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了我的大哥随笔散文(共18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我的大哥随笔散文
我的大哥随笔散文
大哥今年八十有七,长我十八年。,我七岁丧父时,母亲把他和二哥看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俗话说:长子代父,可是由于大哥从小身体较差,而二哥身强力壮,大部分的经济来源全靠二哥,因而大哥在家中的主导地位自然而然地就让给了二哥。不过,在我的心目中,大哥依然是我最值得尊重的人。
解放初期,大哥参加了土改工作队,先后担任过潘火,善卫和姜村乡的乡长。在他担任姜村乡乡长的时候,我常常到乡政府去看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大衣,背着一支三八步枪,威武极了。那时他的工资是每个月一百二十斤大米,下乡时总是提一包大米,在谁家吃饭就把米留在谁家,再给那家二千元(相当于现在的二角)钱作为菜金,贫雇农是很欢迎工作同志(当时老百姓就这样称呼上面来的干部)到家里吃饭的,因为这是一种荣耀。乡干部的家属是一点也没有优待的,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军工烈属,乡干部轧出。”我大哥任劳任怨地当了几年乡长,如果问他为了什么?一句话;为人民服务!为了穷人翻身。
后来据说是因为解放以前他参加过三青团就被劝退回乡了。这是命运给他开的最大的玩笑!大哥不止一次告诉我,那是解放以前,乡公所要我们保(那时的村叫保)派人去五乡参加三青团训练,伪保长的儿子害怕,就出了二百斤稻谷作为报酬让别人代他去,我们家穷啊,为了这两百斤的救命稻谷大哥就去训练了半个月,除了在登记表上留下了姓名,其他什么活动都没有参加过......(谁都知道,解放以前买壮丁的事比比皆是)
大哥回乡的时候,村里已经由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转成了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我二哥是合作社的社主任,大哥就担任会计。后来高级社又变成了人民公社,大哥先后担任过食堂会计和大队会计,还服从组织分配离开老家去过莫枝的郑隘、光辉等大队。最后回到柴家大队担任生产队会计直到改革开放,分田到户。
大哥做会计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丝不苟,他经常为了一分钱的差错算到深更半夜,每当我从睡梦中被滴滴答答的算盘声唤醒的时候,总会看到大哥还在明亮的美孚灯下轧他的“三眼”(当时会计的俗语)即使在大冷天,他的头上也会冒着丝丝热汗(他是宁波人常说的蒸笼头)尤其到了年终分配的关键时刻,社员们急等分配方案的公布,就等着那么一点钱过年。既要清仓盘底,又要汇总工分,还要提留公积金、公益金和上交大队......我大哥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本身体质就不好,再加上经常熬夜,在我的印象中那时他总是离不开“头痛粉”.
我大哥和别的会计的最大不同就在他能把繁琐复杂的生产队帐务用一份份图表简洁明了地反映出来。当时没有电脑,他就在纸上反复琢磨他的图标设计。每当把这些图表在墙上公布的时候,总能让那些识字不多的社员们一目了然。从他那儿学到的图标设计经验我到现在还受用不尽。
大哥虽然只读了二、三年书,可他的一手毛笔字却写得十分漂亮,至少比我这个六十年代初的高中生好得多,令人称奇的是他还能一笔写出与毛笔字同样漂亮的空心字。直到他七十多岁时还能为他儿子开的汽车修理厂自制在汽车上喷字的字模纸板,这些喷在汽车上的字几乎可以与电脑刻字相媲美!
在那个依靠体力吃饭的年代,大哥由于体单力薄,收入甚微,只够勉强糊口。可是对于我妈妈、姐姐和我他总是竭尽全力尽他作为长子、长兄的职责。我参加工作以前,母亲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由他悉心照顾,那时人人都为吃不饱而发愁,虽然大哥是食堂会计,也只能凭票吃饭,他却总是千方百计地把省下来的干点心积起来摸黑步行十多里地,去送给为吃不饱而担心的姐姐,(因为姐夫是壮劳力,饭量特别大)同时把平时积聚下来的钱资助我读完了高中。
大哥到三十六岁才结婚,大嫂是一位死了丈夫的不幸女人,和大哥结婚时膝下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当时大哥是大队的助理会计,大嫂虽然身强力壮,两个人要养活一家七口(其中还有我妈妈)实在是非常艰苦的。幸亏大嫂也是一个吃得起大苦的坚强女人,夫妻俩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后来,他们相继又生了两个儿子,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我的小侄子出生以后,大嫂原先的大儿子,二儿子已长大成人。大哥也由大嫂的那个大队迁回到我们自己的大队,而大嫂依然留在原来的地方照顾她原先的子女和小儿子。这时她俩的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而我的大哥还是隔三岔五地提供大嫂他们的生活费。
而大哥自己则和他的大儿子艰苦度日,相依为命。
由于家父在世时我家就已是一贫如洗,留给我们的除了一间破小屋,别无所有。二哥先于大哥结婚,借住的是我三婶的房子,(后来从三婶那儿买了下来);破小屋依常规照顾小儿子,所以留给我,不过此屋早已东倒西歪不能住人,不几年就倒掉了,幸好我的干娘送给我一间楼房使我有了栖身之所,我参加工作以后家母很长一段时间都和我住在一起;大哥和他的儿子没有房子,只得租住在他人的屋子里,老是东搬西挪,甚至在人家的猪圈里住了将近两年......
我的侄儿是一个聪明而好学的孩子,无奈家境贫寒,小学尚未毕业就拉起了牛绳,好在穷人的儿子早当家。种田、做豆腐、养猪、种果树......干一样像一样,没有他学不会的。在日常生产队劳动之余,卖棒冰、修自行车、捉鱼打鸟什么都精通。父子俩埋头苦干省吃俭用终于积下一点钱买了一间旧楼房。原想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想到节外生枝,为了房子竟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官司之中。
这房子的房东在解放以前把两间房子抵押给了现在的`住户,前几年刚赎回,当时将其中的一间卖给了这家住户,另外一间因为该住户不想买,房东就卖给了我大哥。一般情况下,原住户有优先购买房子的权利,大哥在买房时就向房东询问了此事,房东就把原住户当时出具的同意房东将此房另行出卖的凭证给了我大哥,于是买卖就成交了,而且依法缴纳了税金。没想到原住户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说我们买卖不合法。我们向法院出示了他们当时的凭证,法院就判我们买卖合法,他们又提起上诉,......官司从区到县,又到市,往复多次,最后到了省高院(因为对方有人在县衙门上班,有权有势。)。本来很简单的官司竟然化时六年之久。那时没有复印,我们用的都是影印件,我起的草,大哥誊写,状纸码起来比人还高,后来几年大哥干脆就住在我们家(那时我已结婚)准备打持久战。直到终审判决我们胜诉,县法院还是迟迟不来执行。我和大哥几次三番去民庭催促,还写了执行申请书,可民庭庭长竟然讽刺说:“你们弟兄俩是否想当法官!”我就回答他:“难道老百姓就不能懂法律吗?!”说白了,就是对方有人在县政府做小官,他们有“路”,我们无门!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法院碰到了我的老同学,我向他详细地介绍了我们的官司,令人意外的是他刚好是3我们县的法院院长,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大哥终于住进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父子俩的生活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改革开放以后,我大哥的儿子进村办汽车厂上班,跟着师傅学习汽车电路,凭着他的天分和勤奋,很快学会了安装和维修。师傅走了以后,他边干边学,不断摸索,技术越来越精通,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而且领到了驾驶证、维修证和检验证,同时还带了不少学徒。
集体企业改制以后他和好友合伙买断了汽车维修厂,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逐渐扩大了经营,置地建厂添设备,家里也建起了带庭院的两间楼房。(如今因拆迁住进了重新分配居民楼)大哥很长一段时间在汽修厂帮助儿子管理仓库并兼任现金保管,直到年逾八旬方才退休。
如今,大孙女已经大学毕业,踏上了工作岗位,孙子也已升入高中,儿子企业经营良好,大哥身体健康,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祝愿我辛劳一生,坎坷半世的大哥健康长寿,安享天伦之乐。
篇2:大哥的随笔散文
大哥的随笔散文
大哥是我二伯父的儿子,二伯父是我爸的堂哥,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哥与我只能算是同一个曾祖父。所以,我们虽然都是孙姓,血缘关系还是相对远了些。
十六岁之前我一直住在乡下,我们家与大哥家只隔一户人家,站在我家平房上,大哥家便一目了然。二伯父家两个儿子,兄弟俩相差三岁。我是常常看见大哥二哥在院子里挨训,二哥在同龄孩子里是相当顽皮的,而大哥则老实多了。每次二哥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果园里偷苹果等等,挨批评的时候总是少不了大哥,原因是大哥看管不到。那时候我就觉得大哥太老实了,挨打的时候居然不曾反抗,私下里认为他有些儍。
现在大哥二哥都已经四十好几岁,哥俩感情一直很好,我想一定是小时候两个人就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二伯父在我们村一直掌管杀猪,过年过节谁家宰猪都会来找二伯父,作为酬谢,二伯父常常会得到一些诸如猪血、猪下水。赶上大方的主,还会留些大骨头。不过是隔了一户,二伯母在院子里炖大骨头的香味很容易飘到我家。二伯母是相当大方的,她家没女孩,对我自然是宠了些,有好吃的当然不会落下我,我常常是连吃带拿的。吃骨头的时候,二哥拣肉多的吃,大哥则会把肉多一些的骨头让给我。到了星期天,大哥会带着我们去山上玩,二哥和弟弟只会在山上疯跑,大哥会割木柴,捡蘑菇,还会给我采野花。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年大哥帮我采的野花叫做山丹丹花。花儿颜色红艳,花瓣六片,往外翻卷,花蕊很长。那天我抱着一大捧山丹丹花回到村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艳羡的眼神。春儿的妈妈央求我说,给春儿拿几枝吧。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想到春儿跟我那么好,还是勉为其难抽出几枝。我怕还会有人半路截花,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嘱咐大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哪个山坡才有这种野花,大哥虽然笑我小心眼,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我是那时候觉得大哥是非常好的,他眼神里总是流露出一种仁义,用现在的词说是温暖的目光,大哥应该算是暖男型的。
大哥学习成绩不是很拔尖,但极其努力。他晓得对于山里孩子来说,上学是走出山村的唯一出路,他希望可以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大哥比我大六岁,我四年级的时候,大哥初三;我五年级,大哥还是初三;六年级,大哥依然是初三。每次中考,大哥都已几分之差名落孙山。复读两年后,依然没逃脱这种魔咒。
二伯父沉不住气了,他说服不了大哥,便让亲戚们帮着劝说,希望大哥别再复课了,踏踏实实回家务农。我爸在这些哥们里算是文化最高的,二伯父说出意图后,我爸拒绝说服大哥,反过来劝说我二伯父。
大哥是一门心思考出去,家里经济拮据,他便利用暑期上山摘些山里的野果,刨药材,然后骑着自行车,车上绑着一个竹筐,骑到六十里之外的县城卖掉。后来我家搬到县城,我有一次也骑自行车回家,整整骑了四个多小时。于是才明白当年大哥是多么不容易。
后来大哥做过多种营生,我想一定是当年的不容易造就了大哥的经济脑瓜。
又复读一年后,大哥终于榜上有名,考上了玉田师范学校,这意味着他将有了铁饭碗。全村人都为他高兴,说都知道这个孩子不容易,老天终于垂青他了。暑假里我会开玩笑叫他孙老师,而大哥还真像模像样给我讲课,他说二哥不是读书的料,而他看好我,希望我将来可以考上大学,为老孙家争光。那一刻我也是雄心壮志摩拳擦掌,只是高考名落孙山,我才体会到当年大哥榜上无名的痛苦。我却没有他的勇气复读。
当大哥的同学陆陆续续都接到通知书时,他的通知书却迟迟没到,大哥按捺不住,去学校打听,校方说他的分数肯定考上了师范学校,但学校确实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当大哥的同学们陆续去外地上学时,他依然没有接到通知书。再后来,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大哥的师范名额,被邻村的一个男生顶了,那个男生的父亲是镇里的领导。
此前我从没看过大哥流泪,但这一次他哭了。命运再一次跟他开了一个黑色玩笑,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大哥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接受了现实的残忍。我不知道当他复读四年才考上,却被别人冒名顶替,他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时,他心里有没有恨。
那位镇里的干部许是良心发现,介绍大哥去粮库打工,大哥忍辱负重去上班了,他的心里一定是燃烧着火焰,愤怒的、不甘的、奋起的火焰。
大哥是个帅小伙,虽然个头不高,却长相英俊,待人和气,一笑会多少有些腼腆,仔细看还会脸色微红,有两个很深的漩涡。尽管家庭条件一般,说媒的人还是找上门来。仍旧记得周末回家,去看大哥,发现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身材微胖长相一般。二哥偷着告诉我是大哥媳妇,我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不结婚不能叫媳妇。
我觉得那个姑娘配不上大哥,妈妈却说姑娘很能干,农村人娶媳妇不就图个家里家务是把好手?我却心有不甘。大哥在我心里绝对不是一般的农民,他是有文化也有理想的年轻人,命运虽然不济,但绝对轮不上将就,如果他娶了这个能干的女子,那一定就是将就。当时我一门心思地这样认为,心里巴不得他俩黄了。
也许是我的祈祷灵验了,等我下个礼拜回家,真的听说,大哥拒绝了那个姑娘,把二伯父伯母气坏了,扬言再也不管他了。我却是开心很久,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娶到一个心仪的女子。
果然,几个月后,大哥领回一个长发披肩、身材苗条大眼睛的女孩,是大哥下村收粮食是认识的.,两个人一见钟情。我一见到那个女孩,脸上笑开了花,嘴里叨咕——就她了。
后来那个女孩成了我的大嫂,我和她还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在村里出入,村里人说我们俩像姐俩。自从娶了大嫂之后,大哥脸上总是荡漾着笑容,那是来自心底的幸福。
大哥女儿出生时,还让我给取名,我随口说了一个“丹”字,大嫂却很是喜欢,侄女取名“丹丹”。
丹丹一周岁的时候,大哥辞去了粮库的工作,和大嫂商量跑客运。九六年一个毫无经济基础的年轻人跑客运,任谁都难以想象,大嫂同意了,回娘家借钱。大哥买下了一辆快要淘汰的客车,我们村到县城的班车开通了。二哥刚好从部队复员,没有工作,大哥二话没说,哥俩一起跑起了客运。
大哥赚下了第一桶金,他不满足眼前的安逸,开始着眼远方。几经考虑调查之后,他决定卖掉客运车,去东北开矿,当然他还需要贷款。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选择,觉得这小子是有钱烧的,过不得好日子。大嫂依旧同意了。
大哥的第二个女儿出生后,他去了佳木斯。那之后,我便很少见到他了,很多消息也都是听说。
听说他干得很好,赚钱了,买车了,业务扩大了,买卖发展到了好几个地方,城里也买了楼。春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大哥,他像个商人,不,他就是商人,却没有商人的圆滑,眼神里笑容依旧善良。
二伯母被查出食道癌,所有人都吓住了,那是一个多健康多开朗的人啊,谁能想到她会得癌症?大哥把生意交给了别人打理,陪伴在二伯母身旁。医院特别从北京请了专家,在小城里做了手术。,十多万的手术费不是个小数目,大哥连眼睛都没眨。他说,我得救我妈,卖房卖车也要救。村里人无不羡慕二伯母有个孝顺的儿子。
十多年过去了,二伯母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七十岁了,仍旧喜欢下地干活。村里人传言二伯母当年是误诊了,白瞎了很多钱受了很多罪。大哥带着二伯母去复查,身上果然没有癌细胞。有人问他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后悔不?大哥说,我妈身上没有癌细胞,她还能陪我很多年,还有比这更让人欣慰的消息吗?我还要感谢老天呢!
二伯母哭了,大哥告诉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后来国家干涉个人开矿,大哥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甚至举步维艰,不得不返回家乡。从曾经的光鲜体面到现在的生意惨淡,他心里的落差不是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大嫂不再在家里当阔太太,而是开始出去打工,但你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丁点怨怒,能够享的了荣华富贵,也能一起平淡过活,才是真正的夫妻吧?
,我又听说,大哥要竞选老家的村长,我笑了,毫不惊讶地笑了。我从来都知道大哥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一定是深思熟虑。都市里的流光溢彩让他迷恋,乡村里狗吠鸡鸣更让他怀念,那里有他年已七旬的父母,他去当村官不是落魄之后找一容身之地,而是贴近乡土,找回生活的原味。
要带领乡亲们致富吗?有天我见到他笑着问。
如果可以,不好吗?大哥的面容清朗,眼角的细纹鬓角的几根白发掩饰不住漩涡里的笑意,而源自他骨子里的自若,尤为让我动容。
平坦的水泥路取代了坑坑洼洼的石头路,各种健身器美化了乡村的恬静,自来水取代了井水,电话、网络覆盖了全村。每次过节回家,都会感受到家乡的变化。今年春节,大哥打电话告诉我,他邀请了心连心艺术团来村里演出,问我正月初七有没有时间回村,到时候他也要登台献唱,还有很多儿时的玩伴,那些走出村的外乡人。我终究还是因为事情耽搁了,来自家乡的快乐却感染到了。
前几天看见大哥,感觉他老了些,不过笑容依旧灿烂。我告诉他,我们那年山上采的野花有个非常好听名字——山丹丹花。
大哥听了非常高兴,我们约好了,找个时间一起上山采山丹丹花。
篇3:我的大哥随笔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有一个哥哥,就连做梦也是这样。
我的哥哥应该是既高大又威猛吧,而且还很会给我讲故事。这对一切都感觉好奇的我,无疑是极其诱惑的。很早时候的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每每到最精彩处,也是恐怖的时刻,僵尸或吸血鬼总会出现的,我会急忙钻进他的怀里,他则要紧紧的抱着我,说着;“傻丫,不怕不怕”。
他可能会扮古戏文里各种角色的样子,就像跳梁小丑的那种也要会的,不然,就不是我想的模样。
我就想要哥哥,哪怕是天上掉下来的也行,因为我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话是父母说给我听的,而且还不止一次提及。我虽然怀疑,也希望真是这般,如若如此,我想要的哥哥说不定哪一天就悠然出现我面前了。
我有好多眼泪要流的,这并不源于我淘气而招来父母的责骂,是受了有哥哥的孩子们的欺负。我天天可以傻到静静的一个人望着天空,怔怔的瞪着黑夜,在黑夜里会有僵尸或吸血鬼吧?,哥哥也会在危急时刻保护我吧?,我真的听到一声嚎叫,从没有过的凄厉,我惊悸胆裂,疾奔狂逃,不去管顾砾沙崖石,脚下顿轻,却是堕落山涧一般,似有一双大手将我托起,一如哥哥怀抱雷同。“真是哥哥吗?”我大声喊着,这人不语,“尊下是谁?”我又问道,“我也是大哥”这人只应了一声,,我喜极而泣,待找寻时似又不见,惶惶的只得瞪圆了双目,窗外银月倒挂,晨曦偶现,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只是仿佛仍能听到应声回响;“我也是大哥”
篇4:我的大哥随笔
“我带小静去赶集,小静的鞋破了,我给小静买了一双新鞋,看看那双旧鞋还能穿,就找了个补鞋的补鞋,那个补鞋的人可厉害了,他看着我和小静,把咱家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可他根本不认识咱家人……”
这个故事母亲不知道给我讲过多少回了,近两年来,几乎每次回去,母亲都会和我讲起她的这段经历。
放假好多天了,我和孩子都还没有回去过。本来计划从甘南回来,休息一天之后就回去,但我临时接到通知,要参加党员培训,不得已只好延迟回家的时间。母子连心吧,大热天里,今天母亲坐车来看我们。我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和母亲聊天,母亲跟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和我讲村里和家里的`琐事,不知怎么地,母亲又开始讲那个故事。
我没有打断母亲,也没有告诉母亲这个故事我已经听她讲过n遍了。我有点忧心,回头仔细端详母亲,她越发消瘦了,个头也比以前矮了点,母亲的眼神浑浊,但表情生动,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同一个故事,母亲讲得一次比一次细节完整,故事的最后,母亲总要用很神秘的语气说:“那个补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咱家有个孤魂没有安置好。”
最初听到这个故事时,我并没有反应过来母亲说的孤魂是谁,但后来我就逐渐意识到母亲说的孤魂是我的早夭的哥哥。
母亲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讲着,又多了一些细节。
我内心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我忽然洞悉了母亲的内心,不禁眼眶潮湿。
哥哥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吧,在他八岁那年因为肺炎去世了。我对这个已经阴阳相隔几十年的哥哥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大人的讲述,以及我自己在这些叙述里进行的不自觉的想象和加工。
据说哥哥是在麦收季节患了肺炎,肺炎这种在今天住几天医院输几天液就可以治疗的常见病,在若干年以前被叫做“痨病” ,很难治愈。而哥哥患病的时间在“文革”时期,国家经济极其困难,又恰逢虎口夺食的关键时刻。父母作为标准的农民,在那样的粮食短缺的年代里,对麦收的关注程度自然超过了对哥哥身体状况的关注,当然前提是他们决没有想到这一病会夺去哥哥年幼的生命。当父母意识到哥哥的病已经很严重时,他们想方设法克服没有交通工具的困难,把哥哥送到稷山县太阳乡医院治疗,但已经太迟了,八岁的哥哥不治身亡。
我问母亲:“你还记得哥哥埋在哪里吗?能不能找到哥哥的尸骨?”母亲说:“我们给了一个医生一点钱,医生答应会把孩子埋掉。我和你爸根本都不知道孩子埋在哪里了。”“那家里能不能找到哥哥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之类?”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的话,即便是衣冠冢之类,我们都可以给哥哥修一个,然后按照村里的风俗,给哥哥找个亡女作伴。但我知道家里没有,小时候我不知道翻过多少次家里的箱子、父亲的柜子和母亲的梳妆盒,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哥哥的遗物。果然,母亲说:“没有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以往说起哥哥,我极力想象的都是哥哥的模样,但这次,我忽然意识到:母亲近年来一再地讲起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告诉我那个补鞋的人是多么神奇,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在想念那个夭折的儿子,她放不下那个尸骨和魂魄都漂泊在外的孩子。
我从没有像这次这样,深切地感受到了父母在失去儿子时的痛苦。当他们千辛万苦把孩子送到医院,把满腔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时,却不得不看着孩子在他们的怀里闭上眼睛,那种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到底是怎样地折磨着我的父母,又如此这般折磨了他们多久?在此后的岁月里,生活的艰辛也许会让父母无暇触及内心深处的记忆,父亲在日复一日的劳累中患了严重的骨病,他伟岸的身躯慢慢弯了下去;母亲终日咳嗽,呼吸中夹杂着丝丝的声音,中年时微胖白净的母亲如今变得瘦小文弱。他们此后的三个孩子都是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我,和我的妹妹。直到有了弟弟,父母因失去大儿子而伤痛不已的心,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而忐忑的心,才终于有所安稳了吧?到后来,生活渐趋平稳,儿女都已长大成人,父母心头的创伤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宁静的日子里日滋夜长,父亲从来都掩饰他的身体和心灵的伤痛不肯示人,包括儿女,而母亲日思夜想,以至于衍生出了这样的故事。母亲把这个故事给我讲了一遍又一遍,她又给父亲讲了多少遍?给姐姐妹妹弟弟讲了多少遍?她的哀痛无处寄托,她要讲多少遍才能召唤到她的大儿子?而她在一遍一遍的讲述中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故事,所以她讲故事的时候,表情上并不带悲伤,就好像在讲一个别人家的故事,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故事的细节会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就是忍不住一遍遍地讲,见到亲人就讲,有机会就讲。
如果母亲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寄托或者排遣她的悲伤和思念,那父亲呢?他是在梦里,还是在仅有的田地里,还是和他自己一个人对话?父亲什么也没有说过,至少没和我说过。
哥哥如果在世,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了,那我的嫂子该会是谁?我会有一两个大侄子大侄女吧?他们也该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了,那我的哥哥该做了爷爷了,我也就做了老姑了……
我的大哥,您还好吧?母亲日日念叨您,如果可以,就给爸妈捎个信吧,让二老安心。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灵。
篇5:我的大哥随笔
今天下午三点,我和妻子坐着儿子亲自驾驶的小车去上饶,妻子是帮助儿子打扫下房间卫生,换下被套拿回家洗洗,一个小时的车程,直接到儿子住的地方,我们接着就是抓紧时间同儿子一起干起活来。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大哥从老家打来的电话:“问我今年会不会回老家过年?”
回老家过年,又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话题。我二话没说,就直接回答道:“今年肯定会回老家去过年!”我问他现在还好吗?嫂子在家吗?侄子侄媳妇以及晚辈还好吗?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就直接说了:“大哥,您以前写的日记还在吗?”如果还在的话,我可以帮您打印到电脑上去,变成网络日记,让各位网友分享下您的生活阅历与人生思索!起初,大哥还是有点楞,一时刻拿不下主意,后来他又补充了一句话:“等您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再商定吧!”他挂了电话后,我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大哥与我一起生活的一幕幕的往事中去了......
我的父母亲一共生了我兄弟姐六个,我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今年虚岁60了,大哥虚岁53,二姐虚岁50,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姐姐都在隔壁村成家立业了。大哥高中毕业后,就直接顶了父亲的职,做起了一位顶职的小学教师,后来通过故乡的教师进修学校举办的“三沟通”考试,获得了大专毕业文凭,并在我就读的初中学校-----新桥初中任教初中语文长达二十年之久,直到今年暑假,因为母校初中生源太少的原因,才转任到故乡的小学-----新桥小学任教四年级语文。
记得我第一次师院毕业后,分配在瑞洪中学任教,我骑了大哥新买的飞鸽牌的自行车去学校任教,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我大哥的飞鸽牌的自行车被人“偷”走了,正是大哥的宽容,鉴于当时经济紧张,大哥没有让我赔偿,又一次给了我的关照。想起那辆被人“偷”走了的大哥新买的飞鸽牌的自行车,就让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是啊!那时的我经济还是十分紧张的,如果不是大哥当时的宽容,我是要背起债务的。
能够得到大哥的关照,除了一部自行车之外,还有更加关照我的地方,就是他一边在家乡教书,一边帮助母亲干起耕种田亩的重体力活。暑假农村扛水车抗旱、“双枪”时节撑禾斛上船下船并运到田亩去,还有挑谷子担肥料这些重体力活儿,都是我敬重的大哥一手撑起,这些往事我至今都会历历在目,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我的大哥十分爱好文学与创作,高中毕业后一直喜欢看文学方面的书,还经常到县文化馆阅读报刊杂志以及借阅名著回家读。那时候,他的工资并不高,只有每月二十几元的微薄收入,他还节衣缩食,自费订阅《人民文学》和《故事会》等杂志。暑期每次去外面做工,他口袋里都会拿着这些杂志去阅读。阅读之余,我的大哥最大的特点就是每天坚持写日记,寒来暑往,夜夜坚持挑灯记日记,把农村每天发生的人与事,用他的笔记录下来,形成厚厚的一本。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我每次都会“偷”看大哥的日记。每次读完后,都觉得很过瘾!故乡枫株湖畔,那山那村,那人那事,都成了我大哥每天记录的体裁!
我记得有一年暑假,大哥写了一篇《说说外面》的小小说,故事梗概讲的是他同仁的妻子小莹是位“自由公民”,外面钱好赚,终于放弃身边的小买卖,下“南海”去了。后来进了一家台湾客商办的厂子做事情,老板的儿子喜欢上了她,后来同仁的妻子小莹还是抵制了诱惑,坚持靠诚实打工赚钱。丈夫突然生病,她放心不下,中途回家,总共干了两个月的活,纯赚了600元(当时我大哥每月的工资才是20几元),同仁们听到她讲述她与老板的儿子的故事之际,个个乐开了,问她的丈夫,信不信你的小莹是清白的?小莹的丈夫乐哈哈,出语反而令大哥的同事愣住了:“你们谁个胆敢让爱人出去?”《说说外面》这篇小小说发表在《团结报》上并获了三等奖,后来大哥还受邀参加了《团结报》的颁奖晚会!县文联也给了相应的奖励!这些奖励对我大哥的鼓励很大,当时我在学校读书,看到大哥的获奖,也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与鞭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如今由于是网络时代,大哥受到很多限制,家里没有网络,没有坚持用电脑写作,只是用笔记录一些自己的教学札记,后来由于生计的原因,大哥的子女也要成家了,他没有花更多的时间去搞文学创作!所以就留下了那些当年的日记,我今年回老家过年的时候,我还会同他商量,把能够翻印出来的日记,我还是想把它打印在网络上,给各位网友分享,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这样做呢?答案只有等年后就会知道。反正现在的我,也是遗传到父亲的基因,受到大哥的影响与启发,我至今坚持写博文。
生活很忙碌,带走的只是有限的时间,心灵很真诚,留下的是对各位网友无尽的思念!20xx年羊年即将离去,20xx年猴年马上到来!!在这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让我一声轻轻的问候,带去我对各位网友最美好的祝福!!!
20xx年,我愿在最基层、最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并借助博客的平台,用我自己的阅历与思考凝聚成美好的文字,给各位网友乃至整个网络中国与世界传递丁点正能量,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篇6:大哥散文
大哥散文
大哥比我大一旬,今年整整六十二周岁。
六十二周岁,对于一个城里吃工资的人来说,已经到了退休在家安享晚年、含饴弄孙的幸福时期,但大哥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六十周岁,对于现如今的农村人来说,仍是一个壮劳力,仍有许许多多干不完的农活在等着自己。
大哥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干完地里的活回家后,他利用饭前或一早一晚的时间整平了崖头,种上了清一色的速生杨,院子里载满了苹果树,就连邻居家那废弃的院子他也开垦起来,种上了茄子。当浓密的绿荫遮挡住崖头,香甜的苹果挂满了枝头,一个个又大又圆的紫红色的茄子压弯了茄棵时,大哥舒心地笑了。
在我的印象中,大哥就像是一个上足了弦的陀螺,一刻也不停地旋转着。父亲去世时,我三岁,大哥十五岁,然十五岁的大哥却过早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与苦涩。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早当家的大哥不但成了家里的壮劳力,而且也把改变家庭命运的担子挑了起来。从此,干完生产队里的庄稼活后的`大哥带着比他小两岁的二哥,起早贪黑地在湾中挖土脱坯。他想尽快地翻盖一下那几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让母亲和我们住进大一点的结实房子里,再也不用为刮风下雨而发愁。刚开始,老天也仿佛要考验一下这两个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小伙子,总是在土坯快干未干时下上那么一场急雨。刚立起来的土坯便一个又一个地在风雨中淋湿倒塌成了一堆泥土。风停雨住后,大哥和二哥便急忙将淋坏的土坯用铁锨铲到一块,浇上水粉湿匀和后再继续脱土坯。当准备的土坯足够盖三间房子时,大哥和二哥利用晚上和晌午的时间燕子衔泥式的愣是在没求一个人情况下,把三间房子的地基和所有的山墙都给垒好了。上梁时,大哥把准备起屋的事情跟生产队长作了汇报。当生产队长带着全队的男劳力来到我家时,他们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垒得笔直刮净的屋框子竟是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干的。当上梁的鞭炮噼噼啪啪地响起时,母亲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抹了眼。他们知道,像盖屋这样的大事,别说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就是大人身上不累得脱几层皮也完不成啊。自此,大哥和二哥的能干便在全村出了名。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我家中的经济状况,故大哥的婚事成了母亲心头的一块心病。倒是大哥不怎么在意,仍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干。正当母亲心急如焚时,邻居家的一个大嫂来到了我家,亲自做媒把她的亲妹妹介绍给了我大哥。邻居大嫂说得好,她看中的是我大哥的能干和人品。她说好吃懒做的人,即使是守着座金山银山,也总有吃空的那一天。
结婚那天,大哥上轿所穿的衣服竟是从村里和他同岁的一个人那里借的。下轿后,怕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衣服弄脏,大哥便立即脱了下来,叠板正后给人家送了回去。
这一年,大哥二十八,我十六。然十六岁的我却在脑海里深深地烙印下了这一幕,懂得了什么是贫穷,什么是富有。
我侄子结婚时,操劳过度的大哥却患上了急性戊肝炎。强忍着难受看着儿子和儿媳的婚典结束后,大哥似乎虚脱了一般,再也坚持不住了。当我把大哥送到医院时,大夫说幸亏来得还算及时,否则便很难痊愈了。
这次,大哥在医院躺了足足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哥多次和我啦起侄子结婚他没能在家招待亲戚朋友的事,总觉得像是亏欠了一大笔人情。我说那天我二哥在家把人们招待得很好,谁还没有个生病长灾不得已的时候。大哥的病因得到了及时治疗,不但病情痊愈,而且人也胖了。我之后再去看大哥时,大哥面色红润、白净了不少,而且也脱去了长期以来蒙在脸上的那层古铜色。这是我记忆中大哥这大半辈子以来唯一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与调养。看着大哥的变化,我的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这一年,大哥五十六。
去年秋后,侄女也到了结婚的年龄。而此时的大哥,因最近一两年来侄子生意上的亏本,耳顺之年的大哥不得不和小伙子们一样夜以继日地操劳,把挣来的钱几乎全部填到了儿子的亏空里。人不但又瘦成了原来的模样,而且精神上也大不如前。他老是惦记着啥时才能帮着儿子还上贷款和所欠,啥时他的儿子才能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大哥老是说这样的一句话,人一时的跌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侄女出嫁的那天,大哥打起精神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上了花轿后,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了。或许,大哥的心里觉得亏欠了女儿,没能和别人一样给女儿买上车或买上房,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或许,大哥的心里在惦记着他那因躲债连自己的妹妹出嫁这样的大事都不能参加的儿子。但不管怎么说,大哥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大哥,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替侄子还债,只能默默地陪着大哥站在那里,一任晚秋略带寒意的风吹拂在脸上、身上。
有时,我就想,人这一辈子忙忙活活的真是不容易。少时,为改变自己的前途命运而不懈努力;青年时期,又忙于事业和婚姻大事;一到中年,那更是百事缠身,上要孝顺父母,下要教育子女;好不容易到了壮年、老年,按理说应该有一个舒心的晚年来供自己享受了,但真正能享受生活的又有几人?
这正如千千万万像大哥一样的人,奋斗一生,操劳一生。要说享受,那便是经历过、付出过。只是,这经历、付出里,更多的是一份苦涩与无奈。
大哥常说,我不相信什么鬼神,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若真的有神,那最有可能的也是他自己。我还能干得动,只要我能劳动,就一定有所得,你侄子所欠的饥荒就早晚有还完的那一天。到时,他便又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蓦地,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大哥那张饱经风霜、写满沧桑的脸。我不敢抬眼,怕骤然间不争气的泪水滚落而下,让眼前大哥的影像消失;我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一不注意而使影像晃动而变模糊。大哥,我亲亲的大哥,憨憨的大哥。为了一个完美的家,站成一棵树,你是遮阳的伞;站成一片林,你是挡风的墙。
篇7:大哥亲情散文
大哥亲情散文
当我敲下这个题目时,大哥那严肃、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不耐烦的面部表情便清晰地浮现于我的眼前。从小到大,我都畏惧我大哥,感觉他生就一幅阶级斗争脸,火药筒子似的坏脾气,不敢碰,一触即燃。所以一般有他的场合,我都会远远地看着或者干脆逃离。但我二哥不,待人和气,说话委婉,有时,我就想,都是妈妈生的孩子,为啥两个哥哥的脾性差异就那么大。
大哥文化水平不高,初中程度。为此,还惹过笑话。他和我嫂子经人介绍初次见面时,一紧张,面对当时已是学士之位的我嫂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文化制度不高,你可不要嫌。”我嫂子听我哥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你怕我文凭压你?”大哥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外有啥,念书念得好,不一定你在社会大学上有我懂得多。“后来我嫂子成为我真正的嫂子后常说,你哥说的社会大学才是真正的大学一下子把我打动了,就感觉到他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大哥自小就不喜欢念书,勉强上到初二时,就开始逃课,我妈流着泪手拿竹条追打他,大哥的理由是,和他一般大的我们村的那些娃都不念了,他念有啥意思。妈妈眼看着我哥朝学校方向跑走啦,便放心地回了家。熟料,大哥把书包藏在土壕里,瞒天过海,继续去野,野到和人家放学的娃一起回家吃饭。这种情形持续了一阵,终于因一次和我二哥为吃东西分配不公被我二哥揭穿,我妈气地是声泪俱下,新帐旧账一起算,打邻居娃让人找上门,和老二给家里抬吃水时把老二头打破,撒谎,糟蹋人家庄稼地里的未成熟的玉米,折杆杆吃……我爸把我哥吊在门上狠狠滴教训了一顿。我那时小,看轻易不流泪的哥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便哀求我爸,“放下哥哥,再别打!”可我爸也是个犟脾气,后来,还是妈妈叫来五叔,在我五叔的劝说下,爸爸终于算是饶了我哥。
大哥不笨。看当时形势那么严峻,不念完初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便改变战略,行,去学校也行,反正就是能念个啥程度就是啥程度。大哥上了三年初中,英语只记下一个单词,班长,还是用咱们汉语注的音,“毛奈特”。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好,他的物理在班里是经常考第一第二。大哥是一个有运气的人,他很幸运地赶上我爸厂里内部招工最后一趟幸运车,于是初中毕业的他顺利地走上了工作岗位,开始了他人生的大转变。大哥下过钻机,利用业余时间学会了给人绕电机,做过推销员,担任过濒临倒闭的.编制袋厂的厂长,他靠着他多年在社会上闯荡积累的经验,以及丰富的人脉资源,硬是把那个即将走向倒闭的织袋厂经营管理的有声有色,解决了厂内不少职工的就业问题。
大哥虽然对我们一副不大和蔼、友好的样子,但他对外人,不管穷富,甚至位之高低,都能热情地笑脸相迎,尤其对我们村的人,如果碰到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回,村里的前任村长去赶集,路上恰逢我哥,大哥当时本来是要回厂子去的,看到老村长,他马上调转车头,把老村长送回了家。还有一次,我们村的金旺去集镇上办事,在街道上遇见了我哥,大哥赶紧停下车,走出来,给人又是递烟又是关心地询问要不要他帮啥忙,或者顺路把人家送回去,金旺告诉我哥,“才来到集会上一会会,事情还没有办呢!”我哥的热情深深滴打动了金旺。让他很感动,回村后遇见我,便对我说,“晓风,你哥虽然事情干大了,但人嘛,还是那老样子,没一点城里有钱人的架子,朴实滴很。”当金旺这样说大哥时,我心里七分高兴自豪,对哥又有那么三分的小不满。哼,真是个怪人!对外人热情的不得了,对自己家的人却一幅冷若冰霜的样,真是不可思议!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改变了对哥的这种看法。
去年腊月底,眼瞅着蛇年的尾巴就要过去了,我们这儿有着“浑腊月 ”的说法。就是在腊月里凡事都小心翼翼些为好,一年到头了图个吉利。可我们夫妻两由于平时太忙,便趁放假驱车去集镇上采办一些东西,车行至镇上一个大十字街口时,我从车窗里已看到一个骑摩托车的人飞速朝我们车行的方向驶来,我想提醒老公,但怕 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惊恐万状地望着疾驰、丝毫不减速的骑摩托车手得人,就在车子正左拐时,骑摩托车的人由于刹车不住而撞向了我家车尾,随着剧烈的撞击声,那人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老公停稳车后,迅速给大哥去了电话,几分钟后,哥赶来了,他一面安慰我们,别慌,别怕,一面打电话叫了一辆车让我把那人先送往医院。然后他给交警队打了电话,他和老公留下来处理事情。老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吓懵了。我把人在医院安顿好,从医院出来,去了交警支队,我看见大哥正和交警队的人一起往外走,看样子是哥请人去吃饭。哥仿佛没瞅见我似的 ,给交警队的人陪着笑脸小声说着什么,他不到五十岁,可是头发已经花白,此刻他专注的对别人陪着笑脸的样子,一下子让我明白了哥为什么见了自己家的人那种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哥应该是太累了!这些年,他申请了停薪留职,在外边干事,要应付方方面面的人和事,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为了经营好厂子,他要处心积虑地打点好各个客户,应对各种难局,难怪他回到家里后就是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在外边看够了人脸,回到自己家了,他不想伪装,他卸下了所有的面具,还原了他最真实的面目。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哥是一个怎样的人。对哥的误解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在外人看来,哥开豪车,住洋房,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然而,这风光的背后,有谁知道,哥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与努力啊!
篇8: 东北大哥散文
东北大哥散文
时光去的像流水,一晃就是多年后。认识东北大哥的那年是我大哥的女儿与他儿子成亲之际。也许疲于奔波着儿子的婚事,虽是见面几次,但都比较匆忙。只是感觉大哥的这位亲家精明能干,办事挺利索。北方人嘛,就是这样率性。说话办事,直捣人心窝,想得周到,让人无法歪估摸。但想到大嫂英年早逝,女儿远嫁千里。我这侄女万一受到委屈的什么,谁来安慰呢?心里无名的生出了伤感。转念一想,这一家人如此厚道,心中略感宽慰。
还是在这场婚礼次日,大哥的亲家夫妇招待了男方亲戚,使得我从言谈中对大哥亲家的男主角渐渐有所了解。他的职业是公安交通警察,并且在一定的领导岗位任职。后来得知是一位副处级干部。从他这几天对帮忙的人说话口气看,既随意又亲和,是个极有人缘的.角儿。我们长江边的人提到北方人,脑海里必是认为个高魁梧。但大哥这位亲家公倒像南方人外在的小巧,个头并不高。只是出口说话才有着纯爷们的东北音。记得席间,我仅仅是喝了一瓶啤酒。好在北方人不像安徽人擅长拉酒劝酒,所以极感舒适。那年的国庆假日,我是这样度过的。这一切在记忆中也慢慢远去了,对东北的印象也只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
五年后的今儿听说侄女夫妇带着小孩回家陪父亲过六十岁的生日。之前大哥打来手机问我可能参加,并告诉我他的亲家夫妇也过来了。我毫不迟疑地答道一准去。于是一早我喊醒儿子驾车,同母亲和妻子一道在国庆长假的第一天,直奔怀宁县城{河。道路上的车辆十分拥挤,平时只需几十分钟的车程却用了一个多小时。刚到大哥家小区门前下车,就瞧见大哥亲家夫妇散步出来,并同时一眼认出了,彼此热情的招呼着。在大哥家小坐一会我们就去了酒店。母亲年长居中入坐,大哥亲家夫妇,大哥和新嫂子分坐两侧,其他人随意而坐。依照我们这的习惯,应该喊大哥的亲家公为老哥的,因为他长我大哥两岁。可东北那边老就是小的意思。老小老小老了就小,还有北方人喊老弟就是小弟。据此,我们得喊大哥的亲家为大哥了。开席之前我们就这样敲定。
小弟是城管执法大队长,还担负着值班任务,酒是不能喝的。而北方人大多比南方酒量大。这席间只有我大哥、东北大哥和我喝酒。我一直限量喝酒,限定自已不能超过两凇R话阋缓酒在二两二左右。谁知不一会,我同东北大哥就喝下了两壶。接着我俩又斟满一壶。东北大哥真的好性情,看我喝酒实在觉得很对劲,兴致极高。别人问他平时喝酒嫂子可管,他当着老婆面说从不管。嫂子也应着不管。其实我喝酒不行,只是性格直,又好面子。时常喝多喝醉。我的哥弟劝我不要喝了,我不忍扫了东北大哥的兴,坚持地陪着。我想别人大老远的来了,大家痛快的聚在一起,十分难得。我俩三壶酒下肚,瓶中还有一半。大家问东北大哥行不行,他连连说着没事。我俩又分别斟上了一壶。我大哥怕我不行,要我分点给他。酒喝到这一步,做为陪客的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这样做的。那样东北大哥会心中不快的。我邀请大家明天到安庆去,我做东请东北大哥一家。东北大哥一边嘴里说没事,一边嚷着三弟喝酒要比今天多。我只得说一定,一定。而心中发怵,这东北大哥酒量也太大了吧。就这样挺高兴的结束了这场宴席。
第二天中午我在江边一家酒店订好包间,并请了两位战友作陪。心想一定要让东北大哥尽兴喝好。不一会大家到齐了。我大哥告诉我昨天东北大哥酒喝高了,回家后一直睡到晚上。东北大哥也答应只喝一壶。大家非常尊重他的意见。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相处愉悦才是重要的。不能以喝酒多少来表现热情的程度。真诚相待,哪怕是一杯淡茶也会暖透心窝。我由衷的期望东北大哥一家此行快乐。
篇9:怀念大哥散文
怀念大哥散文
今天你到我的店里买壶酱油,没想到你晚上就走了,走得那么匆忙。你临走时对我说:“我走了。”没想到你真的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到那个世界去了。嫂夫人含着泪儿对我说,你晚上9点多钟给电动摩托车充上电,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没站起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么快离开了我们,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哀思……
你今年84岁,我还不到50岁,按理说,我们是父子辈,但是我俩都犯一个字,你叫张恩贵,我叫张恩先。我们是正宗的一家人,是爱新觉罗嫡系,满族,正黄旗,从熊岳搬迁过来,在这里安家落户。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把“小九九”背得滚瓜烂熟,你就觉得我特别聪明,因此,你喜欢上了我。
当我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时候,你时刻为我的婚姻大事着想,尽管你为找了好几个“对象”,都不是那么如意,但是你的心情我早已心领神会了。后来,我通过征婚,与一位四川女孩子顺利走到了一起,你甭提有多高兴啊。当得知我与妻子旅游结婚后,马上送来了“彩礼”。你说过,凡是你店里有的东西,我绝对不到别处去买。你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有人劝你到附近的商店去买,你却说,我家有店!
虽然我们年龄差距很大,但是彼此之间都很谈得来。你只要有时间,就到我这里坐一坐,我们谈乡里乡亲,谈人际关系,也谈政治,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当我被一种疾病所折磨,萎靡不振时,你拄着拐杖,来到二楼我的卧室里,再三劝说我,你要好好地活着。人就是一百多斤重,如果生命没了,一切都不是你的。
没想到,你却匆匆离去了,你生前给予我的一切就浮现在我的眼前,令人难以忘怀。是的,人如一颗稻草,走过了春夏秋冬,总要归根的。
愿生者好好珍爱生命,死者安息吧!
篇10:偶遇大哥散文
偶遇大哥散文
因家住在西郊,所以散步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去郊外,到那里感受旷野清新的空气,欣赏绚丽多彩的大自然风光,去看渔人张网捕捞、看农人田间锄禾、眼望马儿奔驰于原野嘶鸣、耳听鸟儿盘旋在天空歌唱,在美丽的大草原散步真可谓有一种到了仙境之感,既锻炼了身体,也陶冶了心情。
但偶尔也去闹市中闲逛,去看柏油路上如蝗虫般爬行的车辆,穿插于熙熙攘攘的人流时,既看到城市的繁华,也感受到人满为患的喧嚣繁杂。
今天想去买个手机卡,于是借散步之机去步行街,一走进市区即被融进了拥挤的人流,好像失去了自主意识一样,被潮水般的人群“挟持”着一步步向前蠕动。
反正自己也没有急事,便“随波逐流”地跟着人群流动,但见整个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人忙忙碌碌的样子都好像去抢什么东西。
看着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等,见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无论是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妇,还是生气勃勃的毛头小伙、以及步履蹒跚的老人、乃至活蹦乱跳的孩子,人人都好像刚捡到了元宝,亦或是彩票中了五百万,谁也掩饰不住此刻逛街时的内心喜悦。
正在人行路上边散步边看街景,感受店铺前人声嘈杂的同时,也时而扫一眼柏油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还在无意识地闲逛着,突然听见一店铺门口有人喊:“是不是王老弟啊?”
听见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远处电动三轮车上骑着一位老者,电动车已调头向我这里拐过来,并且还一只手连连向我挥舞,估计此人认识我,否则他怎么会面向我喊啊?就于是也转身向他走去。
是戴大哥,还没走到三轮车跟前我就认出了此人,同时也加快了步子。
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正是戴大哥嘛,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年没见面了啊,而且二十年前那次见面也只是匆匆一会晤,仅区区十几分钟而已。
一番寒暄之后,知道戴大哥已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十五年前就已经退休……和戴大哥聊了一会,他因有事情要办便分手了。
戴大哥骑着电动三轮车拐进柏油路,即可就消失在人流里分不清哪个是他,虽然戴大哥看不见了,思绪里却想起和戴大哥曾有过两次接触,一次是上世纪一九七五年冬天,一次是一九九五年夏天,两次见面时间均相隔二十年、也就是说在四十年的岁月里,我和戴大哥见面却仅有三次。
第一次和戴大哥见面时互不认识,时已年逾花甲的我当时还是个毛头小伙,而戴大哥那时已经三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戴大哥,当时在小城已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因戴大哥是司机,那个年代汽车非常少,而戴大哥则是在县人大开轿车,他那种身份在小城算是人上人了,而我那时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衣着寒酸、满手老茧、满脚丫子泥土,脸被晒得黢黑……
令人可笑的是,我和戴大哥身份相差悬殊,却因特殊的情况在一个屋里住了一个星期。
如今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当时去过县医院的人都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本县医院的传染病房设在医院西南角土平房,肝炎、毒性痢疾等病患者都被隔离在这里进行治疗,当时两岁的女儿患了毒性痢疾,而戴大哥则患了黄疸型肝炎,他们虽不是一种病症,却因那时条件所限因都是传染病被安排在了一个病房。
和戴大哥这次在同一病房相住,深刻体会到了人与人的差别,我居住的村子离县城近百里,有时候一年、甚至几年都不去县城一次,加之我们是外来人在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在治疗期间一个来探望的人也没有。
而戴大哥则不同,或许他由于职业关系接触面广,来探望他的`客人那真是络绎不绝啊,那时候还不实行送什么贵重礼物,来探望的人都是买几斤水果即可,探望戴大哥的人这拨刚走,那拨人又来了。
那时候农村相当困难,女儿患病住院陪同治疗的两个大人则全无病,医院的饭菜我们哪吃得起啊?和医生说明情况后,人家准许我们在传染病房的炉子上做饭,故此解决了我们很大困难。
我们那种寒酸状况戴大哥看在眼里,他一日三餐都是单位给预约,并且单位派人照顾他,所以每次戴大哥都多定些饭菜给我们,客人们拿来的礼物也给我们很多……
女儿病好后我们就回家了,本以为以后就不会和戴大哥再见面了,因我们居住的村子十分偏僻,戴大哥的轿车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而自己一个农民进城机会也少的可怜,就算进城也不会去找戴大哥啊,去找人家干什么啊……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劲风在南方刮了几年之后,才如大姑娘般迈着四方步、扭扭捏捏、有条不紊地慢悠悠吹进了我们村子。
向来不“安分守己”的我,早就不愿意脸朝黄土背朝天锄禾了,起早贪黑汗滴禾下土的滋味实在是尝够了,所以连想都没想便一个猛子扎进改革的大潮,冒着可能被改革大潮淹死的危险,做了一名当时少有的弄潮儿走出了小村。
十几年后的一天,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进酒厂,此时已经是一九九五年的夏天,虽经十几年改革洗礼各种汽车也多了起来,但当地大部分还都是夏利、桑塔纳、甚至还有212吉普车,奥迪在当时还是凤毛麟角,所以车一进院就引起了人们注意。
在车上第一个下来的人是张县长,这老头曾来过酒厂几次,故此我认识他,后面跟下来两位不熟悉,张县长一一做了介绍,我笑着问张县长:“老张头,今天咋换车了啊?”
张县长边往办公室走边说:“我那辆破桑塔纳在修配厂住院了,今天事情急搭人大王主任车来的,想喝你小子的原浆老白干了,给老头子接一壶六十五度以上的酒……”
张县长说完指着奥迪车说:“酒壶在戴师傅车里,你先给我把酒壶灌满再进屋……”
张县长说完不再理我,招呼那两人径自进办公室去了。
张县长是蒙古族人,喜欢喝高度原浆白酒,下乡路过时偶尔就来灌一壶,还记得他说过那句可笑的话:“小王啊,喝别处的酒咽下时只辣到嗓子眼,喝你小子的酒一直辣到肚脐子,浑身都感到热乎乎的啊……”
奥迪车贴了太阳膜,在外面看不见车里的人,所以我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特别是他嘴里那颗金牙,尽管二十年不曾见面,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戴大哥,于是情不自禁地喊出来:“戴大哥。”
戴大哥愣愣地看着我,一只手扶在车门上,一只手在涂有发蜡锃亮的头发上梳理着,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对我的记忆,但无论戴大哥怎么在记忆库里翻找,他却始终也没想起我是谁来。
知道戴大哥不会想起我是谁的,因为戴大哥接触的人太多,况且时间流淌过去了二十年,而且我此刻和二十年前有了根本性的变化,无论从外表及言谈戴大哥都不会和传染病房里的我联系在一起,于是就说:“戴大哥,我是王明忠啊,二十年前在县医院传染病房陪女儿看病时,我们曾经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啊……”
戴大哥依然不说话,两眼在我身上反复打量着,好像我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在极力寻找似的。
片刻之后戴大哥突然拍了一下额头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在某某村吗?那村子离这不是还有几十里路吗?来这干嘛啊……”
和戴大哥扼要说明了来这里的情况,戴大哥惊诧不已,转身去后备箱拿出张县长的酒壶,和他边聊着边去库里灌酒,当然不会让戴大哥空手回去,打发工人去商店买了一个和张县长一样的酒壶,也给戴大哥灌满了一壶带回去……
酒壶送进奥迪后备箱,趁戴大哥在后备箱鼓捣时进办公室招待张县长等人,哪知这老头非常着急,一听说酒已经装在车里立即招呼那二人就走,说是去另一个乡了解换届选举的事情,见人家有“大事”要办,所以也没过分挽留陪着他们出了办公室,随后也过去和戴大哥告别。
戴大哥笑着说:“老弟啊,这回知道你在这就好了,大哥短不了会来的,干我们这一行看着是挺风光,可也有难处啊,比如此刻吧,我多么想和你聊一会叙叙旧啊,可是领导要走就必须行动,我们司机有句行话:有睡觉的时间、没有撒尿的时间,就是说司机躺在车里睡觉可以,领导来了那是在岗位上,说走就走,然而,当司机去撒尿时偏偏领导来了,见司机不在就会认为司机脱离岗位……”
戴大哥握着我手还在说,张县长已经催促了:“戴师傅,走吧,有事没办完的话咱们回来再到这里,让小王给咱们安排饭……”
戴大哥无奈地说:“王老弟,大哥走了,后会有期……”
戴大哥说完钻进了奥迪,头探出车窗连连和我挥手告别,随后按了一声喇叭奥迪驶出了酒厂。
此次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戴大哥,不久之后我便撤出了酒厂,年底也搬进了城里,也曾侧面打听过戴大哥,听说他已经不再开车,和戴大哥也没有太深的交往,所以也不曾过深地去探知戴大哥的一切,想不到今天无意中竟然遇见了戴大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祝戴大哥晚年生活时时开心、天天快乐。
篇11:我的大哥情感散文
我的大哥情感散文
昨天不小心看见哥哥额头上的抬头纹了,当时心里一下被触动了。我半开玩笑地说:哥,没注意你啥时候把我的小名刻到你额头上去了呢。嫂子笑着接过话茬:你还说得诗意呢,你哥那是不年轻啦。哥哥毫不犹豫回答:三,你过得越来越好,我也就慢慢把你印上额头,开始用眼睛仰望你了哇。屋里泛起一阵笑声。
哎,韶光易逝,光阴催人老。是不年轻了,我也是。
兄弟骨肉能几人,我们大了似乎就自然疏远了。这些年,我们各自忙自己的生活,没点大小事的,就没时间聚在一起拉家常。今天偶然跟一个朋友聊到亲情,我止不住回忆泛滥,拿起笔,我要记录一下我帅帅的大哥。
在我心里,大哥是个优秀的人,聪明、幽默、绅士、一表人才。但是他有跟我一样的遗憾,就是在那个时代和家庭背景下,书本知识没学丰富。这就导致他现在总觉得脑子不够用,他总是调侃自己“不会算计”。
大哥是个喜欢新事物、很时尚的人。他脑子灵活学啥都快,多是自学成才。比如开车,他现在持大A证。上网、打游戏,新事物样样不落人后。有时候他存心搞笑,装出一副老外的滑稽样子,比划着跟孩子们憋几句英语。
说起大哥的糗事,就是小时候猛看小说了。他特别喜欢武侠小说。绝对的金庸古龙迷。最早的武侠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飞燕惊龙、绝代双娇……他从不放过,必须看的。他想象其中的武术高招,向往英雄气概。并因此在城里混了几年所谓的江湖。至今谈起那时漂泊的日子,他还手舞足蹈,神气十足。他吹他有多少哥们,比划着学过的几招散打,说要教孩子们防身术。
大哥看小说是从看连环画开始的,那时候大哥才11、12岁吧,也许是渐渐大些了,看连环画就不过瘾了吧。于是进一步迷上了大本大本的'小说。什么西游记、红楼梦、三国封神,杨家将、呼家将、薛家将、岳家军,隋唐、少西唐、五凤朝阳刀,数之不尽,他都看过。记得他读那四大名著还是繁体古本。那时候家里没有字典,更别说认繁体字了,我估计他不认识的字是读懂半边音或跳着看过去的。
他看书那个痴狂啊!连俺现在没日没夜的网瘾都无法超越。那时镇上没有书店,书的来源是借,他借书很厉害,书友也很多。最后发展到见书就啃,见到文字就瞄。
他看书特别痴,走路、吃饭时看,放牛时候看、干活歇气看,白天晚上看。物极必反,那时候农村是靠干活吃饭的,哥哥那样可耽误了不少正事。看着小说把饭煮糊了;看着小说忘了牛,牛儿跑去吃禾苗了;砍柴也忘了,天晚来不及就整一小捆;就这样,他因为看小说老干不好或干脆忘了干活,结果少不了吃干笋子。更逗的是他晚上会看一整夜小说,那时候电费精贵,爸爸不许他整夜开电灯,他就用手电筒捂在被窝里看,还不敢让光线漏出来,早上又瞌睡了起不来床。等到第二天晚上爸爸用电筒时,刚买的新电池没电了……这样干可比电费贵多了,把老爸恨的牙痒痒,搞不好又是一顿爆炒竹笋。
可惜那时我还小,只顺手翻了一下下,或缠着哥哥讲了一些。却没懂得珍惜机会把哥哥那些书一古脑儿全读了。哪怕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也是好的。
我有两个哥哥,我排行老三,就是老幺。说起哥哥们的糗事还有一次很严重的。
小时候我是胆小些,但两哥哥就不一样了,他们是那时候的天棒孩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奇葩。哥俩感情一直很好,二哥是大哥的跟屁虫。有次爸爸去赶场了(那时候赶场是走路的,一去就是大半天)哥哥们在家翻到了爸爸新做的萝绳,用来挂在屋梁上荡秋千,(老屋的房子都是木料做的,有很多房梁)没几下就把绳子磨断了,哥哥们就打了个结继续玩。记得当时他们荡得好高好高,我看着都害怕,更不敢坐上去玩。
他们正玩得开心的时候,爸爸回家了,撞个正着,于是哥哥们就免不了遭一顿干竹笋爆炒。谁知这下坏了,晚上我听见隔壁屋里大哥在出主意,哥俩决定双双离家出走。他们说要么流浪天涯,要么自己到帅家湾的白瓦匠岩嵌(岩嵌,就是大点的岩缝)住着过野人日子,要么到重庆城去找妈妈,如果找不着就找活干。
果然,第二天他们上学的时候,走岔道了。
这下急坏了父亲。听我讲哥哥们的计划后,安慰我在家乖乖待着,然后就去亲戚朋友家、城里、哥哥们说过那些地方找……
一连几天爸爸早出晚归(据说我7个月的时候,妈妈就回城了,爸爸独自扛了家庭重担,抚养我们三个孩子,多年一直没再娶。因此平时脾气是比较烦躁的。可那几天我感觉到爸爸是真温和啊!到晚上爸爸回家说还没找到哥哥们的时候,眼里分明含着泪。于是那几天我特别听话。)
完全没想到,哥哥们居然流浪到了一个远房姑姑家。一周后,爸爸终于寻到他们,也许在外面流浪时饿了,肚子吃了苦。见到爸爸就乖乖回家了!记得那天爸爸笑咪咪的,我再见到哥哥们也很高兴。从那以后,哥哥们居然就乖巧听话了。
如今时过境迁,白驹过隙,转眼高堂发白,父亲渐渐老了。我们也常常感叹,每每回忆在心头泛起,便会莫名泪奔……
过几天又是父亲生日,回忆往昔,感恩阳光雨露、感恩我的亲人,祝福父亲永远健康、哥哥们家庭富裕、美满!
篇12:大哥梁平的散文
大哥梁平的散文
“真正的诗人应该有所担当”。这是5月3日,《华西都市报》专访梁平时的文章标题。该报用了一个整版的篇幅,对从事纯文学创作的他,给予关注和推介,这在媒体普遍偏重娱乐人物的当下,实属罕见和不容易了。
梁平的“特殊”,通过他的简历,便让人略知大概并心悦诚服: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四川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成都市作家协会主席、《星星》诗刊主编、《青年作家》主编、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已出版诗集《山风流人风流》、《拒绝温柔》、《梁平诗选》、《巴与蜀:两个二重奏》、《琥珀色的波兰》(中英文对照)、《诗意什邡》、《巴蜀新童谣100首》、《远与近》(波兰版)、《三十年河东》、《家谱》、《汶川故事》、《深呼吸》等10部诗集。长篇小说《朝天门》1部。吕进、蒋登科编着有《梁平诗歌评论集》。
厉害吧。专访文章中还提到了他的简历,“1月,从重庆调入四川……”。我与梁平认识,就是他在重庆工作时期。90年代末,我在《华西都市报》担任文化新闻记者,有次去重庆市文化局采访有关文物保护方面的新闻,负责接待的就是梁平,时任重庆市文化局办公室主任。当时属于工作交往,彼此没有印象。不久,我在《上海文学》上读到一篇描写梁平的文章,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侠肝义胆、快意恩仇,酒量惊人,是一位血性汉子;更是一位造诣非凡、著述颇丰的诗人和作家。
有次,我去重庆市委宣传部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主持人竟是梁平,他已升任重庆市委宣传部秘书长,让人暗暗称奇,这官也升得太快和出人意料了。也许他是诗人和作家的缘故,生活会让他与众不同,还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从而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让情感饱满,思想升华,达到常人难及的高度。不久,他御任重庆市委宣传部秘书长,担任重庆市作协副主席、《红岩》杂志社总编。之后,听说他又去了成都,在四川省作协供职。其工作经历变化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不胜感慨。
他在重庆时,我与他没有私人交集,去了成都,更不可能有什么来往了。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咫尺不相识”。梁平到了成都,我竟进入了他的.”私密“朋友圈,成为他的兄弟,而他也很高兴地做我的大哥了。重庆有一个餐饮业做得很大的老板,叫曾清华,我与他因工作交往,遂成为朋友,便按大家对他的尊称,叫他二哥。这也是一位典型的重庆崽儿,豪爽耿直,义字当头,一来二往,我问他”你是二哥,大哥又是哪个?“他望着我,眨了眨眼,”大哥都不晓得呀。说出来你肯定感兴趣,也是耍笔杆子的,梁平,知道吗?“我差点跌倒在地,妈呀,这么巧。便问梁平现在成都干什么?
”四川省作协领导塞,《星星》诗刊主编。对了,你也写诗,拿两首让他发。“曾清华说。
在我印象中,《星星》诗刊是仅次于中国作协所办《诗刊》的专业诗歌刊物,以前文学热席卷华夏大地时,有人因在《星星》上发诗,就被吸收为作协会员,更夸张的是,重庆钢铁公司一位叫靳国强的工人作者,在《星星》上发表组诗后,被单位视为具有特殊贡献的人才,竟分了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作为奖励。这在80年代初期,成为轰动重庆文坛的一件大事,也由此可见《星星》诗刊的地位和影响力。我虽然一直渴望能在《星星》上发诗,但因高山仰止的心理,从未投过稿。曾清华如此一说,我有些蠢蠢欲动,但觉得与认识梁平相比,发不发诗都是小事,便说找机会认识一下他塞。曾清华满口答应了。
一个周五,接到曾清华电话,他说梁平今天回重庆,晚上一起吃饭。在长江边上的一家由客轮改建的酒楼上,我首次以朋友身份与梁平见面了,按曾清华要求,我叫梁平为大哥,梁平也爽快地接受了。那晚,我们喝了两瓶剑南春,然后去茶馆聊天。此后一段时间,梁平隔三差五都要回一趟重庆,每次我们都要见上一面,也因此我认识了梁平夫人及他的另外一些朋友。在这过程中,我有两首诗发在了《星星》诗刊”当代诗人“专栏,了却了一生心愿。
与大哥梁平交往过程中,话题自然离不开诗歌。他曾写了一部长诗《重庆书》,问他是不是身在成都心在重庆,借此表达对重庆的思念?他说不是思念,重庆是生我养我的城市,《重庆书》是对这个城市几千年历史的追究以及对这个城市的血缘和我的血缘的指认,并通过《重庆书》勾画出我所以为的城市精神。他说,要想写出好诗,诗人必须把思想和情感真正注入诗歌。接着他详细说了原因,中国新诗在近百年的历史进程中,真正优秀的诗人不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而是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真正注入自己诗歌的人。古人说的“文以载道”“诗言志”就是这个道理。我问他,诗的长短与诗人的修养和学识是否有直接关系?他笑了,说了一句重庆脏话”宝批农“,然后说,长短取决于你写作时所要选择的容量,因此,诗的长短对于诗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更与修养和学识无关,世界名诗中很多都是短诗。我问他写作长诗时,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他传经送宝似的介绍道,一部长诗很重要的是构架,构架没有解决这部长诗就等于不成立。我以为写长诗是一个很辛苦的劳动,它需要诗人具备比较丰富的文化积淀和比较广博的知识结构。”如此说来,写长诗还是要比写短诗困难一些哟?诗人水平也要高一些哟?“
他笑了,”宝批农",反讽我吗?这下是我笑了。
“诗人其实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面对灾难都会有所行动,你的行动是最真实的参与。”梁平在“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一个人回到已经人去楼空的住所,在电视机前,在不绝于耳的救护车尖锐的呼叫中,在15层楼高不断摇晃的房间里,写下了长诗《默哀:为汶川大地震罹难的生命》。这首诗不但感动了很多人,也激励了很多人。在灾难过去若干年后,当我与他谈起这首诗的创作体会时,他说真正的诗人应该有所担当,也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反应,更是一个写作者的责任,不能创造历史,但能参与历史和记录历史。
这就是我的大哥梁平,一个富有才情的男人,一个纯爷们。
篇13:大哥的眼神散文
大哥的眼神散文
为人处事从不怯懦的我,现在畏怯于大哥的眼神了。特别是为父亲办丧事的当口。
父亲出殡那天,哀乐团吹吹打打,引着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绕村镇兜了个大圈子,整个村镇的人都听得见唢呐悲戚的哀号。村邻纷纷来吊唁,镇里的干部悉数来致哀。他们直奔大哥而去,和他粗大的手掌亲切地握在一起,再送上“节哀顺变”来。更有几个副局级亲自前来,让大哥顿感蓬荜生辉,我等亲眷在大哥的召唤下都聚拢过来一一磕头致谢,恭迎敬送。几本吊唁礼薄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一条条挽联挂满了大哥楼下的长廊,并延伸到院外,县级的被显赫地挂在最中间,两边配以镇局级的,我单位的被挤到了末梢。我少许知己同事和寥寥挚友哀情满怀地前来吊慰,可与大哥雄壮的朋友圈对比,显得稀疏而孤寂。
大哥是治丧的总指挥,我谦恭地充当助手。
大哥的眼神是哀伤的,也是炯炯的,甚而是满足、自豪和快慰的。可大哥看我的眼神却是凄凉和悲悯的,甚而有点愤慨和恼怒,令我不寒而栗。
其实,大哥的眼神曾经是无比的温润和憨实。
在兄弟姐妹五人中,大哥最大,我最小,我们差距12岁。
小时候,除去父母之爱,就数大哥对我照顾有加。农村泥泞的雨季,我去上学,大哥会把我包在一片破雨衣中,背我到学校,同学们都满身泥污,大哥也浑身湿漉漉的,我却一尘不染且干爽地坐在书桌边。大哥走的时候会向我摇摇手,双眼直瞪瞪看我。放学时,大哥会准时来接我,在拥挤的大门口,大哥站在高处用他犀利的眸子扫视蜂拥而出的学生,矮矮的我还没看到他,他一眼就搜出我,大呼我的乳名,等我循声挤过去,他直瞪瞪看我,上下打量一番,似怕我少了什么,让我倍感安全和欢快,忘却了饥肠辘辘。
学期结束,开完散学典礼后,在挤挤挨挨的校门口,大哥一把逮住我,拽过去,抓住我的双臂,在空中旋转一圈后,扔我到他背上,再牢牢地扣住双手。我双腿乱蹬,要下来自己走。他不愿意,快乐得像抬花轿的轿夫,一颠一颠的把我往家背。从他逮我那一刻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今天必有喜事,难道大哥有相好的啦?回到家里,大哥把我稳稳地放下,将我的奖状郑重地放到堂屋正中的大桌上,回厨房去了。大哥相好的在厨房里?不一会,一撮白面浆糊端了出来,可平时我们很少吃到白面的。他把浆糊均匀地抹到奖状的背面,搬来摇摇晃晃的凳子,站在上面,努力地举起奖状,高高地贴到了东山墙上,与面南背北的“堂画和对联”并驾齐驱。哦,我这才明白,大哥喜不自胜的眼神来自于我的“奖状”。我因大哥的眼神快乐,可又不禁为大哥没有相好的而酸楚。
中午,父母劳作回来,大哥乐滋滋的向他们报喜。父母看着奖状也喜上眉梢,可没有大哥的热烈,让我有些失望。
从那以后,大哥每学期都如此,我也每学期都这样回报大哥,这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直到小学毕业,花花绿绿的奖状贴满了东山墙。大哥看着那满墙的“花纸”,眼含喜悦,充满期待,那期待的眼神在父母的眼窝里也有沉淀,只是没有大哥的明了和直白。
我默默地深深地记住了大哥那期待的眼神。
上初中的我已经长成半大小子,个头接近大哥。大哥没有力气那样背我了,我当然也不能让大哥背了。可每到期末,大哥依然会在散学典礼的当天晚上来到堂屋,将一张(或几张)放在大桌子上的崭新奖状贴在东山墙上,再数一数满墙的奖状,其实他数过无数遍了,最后把他喜悦的眼神定格在刚贴的最新的奖状上,凝视很久很久,比父亲凝视得还久。我会陪在大哥的身后,快乐着大哥的凝视。这是我和大哥新的默契。
我默默地深深地记住了大哥那凝视的眼神。
大哥结婚后单住了,可他还是不会忘记那个特殊日子,无论如何劳累,都会在晚上收工后准时地来到堂屋,当看见大桌上铺有崭新的奖状时,他疲惫的眼神就会放出青春靓丽的光,兴奋地把奖状贴上墙,数过后再凝视,时间并不比先前少,反而更多了。只是那眼神也渐渐地变得如父亲似的沉稳内敛了。
等我上高中时,大哥还是耿耿于怀那个特殊日子。可每每使他失望,因为学校不再发奖状,只发本子、笔之类的奖品,甚而奖品也少,独有一张“分数排名通知单”。这让大哥很失望,他寻思着,奖状是一个“证件”,能上墙,够喜庆,而奖品装在书包里谁知道?再说了,奖品用完就废了,咋抵上奖状保留得长长久久呢?用“通知单”更是不负责任,一张纸条哪如“证件”来得热闹光彩呢?好成绩让全家人、全村人都知道才有火辣辣的劲头不是?再者,那“通知单”上是200名左右,这让大哥很着急,挠着头、愣着眼问,以前在小学、初中都是第一,咋倒退了呢?大哥他哪知道高中是全县优秀生聚会,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当然也不知道每届有近千人竞争呢。
高考时进入本届前100名,是我最好的名次了,上的是师范学院。大哥高兴得眉飞色舞,满眼含笑,逢人便夸他家弟弟考上大学,有了前途。其实村里人都听他说好几回了。八十年代初,上大学对农村人还是很遥远和神奇的,大哥的喜不自禁是可以理解的。我是方圆几个村第一个走出去吃皇粮的人,是第一个不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娃。
自我接到大学通知书之后,大哥每晚收工回家,无论如何疲惫,都要过来看看那东山墙上已经落满灰尘的奖状,会心地笑,似孩子无拘无束,还会端详那个寄通知书的信封——他把它牢牢地钉在了墙上,虽然他并不识几个字,还是看得出神。他还把有几张耷拉下边角的奖状,吹去上面的灰尘——自己的眉宇间却扑满了尘埃,再用浆糊重新粘贴牢靠,又认认真真地数上一遍。
我默默地深深地记住了大哥那认认真真的眼神。
大学假期,我跟着父母干活,他们总是捡最轻的活让给我。看着渐渐老去的父母,我总是逞年轻气盛,冲锋在前,常常手脚磨出血泡来。大哥知道后,忙丢下小家的活,过来帮父母,要我在家看书学习。他埋怨父母,书呀三天不读嘴生,字呀三天不写手生,咋不让小弟在家好好用功呢?小弟是咱家将来的顶梁柱,也是国家的人才,咋不心痛呢?
是的,我从小就很少干农活,农村学校放忙假时,大哥总是建议我在家一面学习,一面看家守场,我成了那个时代的“宅男”。对于农活,我真是有心无力,干得很蹩脚。而大哥却是一把好手,农村的“十八般兵刃”样样拿得起放得稳。看到大哥那呵护的眼神,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感伤,泪花常在眼眶里滚动,在心里深深地领悟到何为手足情深。常言讲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报答大哥?
我默默地深深地记住了大哥那呵护的眼神。
四年后,我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在学校,我如大哥那样勤恳认真地对待每一项工作,如大哥呵护我那样地呵护每一个学生,如大哥期待我那样地期待每一个孩子,于是,我很快成了优秀老师,优秀班主任,先进教育工作者。不几年,一腔热血的我被任命为教导副主人,但干着教导主任的活,一干。后来啊,主任高就他处,我开始当个没有正式批文的教导主任,虽没有名分,但任劳任怨依旧,一干又10年。
现在年逾五十的我身体欠佳,感觉力不从心,申请让贤。这不,今年我退回到教导副主任的位置,领导说职务一下退光对我显得不公道,再者,要我对年轻的教导主任扶上马再送一程。我又欣然应允。
工作30年,似一瞬间,我黑发已染霜,弓腰且驼背。几近古稀的大哥却腰板挺直,步履稳健,双目炯炯,斑白的头发根根竖立,他呀矫健硬朗。我和他走在一块,生人常以为我是大哥呢。
工作之余回老家看望父母,遇到大哥,我开始怕瞅他的眼神,渐渐地畏惧起他的目光。他很少和我讲话,也不爱直视我,我每次都词不达意地搭讪他,他也总是心不在焉地应付我,有时会用灼人的目光瞪着我,但默不作声。我当然自知自明我这些年来的不是,大哥的'失望、怨怒甚而愤慨都是人之常情,我心理解。
大哥本指望我支撑门面,可我干教育三十多年,默默无闻,一无所成,怎不让他失望呢?
大哥生意起步时非常之艰难,向我借2万元周转,可我竭尽所有只能兑现2千元。而我代管的全校学费一个子也没动。大哥岂不觉得我不顾手足之情?
大哥的儿子高中毕业后,想到城里当协管员,我同学的父亲是城管局局长,我竟然没有通融好这件事。许多条件差的都如愿以偿,这岂不让大哥大失所望?
大哥和人家为生意闹到法庭,对方打通了关系,大哥想通过我也找找关系,据理力争,可我那搞司法的同学没帮上忙,还收了不菲的费用。大哥岂不心伤?
大哥做生意,需要走动村干部、镇干部甚而是县局里的干部,大哥知道我的同学和学生有一些门路,可我说和他们来往稀疏,挂不上钩。害得他这个憨憨的农民到处碰壁,几经沉浮才趟出一条辛酸的成功之路。大哥的眼神能不悲戚?
大哥本指望我培养他的儿子,可天天忙于教务的我日夜在学校里屁颠屁颠,没时间管教和辅导侄子,结果侄子糊弄个高中毕业了事。这让大哥要培养好下一代的美好期望落空,他的眼神怎能不郁郁又哀伤?
村里人很多出去打工,挣得盆满钵满的,有的回家不“宝马”就“路虎”了,而我回家还是骑自行车、电瓶车的土老帽,夏天满头大汗,冬天瑟瑟发抖。唉,这咋不让村中第一个培养出大学生的家庭有失尊容呢?大哥咋能不生出喟叹的眼神?
……
父亲去世了,混了大半辈子的我竟然没关乎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来给父亲吊唁,这岂不丢人现眼?在大哥看来,不,在大家看来,这着实是我人生的失败。大哥怎不生出失望和幽怨的眼神呢?
可是,大哥的眼神无论如何变,我记住的永远是他那曾经无比温润和憨实的眼神。
每到周末,我都情不自禁地去看大哥。走到大哥的建筑工地旁,看到工程车高大威猛,轰隆隆地驶过,扬起滚滚飘尘,我就胆怯得退缩了,避在路旁,透过迷眼的飘尘远望大哥的房舍,遥祝大哥安好。
转回家,坐在书桌旁,看看一堆堆翻旧的课本,看看一摞摞批完的作业,看看一张张荣誉证书叠成了厚重的一沓,回想着东山墙上的奖状,我无可名状地唏嘘着自己的人生。
可我又无悔意,挺直了腰,戴上花镜继续批改剩下的作业或试卷。
到脖子酸痛时,抬起头,望着黑沉沉的远方,那远方不禁又映出大哥埋怨的眼神,映出他告诫我无数次“既要埋头拉车,也要抬头看路”的人生箴言。
可我对着大哥埋怨的眼神只有歉疚一笑,然后,屏蔽了身边时隐时现的嘈杂声,凝神聚气,习惯而自信地翻开教科书新的一页……
篇14:大哥的儿子散文
大哥的儿子散文
我的家乡在美丽的临沂腹地——沂水,这里曾是沂蒙红嫂的故乡,是山东的革命圣地。美丽的山村孕育了几代纯朴的农村人,如今回到故乡,想见时依然是亲切的相拥相泣,那份乡情在心中永远都无法割舍。当回忆起往事,我却不知如何表达。
大哥,在他家最大,我们是按村里辈分叫的,和一辈。但是他比我父亲还要大十几岁。先是一女一儿,后又一女一儿,是庄里难得的儿女双全还是两男两女的人家。可是他的妻子在小儿子一周岁时却早早的离世了。
他住在我爷爷的房子后面,小儿子与我大姐年纪相仿,一起上学,出了名的淘气,学习不中用。母亲在时常说他的小儿子是她看大的,还喝过她的奶。
他的大儿子却不一样,虽然长像一般但是学习很努力,在九十年代初就读于我们县城的高中,那个时候不用说高中,能上完初中都是一个很不错很不错的凤凰男了,他的大儿子一路上到高三,可是高考落地,卷土重来,再次落地,三次再来,依旧名落孙山。万般无奈投奔东北亲人,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考上了哈尔滨医科大学,毕业成了医生。
不得不说,他是我们那个泥窝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四邻八舍的见了都夸大哥真有本事,培养了这么个人才。他却没有别人想象的高兴。
没过几年,逢年过节村里喇叭就叫唤:谁谁谁来大队领邮政汇款。每每听到时,街坊四邻都明着暗着教育自己的孩子:你看谁家那个大儿子,多么有出息,你也要像他一样,有点出息,逢年过节给我们寄点钱来。
不得不说他的大儿子,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19岁离家乡,他的'大儿子,在我6-7时就离开了家乡,记忆中最多的是大哥去大队收款的时周围羡慕的眼光和说词。
他的大儿子,在我记忆中就是定婚时带对象回来探家的样子,之后我在家乡的那段时光他再也没有来过,我离开了家乡,听说孩子十四五岁时回过一次。
又是一年的中元节,我回到故乡,在父母坟前说说我的现状。
回来时路过正在上坟路上的大哥和他的小儿子。他已是古稀之人,常年累月的辛苦让他身体成了九十度的样子,我不免有些伤感。
我和他说话,他先是笑嘻嘻的,却没有话语。转而热泪盈眶。大姐说他年事已高,听不见了,也看不太清了。
回来的路上,我心情一直不能平静。怎样平衡事业与亲情?和大姐谈论起大哥来,一辈子带着四个子女,即当爹又当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培养出了一个九十年代大学生,是多少人艳羡的事情。曾经多少人羡慕汇款的样子。
至此,大哥从未去过东北,听说他的大儿子还回来过一次,是在七八年前的事了,我离开家乡已近二十年了,他的大儿子离开家乡近四十年了,时代发展了汇款的现象也很少了,故乡的亲人也都忙于外出工作,没有人还在意是否还有汇款的事情,可能汇款的事还在做着,但愿一直做着。
我在家乡的那几年始终不明白,即使远离,也不至于成年累月的不回来看看,收到钱是一种荣誉,是炫耀者的谈资,可是对这个老父亲来说,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大哥曾常说,还不如小儿子还能给我端一碗饺子呢。
他依旧不舍的吃喝,依旧衣着朴素,他的大儿子今年应该也五十二三岁了,医师是不是五十五岁退休?我不知道,我想在大哥风烛残年的时候 ,他会回来陪他终老的。
在我那个美丽的家乡,幽静是最长态的,常年见不到个车辆来,但他会一直翘首期盼。我也会告诉他,儿子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回来陪你过好余生。
有人曾说:我陪你长大,你陪我变老。
曾经我已长大,父母却不在了。
今他已年老,而你又什么时候回来?
篇15:大哥的幸福散文
大哥的幸福散文
金色十月,秋风送爽。国庆节这天,我们姊妹几个相约去看望远在他乡的大哥。早上开车行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明媚的阳光穿过路旁高高的白杨树,透过车窗斑斑点点洒落在我们身上,暖意融融。沿途目睹着匆匆而过的翠柏环绕的一座座青山,想着即将跟久别的哥嫂他们重逢,心情格外激动、舒畅,喜悦荡漾在脸上。
大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工农兵大学生。那个年代,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高中刚毕业的他胸戴大红花,在锣鼓喧天欢送的人群中精神抖擞地走在最前面的情景,我还一直历历在目,回味犹新。因为在知青点工作表现积极突出,他被荣幸地保送去上了大学。当时很是我们家的骄傲。后来大哥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就去了外地。在单位,由于技术精湛,勤奋能干,他很快被提拔为生产厂长,带领职工兢兢业业地工作。在他的带动下,工作成绩斐然,生产任务连年飙升,这样一直工作了几十年,直到干到退休年龄。在他的人生词典里,没有慵懒这个词。
如今,退休在家的大哥又别出心裁,独辟蹊径,在市区偏远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承包了一方土地,跟嫂子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这不?我们正驱车赶往那方宝地呢!远远地看见哥嫂在向我们招手,原来他俩早就开车来迎接我们了!来到了他们现在的地方,眼前豁然一亮:群山环绕,溪水潺潺,绿叶葱茏,鸡鸣狗叫,好一副田园风情,如画仙境!哥嫂把小屋布置得井井有条,房前屋后种满了一片片绿色,此时正是丰收季节,大大的南瓜、红薯、还有玉米、花生、红红的石榴、枣儿等结满了一堆堆、一串串。大哥还养了一箱箱的蜜蜂,成群的蜜蜂飞向漫山遍野的鲜花,采得百花成蜜后,酿成的纯天然蜂蜜,甜香诱人。在大哥勤奋的劳作中,取出的.蜂胶、蜂王浆,弥足珍贵。
夜色来临,鸡狗都已归宿,四周一片静谧,在点点灯光中,大家一起动手做饭,哥嫂主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绿色食物,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感受着浓浓的亲情,欢声笑语回荡在远山的小屋中,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幸福,从来就没有准确和永恒的答案,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追求各不相同,也体现了不同人的价值取向。或许活得自然、充实、有意义、累、并快乐着就是大哥的幸福吧!
篇16:怀念大哥的经典散文
怀念大哥的经典散文
去年的一天下午,老公突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老公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泪像决堤一样涌出来,一家人都吓了一跳。我忙问,你咋了?他哽噎着说,大哥让水冲走了,死活不知道呢。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妈妈说,别急,也许能找着。爸说,也许冲到哪自己爬上去了。我忙说;你赶快回去帮着找,我陪你去火车站买票。老公忙擦干眼泪去了火车站。
我老公一米八的大个子,又是当兵出身,给我的形象都是铮铮男子汉,我从未见他哭过。可这回他眼泪一直不断,真的让我手足无措。我只能用手扶着他的背,轻轻的拍打着,想说安慰的话,一时也想不起该怎么说……
第二天,老公坐上火车走了。我们一家人食不甘味,女儿在学校一会一个电话,问她大爷的下落。老公是两天的路程,这两天。我和女儿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泪眼相望。女儿老说,妈,我大爷是让人救了吧?再不就说,我大爷爬上去了,正往家走吧?这也是我所期望的结果。我盼着老公到家后来电话,就把手机放在身边,心里却觉得很害怕,害怕听到不幸的消息。可是不开着更怕!怕错过好消息。最后我实在受不了折磨,就把手机的电池拿掉了。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深夜。再一看女儿穿着衣服就睡着了,如水一样惨淡的月光,照在她挂着泪痕的脸上。心里十分难过。
对于大哥,我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知道凶多吉少了,我的眼泪汹涌而下,在蒙蒙的泪光里,大哥过去的一切,就像电影镜头似的浮现在眼前……
我老公家一共兄弟五个,当年大哥看家里太困难,怕弟弟们说不上媳妇。就不顾家里人反对,硬是和有精神病的大嫂成了家,那时我老公还在读书。
我忘不了我初次见我大嫂的情景。她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见了我很热情,说的话也中听。可大哥就站在我俩中间拦着她,不叫她靠近我。我看她不象有病的样子,心里笑大哥怎么这么谨小慎微。到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侯,听外面有吵闹声,跑出去一看,是大哥和大嫂在撕扯。他们的儿子吓得大哭。我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婆婆对我说我,大嫂听说我来了,想去我屋里看看,大哥不让,嫂子就生气了,所以就和大哥吵起来了。我说,大哥就叫她来吧。想不到听到我说话,大嫂就转过头骂上我了,还边骂边吐我。大哥就往屋里拽她,她就是不住口的骂我。大哥打了她一下,她就开始脱衣服,不管大哥咋忙活;她竟然脱的就剩裤子了。大哥一急,就把她扛起进屋了。我从没看过这种场面,就呆呆的傻看着她。眼里涌出了委屈的泪水。
躺在炕上,我惊魂未定,脑子里全是大嫂的咒骂声。不一会,大哥和婆婆过来了。婆婆说我大哥怕吓坏我,非过来看看我。我那一夜彻底失眠了。我感觉大哥好可怜,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咋过来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媳妇,大哥总是守护着她。那会地多的人家到秋收的时侯,就雇人干,大哥的地多也雇了人,全是三十到四十多岁的妇女。在干活的时侯,有人逗我大哥,说是他同村的几个离婚的媳妇相中了他,想和他成家,一起养活大嫂。我听了特高兴。我想这样也好,大嫂病的那样,别说烧火做饭,大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大哥涨红了脸说,我是人,哪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咋说她还在,欺负她我不是做孽吗?我们这是当年的知青点,还是乡里的林场,山上长满了松树和刺槐树,风景特别的美。靠近房子的地方有一千多颗苹果树。房前是杏树和梨树。阳春三月花儿一开,空气里迷漫的都是花香。真称的上世外桃园了。这里只有我们一家,当年包产到户时,公婆考虑到儿子多,娶媳妇费劲就承包了这个林场。所以我们的地很多。
大哥因为大嫂生活不能自理,再加上地里的活他照顾不过来。就搬到了岳母家。他岳母家是个大屯子,有一百多户,人多地少。我老公看我大哥地少。就分给了他几块地。大哥每年往返着种地很辛苦。我看到的总是他后背那一块块白色的.汗迹。我是从内蒙嫁到辽宁的,忙起来还好,一闲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想家,情绪很是低落。大哥看我这样就对我说,去我那呆几天吧,这山沟就是憋屈。
于是我去了大哥家。进了大哥的屋,我的心变的更加的难过。这哪是个家呀。一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套破旧的组和家具,玻璃全没有了。不过屋子到是收拾的好干净。大哥和他岳母做了一桌子好菜,他把菜盘不住的往我的面前拿。对于这个大伯子,我没了生疏,也有了亲哥的感觉,心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从那时起,只要大哥回来,有啥好吃的我都叫老公找他过来吃,我知道嫂子做不了饭,他是吃不上可口的饭菜的。
大哥的小儿子长的好看还聪明,大哥为他起早贪黑的干,他那么忙,还喂着肥猪,杀了以后,就留点肥肉。好的都卖了。看着他每天吃着粗茶淡饭,家里人都劝他多疼爱自己,该吃还得吃。可他总是笑笑说;钱还留给儿子上大学用。大哥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我的记忆里,他最好的衣服就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校必,在亲戚朋友办喜事或重要的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穿,其它的衣服差不多都是我老公和我五弟给的。那个时侯他种的地多,每年的收人相当的可观。大家都说他是这哥几个最有钱的人,我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有钱。
我的家是属于典型的山区。山路崎驱陡峭,这个地方的交通工具最好就是摩托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老五在沈阳买了楼,生活在城里,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买上了新摩托。不管谁买了摩托,大哥都会看好久。我逗他说,大哥,你存了那么多钱,喜欢就买辆最好的,把他们都比下去。大哥笑笑说;老三这个旧的,我骑就中,钱还留着给我儿子上大学用。这句话是我大哥说的最多的。
也许是他的心感动了上天,那个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小孩子渐渐长大,成了初中生。又变成了潇洒富有书生气的小伙,直到走进了沈阳理工大学的校门,为他的父亲争了气。大哥瘦小的脸上整天挂着笑。可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儿子念大学后谈了女朋友。要在城里买楼房。大哥除了农活之外,就去各城市打工,干的是工地小工,是最脏最累的活。也就在他在沈阳打工的时侯,我们一家搬到了乌海,我和大哥没见着面,他打电话老是埋怨我们,不等他在家时在走。
,老公的身份证丢了,要回老家补办身份证。想到三年没回去了,我们决定顺便回家看看。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从锦州到义县的时侯,已是下午三点,班车没了,可想家心切的我们不想在县城住,就打了车回去。没想到车坏了,好在正好坏在老公很要好的战友的村子。他战友用他的农用三轮把我们一家人接进了家门。大哥早就接了电话,在我们下车的地方等着,当得知我们的情况后,竟骑上摩托来到了战友家看我们。他到的时侯。天就黑了。就说了几句话,他就忙着回去了,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我和女儿都担心得不得了。我也很感动,大哥这往返大约有六十多里路,而且天是深秋,已经很凉了。
在老家时,哥一直在和我们同吃同住。为了好好招待大哥,我特意烙了白面单饼,打的瘦肉酱。就是用薄薄的单饼,卷着粘了酱的小葱啊,白菜心啊啥的,好吃极了。这是大哥最爱吃的饭了。看着大哥吃的那样香,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
因为都有工作。我们呆了不到半个月就回乌海了。大哥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送我们去的车站。望着车窗外大哥远去的身影,我真是有点恋恋不舍。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我们和大哥的最后一次见面。
一直没有接到老公的电话。第二天,女儿下班回到家,一头扑到床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妈,我大爷没了!
原来女儿在单位打了电话。我忙装好电池,拨通了婆婆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我的五小叔,他哭着说,找着大哥了。是三哥寻到河边,河水慢慢的退了,看见大哥就在俩树空卡着,衣服全被水冲走了,他赤条条的去了……
五弟还说些啥,我听不清了,手机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我也抱住女儿哭起来……人生在世,真是事事无常,想不到当年在班车站一别,竟是永久的绝别,我就是不能相信,那么好的人,厄运为何就落到他的身上。大哥走的时候才五十岁,连儿子的女朋友也没见过,怎能不叫人肝肠寸断?
大哥的死在当地叫做横死,在规距上他是不能进村进家的,所以他被直接送去火化了。我的侄子从沈阳赶回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不思茶饭。家里人在整理大哥的东西时,在他的行李底下。发现了一个十五万巨款的存折。真不知他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是怎样的节省,才能存下这么多钱?大哥的遗物就是我老公和我五弟给的那几件旧衣服。所有看到这场景的人,没有不掉泪的。我的婆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次哭的昏死过去。大嫂的岳父岳母没有儿子。还依靠大哥养老。嫂子知道了以后,疯的更厉害了,不认人,见谁都叫要我大哥,没办法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我的侄子不光是失去了父亲的悲痛。还背上了歉疚的十字架。在辽宁北票市境内,有一条叫大凌河的河水,正好从大哥住的村子流过。如果下雨,水库会放水,会有大量的鱼随着水流冲进河里,但是如果不小心,水库水流湍急会带来危险。那天下雨,大哥想去捞鱼卖钱,当时他岳父岳母拦过他,说这几天的雨下的非常大,万一水库放水会很危险。可大哥说怕这怕那,啥时侯能攒够买楼的钱?说完饭都没吃就走了。在他才下水的时侯,水库就放了水,大哥被大水击倒,再也没站起来……
今天是大哥去世的一周年。好多时侯我都在想,大哥做为父亲,为家为儿子尽心尽力,是责任,是美德,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但他的离去,给太多的亲人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悲痛。婆婆想他哭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侄子心里永远都背负着自责,在精神病院的大嫂,还有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都没人管了,这又是多么令人伤痛无奈的事情。我不由想到,人的生命是宝贵的,饭应该一口一口的吃,钱要一分一分的挣。大哥的悲剧也是他做事鲁莽,急于求成的结果。人的生命是多少钱也换不回来的。当你在做任何事的时侯,千万冷静冷静再冷静,思考思考再思考。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别把生命当儿戏啊!
亲爱的大哥,我们永远想着你!愿你在天堂过得好……
篇17:我们的大哥散文
我们的大哥散文
在过两天就是大哥60岁的生日。这一次,之所以大哥同意过生日,(哥哥这些年都不过生日的)是因为我们兄弟姐妹又可以聚一次了。(因为我们平时都很忙,有的在DM县城,有的在DAQ市)。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30多年前:那一年冬天,妈妈去世了,家里的天塌了。那时哥哥姐姐都成家单过了。爸爸的负担很重,家里还有我和未成年的俩个弟弟和年仅7岁的妹妹。那时开始,哥哥骑着他的自行车三天俩头奔波在我们的家和他的家之间。就在次年夏天,爸爸出门办事去了,几天都没回来。有天晚上,小弟养的小狗没好声音叫起来,并且满院子乱跑,狂奔狂叫,我和弟弟妹妹吓的不敢出去,蜷缩在屋角,屋里也不敢开灯,往外看黑qq的,不敢睡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二弟炸着胆子推门出去,又从窗户逃进来了(那时是平房)。因为开门怕狗跟进来。那狗狂奔的声音和狂叫的声音及我们战战兢兢的感觉是至今都忘不了。天亮了,狗还在乱串,并且串到邻居老马家的园子,我和二弟担心狗是疯了,怕伤到邻居,二弟怀着无奈、不忍超常发挥把小狗用铁叉子插死了。(后来才知道狗是吃了过量的苍蝇药才会那样)爸爸不在家的夏天,晚上在热,我们也不敢开窗睡觉,屋门用绳子绑了一道又一道。白天我蒸的包子像胶皮一样难吃,因为那时我不知道蒸包子还要先发面,还得放苏打粉,只是模糊的记得妈妈是把馅放在面皮上包成那个样子蒸上的。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哥哥说服了嫂子做了个决定,从他工作的单位所在地搬回来住了,在我家院子的空地盖了房子,担负起照顾我们的责任。(人们还是善良的,哥哥盖的房子,没人来过问阻拦,没人来查手续,因为我家住的房子包括院子都是爸爸单位的,那时是叫公房的。)哥哥嫂子回来了,我们的院子热闹了,我们不用再担心爸爸不在家的晚上不敢开窗睡觉了。从此爸爸心情也好多了,家里来了客人,哥哥嫂子张罗做饭招待客人,冬天到了,哥哥嫂子张罗给做棉衣。哥哥更像是我们的父亲,弟弟的老师因为弟弟学习上的事情找过哥哥,我的领导因为我工作上的事情找过哥哥,我和妹妹上街买衣服回来晚了,哥哥会等在我们的屋里,训我们:女孩子不能太晚回家。一个周六雨天,中午下班后我直接去办事,哥哥也会嗦到:以后出门之前要先告诉家里一声。
长兄如父,哥有时像爸爸,有时也像妈妈。
就这样,哥哥帮我们张罗学习的事,张罗工作的事,张罗结婚的'事。就这样,我们一个一个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了,工作了,结婚成家了。现在我的孩子都已经工作成家了,我们都还很听哥哥的话,注重哥哥的感受。有人说我很怕哥哥,那时他们局外人无法理解的。那是我们对哥哥的尊重。
面对年近60岁的大哥,面对背已经不在挺直的大哥,为了大哥不在为我们操心,我们都把开心,顺利,幸福的一面展现给哥哥。
我的语言无法表达我们对大哥的感恩,为了父亲般的大哥不在为我们操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学会了克服,承担,为了不让大哥在操心,无论遇到什么不平和委屈的事我都能忍下去,把幸福,开心,成功的一面展现给大哥,展现给兄弟姐妹!那样,爸爸妈妈在天看见我们的兄弟姐妹的开心聚会才会欣慰!
我们兄弟姐妹7人和我们各自的家人,就要在哥哥的生日那天又聚在一起了!
篇18:写人散文《大哥》
写人散文《大哥》
说到大哥,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的亲哥堂哥表哥,任何血缘关系缔结的亲属。她是我的闺蜜。
我们是在大学中结拜,还有一个三妹,构成三剑客。大学期间,大家都喜欢用师傅徒弟,姐妹各种相称,表示亲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从初中就开始了。曾经也结拜过,大家都不习惯喊出口,再加上毕业之后大家都分开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大哥是典型的女汉子。一般外出逛街买菜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帮我拎东西。俨然一副做大哥的样子。不过呢,真说到她的性格,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打电话的时候,连客户都夸她温柔。她走路的步履,就像跳舞。那感觉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轻柔从容。不仅如此,她烧得一手好菜。平日里煮的粥,色香味俱全。先把材料做好,胡萝卜,莲藕切成丁,芹菜剁成一截一截的,然后等到水烧开了,再倒入香米,等到粥煮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加入胡萝卜丁,莲藕丁,芹菜之类的。这个时候就用小火慢慢煮,最后一道工序是加入腌制的瘦肉,最后放盐等佐料。就这么一道简单的粥,她都能给你折腾出各种花样。
她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关键还在于她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态。不说乐观积极,什么东西都愿意去尝试,能够把生活过得行云流水的人,绝对非她莫属了。
她每个周末都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轮滑,溜冰,网球,羽毛球,一样都难不倒她,说她运动小将都不为过,我的轮滑还是她教给我的。就这样集手艺运动才情于一身的人,真是世间难寻啊。更难得可贵的是,我们居然成了好姐们。好的缘分是一份可遇不可求的际遇。
初次相遇
我们刚开始认识,是在大学新生军训中。那时候她感冒,恰好我感冒刚好,从医务室里买的感冒药还剩下一包。于是,拿过去给她。随后她就送给我一个梨。早在之前,我有注意过她,只是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军训期间,晚上大家经常围坐在一起,唱歌啊聊天。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也许同有一颗孤寂的心吧,在外漂泊无亲无故的。
我们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交往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在体育方面“残疾”,最后连上体育课都有恐惧感。快期末的时候,很多人都忙于备考。可是,我依旧为体育考试担心,又不想麻烦同学。无意间跟她说起这件令人烦心的事,她记得非常清楚,主动留下来陪我一起练习。
那段日子,空气中都到处弥散着感动。即使是寒冬腊月,我也觉得温暖如春。她身上的磁场特别强大,或者说是一种人格魅力吧。好像不管什么事经过她的手,都会变得顺调。
在扔铅球的过程中,我总是跨不过及格线。她却认定我一定能够考满分。当时我觉得及格就不错了,满分简直就是妄想。可是,她就那么认定,还说一定可以把我教得不错。结果虽然没有考满分,也过了良。
后来,应同学的要求,我在系刊发表了一篇文章《那些与青春的日子》,内容主要是写我们之间的友情。她也写了一篇诗歌送给我。
她的文采不错。这里偷偷摘抄几句,“樱花丛中灿烂起舞,桃花林里凝心嗅息”,“碧波托起几株静莲,啼声叫醒一湾新绿”。有时候就开玩笑说,如果你也“舞文弄墨”著书立说,我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奈何她志不在此。
她收藏的书各种各样。心理相关,唐宋诗词,还有管理类型,旅游地理,瑞丽杂志等等。这点我倒是半分不及。
旅行驿站
第一次看日出,不是跟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有点小遗憾。如果没有和她一起看日出,那才是更大的遗憾。
当时我就随口一说,我想看日出。趁着十一黄金假期,又无事可做。更主要的目的是在逃避。某个心结藏在心头很久了。
在七夕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星座命理上说,摩羯座的人,初恋成功几率很低,需要借助朋友的力量。当然也受到一些文章鼓舞,内容大致都是恋爱跟自尊没有多少关系。于是,豪情壮志之下,头脑发热决定冒险试试。
于是,我就理所当然想起了她。七夕那天,我给那个男生发过短信。现在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暗语是,我一直在等他。
一直都觉得情诗有点露骨。像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还有“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或者“喜欢你是我最透明的秘密”,“我在你的眼里有没有一点特别”,这些句子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碍于情面,终究没能脱口而出。仿佛只要说出口,那情感就淡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坛发酵好的美酒在打开封口的那一刻,清香就溢走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说给一些朋友说。她们听完我的复述,然后劝慰我,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歧义,可能对方误解了。
当时想要放弃,转念一想,都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也决定豁出去。现在想来,当初该有多大的勇气,竟然可以那么毫无顾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这么疯狂了吧。至少如今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有些事情表面看似冲动,内心往往纠结了很久。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了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了说走就走的旅行。凭着那股疯狂劲,在那段时间,我都做了一遍。
当时我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在深圳。听完我的要求,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帮我。可能由于距离的原因,外加我说话没有重点,含蓄不清。最后害怕她误解意思,末了还加了一句。用各种语言暗示我喜欢他。试探一下对方的`意思即可。
她特别积极,当天就行动了。她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差不多都转给我了。她先是提议请求,自己在烤龙虾,要不要来一只。然后又自我介绍,说是我的好朋友。属于特别好特别好的那种。因为我觉得她说话比较有趣。至少不会像我这么笨拙。就特别放心他们“谈判”。也许大家都能猜中结局。
我估计那是我特别卑微的一次吧。虽然也是朋友转述,之后也不太好意思提起这件往事。后来还有朋友问我这一桩事。我倒释然了很多,能够说出的秘密就不是秘密。年少的喜欢都太单薄脆弱,没什么坚持的力量。
暑假结束后,她回到北京。给我发短信,我今天去过你实习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你。于是晚上回去之后,我给她发了具体地址,她第二天就给我送饭。
鱼香肉丝,还有尖椒茄子。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么多的米饭。又不好意思薄了她的好意,最后吃了肚子都圆了一圈,还是没有把米饭解决掉。
十一的时候,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就去泰山看日出。十月四号晚上十一点多的火车,无座。车上人很多,坐着她带的两把折叠椅,就这么颠簸到了泰山。
下火车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钟。我们吃了早餐就出发。
爬山的时候,她走得飞快,好像脚下踩着哪吒的风火轮,我爬得气喘吁吁,时不时停下来歇息。抬头总能看见,她站在触目可见的地方等我。爬到中间的时候,我们吃过东西,两个人靠着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花了一天的时候,才爬上泰山。
爬到十八盘的时候,很多人租帐篷,她征询我的意见时,我在犹豫,不想负载这么多余的重物。结果错过了。
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完全被黑暗笼罩。鉴于帐篷贵了一倍,只好去下面不远处租了一个帐篷,三套棉衣。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搭帐篷过夜。天气特别冷。她先是研究了一会儿,无师自通地搭起帐篷。旁边的那些男生都羡慕死了,然后我们帮着另一对情侣也搭起来了。他们也是学生,男的跟我一起下去租帐篷,女友和我大哥在上面等待。
第二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日出了。提前设好闹钟,还让她早一点叫我起床。深夜有一些旅店招纳生意,红红火火的。半夜笙歌,非常热闹。即使穿着棉衣,身上还盖着一层,还是觉得冷。我们聊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她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我们穿着厚重的大衣,就耐心等日出。每个地方都有不少人,趁着日出没有出来,吃了点东西,填肚子。
山上的日出,像是一位刚出浴的姑娘,沐浴半天,在众人翘首以盼中,披着金色的霓裳款款而出,出来的时候还是半遮半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像海上日出,迫不及待地钻出来,恨不得立即见到心上人,恐怕是急冲冲地赴去约会。
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她的背包是最重的。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安全感十足。各种证件,银行卡,零食,衣服,手机,充电器,这些必备的东西。外加手电筒,口哨等等。
记得我们去济南回来坐火车的时候,空调开得特别低,晚上冻得寒毛直竖。幸好她带了一件厚褂子,我们两个一起互相取暖。
那天晚上,时间也在低温中凝结成一团。我根本就睡不着。即使济南到北京,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却感觉无比漫长。两瓣心房也需要凑着一起取暖。
本来爬过泰山就回去,火车站连站票都买不到。幸好十一假期长,于是,我们买票去了济南。当时,既没有提前预定宾馆,加上火车到站的时候,夜黑了。我们两个人,背包空荡荡的,肚子也是空空的,晃荡在街头。
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像是无头苍蝇,也不知道停歇在哪儿。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只有车站附近热闹。只看见,街头上还有几个拉着行李箱的人,招手打的。
于是,我给同学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附近是否有旅店。然后又去寻找公交站牌,远远看见公交经过的线路,然后紧跟其后。看见公交站牌上的名称发呆。无意间瞥见,站牌上有一站是济南大学。想到大学附近少不了旅馆。
我们找了好几家,不是满员,就是价格偏贵。最后在一条巷子的背面找到一家旅馆。第二天,我们闷头睡到了十点钟。拉开窗帘,太阳刺剌剌从窗口地跳进来。
爬完泰山之后的感觉就是腿脚酸痛。但是想到自己在旅途中,又满是欢喜兴奋。大学附近确实很热闹,各种小贩夜间都出来活动。食物,衣服,都摆放在外面的小摊上。满目琳琅,目不暇接。在北京市区确实没有这种经历。我们每天晚上流连九十点,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旅馆睡觉。或者买水果,或者挑小饰品。
白天,就去济南市区逛逛。当然就少不了小吃街。名称倒很好听,芙蓉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里是吃货的天堂。
等到肚子饱了,然后我们又去闲逛。还特意去了一趟大明湖,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一路上我们互拍,聊天。当时开心的旅途,如今成就了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生日庆祝
九月份是她的生日。我答应过请她吃饭。并且我事先订好了餐。一张西餐团购券,在世贸天阶附近。
当天我们都有课,晚上下课之后才出发。
可能是晚上的缘故吧,我的方向感实在差劲,出了地铁,来回转了几圈,都是刚开始走过的路径。跟服务员打过电话,他们总是说就在附近。圈圈绕绕了几个小时,怎么也到达不了目的地。我心里有点着急,西餐看样子是吃不了了。她倒是很善解人意,没事的,周六再来吧。
想到第一次为她庆祝生日,被我搅成这样。之后我们杵在世贸天阶那儿一段时间,欣赏了一下风景。旁边的金钱豹亮丽堂皇,人来人往。回到学校,都已经深夜了。
周六的时候再去,才发现当时在走环形,明明就是相差不远的路,再过几个路口就到了,最后怎么也没有绕出去。那是第一次去吃西餐,感觉还蛮好玩的。研究了一会怎么使用刀叉,刀叉都不是工具,简直是我的战利品,噼里啪啦作响。
当时的店里有点冷清,加上我们,只有三桌客人。其他一桌也是闺蜜。她们的穿着打扮也是一副学生模样。吃完了就离开。我们两个人,躺着坐着,拿着手机拍照,各种姿势。最后剩下一杯咖啡,喝了好半天,最后都凉了,然后我们俩坐在那儿傻呵呵地相视而笑。
Perfectmatch
记得大三那会儿,她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外出和同学打羽毛球,结识了一个北大研究生。本来这是件好事,可麻烦的事情来了,那个男的一直缠着她。她不太喜欢人家,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回绝。
不管说什么,别人都能做到完全不在乎你的态度。照样还是那么对你。于是,她拉着我一起去和他见面。
我是对那名男子很感兴趣。从来没有见过她对某个人印象不好。
最后约在一家川味饭馆。一份香辣烤鱼,加上几样热菜。三个人一起吃。他坐在我们对面。见到我们来了,就忙着起身,刚开始不知道他的身高,等到站起来时候,才发现有点矮。不到一米六。
吃饭过程中,几乎都是他一个人侃侃而谈,内容主要是历史地理。我们两个是工科,我对这方面简直是一窍不通,最要命的是,他的话题完全让我们提不起任何兴趣。我试图转移话题,你是什么专业。答曰物理。
我点头,说到我高中最喜欢数学,物理不是很好。还没扯多远,话题又回到历史地理方面。
刚开始我们还是耐心地回应,后来实在觉得无聊。于是,我们坐在一起,也不怎么搭话。然后他看见我们两个打哈哈,不满意地说了一句,你们关系好像很好啊。
大哥回了一句,摩羯座和处女座是绝配。这句话确实能打击人。不知道他受到了打击没有。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完了。没想到,还是开头。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人人网找到我的。自称是我的同学,加了我的QQ。于是我们开始聊天。
我很自然的问了他的名字。*明,完全记不清了。可能我对同学的面孔生疏,但是人名怎么也应该有印象吧。说话过程很不愉快,于是,我又问了其他一些同学,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末了才想起他是谁。如果真说要欠他什么,估计就是那次见面的一顿饭吧。我们本打算AA制,但是,他说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让他做了一回绅士。
之后由于言谈不和,将他拉入黑名单。这个故事才算完结。
我的情商实在不咋滴。说话比较直接。逞一时口舌之利,不仅容易生是非。往往需要承担更严重的恶果。在公司里面躺着中枪,就是最好的例证。
有一段时间,我比较迷漂流瓶。但是结局不太好掌控。然后她教我怎么说话。我们自设场景,我问她答。
在面对视频或者照片邀约时,可以风趣地说,你是外貌协会的吗?
如果对方一直紧追这个问题不放,可以彬彬有礼地回绝。有礼貌的人都会首先自我介绍。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都可以转变思维回复。故意曲解意思,或者用谐音言及其他。这种模式特别像相亲大会,只是提前模拟。
我们分享的东西很多,除了美食,还有各种趣事,人生经历。
在某次期末考试的时候,需要提交一个程序。虽然我们都是计算机的,但是编程能力实在一般。主要原因,我的兴趣爱好不在这方面。然后她介绍一个朋友给我。编程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bug给解决了。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又帮我解释了一遍。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内在拥有格调,外在散发人格魅力。她两者都不缺。比如说,她的穿着打扮,没有特定的类型,都是非常适合自己的。还有,她遇到的困难,先是接受现实,然后想方设法解决,进而影响他人。就拿她实习时碰到的问题,一个月都没有工资,然后她自我安慰,免费学到东西也不错。这种乐观积极的心态都是可以感染人的。
大学期间,我们经常一起“出双入对”。她认识的朋友很广,天南地北。知识面也宽,也经常带我出去走动,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就像她写的“你的船,你的海”。如果一个人想要变得更加优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优秀的人交往。
人生有这样一位良知益友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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