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我那儿时的记忆故事随笔:雪儿塘,本文共9篇,欢迎阅读与借鉴!

篇1:我那儿时的记忆故事随笔:雪儿塘
那是一口窄窄的,浅浅的池塘。在家乡的怀抱里,它有一个唯美的名字-----雪儿塘。
雪儿塘虽小,不过是弯浅水,但在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自我有记忆起,第一个带我踏入这塘的是爷爷。那时爷爷大概六十来岁。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爷爷一手拿洗脸盆,盆里装着一团细糠,糠用酒浸湿过,爷爷说这是诱饵,单是它散发出的谷酒清香就很有吸引力了。一手拿着几根麻绳和一块塑料薄膜。来到雪儿塘,爷爷利索地把塑料薄膜罩在脸盆上,把几根早已不成样的麻绳对接成长长的一条绳,套住薄膜。又捡来树枝,在薄膜中间捣鼓几下,挖出个鹅蛋大小的空儿。有时薄膜是用过多次的,早有一道口儿,爷爷总是左右腾挪,尽量让口儿位于脸盆中间。爷爷双手按住盆,看水顺着口儿欢快地流进盆里,他就握着麻绳松开手,盆也打着旋涡悄悄影入塘里。虽然这东西简单,但爷爷说这样可以在水中捞鱼虾。
塘边有石板砌成的几级码头,爷爷等待鱼虾进来时,便嘱咐我坐在码头上玩。玩什么呢?码头露出水的石阶,赤脚踩在上面,凹凸不平的阶板摩挲脚底,痒痒的。太阳早早地亲吻过它,虽然比不得足蒸暑土气,但烫得我一踮一踮地。爷爷就边卷纸烟,边哈哈大笑起来。趁这着当儿,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下一级。雪儿塘的水,像柔柔的纱巾,漂浮在石阶上,它才刚刚没过我的脚背,凉沁沁的。石阶两旁绿绿的水草悠闲地飘舞,我总是忍不住伸出脚,让水和草拂过脚心,那一份天然的凉爽与温情在心里蔓延开来。再下一级,是需要勇气的,慢慢探下去,脚趾牢牢地抠住石板,这时我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塘水已经齐我的膝盖。心里其实像有条毛毛虫在爬,胆怯中暗涌着一丝兴奋。小鱼虾也来欢迎小主了,它们悠闲地游过去尚还能相安无事,可偏偏有顽皮的小米虾,好奇地碰一下我的脚。有时我能触电般跨到上一级,有时我便慌张得光荣落水。爷爷也不恼,伸过手拉我时,贪玩的我顺手在石阶边捞上一把,小田螺就乖乖地捧在手心,坐在最上一级,我仔细挑选那种花纹特殊的,清洗干净后放进自己的小袋子里,回到家便可以向小伙伴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第二个带我走进雪儿塘的是我姐。
夕阳快落山了,姐姐拽着牛走在前面,牛尾巴牵着我。我看到雪儿塘的水里,像一块块蓝汪汪的水晶,又像一团团雪白雪白的棉花。往前走,水里还会有火红火红的云霞。雪儿塘像一个万花筒,我怎么也看不够。姐姐提醒说:“妹儿,塘坝这一段很窄的,塘最深的位置也在这里,你别光顾着看其他的。”我口里应着,继续欣赏雪儿塘里的天地。姐姐像长了后眼,“妹儿,牛脚板把塘坝踩了个大缺口,你别踩空······”
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尖叫,牛尾巴后面已是空荡荡的了,我踩空了掉到塘里去了。我惊魂未定,好像那尖叫声不是自己发出的!也许是我还太小,根本不知道溺水的危险,也许是雪儿塘的水凉爽得太过瘾了吧。总之留在记忆里的没有害怕,只留下第一次投入它怀里的新鲜刺激。我不知道只有八岁的姐,在情急之下是怎样把企鹅身材的我拖上塘坝的。我只看见她衣服湿漉漉的,左膝盖不知磕碰到什么了,鲜血汩汩的冒出来。她顾不上擦血,一把搂住我,喃喃地说:“妹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现在想起,我还能清晰地感到当时姐姐的身体筛糠似的颤抖。
回家后,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姐姐,说她没有照顾好我,还恶狠狠地罚跪。姐姐跪着,我也无声地跪在她旁边,默默地流泪。姐姐怜惜地望着我,我们鼻涕眼泪一巴交的傻笑。
以后,无论是爷爷还是伯伯,只要经过雪儿塘,总会聊起我四岁的经历,他们总会夸姐姐是一个勇敢聪明的孩子,长大后一定有出息。他们并不知道,溺水的经历,姐妹情更深了更纯了,连雪儿塘的深邃与清亮也比不上。
长大后,举家搬迁,我已很少有机会去感受儿时乐园里的小鱼虾和它身体的清凉。我们这些当年在她的怀抱玩耍嬉戏的小孩子,如今也找到了自己的生命之水。然而,老家的雪儿塘,记忆中的乐园,却时时萦绕梦里,那般清晰,那般温馨。
本文作者:刘亚卡(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2:随笔《我的儿时记忆》
随笔《我的儿时记忆》
儿时记忆, 实在是很遥远了。记得上中学的时候, 写过一些回忆儿时的文章, 那时侯的记忆还是鲜活的, 文辞也很华丽,只是总有一股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味道。
长大了,上大学,上班,结婚。在人生该走的一步步都按部就班的走过之后,儿时的一切也就如烟般渐渐地远去,最后在自己的记忆中淡化,乃至几近于虚无。童年的一切在繁忙的生活中占有的位置是多么的少啊!
直到有了孩子。
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创造出如此美丽的生命。在全心去抚育他的每时每刻,我都会怀着惊异的心情去注视他。 而在内心深处,则不自觉的拿自己的儿时和眼前新的生命相比较。每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世界上的方式都是相同的,可是出生在不同家庭,不同环境下的孩子的未来命运又是多么不一样啊!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教师。父亲教中学,母亲在小学里做班主任。在那个年代教师的待遇是最清苦的,每人几十块钱的工资,要养活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一切,只是常常记起母亲常说的一句话:“咱家那时侯困难, 多亏了谁谁的帮助。” 那时侯“困难”似乎是和我们的生活连在一起的一个词。
我的儿时记忆是零碎的,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却有一些场景象电影一样时时在我的脑海里播放,只是画面都是无声的., 静得出奇。
场景之一是小时候院子里的葡萄架。那时侯我们家住的是祖上传下来的私房。房子的举架非常高,院子里种着葡萄架。葡萄架有两间屋那么大,据说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我记得当我五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看家的情景: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 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太阳晒着房门前的黄土地,葡萄树的叶子和长须则在微风之中摇曳。而我,则脖子上挂着用绿头绳拴着的钥匙链,把自己挂在两家公用的走廊门上摇摆。 四周是静的,没有一个人, 除了风和门来回摇摆的嘎吱声。
细想起来,那是我能回忆起来的生命的最初记忆,五岁以前的生活,大概只有到潜意识里才可以找寻了。不过我确实知道,我那时的生活也一定是非常有趣和美丽的,也一定会有人如我爱我的儿子般爱我,也一样怀着如此惊异的心情注视着一个新生命的长成。
篇3:那记忆中的故事随笔:老屋往事
十多年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老屋一直由他一个人坚守着。与其说他坚守着老屋,不如说他坚守着奶奶。奶奶早他几年去了天堂,寂寞的爷爷一个人每天陪着墙上的奶奶,一架古老的摆钟也和爷爷一起看着墙上奶奶的微笑。在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中,奶奶终于也接爷爷去了天堂。老屋从此再也没有人住了,它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屋。
近日父亲来电说,家乡的老屋要拆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乡下的老屋拍一张全家照,也算是对老屋的一种纪念。抽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全家人一起去了一趟老屋。老屋周围的野草疯长的有半米多高了,老墙上的石灰都掉落了,露出了里面带着沧桑的砖头。窗棱上陈年的蜘蛛网在风中摇晃,窗台上积满厚厚的灰尘。屋门上的油漆都被风雨无情剥落,锈迹斑斑的铁锁忠于职责的在履行它最后的责任。一看就知道好久没人住了。目光所到之处尽是破旧、透着荒凉。我很心酸,老屋一直苟延残喘在这片桑林的最深处的野草丛中,犹如在世时的爷爷柱着拐杖,在小路的尽头翘首等待我们的归来。
老屋的后边有一口老井,井水依然清洌。只是那份甘甜自从离开老屋后我再也没有尝到过,还有记忆中的那碗用井水烧开的绿澄澄的白米粥。童年的欢笑声也无声无息的掩映在长满青苔的井沿里。大人们在井边洗衣服、淘米,一天最热闹的时间总是在清晨。他们的说笑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叫起,揉一下惺松的眼睛,捧一把井水抹一下脸,我们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记忆中的老井周边有一片茂盛的凤仙花,女孩子在井边用红艳艳的凤仙花汁涂指甲,然后再伸张开手指到处炫耀手上的美丽;男孩子们会调皮的抓一个青蛙扔到井里,再在井边观察井中之蛙,恶做剧的后果总是引来大人们的一阵臭骂。
井边的石臼风雨无阻的陪伴着老井,它们两个似多年的朋友,尽管都是老态龙钟了,但是他们始终是不离不弃。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石臼,就似一位多年的看家人,它坚硬的撑起厚重的身躯,威严的守护着风中的老屋。
我拿起相机把石臼的容貌摄进镜头。透过镜头,我仿佛又见闻到了一股糯米的清香。每当过年的时候,一根巨大的木榔头敲打石臼里面的米粉团发出的沉闷的的敲打声总会侵入耳膜。米粉团随着敲打越来越韧。热气腾腾中一块块的年糕就成形了。孩子们用一根筷子的尾部,沾上红纸浸出来的红水,在年糕的中间点上一朵朵梅花,年糕立马就充满了过年的喜庆。孩子们小手上沾染着红水、脸上粘满白色的米粉,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啃着一块块刚刚出笼的年糕耙耙,满足的犹如京剧中得势的小丑。
妹妹的乐园是屋前的小池塘。青石板的河埠头妹妹经常和同伴们摸田螺。脑袋上、脸上沾满泥浆或是水草,往往田螺没有摸到却被一只大螃蟹夹住了手指,尖叫的全村都能听见。她那狗爬一样的泳姿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曾一天下水五次不肯上岸,还挑衅站在岸上的爷爷。爷爷在岸上不停的叫她上来,可她就是不听话。无奈的爷爷只好拿根长长的竹竿在岸上赶她上岸,可竹竿够不到她,她在水里不停的移动位置,并不停的对爷爷说,你下来啊你下来啊。年迈的爷爷只好扔下竹竿下水把她拎上来,妹妹哭的哇哇大叫,嘴里喊着:下次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可是眼泪、鼻涕还没有擦干,村边的小路上就传来了卖棒冰的吆喝声。贪谗的妹妹竟然衣服都来不及换,光着身子屁颠颠的追着卖棒冰的人买六分钱的奶油棒冰去了。不知现在的她还是否会记起六岁那年的那个夏天,在一片蝉鸣声中,天真、可爱的她给我们带来的一阵欢笑。后来,每次一家子说起老屋,她的这个事情总是会被提起,也成了老屋的一个精典的故事。
老屋的往事,淹没在光阴的故事里。
推开奄奄一息的屋门,我对里面的一切是再熟悉不过了。老式的雕花床上留下了儿时躺在床上伸出双脚,父亲躬着苍穹的背给我们剪脚趾的身影;黑旧的老灶台上留有我七岁时搬着长凳爬上灶台第一次做饭的痕迹;屋旁边的桃树下依然能清晰的听见表姐和表哥为了抢树上的最后一个桃子而大打出手的吵架声。
桃树还是在风中吹动,只是杂乱的枝桠也在告诉我们它也苍老了。同样年迈的还有五斗橱上的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和一台已经结束使命的台式电扇;爷爷的藤椅还在,一条腿被绑了好多的布条、藤条断的也所剩不多;奶奶的老花镜还静静的躺在那个带有铜环的抽屉里;还有西屋里的妈妈的嫁妆——两只漆皮脱落的红木箱子和一只梳妆盒。它们都在时间的长河里浸蚀、斑驳、褪色,却一直留在老屋里,清清楚楚的带给我一份缠缠绕绕的回忆,而这回忆却是永恒的。
落日的余辉淡淡的扫过村庄,最后一次望着暮色中的老屋,我心里的疼一圈一圈的漾开来。老屋就这样贮立在那儿,安静的让我想哭。尽管往事会发黄,岁月不可重来,我可还是把老屋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记录在相机里,再镌刻在心里。我会把这些珍贵的故事交给我们的下一代,并让她们去感受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没有过的蓝天白云。
本文作者:叶琴华(微信公众号:南湖文学)
篇4:那记忆中的旅行故事随笔:三色水
汨罗江又称三色江。
有人说她是用红色、绿色和蓝色染成的。一条江能以三种颜色为其命名,足可见其斑斓的色彩以及丰富的内涵和人文底蕴。
发源于黄龙山的汨罗江,起于湘东北的平江县龙门镇,因上古时芈姓罗国位于此处而得名。
汨罗江从湘赣边界的山沟里钻出,绕大山,穿盆地,过田畴,载白帆,穿云拨雾,一路欢歌,蜿蜒向西,奔流不息,由汨罗市磊石镇注入洞庭湖。
烟波浩渺的洞庭湖气吞长江,身容湘、资、沅、澧四条主江水,同时她又兼容并蓄身纳百川。小小的汨江水在她那广袤的水域里,自然是微不足道且无声无息的。但正是这条有着深厚文化底蕴以及灵性的汨罗江,赋予了洞庭湖博大胸襟的内涵。
如果说湘、资、沅、澧是洞庭湖的主动脉,那么滔滔向西的汨江水则是她的神经原。汨罗江在地里形势上与祖国各大江东去的特征相反,她由东流向西,并以她的婉转流觞,为这条江平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雄踞南北的幕阜山和连云山,地势东高西低,汨水便是这大山里挤出的纯酿。幕阜山又名天岳山,主峰海拔1606米。三国时吴太子慈曾领兵扎幕营于此,故得名。连云山亦名纯山,主峰海拔1600.3米。湘鄂赣边界的崇山峻岭,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战争年代,新四军曾在这里安营扎寨。在这片血与火的土地上,走出过一大批仁人志士。仅平江一个县,国民革命军中有57位将军,人民解放军里有54位将军,是全国有名的将军县。
走近平江起义旧址——天岳书院,远远便能望见彭大将军纵马驰骋的铜像。1928年7月22日,彭德怀、黄公略等共产党人,在天岳书院策动了“平江起义”,创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建立了平江县临时苏维埃政府,开辟了湘鄂赣革命根据地。
汨罗江下游的汨罗市,便是中共开国元勋任弼时的故乡。平江起义旧址与任弼时纪念馆,被列为全国100个“红色经典旅游景区”,“韶山—宁乡—平江”线被列入全国30条“红色旅游精品线路”。
汨罗江沿岸的革命历史和无数先烈,有如颗颗红星,点缀青山绿水,闪耀光辉。这便是用中国红装扮成的永不变色的汨江红。
如今战火硝烟早已散去,人们过着和平安宁的日子,惟有汨罗江涛声依旧。你瞧,江水流过将军山,不就是一幅阴阳八卦图?绕过盘石洲,不就是一只从天而降的绿色飞碟?春天的桃花岛,不就是你心中的世外桃源?清晨的大仙山,不就是你梦中的神仙乐府?还有那披金撒银的渔船,自然天趣的嬉水,这是一条充满宁静与欢乐的河流。
汨罗江奇妙的自然景观和独特的生态环境,养在深闺人初识。汨水源漂流,幕阜山观云,连云山避暑,福寿山赏雪,盘石洲垂钓,八景洞氧吧……一年四季到处都有生态休闲旅游的好去处。山好水好,物产丰富,空气清新,各种特色菜肴与小吃名扬遐迩。平江长寿酱干、汨罗江火焙鱼、福寿山矿泉水、高山云雾茶、连云竹笋、辣椒酱、霉豆腐……,还有以绿色农产品为主的乡村土菜系列,更令外来游客赞不绝口。那种颇具骚文化背景的用绿色的粽叶包成的粽子,更是成为汨罗江人的特色美食之一,从起初的米粽发展到猪肉粽、腊肉粽、鱼香粽等各种口味,传到了韩国、日本、东南亚等地区,成了世界人民喜爱的美食。这不就是最古老、最生态、最清纯的汨江绿么?
千古不息的汨罗江水绿如蓝,这条河里流淌的可是蓝墨水哟。诗人余光中说:“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这是因为一条汨罗江,有幸收纳了两位世界文化名人:战国时期的屈原、唐朝诗圣杜甫。陆游登上岳阳楼后曾赋诗道:“不向岳阳楼上醉,定知未可作诗人。”那么,我是否可以斗胆说一句:到了岳阳楼,而不到汨罗江边的屈子祠和杜甫墓朝拜“诗祖”与“诗圣”,又哪里算得上真正的诗人呢?
汨罗江是湖湘文化之源、龙舟文化之源。汨罗江两岸遗存下来许多古镇、宗祠与民居,民间蕴藏着深厚的礼乐诗书传统,那可是我们民族文化的根底呀!你听听这些古香古色的名字:龙门、长寿、嘉义、安定、汉昌、新市、长乐……那民间的故事与传说,历久弥新,弦歌不断。
来吧!看看汨罗江上划龙船,看看玩龙、舞狮、耍故事,还有花灯戏、皮影戏,山歌、渔歌比一比。随便找个民间的文化人陪陪你,说说古,聊聊天,切磋切磋吟诗作对或是棋琴书画,那才叫过瘾呢。
汨水流不尽,屈子怨何深。三闾大夫死去了,他把伟大的灵魂交给了汩罗江,留下了千古传唱的《离骚》。他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整个生命所熔铸而成的宏伟诗篇留芳千古。他把爱国的热血倾注成滔滔的汨江蓝。从此,中国的大江赋予了民族觉醒的生命意志,文化才有了爱国的情感。
那深澈的江底沙石是辉煌文化的积淀,那千百年来奔腾不息的波涛,是中华民族经久不衰的文化脉流。
汨水之蓝正在孕育一代又一代的华夏文化传人。
本文作者:李婷(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5:那记忆中的年味故事随笔:过年
我五十挂零了,已过了几十个年,感觉年味在变化。
幼时,过年,就是盼新衣新鞋,盼糖果;上学时,过年,就是盼放假,盼自由玩耍;工作时,过年,就是盼放假,睡到自然醒;成家后,过年,就是盼望有时陪陪父母;而今父母死,过年就是盼女儿回家,我兄弟姊妹多,平时难得到齐,我盼过年,还盼望着好好与亲人们聚聚,年一过又各奔东西了。
我兄弟三家一起过年,在老弟家吃团圆饭。父母在世时,我们每年都是与父母亲一起过年,父母虽离开,仍一起过年。除夕之夜,我们在父母合拱坟上,挂了一盏灯,父母是看不到了,只是表达我们的怀念。
初一早晨,我们兄弟到父母坟头拜年,放了两捆鞭子,两厢花炮,叩头作揖,等烟花放尽,只有一地残屑,一堆泥土,一种叫失去双亲的痛在心中涌动,想忍着不流泪,做不到。
初二起开始走亲戚,拜年。我妻子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约好初二在她三姐家聚会。初三,我一家便到我这边姊妹家拜年。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父母都不在了,兄弟姊妹就是最亲的人。年是亲情的一次加油站,平日有些疏忽,过年热一热,亲情永在!
农村的饭菜,格外好吃。吃的东西,除了盐和酱油不是自产的,青菜临时从土地扯,新鲜;鸡,鸭,鹅,鱼是自己养的;猪肉,牛肉,羊肉也是从本地农户家买的。我最喜吃腊肉炒大蒜,每餐必吃几大块。姊妹轮流作东,每家吃一天,在一家吃饭,其余几家都来,一桌坐不下,内坐一层,外站一层,热热闹闹吃大餐。菜,都是大碗大碟,满满一桌,人再多,菜充足,吃不完。家家尽最好的菜搞出来,十分丰盛。
过年是神圣的,有许多传统。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敬灶神。那时,我娘放一里面有菜油的汤匙于灶台一角,再放一根灯芯,等浸饱了油,再点燃。放挂鞭子,让灶神知道,你在敬他,厨房有灯,恭候大驾光临。
二十七,炒豆粒。那时,我娘在一口大铁锅上炒豆子,花生,薯片等。我抢着烧火,主要是想第一时间吃到东西。弟妹也都站在灶台边,猴脚动手。娘掀动一个大锅铲,使劲地翻炒,炒熟了,便撮入一个竹箕盘上,冷后,再用塑料袋封好,预备过年吃。我们几个等不急,抓起热花生豆子就吃,抓多了,烫手,叫一声“哎哟“,丢下,再抓,迫不及待地吃。娘这时便骂“饿牢里,前世没吃过“。那时,农村饭都吃不饱,只有过年才能吃上饱饭,鱼肉,零食更莫想。
二十八,杀鸡鸭。都是自家喂的。杀完,只箝毛,不开破,把它们放在一个竹篮里,再把竹篮挂在屋檀子上挂着的铁钓上,等过年和正月间来客吃。正月是不能杀鸡鸭的。
二十九,秤肉打酒。
大年三十一早,娘把我们姊妹都叫起床,说“过年了,早点起来”。吃完早饭,娘开始敬神祭祖。这是每年必做的事,雷打不动。搬一张小方桌放于堂中,或阶基,或坑侧,桌上并排摆放三样贡品,一只鸡,一条鱼,一坨肉,贡品后放一个酒杯,倒满酒。桌前,放一坨藕煤,插上三根点燃的香烛。一切准备妥当,娘便放挂千子鞭,再拿起那三根香,向神所在的方位作三个辑,口中念念有词。拜完天地菩萨,娘叫我们帮忙拿东西,到爹爹娭毑坟上去,这时娘下跪,也叫我们一一下跪,娘讲“爹爹娭毑,儿孙们看您们来了,要保佑儿孙“!
现在过年,轮到我们拜祭父母!过年,因祭拜神灵祖宗而神圣起来!
下午,主要就是准备团年饭。搞几个菜,娘早已盘算好。父亲,便到自家菜园扯青菜,我们姊妹长大后也帮忙洗菜。但掌勺的永远是娘,平日是她一手张罗,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她当然要尽心尽力搞出式样味道。娘,不停地切菜,一碗一碗的准备,炒时香味四溢,年味便愈浓了。
还有一件事:贴对联。对联,是请乡里高手写的,你讲要写几副,把红纸送去就行。大门,侧门,厢房,厨房,厕所都贴上。鸡鸭棚上贴“鸡鸭成群“,猪栏上贴“猪财兴旺“。过大年怕小孩口无遮拦,破人家禁忌,在客房贴上“小童之言,百无禁忌“。对联写好了,确信无人来讨账,才贴上。那时,生活都艰难,欠东家的米钱,欠西家的煤钱,不奇怪。债主,也是利用过年,作过了结,硬是困难,讲几句好话,人家也不逼,但一年一结,让你知道欠账多少。
前几年,在农村过年,央视春晚,即使好看,也看不成。吃完团年饭,就到七八点钟了。按乡村习俗,大年三十,小孩要送恭喜,每人背着一个袋子,三五一群,走到人家大门口齐喊“恭喜呵”,主人家便笑嘻嘻拿个放有饼干的箱子出来依次发饼,送完一家,依次到另一家。吃团圆饭时就有人送,送完恭喜,大点的小孩,邀几个人闹锣鼓,带头的,拿一面铜锣敲,后面跟几个打鼓的,打钹的,从人家大门一侧进,从另一侧去,主人照例放鞭子迎送,客气的,要打个小红包,图个吉利。
大人也要到一个队上人家去送恭喜。尤其是在外面工作,不经常回来的人,更应利用过年时节到人家走走,送上美好祝福。一个队几十户人家,一路走下来,要一两个小时,还不能坐,喊声“恭喜呵"就走人,碰到某家是幼时同学,就要坐一坐,时间就更长了。等到送恭喜回来,春晚已经过半了。这时,也不能安心坐下来看,还有送恭喜的人,一班一班来,大时大节,上下邻里,四周乡亲来送恭喜,你不能坐着不动吧?要起身,微笑面对客人,寒喧几句,待坐下来看,又到了另一个节目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娘在堂屋,烧一堆柴火,像野地篝火。娘讲火烧得越旺,来年越兴旺,三十夜里的火,圆宵的灯。
柴,早几个月前就准备好,是晒干的树堆,树枝等。锯成一截截,劈成一条条,整齐码放在草屋,大年三十才拿出来。先在堂屋正中放一个树堆,稳住火源,再把小的劈柴一层层搁在上面,从最下面的空穴处,用毛柴点燃,一旦点燃,干柴烈火,越烧越旺,要更旺,多加柴。一堆旺火,把堂屋照亮,把身照暖,把心照热,温暖满屋,满屋生辉,流光溢彩,年味也就在火光中散溢,这时的火有色有声有味,有种阳光照射森林后的气息,有种夏风吹过开满金黄稻穗的田地的味道,有种秋天艳阳下果园的芬芳,加上酒香,茶香,亲人脸上的笑容,让心变得舒坦,幸福的暖流在血管里涌,你强烈感受到年的味道了。
我送完恭喜,便陪娘坐在柴火旁,倒一杯酒,不时喝一口,给娘也倒一杯,娘时不时也喝一口。送恭喜的乡亲来了,娘便起身发烟,有客人落坐,娘便倒酒,煎姜盐豆子芝麻茶。待客人走,我们坐火边,把手伸向火舌,烤一烤,聊天。喝了酒,话也多,想到什么聊什么,无所不谈。讲到过去的苦难时,娘便哭,便引她转移话题,讲她子女个个争气,应感到幸福才对。
这时,火是红色的,腾腾的火舌像盆景。有时火苗摇摆一下腰肢,光似花开,花如火烈,醉眼中看这些红红火火的火花,感到很多影子如鸟飞,如鸡鸣狗叫!火光变大了,空间变大了,世界好像挤在我背后,岁月站在我眼前,娘变成天地神灵,我看到童年时跌入门前水磄中娘喊人救命的情形;我初中毕业考试前生病昏迷不醒,娘守服两天两夜的情形……。火晃晃拂拂如梦境般迷离,又在现实中招摇。大年三十,坐在柴火边,心中会生出万千感动,各种温暖的,甜蜜的,过去的,未来的,心中的隐秘,眼中的盼望,都与火光互动交融。
大概到两三点,外出的亲人都回家了,娘便到大门前放挂鞭子,关财门。这时,任何人不能开门;早晨六七点钟吧,娘又第一个起来,开财门,也是放一挂鞭子,财门开,来年财源广进。
现在家乡过年习俗基本不变。过年后,便拜年。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地方。初五叫五成大辞年,到人家去只能讲新年好,不能喊拜年,这天常玩龙。十五,元宵节,全队老少男女,玩灯笼。过了元宵,年就过完了,又盼下一个年了。
大年三十仍有烧柴火的,也有烧炭火的。更多的人家,烧藕煤,在一个用窑砖垒起的大铁锅里,放一些烧红的炭,再放藕煤,一层层叠起,像小宝塔,待火烧上来,与柴火差不多。
家乡富起来了,到了十二点,家家户户争相放烟花,迎新年!
本文作者:湛岳(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6:我的生活故事随笔:朋友那斯
初识那斯的时候,那斯还很小很小,刚断奶吧,而我已年近不惑,早做了父亲。
那斯的妈妈没给那斯取名。“那斯”的名字是我取的,大家都认可了,于是便有了朋友那斯。
那斯的模样有趣,胖乎乎的,眼睛又大又黑,耳朵挺挺的,很神气很可爱。
邻里左右都喜欢那斯,大家都喜欢叫那斯。那斯便成了大家的朋友。
女儿尤其喜欢那斯。两分钟不见那斯,女儿就会问:“爸爸,那斯呢?我要那斯。”
于是房前屋后地叫那斯,那斯便从不知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满头满脸的灰,挺滑稽的模样。大家便都笑,女儿也笑。那斯见没事,摇摇头,又玩去了。
那斯再大些的时候,便成了我最忠诚的朋友。那份无以超越无以复加的忠诚,常令我感慨唏嘘不已。我常想,父母在生活困难的时候也许有过将我送人的想法,兄弟在父母过世的时候也许有过与我争夺家产的想法,妻子看到别人富足时也许在心里埋怨过我的无用,女儿在我忘了给她买零食时也许在心里说我是坏爸爸,朋友呢,当然不少,但完全不计功利得失的似乎没有一个......只有那斯,对我是绝对的忠诚,绝对的信任,不带任何附加条件。
为了考验那斯的忠诚,我曾恶作剧地将一只破凉鞋抛到河里,叫那斯游泳给拾上来,也曾恶作剧的与人打赌,将那斯关一天禁闭不给吃喝,至于当众责骂那斯甚至当众踢那斯两脚之类,更是常事。而那斯,对我永远忠诚,永远亲热,永远言听计从。有人与我打一百分钱的赌,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那斯的忠诚也不可靠,说那斯也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云云。但那人错了。那斯在他家住了三天三夜,面对佳肴美味愣是不吃不喝,最后被那朋友踢了两脚,赶出家门了事。
皮瘦骨轻的那斯仍是我的朋友。
有一天,女儿从学校回来,说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举一个例子解释“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我想,这样的题目对一个小学生来说实在是难了些,正要帮她一把,女儿却兴高采烈地对我叫了起来:爸爸,我做好了!
我拿过女儿的作业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女儿的作业上写着:“我家那斯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是一个大丈夫”云云......
本要告诉女儿重新做过,但想想孩子有孩子的思路,何不由她去?于是一笑了之。
......如果不是哲思处长突然遇车祸去世,如果不是因为鬼迷心窍,也许那斯便要终身与我为友了。
两名伯乐下来物色新处长人选。我是两个候选人中的一个。
时值冬日,伯乐到我家坐访。闲聊中,其中一名伯乐随便说:冬天来了,要能吃顿狗肉火锅滋补一下多好!市场上的狗肉呢,既怕是毒死的,又注了水,不敢吃。
一刹那间,曾经还很模糊的车子、房子和妻儿灿烂的笑脸便分外的清晰了。
那斯!我叫。
那斯进来了,轻轻碰碰两位伯乐,非常友好。
伯乐齐说:好膘!
这以后的情节就很难描述了。只记得那斯的头被我塞进那个致命的圆圈时,还用那长得好看的脸在我的脸上擦了一下,只记得女儿放学回来,与伯乐们一起吃着热腾腾的火锅时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好香!为什么不叫那斯来吃骨头?
只记得以后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如人意,只是我再没有了朋友那斯。
多年以后,我已苍苍老去。当我在静夜里偶然想起那斯时,才突然意识到,哲思不过是一个小官而已,而在这个处长比处女还多的时代,其时是哲思常有而那斯不常有啊!
本文作者:古道西风(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7:旧时记忆故事随笔:我的平凡的母亲
我的母亲出生在70年代,那是一个不再为吃饱穿暖发愁,但生活依然拮据的年代。那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大米白面,一颗糖果都是孩子眼中的奢侈品。正赶上国家鼓励一户多生孩子的尾端,因此我的母亲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80年代是我国稳步发展的阶段,因此我的母亲得以被外公送入学堂。母亲是听着费玉清的《一剪梅》结束自己的初中生涯的。直到现在我都常听她哼这曲经典老歌。90年代,母亲经人介绍与父亲相识走入婚姻的殿堂,在94年的一个严冬生下了我。
母亲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一向严厉要求子女的外公对母亲也平添了几分溺爱。母亲时常给我讲她那时侯每到过年是多么的开心,除夕之夜时外公将所有的孩子叫在一起,用碗给她们每一人分糖果、花生、瓜子……由于母亲最小,所以每次外公给她分的最多。每每讲到此时,母亲甚是高兴。我想这不但有母亲对儿时的回忆,还有母亲对外公的深深思念。
母亲的童年是在一个个鲜活而又真实的故事中度过的。从外公给她讲大饥荒导致许多人饿死,她懂得了粮食的珍贵;从外婆的童养媳亲身经历中,她懂得了要珍惜如今的好日子。现在她又把这些真实的故事讲给我听,让我从这些故事中知道那个年代的不易,更让我深知活在当下,要懂得珍惜。
母亲的求学生涯虽短暂,但却精彩无比。在那个物质生活不是很丰富的年代,成套的小人书、老师宽大的戒尺、正反面都写满字的作业本……都是属于那一代人在求学路上的独家记忆。母亲记忆尤为深刻的是用攒了很久的两角钱买了一大罐白砂糖作为零食,自己舍不得吃,直到最后不翼而飞。现在每每说到此事,她都对那罐白砂糖的去向念念不忘。母亲上学时也淘气过,有一次放学和两个哥哥去测量队食堂偷东西吃,城里边的蔬菜对于母亲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陌生而又充满好奇。母亲看见一个个头最大的便抱着跑了出来,自认为个头大便是赚着了,谁知道啃了一口又冲又辣,直到后来家中条件好了,母亲才知道那一次她抱出来的是个大蒜。
母亲刚过门的那几年,家中光景甚是惨淡。来年买的苹果放在地窖可以吃到第二年,买一件新衣服都要计划很久……我记忆里最深的是有一次和母亲去商店等回家的班车,我看见柜台里放着一个玩具飞机,便要求母亲给我买,花销紧缺的母亲哪里有多余的钱给我买这样与生活无关的东西,可我却抱着母亲的腿不依不饶的要母亲给我买玩具飞机,无奈之下母亲只能训斥我,在我屁股上拍了几巴掌,我嚎啕大哭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玩具飞机。现在母亲给我讲到此事,我总能从她的眼角看到闪烁的泪花,那泪花是母亲对当年没给我好的生活环境的一种自责,也是母亲对我深深地爱。几年后母亲用她勤劳的双手加上父亲的智慧便给家里添了新房。纵然现在生活条件很好,但那架玩具飞机却是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寒来暑往,二十多个春秋交替。母亲辛勤如一日默默的给这个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上大学离家时母亲的絮叨依旧在耳边徘徊,给我打的每一通电话依旧重复着同样的内容,她做的每一顿饭味道还是一样的香……母亲用她的平凡,经营着自己的人生,建造着这个平凡的家,培育着平凡的我。
昨日的风吹不散埋藏在心底的记忆,明日的朝阳穿不透今日的阴沉。偶尔翻翻相册,母亲的容颜却在不停的变化,从麻花辫、马尾辫,到如今的短发。岁月的流逝冲刷掉母亲的清新,年轮的刻刀雕刻着母亲的人生平凡的母亲依旧在自己平凡的世界中续写着自己的平凡。
本文作者:陈成(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8:我的童年记忆故事随笔:初悟不惑
寒来暑往,初涉不惑的我,正初步感悟不惑之真髓。
回味起来,生活在父母身边的童年,才真是无惑(无忧无虑)。尽管那段时间父母千辛万苦带着我们姐弟两个,从我们的出生地——浏阳河源头的连云山下一个叫金坑的小山冲,迁回祖籍所在地——汨罗江畔的平江西乡向家,两边的家都是照明靠油灯、报时靠鸡鸣的小山村,但山路弯弯,小溪潺潺,实为城里难觅的一道风景;尽管那是一个从年头到年尾天天都要出大寨工,却难使一家老小粗粮裹腹,只能在过生日时吃上一个蛋、过年或来贵客时才能吃上一顿肉的年代,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倒也融洽纯真。在父母的身边生活了,受过穷,吃过苦,挨过骂,但更多的是呵护和鼓励.父母斗大字不识一箩筐,不善用言辞表达感情,当我有进步时,他们脸上挂着只有我读得懂的笑容;当我失意时,他们也只有“看下一次吧”这句不咸不淡的话,那时的我还真无惑(不明事理),免不了有些怨气.长大后才逐渐理解父母对儿女的爱是那么的深沉。
1978年,不满14岁的我初中毕业,与“”老三届大军一起参加大中专考试,居然有幸上了中专线,虽因年龄小个子矮未被录取,也放弃了远离家乡去县城一中读高中的机会,两年后15岁的我作为高中毕业时母校为数很少的几个上线的应届生之一考上了大学,走进了预备教师的行列。临行前的那个晚上,父亲使劲地抽着喇叭筒,母亲煮好了给我路上吃的茶盐蛋。送行去小镇的那两三里沙路,似乎很长,又似乎太短,母亲望着我和送我去学校的父亲上了车,两行热泪挂在脸颊,车子在开动,我看见母亲擦眼泪,不知不觉中我的双眼已被眼泪模糊,我好像第一次发现父亲和母亲额头上的皱纹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细,就像一部岁月的经典,可我从未认真阅读过。在异乡第一次收到父母的来信,还未拆开,我的眼泪已流了下来.以后的岁月,我就揣着父母的叮嘱:老实为人,扎实读书,踏实做事。
从大学出来,不到19岁的我回到读高中的母校,走上三尺讲台。作为刚从农家出去又回到农村的大孩子,更能体会农家父母送子读书的困苦和农家孩子求学成才的艰辛,心里只念着工作,只装着学生。有付出,自有收获,“教学能手”、“优秀班主任”等称号时常与我的名字连在一起,教学之余撰写的教学教研论文,不少在教育教研专业刊物上变成了铅字,还几度被评为县、市优秀教师,28岁那年被推上了教导主任的岗位,后又调入县一中,再到省城的重点中学,辅导学生参加奥赛累获殊荣,35岁那年被评为高级教师,38岁时被中国数学会授予全国中学数学奥赛一级教练员称号,随后调入正跻身国际大都市行列的沿海城市广州,加盟作为全国“千强”建设对象的南粤名校,担子越来越重,责任越来越大,干得也越来越认真了。
踏入不惑之年,在老父眼中我仍是个孩子,在孩子面前我是父亲。没有了孩子似的迷茫懵懂,还没有老父般的墨守成规;少了些孩子的激情浪漫,也不像老父那样暮气横秋;没有了孩童时代那么强的好奇心,也不至于像父辈那样的颓废。不惑真好:稳健而富有魅力,工作拿得起放得下,事业正蒸蒸日上,待人接物不着规矩自成方圆。不惑就像正在攀登人生之巅,可以回顾来路,又可极目远眺。
不惑有不惑的魅力:经历了人生的风霜雨雪,品尝了世事的苦辣甜酸,成熟代替了稚嫩,从容取代了紧张,充实中透着内涵,超脱中露出练达,性格不急不躁,生活不愠不火。人生的坐标,已基本拔正:追求深沉实在,图个平稳泰然。
不惑有不惑的深刻:不能爱的坚决不爱,不该想的绝不去想,不可求的千万别求。处世大智若愚,为人豁达宽厚,讲话稀声大气,办事举重若轻。这就是不惑的真髓,犹如陈年佳酿,浓而芳洌,醇而味甘。
不惑有不惑的无奈:上有老,下有小,内要务,外要交;不惑有不惑的紧迫:向前看,黄昏在逼近,经验老到的长者衣钵难承;回头瞧,行程已过半,朝气蓬勃的后生正急步追来。又要事业有成,又要家庭和睦,又要儿女成才,又要身体康健。顾不上留连身边的秀丽景色,辜负了周围的大好河山,只管马不停蹄,在风雨兼程中感受快乐,这便是不惑者对人生、对快乐的真正诠释。
生命如歌,初涉不惑的我刚开始感悟不惑之时,感激与信心一同涌上心头,心里始终揣着15岁离家时父母的叮嘱:老实为人,扎实读书,踏实做事。39岁生日时所作的小诗也许可以表达我的心情:
飞逝流光又一秋,功名尘土愧朋俦。
教书哪有惊人绩,逆水犹撑刳木舟。
淡泊襟怀如昊日,忠诚事业作黄牛。
阴晴冷暖何须计,不惑华年浪里求。
西方有语:人生从40岁开始;东方有言: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踏入不惑的朋友,让我们凭着不惑独具的魅力和深刻,来认识人生,充实自我;借着不惑特有的无奈和紧迫,去拼搏进取,收获成功。
本文作者:喻久华(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9:我记忆中的故事随笔:心中的那一方舞台
我记忆中的小学生活是幸福快乐的,没统计老师教了多少生字,记不清算对了多少题目,但是,上过几次舞台一定记忆犹新。我小学就读的那个学校在乡下,那一片黄土坪就是学校唯一的舞台,我在那儿指挥了班级合唱。那时候,不懂什么是指挥,没有任何多媒体可供学习,老师也不会教。我在家对着镜子挥手臂,一会儿画中文“八”,一会儿画倒下的数学“8”,又劈又砍尽翻腾,认为花样多就是好,于是,在大家羡慕声中屁颠屁颠出了舞台,那股神气劲儿一辈子都忘不了。
初中学校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舞台,台子高出了观众座位,木板踩起来咯吱咯吱响。元旦节前夕,我们几个女生自发组队排练,一台手提式录音机就能让我们嗨起来。每人负责编几个动作,有人提议统一服装,二十元一件的白毛衣和五元钱一双的白球鞋,还有当时很流行的红绸子扎成蝴蝶结。有没有听音乐,有没有按节奏不在乎,只记得舞台上的木地板被跳得咚咚响,那才是最快乐的音符。
进了一师范,我才发现新的一方舞台是那么大——宽敞明亮的大礼堂,整齐划一的靠背椅,高高托起的舞台让我抬头仰视并产生无限遐想:两侧的金丝绒布徐徐拉开,台上是一片精彩夺目。我们在那儿出演了合唱节目《洪湖水浪打浪》、《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童话剧《卖火柴的小女孩》、电影对白《简爱》等等,我没有挑剔任何角色,当年我十八岁,扮演的角色却是又穷又老的小女孩的奶奶,我从不觉得遗憾,这种经历同样有滋有味。
刚调入枫树山小学工作时,学校自编自排教师节舞台剧《桃李情》,当时正缺一名教师现场表演书法“春风化雨育桃李”,新来的我怯怯地说:“我试试看”,一试却成功了,当然,我在区政府开阔了眼界,见识了更大更气派的舞台。
老祖宗教我们谦虚谨慎,中国人惯于委婉内敛,表现于“三不”——没有才艺不上舞台;没有准备不上舞台;没人力荐不上舞台,即便是有人推荐也是扭扭捏捏、推推搡搡、三请四催,好不容易连拖带拽上了台,也是脸红脖粗手冒汗,揉衣盯脚声发颤,刚一结束就冲下台,感觉台上那每分钟都是煎熬。
五年前,我参加文化交流活动到了加拿大,在任教期间,我不但看到了更大的舞台,还看到了更多更特别的舞台——课内课外你都可以搭建舞台,随时随地你都可以。大家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就是舞台,请谁谁就上;说个笑话表演个动作也是节目;观众既是演员、演员又是观众;无需道具华服,依旧掌声与喝彩,轻轻松松,笑声一片……有个男孩神气十足地上台,自信一笑,来了一个侧手翻,台下所有观众尤其是他的父母,使劲地鼓掌,大声地喝彩——我所看到的男孩子几乎每个人都会侧手翻,但是我认为:这掌声给的不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而是在扶育一个男孩可贵的自信与尊严,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方舞台,可方可圆,可大可小,不仅是有一片中心空地,一个进场口和退场口,也可有音响灯光烟雾泡泡机等高端设备,更重要的是有要邀你出场的主持人,观众关切的眼神,赞许的微笑,进场的掌声和谢幕时的喝彩。三维空间是必备,心灵上的接纳与赞赏才是关键。
心中有他人,就为他搭建一方舞台,无论何时何地,给他关注、肯定、赞许,还有一颗期待成长的心灵。
本文作者:尹海瑛(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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