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阿凡提在闹市区租了一个店面,开了一家理发馆。店主仗着店面是他租给的,每次剃头都不给钱。有一天,店主又来了。阿凡提照旧给他剃了光头,边刮脸边问道:
“东家,眉毛要不要?”
“废话,当然要!”
阿凡提“嗖嗖”两刀,把店主的两道浓眉剃了下来,说:“要,就给你吧!”
店主气得说不出话来,埋怨自己不该说“要”。
“喂,胡子要不要?”阿凡提又问。
“不要!不要!”店主连忙说。
阿凡提“嗖嗖”几刀,把店主苦心蓄养的大胡子刮了下来,甩到地上。
店主对着镜子一照,整个脑袋光溜溜的,活像一个大灯泡。他气坏了,但又无可奈何。
在这里,阿凡提的话语义双关。“眉毛要不要”,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问眉毛留不留着,一层是要不要剃下来给你。店主以为是前一层意思,结果给阿凡提钻了空子。“胡子要不要”,这句话同样有两层意思。店主吸取了“眉毛”的教训,赶快改口,阿凡提则利用另一层意思,把他整治得无可奈何。
[老师讲解]
阿凡提的话从他这个说者的角度看,可谓之双关;而在听者的角度分析,却是歧义。在这里,阿凡提就是故意制造歧义,以使对方入套。
双关是指在一定语境中,利用语音和语义条件,有意使话语具有双重意义,表面说甲,实际则是指乙,这种修辞方式叫双关。平时我们所说的指鸡骂狗、指桑骂槐,实际上就是运用双关说话。歧义则是指一句话或一个词在某种场合有多种理解的可能。
一般来说,双关是说话人在一定语言环境中有针对性地、主动使用的一种表达技巧。如:“你是屁股上挂暖壶啊!”“此话怎讲?”“有水瓶(平)。”歧义却不是出于说话人的本意,即说话人并没有意识到其表达会引起误解。例如:“你上哪去?”“我上课去。”是去听别人讲课,还是给别人讲课呢?说话人是清楚的,但听话人则可能作出不同的理解。又如:“这种狼,狗也不怕。”是狼不怕狗呢,还是狗不怕狼?很不好把握。如此看来,歧义在语言交际中具有消极作用,应注意避免。
阿凡提的聪明,正是在于他故意将歧义与双关混于一体,让店主无所适从,从而入套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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