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我的外婆经典散文(共9篇),欢迎大家阅读借鉴,并有积极分享。

篇1:我的外婆经典散文
我的外婆经典散文
今年,清明节又到了,我返回家乡给亲人扫墓,祭奠亲人。当我站在外婆的墓碑前,我就更加怀念外婆,外婆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我眼前……
我和外婆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二十多年,有着深厚的感情,无数次听她老人家讲她自己一生的故事,也亲历她人家生活经历,她老人家的优良品德,深深的感染着我,让我难已忘怀……
外婆名叫罗荷姿,享年八十八岁。出生在一个条件较好的家庭里,长大后嫁给了条件不错的外公。可是婚后好景不长,因外公家经营不善,家里破产了,家中面临困境,生活艰难。当时的外婆跑回娘家诉苦,说外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没有技能挣钱,家中生活怎么办?老外婆讲:“有一个丈夫坐在那里,就能给你壮胆,没人敢欺负你。你做点小生意养家吧。”并给了外婆一点小钱做本钱。外婆回家后就挺起腰杆,支撑起这个家,先是自己蒸米酒卖,半夜蒸酒,白天卖酒,起早贪黑的干活,后来又做鞋卖,才勉强维持家中生活。外公只能帮人代写书信赚点小钱补帖家用,在家中帮忙带带孩子。
外婆一生生了十一个孩子。而且有三对双胞胎,可是因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加之家境困难,三对双胞胎都夭折了。其中有一对活到了八岁,得病后无钱医治也走了。另一个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令,也得病走了。最后只剩下舅舅、姨妈和我妈三个孩子,外婆当时和我讲这些事时,是很伤心的。是啊,在外婆的心里需要多大的承受力啊!外婆生孩子大多数是自己接生,从怀孕到生之前,一直干着活,有时在门口货架上卖东西,感觉要生了,就往卧室里一走,自己接生,生下来后休息二个小时,再去货架上卖东西。我由衷地敬佩外婆的坚强、能干、聪明贤惠和吃苦耐劳的精神!
外婆虽然是旧社会过来的小脚女人,但思想很开明,思想理念相当的好。舅舅长大后,送他去冶金地质学校读书,学一技之长,当时这个学校富人家的孩子是不去的,因以后就业辛苦,所以学费很低。我妈和姨妈分别都送进了县城的女子职业学校。那个学校读书不要钱,是半工半读的学校,就是半天念书,半天做工学技术,做工的成品由学校管理,学校开支。我妈学的是织布,姨妈学的是缝纫,我妈毕业后,姨妈没学多久就全国解放了,姨妈就读的学校改为师范学校,姨妈毕业后就当上了光荣的人民教师,响应国家号召,在农村搞扫盲运动,由于工作积极努力,十八岁就加入中国共产党。
舅舅毕业后正赶上解放战争时期,外婆送他当上了解放军,把唯一的儿子送到了部队。舅舅参军后还立过战功,加入了共产党,还当上了军官,(带着军功章,穿着军装的照片我看到过。)解放初期,国家急需要治金地质专业人材,舅舅和外婆商量后,征得外婆同意,报了名,从部队远赴贵阳省治金局搞地质堪探工作。从此,外婆和舅舅分居两地一辈子,有时几年也难得见上唯一的儿子一面。
外婆心胸宽阔,懂得有国才有家的道理,所以舍得儿子参军保家卫国,舍得儿子远离自己为国家搞建设,这大情怀值得我们后人学习!
我妈妈虽然是很普通的职工,但因在女子职业学校学习过,有点文化,又有一技之长,在以后的工作中也很受益。这也归功于外婆的功劳。
外婆为了子女们工作无后顾之忧,自己辞去了三八厂的'工作,照顾我舅家,姨家还有我家的孩子,三家的孩子的一日三餐都由外婆操持,当上了“大统帅”。外婆勤俭持家有方,夏天蔬菜多,又便宜的时候,就会腌制很多坛子菜,留到冬天菜贵,菜少的时候吃,而且做的又香又好吃。我还记得端午节包棕子时,外婆教会了我包棕子,这门手艺我至今受用,包的有棱有角,得到大家赞赏。我清晰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姨妈买米回来,外婆把我担的米倒进米缸时,感慨的说:“还是毛主席领导的好啊!新社会里吃饭不发愁,在旧社会里,吃了上顿愁下顿呢!”外婆这些话,深深感染着我,耳濡目染,深受教育。记得小时候,外婆要用木制蒸笼蒸甜米酒过年,当糯米蒸熟时,满屋子飘香,外婆会把糯米饭捏成一个个糯米饭粑粑,发给我们每人一个,我们大大小小几个孩子会簇拥到外婆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香喷喷的糯米饭粑粑,吃的有滋有味,别提多美了。到至今这香味还留在心中,难已忘怀!外婆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们,我们成长的每一个脚印里,都留下外婆的辛劳和汗水。
外婆和邻里相处的很好,东家姑嫂吵架,西家婆媳有矛盾,都会到我们家找外婆诉说,外婆会调解到双方和解,到了吃饭的时间,还会留下她们吃饭,外婆在我们那儿是德高望重,很受尊重的。
外婆教育子孙以公事为重,她不图虚荣,不享荣华。不讲排场,当七十,八十大寿时,不准儿女们为她做寿酒,怕儿孙耽误工作,怕影响不好,老是说:“简单好。”
外婆啊!您是我们子孙后代的楷模,您心中滿满的爱,带给了我们滿满的幸福!您的贤良美德我们后代一定会铭记在心,传承下去。
思念远逝的外婆,写此篇以寄托。
篇2:我亲爱的外婆经典散文
我亲爱的外婆经典散文
我最爱的人除了父母亲,还有外婆。
记忆中,她永远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迷人。她只要见到我,一定会一边亲切地称呼着我的乳名,一边笑脸相迎。她那有神的小眼睛迷成一条缝,一点也不掩盖她那旺盛的精气神。她会亲切地握着我的手,一面轻轻抚摸,一面询问我的近况。“你看你的手,多肉乎!”她假装嗔怪,然后又宠溺地笑出声来,开始贬低起自己来:“看外婆这老手,全是褶子!”她举起自己那操劳了一辈子的、满是皱纹的手。那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侵蚀。我往往会安慰她道没关系的,你的皮肤还是那么好。她又笑出来,笑得是那么轻松,似乎岁月的伤害对于她来说不足以挂齿。我把她比作花,可是她比花还要灿烂,不光因为她迷人的笑容,还有她耀眼的形象。
耳朵挂坠上闪光的耳环,手上佩戴上宝石的戒指,脚下穿上半乍高的'白净的小鞋子,然后自信地踏出单元门——她永远会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人。她有着异于常人的吸引力,让你见了她就会不知觉地将全身心的注意力献给她。
她不光将自己的外表打扮得如此动人,她的心灵也剔透得像一块蓝宝石。
她会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留在家里。在我的记忆里,外婆的身体强壮得很,经常听她和母亲聊,她曾经在铁路工作的时候有多么地忙碌和辛苦。我有一次听说她发烧了,便去看她,只见她披头散发,满面被病痛折磨的愁容,不时地大口大口地吸气以调整她那因病而微弱的呼吸。我从那时起十分震惊和恐惧,我的外婆,什么时候已经被岁月摧残成这般模样了。
外婆嗓子并不是很好,声带比普通人厚又宽,所以她的声音只适合唱中低调。她并不是为歌唱而生,即使是这样,她仍然专注于自己的爱好。
她还被病魔折磨,现在的外婆憔悴了许多,她离她年轻的时候的意气风发之态,越来越远,遥不可及了。没关系,祝福你的还有我。
篇3:经典散文我的外婆
经典散文我的外婆
妈妈打电话来,说外婆的病情又恶化了,由于卧床时间太长,臀部周围长了好几个褥疮,整天高烧不退,口不能张,只能输液和鼻饲……听着妈妈的话,想着外婆可怜的样子,心酸不已。
外婆已经81了,前两年中风后一直卧床不起,思维越来越不清晰,说话也含糊不清,只是在清醒的时候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情感深处,外婆是比妈妈还亲的人。
爸妈说我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由于工作原因,他俩常年在外,我只能在这个亲戚家待一段时间那个亲戚家待一段时间。爸爸是孤儿,自己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啥样,我就更不能享受爷爷奶奶的疼爱了。外公外婆那时候还要供两个姨一个舅舅读书,也是顾不上我的了。童年的我毫无快乐可言。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个镜头,就是我坐在一个亲戚家的门口苦苦等待小姨路过,因为小姨放学要从那经过。远远看到姨过来,赶紧跑过去,紧紧拉着她衣服,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姨,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每次姨都用同情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掰开我的小手快快跑远……爸爸每次说起那段往事也总是唏嘘不已,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慈爱与歉疚,总是想找机会补偿我什么。
命运的转机在我5岁多那年,外婆应聘到一个党校里做大厨,时间充裕,最主要可以带着我。从此,我成了外婆的小尾巴。党校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环境优雅,还有一大片板栗林。外婆手艺很好,很受党校里的学员和干部的尊敬。外婆说我小时候很可爱,那些学员姐姐都爱逗我玩,一大早就来给我扎辫子,讲故事。我跟着当地的孩子一起玩,一起放羊,一起下小河捉鱼抓虾找小蟹,玩饿了,跑到外婆的`厨房,抓起大锅巴就吃,好香啊。夏天,带着把小锄,满山去挖雷公根,公英,白茅根,外婆煮糖水给大家喝,清热消暑。秋天板栗熟了,外婆给我做个小挎包,我跟着大哥哥姐姐去捡板栗。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板栗,长着清幽幽的毛刺,小的如鸡蛋,大的如土豆,哥哥姐姐带着厚厚的手套捏着带毛刺的板栗,随手找块大石头把板栗外壳敲开,里面就蹦出了油光发亮褐色的板栗。新鲜的板栗清甜多汁,香脆可口。现在我再也找不到当年那样的板栗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我要上小学了。那时只剩最小的姨还在读书了,爸妈也在市里有了固定的单位。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外婆,不愿意回到爸妈身边。于是外婆为了我和小姨,从党校辞职了,专门在家照顾我俩。每天放学回来,外婆都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们。也许是小时候身体失调,营养没跟上,上学了我竟然三天两头的生病,按照爸爸的话说就是,该得的病得了不该得的病也得了。在爸爸的医院都成了常客,中药一年不断,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可是有次竟然得了肾炎,要禁食盐,只能吃代盐,妈妈工作又忙,只能是外婆一日三餐给我往医院送病号餐。我记得那时候是夏天,每次外婆来的时候都是大汗淋漓,可她眼里除了关切看不到怨言,那时候我心里就对自己说,长大后要对外婆很好很好……
平日里也是跟外婆分享着学校里发生的愉快不愉快的事,就算是情窦初开的小秘密以及初恋的情怀也不愿意跟妈妈说,都只跟外婆说。虽然外婆不一定听得懂,但是只要她静静地听着就行了。外婆就在我的成长中逐渐衰老了,后来异地求学,工作,心中最牵挂的还是外婆。再苦再难的时候每个月都要给外婆寄点钱回去,我害怕那几个最悔恨最痛苦的字:子欲养而亲不在……
外婆是山东女子,身材高大,身体一直不错,但是也有北方人一辈子也改不了的饮食习惯,口味重,吃什么都很咸,爸爸强调无数次其中的危害她都改不了,因此血压一直偏高,心脏也受影响。终于在两年前一天晚上睡梦中中风,半身不遂了。
虽经多方治疗,但是终因人老各方面机能功能退化,始终是不如意。作为医者,最无奈的莫过于面对苍老和死亡,束手无策。
一个月前,外婆再次中风,这次中风让她另外那半边身子也动不了了。哦,我那多灾多难可怜可亲的外婆啊!现在听了妈妈的话,我已归心似箭,虽然就算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能不回去吗?这一刻我已哭得大雨滂沱……
篇4:我的外婆的散文
我的外婆的散文
当丁香文学社的老师们群聊时提到西施和范蠡的爱情故事,我就想起了年轻时美如西施的外婆,想起了外婆当年生活过的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沅江。
人的一生如同草木,在荣与枯、生与灭的历程中,看似稍纵即逝,实际非常艰难。 生活在诗意江南的外婆一生命运坎坷,二十岁前过着富人家小姐般的悠闲生活,二十岁后命运捉弄人,她丧夫改嫁后辛苦操劳,中年时过着穷苦人家紧巴巴的日子,直到晚年才过着算是幸福的日子,在家颐养天年。
外婆出生在沅江边某小镇的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里,村名叫水田。水田坐落在群山环抱中,那里层岚叠嶂,山清水秀,清晨山间云雾缭绕,日落炊烟袅袅,简直是世外桃源,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般的生活。外婆家算是当地的殷富家庭,她上面有八个哥哥,外婆是家里最小的唯一的一个千金。全家人把她当宝贝,膝下承欢时,父母疼爱有加,外出玩耍时,哥哥们保驾护航。小时候她从没自己走过远路,都是众哥哥们争抢着背她。
年方十七时,外婆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俏佳人了,乌黑油亮的长辫子,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的杨柳腰,赛过沉鱼落雁的西施。很多人要媒婆上她家提亲,最后父母选中了当地家业更为富足的一位才子,高高兴兴让她出嫁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膝,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温柔似水的外婆在婆家遵从农村习俗,孝敬公婆,善待姑嫂,全家人都喜欢她。她回娘家时可风光了,夫君骑着骏马护送,娘家哥哥们远远相迎。新婚几年,外婆一直没有子嗣,夫妻二人花前月下,恩恩爱爱,赏花吟诗,特别浪漫。幸福的时光过得真快,外婆的夫君因染上肺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解放前的旧中国,肺痨是无法根治的,最后她夫君咳血而亡。按照封建习俗,外婆要为她夫君守孝三年,在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孤守空房,想念父母,思念夫君,在泪水中度过。每到春天听到山间杜鹃哀鸣,她心如刀割,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日子过得真慢。
孤单的守孝三年期一过,她就回娘家了。哥哥们依然对她宠爱有加,年迈的父母操心她的归宿,最后在巧舌如簧的媒婆说服下,外婆再次出嫁,嫁给了我的外公,一个瘦高个子、眉清目秀的男子,美中不足的是外公也是二婚。
外公家有三兄弟,本来住在山里,后被他父母过继给沅江边的伯伯了。他伯伯家条件好,一直无后,把外公当宝贝,供他读书到二十多岁,他是远近有名的笔杆子。只是他命运不济,结婚几年后前妻生二胎难产过世了,留下几岁的幼女即我的大姨。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痛失爱妻时,他的养母又瘫痪在床。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外婆作为女主人走进了他家。
外婆不愧是贤惠的女子,一来就照顾瘫痪的婆婆,把婆婆背进背出,弱小的身体似乎有无限的能量。嫁给外公后,外婆一口气生下了七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夭折了。孩子一多,张口就要吃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勤劳作,也填不饱一大家人的肚子。外公对她很好,可那期间,外公不断地咳嗽起来,做不了重活,家里日子更加拮据起来。为了养家糊口,在滔滔沅江边的家门口,外婆起早贪黑,摆起了豆腐摊子。沅江边过往的船只靠岸歇息,常有船夫上岸来买豆腐,当他们来到悬崖峭壁上的小村落,发现女主人貌美如花,又是磨豆腐卖豆腐的,就叫她“豆腐西施”,从此这个名字就专属于美丽如蝶的外婆了。
外婆是二婚,孩子又多,难免忽略了大姨的感受,大姨在别人七嘴八舌的挑唆下,常欺负弟妹,言语伤害外婆。有次大姨说学了一首歌要唱给弟妹听,弟弟妹妹不懂事,也鹦鹉学舌跟着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娶个后娘,对我差呀------”。正在忙碌的外婆听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想着自己以前过着富家小姐般的生活,再嫁了要服侍老人,养育孩子,忙死忙活还受气。大姨不断地挑衅,外婆继续忍气吞声,后来外公知道了大姨调皮捣蛋的事儿,非常愤怒,打了她一顿。大姨年纪小,不反省自己,把这些都归罪于外婆,更加跋扈嚣张起来,二人关系异常紧张。
我母亲是外婆的第二个女儿,当她渐渐懂事了,就开始给外婆分担家务了。小姨还小,比较贪玩,有次她用青藤做了秋千,在风中快乐地荡着,我母亲叫她帮忙做事,她没听到,我母亲气势汹汹地把她的秋千砍断了,这成了现在茶余饭后的笑谈。家里太穷了,我母亲读了小学一年级就辍学了,外婆提及此事就唏嘘不已,说自己没本事让我母亲多读书。我母亲随着年纪的增长,开始知道保护外婆了,若外婆受了大姨的气,我母亲会针锋相对地和大姨吵,一直吵到大姨出嫁。当我母亲和小姨眼泪汪汪地送大姨上船,依依不舍的情景感动了大姨,姊妹关系才缓和。大姨没有读多少书,不知“寸草春晖”的故事,心里的结一直解不开,每次回娘家都冷言冷语,讥讽外婆。外婆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懒得理会她。
因为外公有学问,解放后就担任了农会主席,农村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搞得热火朝天。外公每天在外面忙碌,外婆一人承担起这个大家庭的家务、农活,有时间就磨豆腐、卖豆腐换点零用钱。随着孩子们长大,眼看日子要过得好起来,哪知1958年至1960年“大跃进”的浮夸风弥漫全国,人们盲目、愚昧地大炼钢铁,还兴办起公社食堂。这“三年自然灾害”降临后,人们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苦日子。饥饿让人们吃树皮,挖野菜,我的大舅舅本来背井离乡去上班了,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写信把这个长子喊回来,要他为父母承担起家里的担子。大舅舅父命难违,辞掉正式工作,当起了农民,后来一直为这事儿遗憾不已。
母亲十四岁那年,外公的病情已加重,最后断定为肺痨。病入膏肓的外公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当他卧床不起时,有一天把我母亲叫到床边,轻言细语对我母亲说,要她出去上班,就在沅江对岸不远的马料溪粮店工作。母亲一听就眼泪掉个不停,外公说服她,她出去了会减轻一家人的负担,工作了有工资拿,不会饿死,还可以接济一下家里。母亲看了看骨瘦如柴的外公,再看了看面黄肌瘦的外婆,点了点头,几天后就难舍难分地离开家去上班了。外公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舅舅、姨姨和外婆这群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外婆悲痛欲绝,可凡尘烟火的日子还得继续。山温水软的江南农村,在那个年代各家劳动力要为集体出工才记公分,按公分领粮食。为了防止干旱,政府提倡兴修水利,这些重活由舅舅们去承担。小姨出落成温婉娴熟的美女嫁人了,性情温和的外婆白天就在烟花飞岸的西流湾江边放牛、放羊,日落西山就赶回家操持家务,每年过年仍然忘不了用磨子推豆子做豆腐,外婆又似乎回到了当年豆腐西施的美丽模样。
母亲女大十八变,像外婆一样美丽的她结婚生孩子后,外婆常常在晓风残月中出发,沿着江边行走,再乘渡船到我们家帮母亲洗被子,看看婴儿时期的我们。母亲忙不过来时,常把我们送到外婆家,外婆家就有了欢声笑语。那里的青石小巷、杂草丛生的小溪、布满鹅卵石的江边沙滩,成了我们儿时的天堂。每到寒暑假,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外婆家。
那时沅江两岸实行“下放”政策,每家必须有一人离开江边,去山里落户。外婆在潮起潮落的江边生活了几十年,看惯了江边的'风起云涌,说什么也不肯进山,觉得那是放逐天涯的流浪生活。二舅舅、小舅舅还没成家,最后大舅舅作为长子带着家眷主动进山了,山里条件极差,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为以后生活中的矛盾埋下了伏笔。这个“下放”政策让外婆觉得愧对大舅舅一家人,这个政策也曾经让一些倍受委屈的农户纠结、上访,其中一个母亲认得的熟人常跑北京去上访,成了远近有名的上访专业户。也因为有像他这样的人不懈地努力,几十年后给大家带来了好消息,政府会给这些“下放”的农民优惠政策,让他们拥有养老金,这个政策现在已落实、实施。
我们读小学后,舅舅们的孩子也一个个渐渐长大了,寒暑假成了我们的跟屁虫。我们一群孩子或在沙滩上追逐,或跳进江里游泳。外婆忙里忙外,常说她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到了暮色低垂的黄昏,外婆就站在吊脚楼边的岩石上对着江边大声呼唤,叫我们回家吃晚饭。晚风吹乱了外婆的头发,她的呼唤声在江风中飘扬。
兴修水电站时,外婆那里是库区移民的范围,外婆他们不是浪迹萍踪的迁移,只是在库区里选个更高的地方重新修新房子搬迁。舅舅们因为移民款闹分歧,外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我父亲和大姨父自告奋勇去开家庭会,帮助解决这个家庭纠纷。这次会议也决定了外婆长期住在小舅舅家里,安度晚年,另两个舅舅每年给外婆出点谷子和零用钱。
水电站建起后,蜿蜒的小溪、金黄的沙滩、清泉长流的水井、绿幽幽的柚子树都被淹没了,外婆他们住进了以前旧房子对面的王家半山腰。极目远望,蓝天白云,群山环绕,波光粼粼,胜似仙境。面对高峡出平湖的美景,当时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新房子临江而建,江水拍打着岸边的泥石,再也不能去浪花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西流湾放牛、放羊了。孩子们都去乡中学或县里的高中读书去了,外婆心里空荡荡的。外婆年纪大了,舅舅他们叮嘱她不要做事,房子外不到一丈远就是江水,别摔下去了。年近八十岁的外婆不服老,善良的她心疼舅舅、舅妈,每天帮着喂猪食、扫地、洗衣服,依旧唠叨那句话,她一个人当三个人用。
当表弟以县一中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时,我们去庆贺,外婆高兴不已。炊烟四季,外婆慢慢老去,但风烛残年的外婆依然精神矍铄,皮肤白净,穿着我们平给她买的花衣裳,新鞋子,是个漂亮的、身材苗条的老太太。外婆可爱漂亮了,每次给她买了新衣服,叫她试试,她立马眉开眼笑穿上了,我们叫她豆腐西施,她脸上笑开了花。
有一年春天,我们陪外婆到外公坟上看看,山间鲜花盛开,蝶飞蜂舞,外公坟墓上翠竹青青,墓地边灌木林、茅草疯长。外婆拿着镰刀砍掉草木,对着外公的墓地念念有词,脸上艳若桃花,沉浸在忘我的世界里。我不忍打扰她,就走到远处的树林里去了。下山归来的路上,外婆一直对我唠叨她年轻时幸福甜蜜的日子和后来辛苦一辈子、把母亲他们艰难拉扯大的生活,还说人要善良,不要愧对良心,并得意地告诉我,因为她的家风好,孩子们才不会走邪路,舅舅们都是勤劳善良的农民,母亲三姐妹也没给她惹过见不得人的**。
五年前的深秋季节,江南树树皆秋色,山山尽含烟。本想去旅游,哪知母亲接到小舅舅的电话,说外婆夜晚起床摔了一跤,母亲心急如焚。我安慰母亲别急,我回老家一趟,去看看外婆的状况。一路奔波,无心欣赏金秋的美景,那一池秋水、一行白鹭的画面也无心拍摄。赶到外婆家,外婆斜靠在垫着棉被的木床上,皮肤微黄,双眼浑浊无神,手上露出了青筋,脸比以前瘦多了。听到我喊外婆的声音,她把头转向门边,她笑了,说调皮孙儿回来了,她把我当成了我小妹了,我说我是大姑娘呢,她还倔强地说我骗她,太顽皮了,和小时候一样。舅舅、舅妈对我解释,外婆的眼睛有点模糊,看不清人了,我和小妹的说话声太像了。与外婆闲谈,她嘴里全说的是我们三姐弟小时候的事儿,一点一滴如数家珍。她絮絮叨叨诉说着我两岁时发高烧给她带来的焦急不安,弟弟四岁时偷喝自制的米酒发酒疯给她带来的惊慌失措,小妹五岁时偷偷下河游泳差点淹死给她带来的魂飞魄散。为了逗她开心,我叫她豆腐西施,她还是固执地把我当小妹,她说大姑娘文静、不太爱说话。
第二天清晨我与外婆告别,她说她已知道我是大姑娘,不是调皮孙儿即我的小妹。我安慰她好好养伤,过一段时间叫母亲来看她。临走时与舅舅、舅妈交流了一下,他们觉得外婆时日不多了,因为年岁太高的老人摔跤了就大伤元气。后来母亲常与舅舅电话联系询问外婆的状况,当得知她每况愈下后,弟弟和母亲母子俩、大表弟和小姨他们分别从广州、深圳出发,匆匆回老家了。江南寒风凛冽,外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弟弟、大表弟、母亲和小姨他们看了难过极了,当场就掉眼泪了。气若游丝的外婆已不能说话,听到母亲叫她,眼泪从眼角两边滑下来了。没过几天,外婆就去世了,走完了她平凡的一生。
我和儿子远在北京,得知外婆去世的消息,为没有送她最后一程而愧疚。我对着这南方默念:外婆,一路走好!你一生太辛苦了,总是那么忙忙碌碌,无暇欣赏山间的莺歌燕舞、春天的姹紫嫣红。希望你在天堂幸福,过得悠闲自在,有时间为一朵花低眉、为一片云驻足,永远是美如天仙的豆腐西施!
篇5:散文:外婆
散文:外婆
阿蒙神
今天下午就要去青岛实习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这阵子事太多,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趁着上午的空隙,记录一下一些感受。
那天是六月四号,星期六,我九点才起床,打算写完作业再去解决早饭和午饭,等我洗漱完整理好,已经十点半,这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奶奶死了,快回来。”就挂了电话(我从小到大喊都我外婆叫奶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快回家。我匆匆赶到车站,只有下午两点的车了,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
赶到三舅家,看到水晶棺里的外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清明节放假的时候犯懒在寝室睡了三天没有回家,五一在家呆了一天,也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外婆。总之,只有她在五舅家的时候我才会天天看到她,住在其他舅舅家的时候,我很少单独去看她,我其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亲情意识淡薄的人,只是很多关心和挂念羞于说出口,对我爸妈是这样,对任何我爱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他们都能懂我。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一次陈浩放假,她还给特地给奶奶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让陈浩再多看外婆几眼。我其实是有些惊骇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满满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只有我妈他们守在那里,我妈让我回家睡觉,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好像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外婆是真的走了,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思想飘得很远,一直到富家外婆的老房子里。家人说再过几天就是外公三十年忌日了,我没有见过外公,据说大舅家有一张照片,也一直没人给我看到底是哪张。我只知道,这意味着外婆孤独了三十年,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虽然那个房子光线不好很暗,晚上睡觉外婆的猫还会爬到床上把我吓个半死,但是门外有颗枣树会结许多甜甜的枣子,外婆也会把枣子做成各种枣干,还有和外婆一起去地里挖苕吃。外婆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但是我也愿意睡在外婆家,因为在家我妈不让我看电视太晚,在外婆家看电视也会常常没有信号,然后在电视上拍一拍,辏又好了。其实外婆不怎么看电视,因为她看不懂,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她不识字,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感到很惊骇,居然有人不认字,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浅薄,她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完全就不一样,不识字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女子,她也裹了脚,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最后几代人。反正她每次都把电视开着,却很少看,好像只是一种陪伴的方式。她信教,每天晚上都要祷告,小时候我也喜欢跟着一起祷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外婆念念有词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愿主保佑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二儿子如何如何,三儿子如何如何,反正就是为每个孩子祈祷着,没有偏颇,没有遗漏。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自子女的幸福,就像我妈说的,她从来不想着自己,毫无保留的把爱给了子孙,每次去我家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吃的,那都是别人买给她吃的, 她都留给我们。想到这些,电脑前的我忍不住哭了,真的觉得,这些事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一转眼,外婆就没了呢。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山前一天,把外婆从水晶棺移到棺材里之前,我们每个人还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安详地躺着,瘦削的脸,可是我们只能看着,看着她离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现在说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有一些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向往自有文艺的生活了,有什么比至亲至爱都还在更幸福呢,好好珍惜身边人的陪伴,不要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人生留太多遗憾。外婆,一路走好,愿您不再孤单。
篇6:外婆散文
昨天是姥姥九十二岁的生日,头几天准备回安徽给她老人家过生日,因种种原因没能成行,只好在电话里给她唱生日歌了。我爱姥姥,因为除了父母,姥姥是最爱我的人。现在我都四十多岁的人,要说起我从小和姥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可以这么说,姥姥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人。
小时候,父亲在宁夏工作,母亲在老家带着姐和我。那时是公社生产队,每天吹哨上工,社员都得上地干活挣工分,可挣的工分却少得可怜,连吃饱肚子都不够。姐姐既要上学又要帮着做家务,我就成了累赘。每当农忙季节一到,姥姥就会派舅舅把我带走,顺便捎来米面油。听到舅舅要来的日子,我会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跑到村口伸长脖子探望着。
舅舅来时,我高兴得欢呼雀跃,满村吆喝:“我要上姥姥家了,我要上姥姥家了……”小伙伴们都很羡慕,特别邻居家二丫想一块去,并从家里拿来水果糖作为交换条件,我强咽了咽口水都没有答应。走的时候我总会骑到舅舅的肩膀上,扯着耳朵,拽着头发,小腚一蹶一蹶,嘴里还喊着:“骑大马了,骑大马了,驾!驾!舅舅你快点,你快点!”那时的舅舅年轻体壮,为了逗我开心,总是跑上几步,乐得我嘎嘎地笑。
姥姥家离我家近二十公里,住在四面环山的大山坳里,座西朝东,门前有水田,一条窄窄的田埂路穿越水田。每次到达对面山岗,总能在舅舅的背上看见姥姥在门口前,手打着眼罩向这边t望着。我就会麻利地溜爬下舅舅的背,迈开小腿连蹦带跳边跑边摇着小手叫嚷着:“姥姥,姥姥我来啦,你的乖乖大孙子来啦!”穿过中间的水田埂,扑向姥姥的怀抱,姥姥便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的乖乖大孙子,想死姥姥啦!”一边说一边乱吻我的.脸、额头,要是小姨在,总要蹲下身问我:“有没有想小姨呀?哪里想呀?”我连忙点点头,拿出食指指向心口窝,再指向脑袋瓜,指到最后连鼻子、耳朵、眼睛都想,逗得小姨哈哈大笑。
姥姥家有一个宝贝,是用细竹条编织而成的――竹篮。因为时间久远,竹篮里的竹条都变成暗红色,就这小竹篮可是姥姥的百宝箱。她把平时亲戚朋友走动,所带来的礼品都放在里面,要是逢年过节里面的东西就更多了。听姥姥说是防老鼠,其实主要防我舅舅和小姨。每次来,进门的第一件事,紧拽着姥姥的衣手,急急地来到她住的屋,指着用绳子挂在房梁上的竹篮说:“姥姥那里装的是什么呀?让我看看吧。”姥姥点着我的小鼻子说:“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惦记这个。”然后站上高高的凳子,拿下竹篮子,取出或饼干、或麻花、或咸鱼、或腊肉。见我吃得香香的,姥姥满脸的皱纹舒展不少,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就这样,姥姥的竹蓝是我常常牵挂的念想。
吃饭时,姥姥总是让我多吃点,夹点这个菜,夹点那个菜,把我的小木碗装得满满的。然后,微笑地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自言自语:“大孙子真乖,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胖胖的,长大了好干大事。”姥姥对我的那份疼爱的神态,令我现在想起,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姥姥生了十个孩子,只活了六个,二个舅,三个姨。她一辈子都在辛苦劳作,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先做好一家人的早饭,然后喂猪、喂鸡、喂鸭、喂鹅……一天的劳累再也停不下来,就像上足发条的时钟,不知疲倦、不知劳苦地忙碌着。
九八年清明,我回老家看姥姥,并给去世的老爷扫墓。当我来到对面的山岗时,只见姥姥迈着她那一双小脚,颤巍巍地走到田埂中间,后边跟着大舅、小舅、小姨……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甩开步子奔向姥姥,嘴里大声吆喝着:“姥姥、姥姥我回来啦!你的大孙回来啦!”姥姥看见我,小脚迈得更快了,身体摇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啊!啊!……”
当我把姥姥紧紧地搂抱在怀里时,她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淌着……她那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地抚摸着我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情感,放声大哭起来。什么叫血脉?什么叫骨肉?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在我张合的双臂中就有了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在小姨的劝导下,在舅舅的催足下,姥姥平静了一些。我一手搂着姥姥的肩膀,另一只手被姥姥死死地抓在她的手里,仿佛一不留心我会逃走似的。
眼前的姥姥,比我脑海中的姥姥苍老而又虚弱,头发更白了更少了,背也驼得厉害,脸上的皱纹更深更密了,但精神很好,她知道今天我要回来,非常高兴,嚷着要到对面的山岗接我,谁也挡不住。
到了姥姥家,原来的草房不见了,盖成了三层楼房。楼前是宽大的场地,楼后种了很多果树,左边还是老竹林,只不过向外扩展不少,右边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蝴蝶兰草是我喜欢的。老房子没有了,当然竹蓝也不在了。
当天夜里,姥姥从个大木箱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的小葫芦,上面刻着福、禄、寿,是我小时候喝水用的。姥姥颤抖着说:“快二十年没有看见了吧,这可是你小时候的宝贝,每次来呀每次走呀,都让我把葫芦装满糖水,你这一走呀,我就心疼,心疼啊!……”我连连点着头,紧紧抓着姥姥的手,这几年的思念,这几年的牵挂,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哽咽地说:“姥姥,是我不好,您的大孙子不好,我没有回来看您,让您挂牵了……”
要走的哪天,吃过早饭,姥姥执意要送我到对面的山岗。一路上总是问这问那,最多的是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含着眼泪说:“姥姥你放心,我一定常回来看你的。”身边的小姨拉开姥姥的手说:“小军,你走吧,记得有空早点回来看你姥姥,她真想你呀!”当我转身的一瞬间,姥姥放声大哭,小姨也哭出了声,我的眼泪也顺着脸旁奔流而下。咬了咬牙,快步向山岗下跑去……
直到走了很远,回过头来,还能看见姥姥依着小姨,身体向前倾着,打着眼罩向这边张望着,张望着……走了很远很远,仿佛还听到风中飘荡着姥姥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还来呀?还来呀……”
篇7:外婆经典散文
外婆经典散文
小时候,我和哥哥最爱去外婆家。去外婆家要经过一座独木桥(那可是真正的独木桥——用一颗古老的柏树锯开搭的小桥。什么年代,什么人搭上去的,真不知道。估计,我的父亲母亲都不知道。)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那座颤巍巍的小桥。每次小心翼翼的通过后,总是为自己的勇敢而欢呼雀跃。小时候,最怵的也是过那座小桥。因为哥哥总是故意在桥面大呼小叫,又蹦又跳!走过独木桥,再翻过一座山就到外婆家了。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外公的影像。妈妈说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外公便去世了。从此,外婆独自一人抚养着五个子女——四个舅舅和小姨。(大姨二姨和妈妈都出嫁了)。小时候,我总觉得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她总是温和的笑着,轻言细语。即使是生气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柔柔的。
也许是外婆温柔,善良,脾气好的缘故吧。我的'妈妈和舅舅,还有二姨和小姨他们都是那么的善良,而且脾气好。唯一粗嗓门,暴脾气的是到别人家做了童养媳的大姨。
小时候去外婆家,总是能吃上香喷喷的饼子。那个时候当兵回来,参加工作了的大舅总是给外婆捎来点心。那些点心总是被外婆藏在阁楼的某个地方,直到我们去了,她才开开心心的拿出来,塞到我们的嘴里,揣进我们的兜里。总是惹得大不了我们几岁的小舅和小姨掉眼泪……
小时候去外婆家,我喜欢数着那陡峭山路上的青石板台阶。可是,数来又数去,数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个。我喜欢一路上听着小鸟歌唱,我喜欢一路上采摘野花。我喜欢一路上哼着小调,我喜欢一路上吃着野果。我喜欢外婆一直把我们送得很远,很远。直到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外婆还在吆喝——“喔——嗬——喔——嗬——嗬……”
我不知道外婆为什么吆喝。但是,我们在下山的路上听着外婆的吆喝声,很踏实,很快乐,一点也不害怕……
一年多没看到外婆了,而春节前我是回家了的。第一天回家已是下午,很疲惫,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我给家人包饺子——韭菜馅、芹菜馅、白菜馅(冰箱储满为止,因为春节我是没时间回家的)。晚上,给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自己吃了个苹果便睡了。第三天给家人洗晒被子,打扫卫生。晚餐没有食欲,喝杯水便睡了。第四天,我对母亲说:“妈妈,我想去看看外婆。”母亲疼惜的,抚摸着我的手说“唉,这几天你太累了,明天又要回武汉,外婆家下次再去了吧。外婆身体还好,也不糊涂,只是饭量不如往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害怕走路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外婆家特别遥远了呢?从什么开始,那条青石板路被湮没在荆棘丛中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外婆家已经是平坦的沥青路,而我却是没有车,便不想动弹了呢?就这样,我没有去看外婆。就这样,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外婆……
春节前,我回到了遥远的婆家。其间,表妹告诉我,外婆病危。我不敢打听外婆的病情,我只是默默的祈求外婆能熬过来,能再看看我,我能给她喂块点心……
我不敢问外婆临终前的点点滴滴。昨夜,表妹的一袭电话却让我泪流满面。她说,外婆每次看到我的母亲都会流泪。也许,外婆在惦记着她一年多都没见到的大外孙女?几度休克的外婆看到表妹,示意她摘下自己的耳环留作纪念。几个舅妈不依不饶,责问老人凭什么只留给大孙女?!外婆流泪了,迟迟不肯瞑目。
我知道,二舅妈早年病逝,表妹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一对耳环,只是老人的贴身之物,只是一个念想而已!最后,表妹买来一对新耳环换下外婆的耳环。她对外婆说:“奶奶,我留下您的耳环了,您安心的去吧,我会想着您的。”我九十多岁的外婆含着眼泪,安静的去了……
其实,耳环在舅妈们的眼里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她们觉得老寿星的贴身之物,能够保佑自己健康长寿!我的舅妈啊!你们不知道外婆长寿的原因吗?因为她一生心地善良,心胸宽阔啊……
篇8:我的外公外婆散文
我的外公外婆散文
几年前,我就有个想法,就是写一篇外公和外婆的,但因为外公和外婆的事太过于心酸,太过于沉重,每次动笔后我都无法坚持写下去,就这样,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一直拖到最近才终于完成。
——题记
外公和外婆是在一前一后去世的,外公在前,是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早晨,外婆紧随其后,是在春节过后农历三月的一个清晨,两人之间仅相隔三个多月。至今掐指算来,外公和外婆离世已整整三十又一年了。
在我的印象中,外公身材不高,背有点驼,瘦长脸,还留着一小撮花白的长胡须,时常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镜,外八字腿。外公虽然已过了花甲之年,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时不时还骑着自行车捎带点自家的土特产到离家四五公里远的集市上去卖,同时也喜欢捣腾点贩牛羊的小生意,想办法挣点钱以贴补家用。而外婆身材娇小,五官清秀,面目和善,但面容非常苍白,是一个有着一双“三寸金莲”小脚的典型时代特征的农家妇女。因在生下母亲后不久就得了一种罕见的非常奇怪的病,头和双手颤抖不已,无法正常干活,长年累月的只能与土炕相伴,所以日常的饮食起居只能由外公进行全程照料。
外公和外婆膝下子女稀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我的母亲。按常理说,像外公和外婆这样的家庭,女儿是不应该外嫁的,应该招一个上门女婿才对。当时幼小的我,心里就一直埋藏着这样一个小疑问。后来慢慢长大以后,从母亲和大人们不经意的闲谈中,我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原来由于外婆病情的缘故,需长年累月地吃药进行控制,所以无法像正常的女人那样生儿育女了,所以外公和外婆商量以后,经人撮合,从本村一个家里比较贫困且子女较多的一户人家,收养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当时小男孩比母亲小四岁,母亲出嫁的时候,母亲的弟弟,那个收养的小男孩也已长大成人了,所以外公和外婆还是考虑把母亲打发出去,嫁给了我的父亲。后来,等那个收养的小男孩娶妻成家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个非常大的意外,这令外公和外婆,还有我的母亲,个个都措手不及,长大后“懂事”的小男孩突然有一天,跑回了自己亲身父母亲的身边,再也不回来了。外公和外婆十几年含辛茹苦地拉扯其长大,但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了。命运注定,两个人只能是孤零零地过完一生。
外公和外婆的家在我家的西面,是在邻村的杨家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绕道行走不过两公里。由于是距离近的缘故,也因为再无依靠的人,记忆中,母亲干完自家的农活以后,抽空还得去干外公和外婆家的农活,那时母亲老领着我和弟弟去外公外婆家干农活。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紧挨着外公和外婆的庄廓,前面有一块近两亩的`果园,果园里种植着好几样果树,有苹果树、杏树、桃树,有各种梨树,如长巴梨树、红小梨树等,还有至今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其他几样果树。果树底下还种着韭菜、葱、蒜、芫荽、萝卜、青菜等各种日常必需的蔬菜。果园是外公和外婆的命根子,是他们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小小的果园,不仅养活了外公和外婆一家人,而且也正是靠着这个小果园,三十几年来,外公一直坚持给外婆治病,外婆的病才会一直得到有效控制而没有进一步恶化。
母亲和外公在果园里干活,但还得照看着外婆,所以他们把外婆扶到果园里,找上一块干地方,铺上一块小毡毯,让外婆坐在上面。我和弟弟就围在外婆的身边,看着外婆颤抖不已的头和双手,于是我心里就很好奇,我就反复地问外婆:“外婆,外婆,您为什么老是摇头呢?还有您的手,为什么老是动来动去的呢?”不懂事的我,还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外婆的大手,不让其颤抖。此时的外婆,只是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对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次两次的问,外婆也好像无所谓,但问得次数多了,外婆也就起来了,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看着外婆流出的眼泪,我就害怕了,就赶紧跑到外公和母亲干活的地方去了。如今想来,我对自己当时不太明事理的做法感到一丝丝愧疚,因为我的这种做法,对外婆是一种无形的打击和伤害。可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不知道外婆得的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直到长大成人以后,我才知道这种病叫做帕金森病,到现在为止,医学界还不清楚帕金森病的真正起因。
外公虽然脾气有点火爆,但却对外婆疼爱有加,照顾得细致入微。特别是到了晚年,外婆的病虽然得到了有效控制,但还是一点一点地加重,外婆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都离不开外公。可想而知,外公比常人付出了多少倍的艰辛。母亲看到这种状况,也和父亲商量着要把外公和外婆接到我们家里来,但固执的外公和外婆始终不同意母亲的看法,原因有三:一是我们家孩子多,房子却不多,他们一来,孩子们无处居住;二是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多两口人开支就加大,负担就会加重;三是受封建思想的影响较深,如果在女儿家里养老,害怕别人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所以不管母亲怎么劝说,外公和外婆就是不愿到我们家来,好不容易来了,也是早上来,晚上走,从不在我们家过夜。
随着渐渐长大,我对一些事情开始有了自己简单的评判标准,每次跟随母亲到外公外婆家,看到年老的外公在伺候年老的外婆那种艰辛的情景时,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外公的敬佩之情不由得从心底油然而生,外公的形象立时在我的面前变得高大起来。母亲在抓紧时间干活,洒水、扫地、抹桌子,烧水给外婆洗头、洗脚,洗外公外婆换下来的脏衣服,和面做饭,一样不拉,井井有条,此时我也不再顽皮了,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抢着给母亲当下手。唯有此时,外公才有一阵喘息的机会。每次母亲把活干完,领着我和弟弟回家时,外公都送至家门外,直到我们走远了,看不见了,才回家关门。
就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天晚上放学回到家里,我领着弟弟刚进家门,姐姐就对我们说,快把书包放下,我们到外公家去,去见外公最后一面。我问姐姐,外公怎么了?姐姐说:“外公今天早上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起来,已经死了”。啊!外公死了,我和弟弟异口同声地喊道。于是,在姐姐的带领下,我和弟弟去见了外公最后一面了。
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外公最后一面,因为外公家专设了灵堂,灵堂就设在堂屋里,外公的尸体已经停放在灵堂里了,姐姐领着我和弟弟跪在外公的灵堂前,烧了几张黄纸,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对我和弟弟说:“她要去守丧的房子里跟母亲说几句话,不要让我俩跟进来,你们就站在这儿等着”。于是,我和弟弟就站在外公灵堂外面的一侧等着,不一会姐姐就出来了,就领着我们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听姐姐说,今天早上起炕后,外公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爬起来,直到中午时分,外公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外公的侄子到外公家取东西时,才发现外公死在鸡窝里了,然后才通知我们家的。姐姐又说,因为是寒冬腊月,发现外公死的时候,外公的尸体早已经冻僵了。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外公就这样匆匆地离开外婆而去,也离开我们而去,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
外公去世后,外婆的生活就成了大问题了,母亲想把外婆接到我们家里居住,好尽一点孝心,但此时外公的侄子们就不同意了,他们说要轮流照顾外婆,直到外婆去世为止。母亲孤身一人,没有人替她说话,就这样,外婆就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外公的侄子们负责提供外婆的一日三餐。母亲也时常过去陪陪外婆,就这样,外婆在孤独地走完了的最后一站,当那个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万苏复苏的春天即将来临之际,外婆的人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在一个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即将来临之时,外婆也追随外公而去了。
一直以来,我时常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外公那天没有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外公也就不会发生意外而死去,如果外公不发生意外而死去,那么外婆也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我们。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设,我如今一直坚信的是,唯有外公和外婆之间的相濡与沫的感情,是他们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篇9:我最亲爱的外婆散文
我最亲爱的外婆散文
我喊外婆下楼去耍,外婆不去,说懒得走。她的懒,我都懒得说。我喊她去楼下饭馆里吃回锅肉,她穿了鞋马上就要下楼。我说,喊她出钱,她又把穿好的鞋子脱下,换上拖鞋。我的外婆太小气了,吃份回锅肉而已,至于吗?那可是她的最爱啊。外婆不愿意去饭馆里吃饭,她太节约了,我都不晓得怎么说她了,我对她颇有微词啦。
这天,我的一个亲戚来要账,这个难不倒我的。我的生存之道就是坼东墙补西墙,我凑了一些钱,可是,不够,还差100元。我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把钱数了三遍。坐在对面沙发打盹的外婆见了,立马来了精神,眼睛发亮,凑过来,说:“哟喂,安逸喂!这么多钱,好安逸哦!是给我的不?”
我说:“不是,是胖子去学画画的时候,借人家的`。人家来喊我们还钱了,可是还差100元。”
外婆若有所思,沉默了。哎,对了,外婆不是有200元钱的私房钱吗?我试探地问她:“外婆,你借给我100元,等几天老表发工资了还你,可以不?”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的钱,整天都东藏西藏的,放在哪里都不放心的样子,怎么会舍得借给我!没想到,外婆立马就答应了,然后就走进她的房间,窸窸窣窣半天,走出来,递给我100元钱,说:“拿去,凑起还人家。借人家的钱,不还咋个要得呢?”
一瞬间,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的外婆,一个连进馆子吃回锅肉都舍不得的老人,肯急我所急,在关键的时候,支援我一把,是个好外婆啊!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不爽,抱怨说:“从买房子到买车子,我借钱无数次,就没有哪个来找我要账的,哼,还是亲戚哩。”
外婆说:“莫这样说,人家也有难处嘛。你只要记得人家借钱帮你的好,至于,喊你还钱的事情,你可以忘掉了。”
我最亲爱的外婆,一个89岁的老人,竟然有这样胸怀,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有这样的外婆,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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