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枷锁麻木到无动于衷的人,也裁无所谓自由或不自由了。凡是在生命中有所追求的,必然不会忽视自由的存在。
有人说:“我得到自由时,也就有了歌声。”的确,对自由的向往是唱响生命之歌的前奏。弹指间,旋律轻扬,经久不散。
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写道,“此由禽鹿,少见驯育,则服从教制;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蹈汤火;虽饰以金镳,飨以嘉肴,逾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纵有金鞍、佳肴,也不能改变他的狂放不羁。嵇康似一枝浴雪的蜡梅,在茫茫天地间傲首。纵然白头,也要追寻那份自由。
或许没有什么比逍遥自在更让人痛快。与其背着枷锁苟延残喘,不如挣脱束缚对酒当歌。庄子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是对自由境界的最高阐释,因此,他以“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为由拒绝出仕的做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陶元亮“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已是看穿了精神的枷锁的实质,返璞归真,在田园里追寻自由。苏轼“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不仅仅是一叶扁舟的自在漂流,更是夜游赤壁的安然。
有时候,我颇为羡慕古人的豁达,他们用行动说明了追寻自由是生命的返璞归真,然而在现实中并不尽如人意。现实社会中,很多人追求的自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这种自由是戴着脚镣跳舞,总有人受不了这种屈辱而走向极端,为世间留下诸多遗憾。也许,你可能知道我要说的就是他——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本是极浪漫又自由的,就算看不到真正的春暖花开,让那花自由地开在心田里,让心灵徜徉在花海之间,岂不深哉?如果海子能真正地放下尘世的羁绊,让心灵自由翱翔在天地间,就不会选择瓣轨这种残酷的方式向这个世界谢幕了。自由忝是死亡,自由只是让心灵愉悦,随心。随性,随缘。
“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予眼牖,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格索尔曾这样说道。自由之可贵,值得黎们每个人去追寻并珍惜。当然,物极必反,不要走向极端。心灵的自在、豁达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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