛文”笔法所升华出的功力。所以方东树说:“不事雕琢,更见精彩,真大家手笔”(《昭味詹言》)。

篇7: 《山石》韩愈唐诗鉴赏

山 石

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

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

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

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

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

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

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

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

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

岂必局束为人鞿。

嗟哉吾党二三子,

安得至老不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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