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小编整理的记忆中的西瓜美文,本文共5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记忆中的西瓜美文
记忆中的西瓜美文
题记:某日逛街,见一西瓜摊立纸牌曰:甜过初恋,熟过老婆。莞尔之余,一路三思:吾辈已进中年,然事业者虽有小进,但瓶颈已至;婚姻者日复一日,临七年之痒。可谓三十而立仍未立,四十不惑亦有惑。而今负重前行,吾辈仍须如童年记忆中套种于棉花地之西瓜,坚韧不拔,破土抽芽,重整行装再出发。遂作此篇自励之,兼忆童年与瓜种种之趣事,不觉泪湿衣襟。
对于我这个来自穷山村的农家孩子来说,童年里关于“吃”的记忆好多都已经忘却,但关于苹果和西瓜的故事一直保留着。
那年月乡村的小店还买不到苹果,每每只有等到爹妈隔十天半月去趟集镇,而且心情特别的好,才会给我带上一个苹果。红彤彤的苹果,拿到手里都是那么的诱人,更别说一口咬下去,那“嘎嘣”的清脆声和沁入骨髓的酸甜感,从嘴唇到喉咙,经过细细的肠道到胃里,然后向全身漫去,那叫一个爽呀。以至于上大学之前,如果有人问我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我都会把吃苹果作为备选项之一。
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但西瓜不一样,季节一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如果说苹果是我孩提时代的“阳春白雪”,那么西瓜就可以算是“下里巴人”。
一
西瓜一般套种在棉花地里,和棉花一起下种。八十年代皖西南农村,秋收之后,每家每户都要烧一场火粪,肥沃的塘泥晒干压住稻草,点火后稻草不完全燃烧,好几天都飘着烟雾,再浇上几担人粪尿,拌上鸡屎猪屎牛屎,压实再烧第二遍、第三遍,经过整个冬天的发酵,铲开后潮潮的,用手捧着不散、捏一下就碎,这样的火粪最有“营养价值”。
地里会拉出一行一行的土垄,土垄上还要浇一遍农家肥,棉花一般是一把火粪两粒籽;西瓜就没有这个待遇,在土垄之间的硬地上,用?头刨个坑,丢一颗西瓜籽,火粪也只有一点点,一些吝啬的农户甚至连一点点火粪也舍不得放。在父辈们眼里,棉花是经济作物,每年国家集中收购,有保障,是生存问题,家里二蛋子三狗子的学费,十五六岁的闺女催着要买的自行车、缝纫机,可都要靠这一地棉花呀。而西瓜是地里的附属品,是棉花的陪衬,国家是不统一收购的,除去专业的瓜农,普通人家往往是种着自己吃,是生活问题。对于一户人家来说,可以夏天不吃西瓜,但不能不给娃交学费呀。
这就注定了西瓜的命运,天生来就是个做丫鬟的,就不要去抱怨没有公主的命---那一小把的火粪,对那颗小小的西瓜籽,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呀---一如小时候的我,看到别人的爹妈赶集回来手上拿着的苹果散发出的诱人的光辉!
但往往红颜薄命,最后发芽的,西瓜籽的比率比棉花籽高。尤其是下雨的时间一长,棉花籽在地里容易烂,有时候超过三分之一都要补种。西瓜籽生命力就强了,下雨也罢,干旱也行,总能看到淡黄的根,嫩绿的芽顶着两片黑褐色的壳,努力地钻出地面。再过两天,绿芽抬头挺胸,一点一点地长高,最后甩掉黑褐色的帽子。这个时候根部的淡黄色消失了,只看到细细的三四公分的淡绿的茎,两片微微展开的椭圆形的深绿的叶,在二三月的季节里向春风招手致意---多么顽强的小生命呀!
套种在棉花地里的西瓜大多是“土西瓜”,种子都是自家留的,就算成熟后个头也比较小,有的甚至瓜瓤都不是红色的而是淡黄色的,也不是太甜,一般都是自家吃的。而专业的瓜农则从种子公司高价买来杂交籽,我们都称之为“洋西瓜”。“洋西瓜”个头比“土西瓜”要大两三倍,瓜瓤又红又甜。不过“洋西瓜”是留不了种的,曾有哪家小媳妇把“洋西瓜”的籽种在自家门前,结果一个瓜都没结,被全村人当作笑话讲了好一阵子。那家的男人也被讥笑娶了个不识农务的“洋烧锅的”,一时抬不起头来,私底下不知道把自己那“烧锅的”关在屋子里骂了多少遍。
专业瓜农一般都选沙地。沙地属于二等地,种不了棉花小麦等主要经济作物。村子里分地时家家户户都想要肥沃的棉花地,两分沙地才抵得上一分棉花地。如果一户人家分的都是沙地,那他肯定是专业瓜农了。
二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明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每每读到鲁迅的《少年闰土》,儿时夏日瓜地的故事就会浮现眼前。
西瓜成熟时,棉花已经有半人多高,我们这群七八岁的小屁孩,从地头猛一个弯腰扎进去,就消失在一片棉花丛中了。
然而小屁孩的兴趣多不在此。“心高气傲”的孩子们不屑留恋于棉花地里的“土西瓜”,总想着怎么去打“洋西瓜”的主意。
每年五六月间,瓜农都会在瓜地旁边搭个瓜棚看瓜。瓜棚结构简单,五六根木头一支,四周通透,顶上铺上一层茅草就成了。里面摆一张竹床,白天可以几个人在里面吹牛拉呱。若是晚上,瓜棚一角挂一盏煤油灯,上风边点一串蚊香。
《少年闰土》中的场景经常在童年里出现。银辉满地的月夜,夏虫咕咕叫着。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瘦瘦的黑影凑到一起,为首的“孩子王”带着大家向邻村的瓜地摸去---本村的瓜地不敢偷,也不愿偷。说不定是同班的猫蛋和他爹在看瓜呢,同班偷同班,见了心慌慌。一旦被发现,得有多尴尬呀。
离得邻村瓜地还有半里,先钻进某片棉花地,“孩子王”给大家分配任务:狗子你到路口去放风;二虎去瓜棚附近弄出大声响,把看瓜的引走;其他的跟我走,一人一个瓜,搞到就跑。嗯,还有,老鳖你跑的慢就不要去了,在这地方呆着,等会我们还在这里集合!这十岁不到的孩子,战术运用甚是恰当,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一套一套的,长大后一定是当军长师长的料。
行动开始。“汪、汪、汪”,就听得二虎在瓜地边学了几声狗叫。霎时,就看见月色下一条黑影倏地从瓜棚旁边窜出,接着是听起来让人发怵的“汪……”,这是真的狗叫,连续不断!大猎狗的吠声在寂静的月夜里听起来毛骨悚然,就像是凶神恶煞的`魔鬼。“妈呀……”二虎见着跟他一般高的猎狗,尿裤子了。
“大黄!”这时瓜棚里的手电筒亮了,破竹床嘎吱了几声。看瓜老伯赤着膀子从瓜棚里走了出来。“大黄”在二虎身边嗅了嗅,摇着尾巴迎向老伯。“小鬼,又来摸我的瓜啦?”“都出来吧,到瓜棚里吃瓜!”“孩子王”带着我们不好意思地从瓜地边冒出来。
看瓜老伯点亮煤油灯,从地里挑了几个大西瓜。“小鬼们,使劲吃,管饱!”瓜棚外是水银般的月光,瓜棚里是昏暗的煤油灯,老伯的烟斗凑着煤油灯芯的火光,一吸,一闪,烟雾从他的鼻孔和烟斗里飘散出来,渐渐模糊了那古铜色的满是皱纹的脸……
上高中后最爱路遥的小说。每当读到《人生》中德顺老汉带着高加林和刘巧珍月夜进城偷粪那一段,我就会想起那个晚上在瓜棚里就着煤油灯抽着旱烟,乐呵呵看着我们大口吃瓜的老伯。老伯,就是我们心中的德顺爷呀。
三
拉一板车“洋西瓜”到集市,半天就能卖掉,买主大多是城里人。也有县城来的老板,开着大卡车到瓜地旁收瓜,这个时候一村子的壮劳力都会去帮忙运瓜、装瓜。之前瓜农会给每户人家送去一个大西瓜尝尝鲜,这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吃这个又大又沉的“洋西瓜”,村民们是极讲究的。先是把西瓜放到一个铁水桶里,用绳子系着,沉到自家的水井里放半天,一般在下午三四点钟最热的时候拿出来,一家人坐在一起,把菜刀抹干净,一瓣一瓣切得规规整整,小媳妇恭恭敬敬端起第一块西瓜,给家里最年长的老人,再是馋得流口水的小孩和自己的男人,最后才轮到自己。
而吃“土西瓜”就没这么讲究了。有的小夫妻在地里劳作,渴了就直接在棉地里摘个瓜,管它熟不熟,拿到地头往地上一摔,再双手一掰,小小的西瓜就成了四五瓣,劳作了半天的小媳妇们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也顾不上矜持,拿起一瓣就啃,啃完把西瓜皮一扔,拍拍手拿起锄头继续干活---而这个动作总要被眼尖的婆婆看在眼里,并酝酿着怎样去做儿媳妇的思想工作---西瓜皮要带回去,切块后放点油盐爆炒一下,是男人们的下酒菜;再不济也可以直接扔到猪圈里喂猪呀!西瓜籽要用手接着,用手帕包起来,带回去洗洗晒干,积少成多,到过年时可以做炒货招待客人,可香着呢。
当然小媳妇是不屑这么干的,婆婆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分过家了,只要儿子不讲,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总不能因为在田间地头吃个西瓜就对儿媳妇指手画脚,那让自家儿子多难堪呀。如果哪家的小媳妇一直都把西瓜皮和西瓜籽带回去,那必定会成为全村婆婆们的话题焦点---这个会过日子的好女娃,当初怎么没嫁到我家来呢?
大人们怎么在田间地头吃西瓜,不是孩子们关心的事。“土西瓜”生命力无比旺盛,哪怕是棉花欠收的年份,也可以来个大丰收,西瓜是够吃的。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傍晚孩子们放学后,在家门口的石凳上做作业时,旁边放了个对半切开的西瓜,上面还插了一个勺子。往往是做了几道算术题,拿起勺子挖一口瓜瓤吃,等到作业做完,瓜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双手捧起半个西瓜送到嘴边,那黏黏的西瓜汁直沁心脾。有时用力过猛,西瓜汁顺着嘴角流到胳膊上,都要放下西瓜在胳膊上舔上几遍,甜呀。
要是哪天家里的男人说今天不忙了,主妇就要考虑熬西瓜粥了。这个时候,孩子们是欢呼雀跃的。熬西瓜粥比较费时费力,基本上要一个上午。早饭后,主妇带着几个孩子切西瓜、去籽,把瓜瓤和西瓜汁装进一个大脸盆里,有时还要加点切成丝的橘子饼。
西瓜瓤、西瓜汁、橘子饼丝和淘过的糯米下锅添水,先用大火煮沸,然后用慢火熬,熬的过程中还要经常用锅铲来回搅动,防止粘锅。不一会,西瓜粥的香味就飘得满屋都是了。而在院子里玩耍着的孩子们,闻到香味就往厨房跑,嚷嚷着要喝粥。主妇拗不过,大多会拿出个几个小碗,用锅铲在翻腾的粥面上轻轻一刮,一下,两下,就这么有了小半碗。“别烫着咧!”往往是话音还没落,孩子们接过碗就跑到院子外了。喝完了不过瘾,拿着空碗再回去要。反复几次,到晌午时分西瓜粥熬好了,正式开喝的时候,孩子们的小肚子早就浑圆了。
四
多年以后,和路遥笔下的德顺爷一样终生未娶的邻村看瓜老伯已经离开了人世,没少吃老伯免费西瓜的我们,每年春节回乡聚会时都会到坟前去烧几沓纸钱,敬几盅老伯生前爱喝的二锅头。
而“孩子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马不停蹄奔波于北上广深,偶尔也出出国。二虎、狗子初中毕业后就南下打工,在村子里盖了楼房、娶了媳妇,只是一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偶尔教导读初中的儿子不要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去偷瓜摸鱼掏鸟窝,只是抱着大屏手机、刷着微信的儿子小嘴一撇:“爸,你们out了,知道王者荣耀不?我教你玩!”一句话怼得二虎们有口无言。土鳖从小不好动,但成绩好,大学毕业后通过考试,在县城当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每次回乡聚会,都是他张罗着安排招待和行程。只是他那同样话不多的老婆,在老鳖和我们喝完酒回到家时,总免不了嘀咕几句。
而今,村子里已经没有人种棉花了,更别说西瓜了;准确的说,是村子里没有几个人种地了;更准确地说,是村子里没有从事农耕的劳动力了。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那一片片曾经承载了我们儿时欢乐与泪水的黄土地,那一棵棵展现我们奋斗的人生中无限生机与活力的套种在棉花地里的西瓜,那一锅锅飘着浓郁乡土风情的西瓜粥,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生的我们的记忆中,渐行,渐远……
篇2:记忆中的西瓜灯短篇散文
记忆中的西瓜灯短篇散文
其实,我并不知道那样的灯算不算,又或是叫不叫做西瓜灯,只觉得它像是西方万圣节里面的南瓜灯一般。里面明晃晃的,两只眼睛,一个嘴,圆圆的脑袋,胖乎乎的身体,满脸的阴险与奸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西瓜灯,姑且让我这样叫它吧,主要是我觉得这样叫更能表达自己而已,又或是有丝丝的不甘心和怀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哦,对了,当时它上面还有两条细线,用来拿起它,整个看上去就想要抽碎它的冲动,然而,我一直没有机会,准确的说是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在那一年,它就那样悄悄地淡退出我的一记忆里,更为严重的是,它就连来时的足迹都给抹点了,我根本无从寻找,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我的世界里。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轰轰烈烈的来,又静静悄悄离开。嗯,原来是这样。
我记得在西瓜灯里面放了红色的蜡烛,点亮它,就可以照亮眼前的路,虽然只是那么一小块范围内,但这已经足够不是吗?
其实,我知道自己在说谎,我压根就没有见过它的本体,或者说是实物,只是在那两张角度不同的照片里看到不一样的西瓜灯,还有一张那时候我认为特别幼稚的脸,与其说是幼稚,不如说是“二”,那么你就得庆幸,那时候并没有“二”的这层意思,不然,你会被我骂得稀里糊涂的,不对,你又哭起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对于爱哭的女生一直是束手无策的,哦,是的,我也该庆幸那时候没有骂你,不然,我又该是丈二的和尚了。
除了那样的南瓜灯,当时好像还有一张你的图片,那样的表情在我现在看来你肯定会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可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是现在的自己。当时只觉得你的样子是挺可爱的,没有那种经过岁月过后的沧桑,也没有那种不经时间的痕迹,总之,那时候的你,在我看来,都是完美的,没有缺点,没有尘埃。你说第二天给我南瓜灯(你说的是不是南瓜灯我忘记了,虽然这样的几率并不是很大),可是第二天却忘了,在高中毕业那天我想问你要的,才突然发现当时的我没有勇气,是我太过自卑,或是太多懦弱,我不知道,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毕业那天离你要给我南瓜灯已经是一年多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想是的。这一年,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戴着耳机走着两个人的路,那条路那么的宽敞,那么的热闹,一个人的日子我走了三百多天,没错,是一个人。
挺奇怪的,那条路是我们一直一起走的,可是到了后来,才发现只剩下了我,我不知道你提着西瓜灯去了哪里,也许是在刻意躲避我,也许是在讨厌我不愿意和我见面而故意选择另一条路,天啊,对了,我记得回家的'路是有很多的,只要轻轻的转,就会消失在各种各样的小巷口里面,那些巷口有买烧烤的,有卖水果的,有供人们娱乐的,我们也曾在哪里逗留,你吃着火腿肠,我吃着烤鸡腿,你喝着酸牛奶,我喝着纯净水,彼此之间,都是那样的甜,而且蜜。你用你的天真和幼稚在我的小世界里占据了整片天地,我却用我的身体挡住了你回去时的路,那小巷子,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我,两年不见,你都还好吗?
也不知道西瓜君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当初那样满脸的阴险和讨厌吗?你总是板着脸,是不是该到了你笑笑的时候了呢,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还是那样圆圆的吗?还是一如既往的胖乎乎?当初为了制作你而花了几天时间的主人了?而今,又去了哪里,如果你碰到她,请记得告诉她,我在寻找,我在奔跑,只为那一年二二的她。
哦,忘了一件事儿,你还没有给我你答应给我的西瓜灯了,还有一件什么东西来着,我忘了,不过,我知道,你都会记起来的,别忘了,有时间你得给我啊,不能食言哦,
如果有这么一天,请带上你的南瓜灯与我重逢,即使我知道那一天早就不存在了。
篇3: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近来,老是想起儿时的村庄。
二十年前,整个村庄的人几乎一个姓氏,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户别姓,基本上也是本姓氏人家的女儿外嫁几年或数年后,又带夫携幼回娘家居住。自打小懂事起,就知道原来有族人和族谱一说。每过一定的年份,家族就要重新续族谱。续族谱之前,有声望的族人都会带着“文书”,在家族中一户一户走动,弄清楚每家每户情况,避免在续族谱时弄错了小辈的名字或职业。当然,每家每户还需按照人头交三五元族谱续编费。在族谱里,人们可以很轻松地查到上几代或者上上几代到底家族中有哪些人,爷爷的爷辈们都叫些啥名字,在哪些地方做些啥工作,甚至近几代还有哪些族人,都分布居住在哪。在这里,人们即使同一个姓氏,也不一定是同一家族的人。小时候很是惊诧,明明张三比李四年纪要大很些,彼此甚至相差一二十岁,年纪大的反倒还要喊年纪小的为爷或叔。大家对辈份都很看重,平时见面,都要按辈分打招呼,特别是逢年过节,辈份小的对辈份大的更不能直呼其名,否则被视为大不敬。家族中如哪家遇到婚丧嫁娶,其它族人就会前去帮忙,不知道消息的人家,定会人前来带话。小时的我,天生就馋,特别喜欢跟着父亲去吃喜。现在,村里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外,一般的人很少以辈份相待,年纪小的直接叫名字,年纪大的视情况喊其为哥、叔或爷。年轻人对族谱和族人的概念也十分淡薄了,关系好的,即便不是族人还来往甚密,关系不好的,即便是族人也不怎么相互来往,甚至有些人直接与以往的族人割断了联系,即便遇到婚丧嫁娶也不再有人情往来了。
以前,多数村民以务农为生,做生意的人家屈指可数,大家彼此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吃饱穿暖的类型。一般人家有两三个孩子,孩子五六岁时大人就很少管了,吃饭、上学、穿衣甚至学习全靠孩子自己。人们很少出远门,如有人到过省城,就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记得十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到省城看望大姑奶,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省城,第一次坐了轮船和火车。那时候,大家几乎能天天见面,说话一个腔、一种调的,讲着地地道道的地方话。要是有人敢当在公共场所讲普通话,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会说其是河南的驴,学河北的马在叫唤。九十年代初,几个从南方打工的年青人回村,穿着新潮时髦,说话带着粤腔,出手也很宽绰,过完春节后又匆匆出了远门,甚至没几年时间,家里的泥瓦房变成了小二楼。听别人讲着外面精彩的世界,看着眼前真实的变化,村里的'人的内心开始骚动起来,渐渐的,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正是在那个时候,在母亲向村里人的乞求下,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带着姐出了远门,期间,姐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母亲健在时,她每年春节前还知道回次家,但呆的时间很短,人变得不怎么爱干农活、做家务,经常对这看不上眼、对那看不顺心,除了逛街打麻将,就是频繁相亲;母亲去世后不久,她在自己打工的城市成了家,就很少回家了。近几年,留在村里基本上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了。大学毕业后,我远离了家乡,在远隔数千里的外地工作。因为工作的需要,平时必须讲普通话。在外呆的时间久了,变得不太会讲家乡话,每每回家,总被人当成了外地人。近三五年探亲,居然发现本村原来还有很多年青人也与我一样,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或半生半土的家乡话。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现在村庄已很难看到原来的影子了。多数人家已经搬迁,搬到了规划整齐的新村,住上了小二楼,只留下寥寥的几栋红砖瓦房,带着岁月的沧桑,孤独地立在原地,让人还能依稀感触到旧村庄的味道。村庄的周围,到处都是毕节鳞次的高楼和现代化的厂房,几条宽宽的水泥路延伸向远方,路灯两边直立,夜间一片灯光交映。儿时的小伙伴早已离我远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越拉越远,脑海里剩下的只有童年的趣事;再也看不到儿时熟悉的麦地、油菜地、菜园、桑椹树、池塘和乡村小路,能见的只有扩张的城市和繁华的闹市;再也听不到知了、青蛙和布谷鸟的叫鸣声,能听的只有嘈杂人声和汽车的马达声;闻不到荷叶荷花的清香、油菜花的芳香、瓜果的甜香和春雨后泥土的气息,能闻的的只有汽车的废气和从餐厅传来的酒肉混杂味道。
还记得起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池塘呈葫芦形,东西走向,长五六百米左右。宽的部分有十一、二米左右,窒窄的部分只有三至五米左右。池塘的北侧与村子相邻,村民沿着塘边种着柳树、杨树、桑椹树。靠近池塘的人家,有的在池塘坡面就近种着竹子。小时候,由于没钱买鱼杆,小伙伴就带着我潜伏在竹林里,偷砍别人家的竹子,鱼杆做好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池塘的南侧,是一大片菜地,塘边乔木少灌木多。沿着塘边,每隔一断距离就有一座塘埠。塘埠是用石头或砖头垒成的梯形台阶,最底端是一块支在四至六个木桩或水泥墩上的预制板。塘埠有的是专门供人挑吃水、洗衣、洗菜、淘米所用,有的是专门挑菜水所用。梅雨时节,连续下几天雨后,池塘、渠沟被雨水注满,有时池塘的水能淹至塘埠最顶端,漫过村前的着小道,与路边的渠沟直接连在一起;有时遇到旱季,人站在岸上就能看到鱼儿在水里游动的影子,即使站在塘埠最底端,也需费很大的劲才能触到水面。自记事起,村里的人畜饮水、菜地用水基本上都来自那个池塘。那时村里还没有通自来水,有水井的人家也很少。每家每户都有一对或两对挑桶,吃水桶一对,粪水桶一对。每天早晨五六点左右,男人们叼着纸烟,挑着吃水桶,伴着淡淡的雾气,顶着丝丝的晨晖,陆续来到塘埠边挑水,在排队等候时,大家还互相入个白,等轮到自己了,左一桶水右一桶水,挑上快走,直至把自家水缸装满。天气还暖,池水微微泛青,小伙伴们呼朋唤友,背上鱼竿,带上鱼饵,或顶着微风,或顶着细雨,或冒着酷热,冲向塘边,选好位置,一坐就是半天;夏秋炎热,村里的老老少少在池塘里游泳嬉戏,其中不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刚嫁过来不久的小媳妇。每当菜园里青黄不接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背上大木盆,到池塘里去摸塘蚌。塘蚌个大,壳薄,肉厚,但腥味重。塘蚌很少移动,水浅的地方,如果光线好,就能很清楚看到它身影,身体一半在淤泥内,一半在淤泥外。人在水里,伸伸手就能很轻松拿到;在水深、光线不好的地方,主要靠脚去感触,一旦触到塘蚌的硬壳,顺着方向潜入水中,轻轻将其取出。不到半天功夫,大木盆就盛满了塘蚌。将塘蚌抬到家中,水烧开后,将塘蚌扔入锅中,三五分钟取出,塘蚌壳张开,用手一揪,壳肉分离,用剪刀把内脏剪掉,留下的便是可食的蚌肉。母亲将大铁锅烧红,放上菜油,将切好的蚌肉丢入锅中,伴着滋滋的油煎蚌肉声,一股青烟从锅底升起,放上胡椒面和干辣椒,不断翻炒,出锅前撒上盐,不一会儿,一盘美味的塘蚌肉端上了桌面。就着蚌肉,人能多吃一碗饭。前几年,因为修路的原因,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已被完全填实,小鱼、小虾和塘蚌被深深埋在地下。
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中已把它乡当作了第二故乡。其实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对儿时的村庄的思念,只是因为步入中年后对儿时生活的一种追忆,再怎么思念、再怎么追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在现实中再也找不到多少记忆中的痕迹。但愿我的孩子长大后后不要像我,希望他长大了至少能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和现实生活中找到一两件儿时记忆的东西。
篇4:记忆中的那些古物美文
记忆中的那些古物美文
人类把古老的破坏和丢失了,又知道金贵了。但是人们每天又在大量的破坏着,丢弃着。·
又快到暑期了,就想到避暑,就想到承德,就想到避暑山庄。
区工会组织会计旅游就去的.承德。承德城市本身真的不敢恭维,不大还好说,城市规划和建设与其“避暑山庄”的地位太不相称。可见历届政府根本就没把承德作为旅游城市建设,除了坐落在郊区的大庙周围环境没被破坏以外,在城里的庙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差。老百姓也是住房条件紧张,破房子连着破房子,即使是楼房也与大庙十分的不协调,真是大煞风景。
本人由于从小受无神论教育太深,对庙宇不感兴趣,也看不懂。那么出来旅游就是看来了,有句话不是说:“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撒尿,不是看坟,就是看庙”吗!不看干啥来了?不过还得说,这些大庙还真是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满清皇帝为了民族团结,真是肯下功夫,怨不得清朝时期社会那么和谐,国家那么强大(版图比现在大),创造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康乾盛世。
这些为了安排边疆少数民族领袖而建的行宫因建在避暑山庄外头,故称作“外八庙”,不属于避暑山庄的建筑群,它们应该是当时为了方便皇帝办公以及接见而建,真正的避暑山庄是围墙里边的一大片皇家园林。
从南门进入,是一群宫殿建筑,虽然不像北京故宫那么高大宏伟,但绝不失为一片优秀的古老建筑,所用木料都是从云南采来,工艺十分精湛。馆藏丰富,有一件文物我现在也不明白,就是所谓的“欢喜佛”,中国的宗教这么可以把它作为佛像贡奉?
篇5: 记忆中的美好经典美文
记忆中的美好经典美文
细雨朦胧初相识
唯独恋春秋而置于冬夏;唯偏爱洒脱而生于乱世红尘。被风吹过的春天被遗落在年年更替的岁月之外,清晨时分,伴随着汽笛声,学校早已被抛之于千里之外,天空的阴霾笼罩着和盛小镇,细雨弥漫着小镇的林间小道。狭小的空间里,时而沉重,时而欢笑,时而嬉戏,时而寂静。沉浸在回味与幻想中的我被一个急刹给拉回了现实,哦,原来目的地已至。雨丝依然飘飞在我们所能眼观每一个角落,在六月那炎热的天气里尽然感觉到丝丝凉意。除此过程之外,依旧重复着往日的程序。午时,一言一心伤;一语已徘徊,擦肩而过未回眸之举。
只因相识太过匆匆,只因蝶为花碎花随风。而后也无些许期待,更无一丝畅想。怎样来便怎样回,细雨朦胧中------相识
低头不觉已遥望
有一种心境是无奈的忧郁,有一种疲惫是心与身的交会,有一种沉默是残梦的堆叠。我不是傲慢,只是手中东西沉重而无暇顾及四周,也或许是我有自顾走路而无东张西望的习惯。无论哪一种,都只是无心,也许无意的错过也是种美好,遗憾的是至今也未忆起那短暂的瞬间,就让那一刻留与你吧。
狂野伴我篮球场
未有天做棋盘星作子的壮志;未有地当琵琶路当弦的豪情,却有着狂奔球场挥汗淋漓的`喜好。百无聊奈之际抱起篮球独自奔向球场,那时便少了几分女子的婉约柔情,多了几分男儿的轻狂洒脱。随之便沉醉在一个人的篮球世界里,独享其乐。看似孤独,却似绝美的心境,汗洒落一地而尘埃未染。由于太过于专注而浑然不觉你的到来,或许是时间的短暂,或许是那份陌生的羞涩,以至于停留片刻便悄然离去,但那身影却透出孤寂的怅然。球场依旧空旷,维有秋风落叶,兴许是累了,少了开始的激情。便有了一手擦汗一手抱球那欲走还留的回眸。
漫步忧然若浮生
夏末秋初夜是凄凉的,没有霓虹灯的耀眼。只有你与灯光微弱的几盏路灯相伴。街边的商铺早已关门歇息,所以才有着风声入耳的清静,漫步在宽阔的道路间,吹着河风闭上眼睛轻轻扬起头,感受那份宁静与美好,不知你是否也有同感?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唯美,不是我的绝情,也不是我的狠心,只因我不想任何人为我而伤,纵然别人让我痛彻心扉亦是如此。便编制了善意的谎言,我相信我们都懂,你、我、他,不知是流年乱了浮生还是浮生惹了红尘。
而后不知是作茧自缚的一世悲凉还是一生向往的唯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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