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凭据已有的经验,有时还不得不痛苦地挣开已有经验的索套。勇敢去开拓视野。丰富经验,这样才能真正认识新。
譬如火车。1876年,古老的中国出现了第一条铁路——吴淞铁路。风驰电掣的火车,黑烟滚镶,巨响轰隆,惊诧了那些茫然的眼神。人们会理所当然地通过浩如烟海的古籍、已有的传说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对这个陌生事物做出“合理”的解释。于是最后火车就被视为了妖魔,人们指责它破坏风水,影响大清龙脉。
但后来,“开眼看世界一的人越来越多,国外的先进技术,报纸纷纷传进中国,并且有更多的人鼓起勇气去尝试了火车。当这样的经验被积累,视野被打开的时候,人们对待火车就变得坦然起来——我们已经真正认识它了。
火车是知此,人们认识其他新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譬如宋词。晚唐五代以来,花间词派蔚为大观,入宋以后,文人士子吟咏诵读,均以“杨柳岸晓风残月”为正宗。故有宋一代的大部分词人都持论如此——婉约才是宋词。宋词就是婉约。因此,他们虽然也创作了许多经典,宋词却逐渐流于琐碎纤细,充满脂粉之气了。可这哪能怪他们昵?婉约词早有了固定的范式,题材、手法、意象林林总总一应俱全。遵照已有的经验来认识“词”的本质,来进行创作,多么简捷!婉约既成就了他们,也限制了他们。
可就有人不愿拘于旧有,意欲开拓新地。“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苏轼一生都在放逐之中。可正是这样的放逐,让他打开了自己的视界。积累了平常词人所不具备的人生经验。既已见过密州出猎的劲风凛然,见过赤壁江上的夜月苍茫,见过雷州海峡的澄澈海色,又何必把自己拘限在闺阁脂粉与月下花前呢?于是他唱着“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告诉了我们,豪放也是宋词。
所以,夏虫真不可语冰吗?可以的,不过他要记得去开拓视野,丰富经验。
《中考作文试题——夏虫何以语冰?.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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