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分析《诗经》里的女性形象,本文共6篇,欢迎大家前来参阅。

篇1:分析《诗经》里的女性形象
分析《诗经》里的女性形象
诗经三百零五篇,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女性形象的篇章,这些女性形象中涉及内容广泛。
中华文明的篇章,已经翻过去有几千年了,在历史的风云中,有多少的庙宇高堂被夷为平地就有多少的文字被湮没,而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却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影响着中国文明的进程,甚至在一些特别的朝代,它不是作为典籍而是作为“圣经”影响着众多士人的命运。几乎可以说,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社会理想、伦理观念、行为方式、情感表现、审美倾向……种种文化事件中,无不或隐或显地烙印着《诗经》文化内蕴。
《诗经》三百零五篇,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女性形象的篇章,当我试图将《诗经》里的女性贴上标签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在做一件勉为其难的事情,历史永远不可能回转,我无法再在先秦的时空里体验一次先秦女性的生活,所以,我只能用浅陋的文字,来表达属于我个人的浅见。
一、勇于追求爱情的年轻女性
周的时代精神是以德礼为核心的理性精神,因此它影响着甚至主宰着人们对于宇宙和人生意义的理解。但这种时代精神主要是对贵族阶级而言,对于劳动人民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包括恋爱生活却是比较自由的,甚至有“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的民间习俗。(《周礼.地官.媒氏》)
朱熹《诗集传序》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男女言情之作确实是风诗的主要内容之一。这些诗产生于不同的地域,时代也不完全相同,其中所反映的风俗也不一致。但这些诗的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当事者直率大胆的表白,感情大都是诚挚、热烈、素朴、健康的。虽然同属恋爱题材,内容却很少重复,尤其是恋爱中的女性形象,她们大胆、热烈,她们感情世界的变化与心理特征,在《诗经》中有维妙维肖的展现。
所谓郑卫之音,多是表达美好爱情的作品,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为人们所不耻,然而,今天,当我们用正常的心态来审视这些诗作的时候,不得不为诗中洋溢的巨大的生命力而震动。爱情,这个美好的字眼,它应该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也应该是最神圣的情感,不存在有低贱高下之说,而爱情中的女子,她们应该是美丽的女子,因为有了她们对爱情的追求,才有了人类的生生不息。如《郑风.风雨》,朱熹将此诗视为“淫奔”之诗。(朱熹《诗集传》)玩味诗意,此诗实为抒写女子的相思之情。三章都是以“风雨”起兴,反复咏叹,在层层递进中细致入微地描绘出女子相思的心态,由风雨“凄凄”、“如晦”而想到因为阻隔而无法见到心中的恋人,自然环境对内心世界的压迫引起痴情女子巨大的伤痛。然而,就在万般无奈、万分愁苦之时,“君子”心中的恋人意外地出现在眼前,惊喜之余,那惶惶不安、患得患失的心病自然痊愈。
如《王风.大车》
大车槛槛,毳衣如。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毳衣如满。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日。
诗从女子的角度出发,表现出青春女子沉浸在无边的爱河之中的痴情,那不能自拔而又复杂的微妙的心态系由眼前景写起,那缓缓而行的大车,那车上如同草一般的毳衣,如同赤玉一般的毳衣都激荡着青春女子的情怀。触景生情,痴心的女子真想跳上大车去私奔,然而,她犹豫了,谁知那意中人的态度究竟如何?“畏子不敢”、“畏子不奔”,心灵上的放纵与收拘,将女子的心理的急剧变化表现得十分充分而细腻。至此,痴情女子的话还没有完,对情爱的执著追求使她发出了生不能同室,死则同穴的誓言,倘若不信的话,有光明的太阳为证。
二、劳动妇女
《豳风.七月》是一首著名的劳作之诗。
诗的第二章第三节着重写妇女们的劳作生活,采桑养蚕,纺丝织绸漂染忙个不停,但都是为贵族们操劳,而且还须时刻提防公子哥儿们的欺辱。乐歌的大意是:“七月火星向西沉,九月叫女裁寒衣。春天里头好太阳,大黄莺儿叫得忙。姑娘手提高筐筐,快步走在小路上,急急忙忙采嫩桑。春天太阳慢悠悠,白蒿叶子采不够。姑娘心里老担忧,怕被公子带上走。七月火星向西沉,八月芦苇采割回。三月里头修桑条,手里拿着砍柴刀。过长枝条要砍掉,留下嫩枝整理好。七月伯劳树上叫,八月抽丝勤操劳,染丝有黑也有黄,大红颜色更鲜艳,全为公子做衣裳。”
《魏风.十亩之间》主要表现采桑女子们的快乐,其大意是:“十亩桑园枝叶繁茂,采桑女子往来喧闹,筐子填满不能再装,我们一同回家,你叫一叫,十亩桑园人来人往,采桑女子高兴欢笑,筐子填满不能再装,我们一同回家,你叫一叫!”这是一幅和谐欢乐的采桑图,采桑女子们所以感到高兴、欢乐,是因为她们在采桑中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纯真的关系。换句话说,她们感到高兴的不是劳作采桑本身,而是采桑劳作中出现的众女子之间的和谐纯真关系,于是采桑女子之间的和谐纯真关系压倒了为人劳作的不平,并使劳作的辛苦化为乌有。
《周南.采蘩》也是一首有名的劳作之乐,不过,它既不像《十亩之间》那样表现劳作者之间的和乐,也不像《七月》那样抒发劳作者对不公平现实的怨恨,而是表达了一种采桑女对于上下长幼尊卑之礼完全认同的情感。“蘩”是一种白蒿,养蚕时常常也用到它,因而采蘩是养蚕的一项重要劳作,《采蘩》自然的就是采蘩时所唱的劳作之乐。《采蘩》的歌词大意是:“我们到哪里采白蒿呀?在那水中小洲和湿地上面。我们采来有什么用呀?用它来为公侯养蚕,我们要到哪里去采白蒿呀?在那山涧和小溪的旁边,我们采来有什么用呀?用它来为公侯养蚕。我们采白蒿一群接一群,为公侯养蚕早晚忙不停,我们采白蒿一队接一队,装满筐子提在手上把家回。”读《采蘩》,我们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群群完全被上下尊卑之礼异化了的女孩子,她们在采白蒿的路上相遇了,便机械地呆板地问同样的问题,作为打过招呼,然后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事。她们为公侯养蚕辛劳,却不思考这种现象是否合理,不思考这是为什么。她们仿佛觉得事情本来如此,只需接受,完全认同,因此既不以采蘩为乐,也不以采蘩为悲,情感平和到几乎泛不起任何涟漪。 这样看起来,《诗经》中的劳动妇女形象不是刻画得特别生动的一类女性,因为她们的生活更多的是为了别人而劳作,为了社会的认可或礼仪劳作,所以,少有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三、遵守礼仪的女性
前面说过,周的时代精神是以德礼为核心的理性精神,周王朝凭借自己的强大力量来推行着这种时代精神,人们慢慢习惯、认同、接受,进而成为一种自觉意识。虽然仍然有大部分女性追求自由的爱情与性爱,但是另外一部分女性却自觉自愿地把自己划到遵守礼仪的行列中来了。
《郑风.将仲子》是一首很有名的恋爱乐歌,反映的是恋爱中的女性用理性来约束自己。歌乐作者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她爱上了一个叫小二哥的小伙子,且一往情深;小二哥也爱上了她,并情笃意切。可是,她却无法摆脱时代的以德礼为核心的性爱观念对她的影响和束缚,生怕自己的恋爱行为遭到父母、兄弟和其他人的指责。心头存有这样的念头,就使她不得不把自己火热的恋情尽量地抑制下去,而变成一种奉劝小二哥小心谨慎、避免冲动的中和之情。诗的每节都有的“小二哥呀,你虽然令人怀念,可是外人的非议令人心寒”字眼,最集中地表达这种受德礼的儒家观念束缚的中和之情。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发现,歌乐的在表达方式上不断地反复,不断地借“杞树、柳树、檀树”会被折断以及父母兄弟外人会责难来加以掩饰,显得极其委婉含蓄。
《将仲子》与《女曰鸡鸣》是典型的代表着女性自觉向礼仪的靠拢的诗篇。在先秦的大时代环境下,女性应该不是能够掌握文化的社会群体,但是她们在时代思想的沐浴下却开始了自觉自愿的用礼仪来约束自己,可见,任何一个时代的文学,总是免不了打上时代的烙印。
四、思妇
诗经中,有不少写女子对心上人或妻子对丈夫的思念的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卫风.伯兮》中的主人公思念丈夫而不知打扮,因为强烈的思念击垮了她,她思念着心上人,心甘情愿忍受痛苦,甚至而安慰自己的方式无非是找到一棵忘忧的草儿!
《王风.君子于役》里的妻子思念服役的丈夫,她看见鸡归窝也思念,看见太阳下山也思念,看见牛羊回圈也思念,可以说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像决堤的海般滔滔不息!
在《周南.汝坟》一诗中,相思之情又是这样的: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诗中的妻子见不到丈夫的面,她忧愁得好似饥肠辘辘,终于见到丈夫的面后,她请求丈夫再也不要把她远离,真正是相思不曾闲!
而《召南.草虫》中又变成了:
草虫,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这首诗中的思妇,听到蝈蝈叫,见到蚱蜢跳,都会想起心上人。当她采蕨菜与野豌豆的时候,见不到心上人,她心神不宁、心慌意乱、心情悲伤,她的情绪一落千丈,直到最后,当她见到心上的君子时,她的心才安稳下来,才有了喜悦,才平静如常。
在封建时代,女性无权把握自己的命运,她们不可能按自己的生活要求与情感需求来处理自己的相思之情,除了承受,她们更多的是默默的相思与苦苦的等待。在当今社会,有很多的妻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办法与丈夫长相厮守,她们是新时代的思妇,或许她们的生活没有旧时代的女性凄苦,但是她们的心灵何尝不是一样地受着相思的煎熬?舒婷的诗《神女峰》中“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的诗句,背后是深深的遗憾,谁不知道“不如”呢,但这个“不如”无法存在的时候,“神女”在无奈中只有选择在崖头展览啊!这是一种共时性的历史现象,只要有相爱的人的分离,就会有永远的相思,所以,思妇题材也是文学中永远的母题。
五、被损害的弱势群体
《诗经》中有不少的弃妇诗,抒发了弃妇的哀怨。《风.氓》中,有这样的诗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痴情的女主人公,在夫家三年吃苦受累,并没有任何过失,也许仅是由于姿色渐衰,或是由于未曾生育,便被狠心的丈夫抛弃了。当她返回娘家渡过曾经涉水送情郎至顿丘的淇水时,自然是百感交集,不由得对负心郎产生怨恨。
《邶风.谷风》中,也有一位被抛弃的女子,新婚晏尔的时候,丈夫对她亲如兄爱如弟,一旦要抛弃她的时候,就送一下她都觉得多余,视她如仇人一般,曾经同甘共苦的妻子,在生活好转的丈夫的眼中再也不值一文钱了。而这个丈夫,却靠的是这个曾经的妻子帮他摆脱的'贫困,这一幕,又真是像极了今天的一些暴发户了,有钱了的时候,曾经的恩爱之妻就成为了现时的黄脸婆,怎么看也不顺眼,非得离婚不可了,人情世故,几千年下来,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诗经中两首有名的弃妇诗,《谷风》中的主人公却又和《氓》中的主人公性格不同,前者比较柔顺,后者比较刚强,前者在被弃时还徘徊顾恋,希望那暴夫回心转意,后者却是拉倒就拉倒的态度,只是自悔错认了人罢了。不过她们的遭遇却是同样地不幸,都是糟糠之妻终于下堂。《氓》的主人公从她自己的痛苦经历认识了两性在恋爱生活上的不平等。她无限哀怨地唱道:
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不是一人一时的牢骚,而是千百万女性的真实悲愤的反映,或许这就是向来民歌中女性的歌唱占多数的原因吧!
在另外一首《王风.中谷有》诗中,用山谷里生长的益母草的干枯来形容女子的被抛弃,这个女子长长地悲鸣与哭泣,她伤心自己遇人不淑而被弃,痛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然而又怎么能够回到当初呢,所以她只有还是哭泣,除此,她无能为力,这幅悲惨的画面,看了真是叫人心酸。 《诗经》中的这些诗篇,作者是对不幸的女性抱以真切的同情来写的。描写这些被损害的女性,成为中国文学中的一个重要的题材,以后的宫怨诗,六朝与唐代都有很大的发展,而弃妇诗的名篇《孔雀东南飞》让每一个读过的人都会热泪盈眶。
今天的社会中,女性的社会地位逐渐提高,但她们在男性具有绝对话事权的男权国家里,仍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可喜的是,她们开始有了机会展现她们的才华与能力,以独立的姿态而非男人的附属品让自己得到社会的承认,当她们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们小觑,而且因为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她们学会了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判断能力来保护自己,以避免自己受损害与伤害,进步虽然缓慢,但走到进步的历史里,已经足以称为珍贵。
结束语
到21世纪的今天,女性在当今社会中扮演的角色更是呈多元化的放射性状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有担当能力,巾帼不让须眉,享受自由的生活与爱情,如果想对今天的女性做一个准确的描述,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
但是,就此认为今天的女性与《诗经》里的女性无关,那肯定失于片面与断章取义了。
那些夜总会里的小姐们,当她们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金钱的时候,她们有什么尊严可言?还不是一样的被侮辱被损害。丈夫一暴发,昔日的妻子今日的黄脸婆便成为被抛弃的女子,和《诗经》的弃妇有什么区别?有钱人家的女子养尊处优,她们可以飞到国外去采购最新款的时装,她们要多华贵有多华贵,而穷人家的贫困大山深处的女孩子,却一年到头只有一件打着补丁的破衣服,劳动妇女与贵族阶级的妇女,永远是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你让她们互相理解对方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女性的形象,是《诗经》里的也好,是今天的也好,她们永远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作为女性,她们有着一样的生理特征,她们柔弱纤细,她们需要比男人更多的关怀,她们的一生大多会经历女孩、妻子、母亲三个阶段,这让她们的精神需要承受更多的蜕变,因此,她们应该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与理解。
篇2:《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具体是什么呢?下面来看看!
《诗经》中有关女性的诗篇众多,有141篇,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后世诗歌所罕见。这些有关女性的诗篇中描绘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们为国为家贡献着力量;她们的身影活跃在桑间河畔;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率;婚姻生活中的被动无奈。如此众多的女性形象进一步丰富了《诗经》的人物世界、理论内涵、艺术价值。
一、政治生活中的干练、无奈形象
《大雅?绵》中的大姜、《大雅?大明》中的大任、《大雅?思齐》中的大姒,这三位女性在大周建国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大雅?思齐》写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来肯定其母亲大姒在社会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会地位。周武王的话也为《大明》、《思齐》等诗进行了最好的注释,十分有利于我们了解西周初年女性在社会政治作用的与地位[1]。
当然对于女性的政治作用也有反面的意见,于是乎就有了许穆夫人《郁风?载驰》。许穆夫人是卫国国君卫懿公的妹妹,嫁于许穆公。后卫懿公因死于战乱,按当时礼仪,不能举行葬礼,因此许穆夫人想回国奔丧遭到了许国大夫的竭力阻止。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女性在面对失去至亲之人时还要受到礼教的干预、政治的严重束缚,即使许穆夫人这种国君之妻也无可奈何,可见,当时女性形象在政治生活中的悲愤、无助、无奈。
二、经济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形象
《诗经》所反映的殷周时期已经进入了农耕社会,这个时期,男子居于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女性形象在生产活动中主要集中在采集、蚕桑、纺织等方面。《诗经》中关于女性采集的诗篇很多。如《周南?关雌》:参差蒋菜,左右流之。……参差蒋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磋我怀人,置彼周行。《诗经》时代,女性的蚕桑和纺织生产活动在物质生产活动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召南?采繁》是一首描写蚕妇为公侯养蚕的诗。反映女性纺织生产的诗篇则有《周南?葛覃》,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采葛制衣的时候,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无限的遐思;又《邺风。绿衣》这首诗是诗人看见妻子亲手所制的衣物而引发思念的诗。《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或即纺织者,故“氓”借“抱布”“贸丝”以“谋我”。纺织旧称“女功”,在农业社会中几乎是妇女之独擅。在齐国“太公以齐地负海易卤,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在实际情况不利于发展农业的基础上,齐国的统治者便将目光放在了手工业上,将手工业作为发展重中之重。在提倡农业和盐业发展的同时,鼓励妇女进行纺织品加工,这样便使齐国越来越强盛。由上不难看出,经济生活中女性普遍地担当着相当重要的劳务,也显示着一定的社会地位[2]。
三、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接,感情真率形象
《诗经》三百首开篇第一首《周南?关雌》,便是一篇恋爱诗。关关雌鸿,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周南?汉广》同样也描写了一位男子爱慕女子求而不得的惆怅心情。此诗与《关雌》的表现形式和手法大致相同,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皆借助于想象而得以实现。然而想象一旦与现实相结合,男子的'爱慕之心受到残酷现实的痛苦猛烈的打击。与此情致相同的《秦风?兼蔑》,在这首诗里,女子成了男子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只能远远地,一厢情愿地放在心底里。以上所述为恋爱的诗篇,不过从《诗经》中描写男女间的恋爱生活来看,绝大部分诗篇里倒是女性处于较主动的位置,她们较之于男性更热烈而大胆,是谓“女求男”之诗。《王风.大车》则表现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的大胆执着:她在始终得不到情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与情人离别之时,在情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缺乏勇气的情况下,虽对情人也有埋怨,但从未放弃和情人私奔的打算。从《诗经》中的恋爱诗所反映的爱情生活看,女子的形象鲜明而生动,大胆直接,感情真率,人格自尊,她的爱情健康大胆而生气勃勃。
四、婚姻生活中的被动,弃妇形象
在《召南?鹊巢》这首送新娘出嫁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在夫家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新娘在陌生的家中生活如鸡居鹊巢一般,孤独生存、遥遥无期,地位卑微,虽然当初尊贵的新娘是在百辆车队的簇拥下被迎到夫家的。《诗经》一面反映了“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的缺憾和叹息,一面是“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的无限悲伤,展现了女性的悲剧婚姻生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与无奈[3]。《诗经》中弃妇诗在所有婚恋诗中几乎占了七分之一,这说明女子弃妇形象已《诗经》时代的典型代表。这些被遗弃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贵族之妇,有的甚至还贵为王后。统观《诗经》中的弃妇诗,女子的婚姻悲剧并非因为她们有什么过失,相反,却表现出对专一爱情的渴望,并为家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
五、结语
对《诗经》中女性形象的研究,范围广泛,内容众多。本文依据女性在政治、经济、恋爱、婚姻生活等不同场景中的地位作用,对女性形象进行了多层面、多角度的分析,丰富了《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有助于进一步研究在这个基础上,把《诗经》女性形象研究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得更深入、更全面。
篇3:《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女性形象
《诗经》中有关女性的诗篇众多,有141篇,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后世诗歌所罕见。这些有关女性的诗篇中描绘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们为国为家贡献着力量;她们的身影活跃在桑间河畔;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率;婚姻生活中的被动无奈。如此众多的女性形象进一步丰富了《诗经》的人物世界、理论内涵、艺术价值。
一、政治生活中的干练、无奈形象
《大雅.绵》中的大姜、《大雅.大明》中的大任、《大雅.思齐》中的大姒,这三位女性在大周建国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大雅.思齐》写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来肯定其母亲大姒在社会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会地位。周武王的话也为《大明》、《思齐》等诗进行了最好的注释,十分有利于我们了解西周初年女性在社会政治作用的与地位[1]。
当然对于女性的政治作用也有反面的意见,于是乎就有了许穆夫人《郁风.载驰》。许穆夫人是卫国国君卫懿公的妹妹,嫁于许穆公。后卫懿公因死于战乱,按当时礼仪,不能举行葬礼,因此许穆夫人想回国奔丧遭到了许国大夫的竭力阻止。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女性在面对失去至亲之人时还要受到礼教的干预、政治的严重束缚,即使许穆夫人这种国君之妻也无可奈何,可见,当时女性形象在政治生活中的悲愤、无助、无奈。
二、经济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形象
《诗经》所反映的殷周时期已经进入了农耕社会,这个时期,男子居于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女性形象在生产活动中主要集中在采集、蚕桑、纺织等方面。《诗经》中关于女性采集的诗篇很多。如《周南.关雌》:参差蒋菜,左右流之。……参差蒋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磋我怀人,置彼周行。《诗经》时代,女性的蚕桑和纺织生产活动在物质生产活动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召南.采繁》是一首描写蚕妇为公侯养蚕的诗。反映女性纺织生产的诗篇则有《周南.葛覃》,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采葛制衣的时候,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无限的遐思;又《邺风。绿衣》这首诗是诗人看见妻子亲手所制的衣物而引发思念的诗。《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或即纺织者,故“氓”借“抱布”“贸丝”以“谋我”。纺织旧称“女功”,在农业社会中几乎是妇女之独擅。在齐国“太公以齐地负海易卤,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在实际情况不利于发展农业的基础上,齐国的统治者便将目光放在了手工业上,将手工业作为发展重中之重。在提倡农业和盐业发展的同时,鼓励妇女进行纺织品加工,这样便使齐国越来越强盛。由上不难看出,经济生活中女性普遍地担当着相当重要的劳务,也显示着一定的社会地位[2]。
三、恋爱生活中的大胆直接,感情真率形象
《诗经》三百首开篇第一首《周南.关雌》,便是一篇恋爱诗。关关雌鸿,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周南?汉广》同样也描写了一位男子爱慕女子求而不得的惆怅心情。此诗与《关雌》的表现形式和手法大致相同,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皆借助于想象而得以实现。然而想象一旦与现实相结合,男子的爱慕之心受到残酷现实的痛苦猛烈的打击。与此情致相同的《秦风.兼蔑》,在这首诗里,女子成了男子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只能远远地,一厢情愿地放在心底里。以上所述为恋爱的诗篇,不过从《诗经》中描写男女间的恋爱生活来看,绝大部分诗篇里倒是女性处于较主动的位置,她们较之于男性更热烈而大胆,是谓“女求男”之诗。《王风.大车》则表现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的大胆执着:她在始终得不到情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与情人离别之时,在情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缺乏勇气的情况下,虽对情人也有埋怨,但从未放弃和情人私奔的打算。从《诗经》中的恋爱诗所反映的爱情生活看,女子的形象鲜明而生动,大胆直接,感情真率,人格自尊,她的爱情健康大胆而生气勃勃。
四、婚姻生活中的被动,弃妇形象
在《召南.鹊巢》这首送新娘出嫁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在夫家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新娘在陌生的家中生活如鸡居鹊巢一般,孤独生存、遥遥无期,地位卑微,虽然当初尊贵的新娘是在百辆车队的簇拥下被迎到夫家的。《诗经》一面反映了“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的缺憾和叹息,一面是“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的无限悲伤,展现了女性的悲剧婚姻生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与无奈[3]。《诗经》中弃妇诗在所有婚恋诗中几乎占了七分之一,这说明女子弃妇形象已《诗经》时代的典型代表。这些被遗弃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贵族之妇,有的甚至还贵为王后。统观《诗经》中的弃妇诗,女子的婚姻悲剧并非因为她们有什么过失,相反,却表现出对专一爱情的`渴望,并为家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
五、结语
对《诗经》中女性形象的研究,范围广泛,内容众多。本文依据女性在政治、经济、恋爱、婚姻生活等不同场景中的地位作用,对女性形象进行了多层面、多角度的分析,丰富了《诗经》中的女性形象,有助于进一步研究在这个基础上,把《诗经》女性形象研究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得更深入、更全面。
扩展资料
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中婚姻爱情诗的内容非常广泛,可以说周代恋爱婚姻中的各个方面在《诗经》婚姻爱情诗中都有很好的描写。根据婚姻经历恋爱、结婚、婚后生活三个阶段,可以大致将其归纳为三类:一是男女之间互相悦慕、爱恋和思念的爱情诗;二是描写男女结合的婚嫁诗,表现民间婚俗习惯的诗;三是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主要有表现婚后和谐恩爱生活的诗歌,因为战争徭役繁重丈夫离家的社会现实导致的大量思妇诗和婚姻破裂的弃妇诗。
一、款款深情的爱情诗
古代的女子,社会地位低下,足不出户,长期生活在闭塞、狭小的范围里。虽然她们也有着纯真的感情,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但是她们受着“三从四德”的制约,婚姻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基础之上的,根本谈不上自由结合,即使情有所钟,也只能私自相会,偷偷相见。这种女性的心理压抑感表现在诗中:一方面,她们真情流露,勇敢地追求,希望得到幸福的爱情;另一方面由于受各种压力的影响,又只能隐埋感情,偷偷地约会,担心遭到他人的议论。如《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写的就是一个少女与情人私会时惊喜、恐惧与忧虑的情景。这个年轻女子爱上了名叫仲子的青年,却劝仲子不要上她家来,因为怕引起父母、兄长和他人的议论。所以一再叮嘱他,私会时要特别谨慎小心,不要攀爬围墙而来,这并不是吝惜那些树,而是怕“家长”知道了而遭非议。“这种复杂的初恋情怀以及对男方的厚望、喜爱和思念,即使是在封建礼教束缚森严的时代,也是无法阻挡的,足见自由恋爱的魅力。但也可看出其纯真的爱情已经与家长制和传统势力的约束形成了一种带有悲剧性的冲突。”
二、忠贞不渝的爱情诗
真正的爱情是彼此心灵的契合,是终生相守、生死不渝。这种高尚的爱情观亦非今日才见,而是古已有之的。《邶风·击鼓》即为例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朱熹注:“契阔,隔远之意。成说,谓成其约誓之言。”(《诗集传》)这是一对夫妻的山盟海誓,生生死死永不分离!再看《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男女互赠定情信物,木瓜也好,佩玉也好,礼物的轻重无所谓,要的是“永以为好也!”对比当今一些“宁当小三,不嫁穷人”的靓女,孰雅孰俗,真有云泥之别!
忠贞的爱情需要经受考验。一是人生别离时,能否心无旁骛、坚守如一?《邶风·雄雉》中的女子做到了:“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上下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夫君像野鸡展翅飞向远方,妻子在家牵肠挂肚,一刻也不忘怀,多么痴心多情的女子!二是碰到了“第三者”,能否抵御诱惑、断绝邪念?《郑风·出其东门》中的男子做到了:“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东门外虽然美女如云,这位男子却没有想入非非,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家中粗布素服、相亲相爱的糟糠之妻。正是基于这种情分,这份忠贞,才会有《王风·大车》中的爱情誓言:“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我心我言,可由太阳作证,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后世那些为爱情献身的男男女女,或许从中受到感染和鼓舞吧?
三、婚姻破裂的弃妇诗
在《诗经》时代,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早已形成,宗法礼教虽不及封建社会中、后期那么严密,但妇女在当时的社会是没有地位的,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妇女,虽然她们勤劳能干,处处为家而操劳,但她们的命运仍是掌握在男性的手里。在婚姻中,一旦夫妻间感情出现破裂,受伤害、遭遗弃的往往是女子,由此产生以写妇女申诉自己失败婚姻和悲惨遭遇的诗即弃妇诗。《诗经》中的弃妇诗主要有以下6篇。
《邶风·日月》、《召南·江有汜》、《王风·中谷有蓷》、《小雅·我行其野》这4首诗,篇幅都比较小,而且它们都采用复沓的形式,反复抒发对负心汉的幽怨以及被遗弃的痛苦心情,使感情更加强烈。《召南·江有汜》是一位被遗弃的女子对丈夫的诅咒,“不要我,你将来一定后悔。”《邶风·日月》是一位弃妇对变心丈夫的指责和哀怨。《王风·中谷有蓷》诗人用山谷中枯萎的益母草作意象,比喻色衰的弃妇,遇人不淑遭人弃,被遗弃后独自哀伤、幽怨、自悔。《小雅·我行其野》写一个远嫁他乡的女子诉说她被丈夫遗弃之后的悲愤和痛伤。
《邶风·谷风》、《卫风·氓》这两首诗,篇幅较长,对于事情的叙述较详细。这两首诗的女主人公性格迥异,但都勤劳善良,持家有方,却同样遭遇被丈夫遗弃的命运。《谷风》中的女子较优柔寡断,面对丈夫的另结新欢并将自己遗弃,她只是怨而不怒,让人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受。《氓》中的女子则坚决的多,从“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就表现了她要与那男子割断感情的决心。这首诗叙述了她和丈夫恋爱、结婚、受辱、被弃的全过程,表达了她的悔恨和决绝。
《诗经》中的爱情诗,是古老的华夏民族在有了文字记载后,用诗歌表达的对所爱之人的爱慕,思念,情真意切,让自我的情感与周围美好的景物融为一体的典范,《诗经》里的爱情则更是我喜欢的爱情。古人有“朝吟风雅颂,暮唱赋比兴;秋看鱼虫乐,春观草木情。”跨过了历史的长河,这些托物言志的诗句,一直广为流传。《诗经》中这些真实质朴的情感诗篇能静化物欲横流中的心灵, 使人之性灵的本原的自然流露,把握好自己幸福的爱情。我们通过《诗经》,可以体会古代青年男女的欢乐与痛苦,可以从他们大胆的追求自由幸福的领悟出人生的道理,那就是爱情在相知中,幸福在劳动中,永恒的爱情来自纯结和忠贞。两千年后的我们,再次重温这些诗歌时,那些鲜活的灵魂仿佛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值得我们更加深入的研究和思考。
篇4:《诗经》、《楚辞》的女性形象
《诗经》、《楚辞》的女性形象
《诗经》、《楚辞》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两大源头,在文学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两部作品都涉及到女性这一主题,它们分别从不同的审美层面刻画了许多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
《诗经》现存305篇(既有标题又有文辞的),其中涉及女性的占1/3以上,它开创了文学作品以描写女性为主题的先河,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展示了周代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谓是我国古典诗词中女性文化的瑰宝。
《楚辞》作为继《诗经》之后中国历史上第二部诗歌作品集,其中的女性形象描写,受楚地特定文化气息的滋养,其艺术特征鲜明优美,带给了我们更具冲击力的美感。
《诗经》和《楚辞》二者对女性形象的刻画表现出了不同的特点,所以本文就据此作为分析、研究的切入点,深入探究二者在外形描写,性格塑造和气质表达等方面的具体差异,以便我们更加准确、更加透彻的理解这两部文学作品。
一、外形上:《诗经》注重实用性审美,《楚辞》注重纯审美
《诗经》所处的时代,十分注重女子社会劳动的实用性,所以在描述女性形象时,并没有对女性性别特点做过多的描述,而是采用白描手法,轮廓化地勾勒女性的外貌、神态、动作和语言,粗线条地表现出女性的健硕之美,偏重于实用性审美。如《郑风·子衿》中“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动作心理描述,《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淑女”,《郑风·狡童》因爱人不与自己同言同食而产生的“使我不能餐”、“使我不能息”的内心责怨,《卫风·氓》中“匪来贸丝,来即我谋”的简略叙事,《郑风·有女同车》中“颜如舜华”、“洵美肯都”的孟姜姑娘,都是遗貌取神的艺术手法,使《诗经》通篇显现出典雅而灵动,深厚而淳朴的风格。
伴随时间的推移,母系氏族结束,男权逐步建立,女性由社会的统治者逐渐转变为男性的征服对象,变为“第二性”,《楚辞》正是生于这个时期。因此《楚辞》中所描写的女性对象已经不再以劳动妇女为主,而多是取自历史或自然神话中的神巫之女或宫殿楼阁中的贵族妇女。《楚辞》中的女性,已不再是社会劳动的参与者,而是男性文化的审美对象,因此在男性诗人的笔下便会更多的凸显她们在体态、容颜、服饰等方面所展示出的女性性别之美,不论是湘夫人还是山鬼,都披兰纫蕙,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华采衣兮若英”(《云中君》)等,都注重刻画女性自身之美、独特之美。所以,和朴实自然的《诗经》相比,《楚辞》中的女性描写偏重于纯审美,更具有真实美感及理想化的浪漫色彩。
二、性格上:《诗经》注重阳刚性,《楚辞》注重阴柔性
《诗经·国风》中有大量描写古代女性追求爱情与幸福的诗篇,透漏着积极真诚美好的愿望。那些处于爱情之中的女性,有着泼辣、大胆、积极、热情、活泼、天真的性格,她们以一种开放的心态,积极主动地追求自己的所爱,勇敢大方地表达自己的情怀和心迹,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种阳刚性的性格特征。如《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女歌者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和小伙子们欢聚时,热切盼望能获得真正的爱情。她坦率地表白心迹,谁若真心爱她,她就嫁给谁。这种大胆开放的程度即使现在的女性也难以做到。
除了爱情诗,《诗经》中还有大量的弃妇诗和怨妇诗,她们倾诉自身的不幸遭遇,表现出对封建礼教的抗争,从中我们看到的是勇敢与坚强,虽处于困境但仍积极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还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们的积极向上,永不绝望,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与激情,这同样也是阳刚性格的体现。如《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子反抗强娶她的恶棍,她表示:“宁肯吃官司,也不嫁这恶棍无赖!”她以斩钉截铁的语言,痛斥了称霸一方的奴隶主贵族,表现了这个女子反抗强暴、维护人格与爱情的斗争精神,同时也体现了她积极大胆,刚烈的性格。
与《诗经》相比,《楚辞》中的女性性格则多以忧郁、多愁善感、悲观,阴柔为主要特征。《少司命》刻画了一位抚驭彗星、辣剑拥艾、荷衣蕙带、出没云际的美丽善良、温柔慈爱的爱神形象。她愁思苦念,迎风高唱失意的哀歌,思念着自己的爱人。《湘君》中湘夫人在湘水边等湘君的到来,但是湘君久久不至,在没有迎接到爱人的情况下,湘夫人抒发了自己缠绵悱恻的思念和哀怨之情。诗篇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沉郁哀伤之情。《山鬼》:“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她们虽然和《诗经》中女性一样,同样对爱情深沉、执着,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温柔婉雅,哀伤,忧愁郁结的阴柔性性格,她们总是不敢去表达,没有直白大胆的行动,没有率直爽快的言语,而是让思念与爱恋深埋心底,用含蓄婉约的诗歌道出情怀。
三、气质上:《诗经》注重世俗性,《楚辞》注重浪漫性
所谓世俗性,就是人物取自现实生活中真实可感的形象,具有世俗气息和生活气息,而浪漫气质则是与虚无缥缈、朦胧等感觉联系在一起,人物是虚拟的,臆想的。这些不同主要表现如下。
人物选择上。《诗经》女性取自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物。《静女》中在黄昏时分等候恋人的姑娘,《鹊巢》中将要出嫁的贵族姑娘,《卷耳》中采卷耳菜的女子以及《硕人》中高贵、貌美的庄姜等都是来自世俗的。而《楚辞》女性则是源于想象中的神女或者被神化的歌女和舞女。少司命是主子嗣之神;山鬼是位女神,她象征着爱情、婚姻和生命;湘夫人是帝尧的女儿,是湘水的女神。《大招》是屈原在楚怀王尸体归回楚国时,为其招魂所作。诗中写饮食、女色、游戏等,以呼唤楚怀王亡魂归来,涉及之物并非实写,同样那些美丽迷人的女子也是虚幻之作。由此可见,《诗经》中的女性是世俗的民间女子,而《楚辞》中的女性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场景选择上。《诗经》多将主人公置于现实具体的场景中,如放牧、采桑、春社相会或出嫁途中。《郑风·溱洧》中男女青年在春社节中相会,一位大胆活泼的姑娘跃然纸上。《周南·芣苢》描写了一群在田野里采车前草的农家姑娘,在深远清新的意境中再现了一幅真切动人的劳动画图。《楚辞》则将主人公放入虚构的环境中,如同进入了玄幻飘渺的仙境中。无论是宴会上翩翩起舞的舞女,还是湘水边等候爱人的神女,她们出现的背景都是作者根据需要虚拟的,而并非真实存在的。
以上分别从外形、性格、气质方面比较了《诗经》和《楚辞》中女性形象的差异,这是由二者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风格所致。但追溯根源,我认为是由以下深层的现实原因所引起。
时代背景。《诗经》记载的是西周初叶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商周时期,劳动力不发达、生存环境艰苦,女子常常要担当起劳动和组织劳动的重任,所以健硕有力的女子更受人喜爱。另外为了对抗恶劣的环境,加上对自然生殖力的崇尚,先民的种族繁衍愿望十分强烈,这种高大健壮的女子正符合这种审美。《楚辞》成于战国时期,这个时期随着社会的进步,生产力的提高,原始生殖力崇拜的强烈色彩已经逐渐褪去,加之男子也作为社会的重要力量占据主导,生殖力崇拜的强烈色彩已经蜕化,审美眼光由实用性向纯审美转化。
地域文化。《诗经》产生于北纬33°到42°间的黄河流域,其地貌类型多为高原和平原,土地贫瘠,气候恶劣,生活环境并不理想。在这块土地上,人们为了生存而与恶劣的环境进行持续的抗争,进而形成了激烈、粗犷、执着、坚韧、刚毅、豪迈的性格特征。而《楚辞》产生于南方楚地,位于北纬25°到33°的长江流域,多由平原、丘陵组成,气候温和,土壤肥沃,雨量充沛,这是相对于北方来说非常理想的居住环境。优厚的自然条件一方面带来了丰衣足食的安逸,另一方面形成了民族文弱的性格基因,加之南方阴湿的气候,使得他们多愁善感,易惆怅。另外,《楚辞》的发源地楚地重淫祀,巫风盛行。这种祭祀活动十分神秘和虚幻,体现了丰富的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身份。《诗经》的作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多数劳动人民的汇集,这样反映在作品中自然是更加贴近生活、更加朴素真实,情感表达也不像《楚辞》那样虚无缥缈。《楚辞》的主要作者是屈原,身为楚国的贵族,屈原具有较高的文化品味和道德修养,可以说是专业的文人,又加之屈原自身政治上的不得志,此中的困惑与苦闷无处表达,只能通过文章抒发内心的情感,这就更加丰富了《楚辞》的审美特性和浪漫气质。
结语
由于时代背景、地域文化和作者身份的差异,导致了《诗经》、《楚辞》中女性形象刻画的不同,它们属于不同的审美风格,但二者是我国古典诗歌文化的两大源头,《诗经》开创了现实主义的写实传统,《楚辞》则是浪漫主义文学的滥觞。它们尽管在描写方面存在诸多差异,但共同为中国文学中女性形象注入了丰富的营养和绚烂的色彩,为后世女性形象的刻画打下了坚实基础。
篇5:《红楼梦》主要女性形象分析
《红楼梦》主要女性形象分析
金陵十二钗之————林黛玉
林如海与贾敏的女儿,因父母先后去世,外祖母怜其孤独,接来荣国府扶养。虽然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但她生性孤傲,天真率直,和宝玉同为封建的叛逆者,从不劝宝玉走封建的仕官道路,她蔑视功名权贵,当宝玉把北静王所赠的圣上所赐的名贵念珠一串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他和宝玉有着共同理想和志趣,真心相爱,但这一爱情被贾母等人残忍地扼杀了。林黛玉泪尽而逝。
金陵十二钗之————薛宝钗
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家中拥有百万之富。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热衷于“仕途经济”,劝宝玉去会会做官的,谈讲谈讲仕途经济,被宝玉背地里斥之为“混帐话”。她恪守封建妇德,而且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她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薛姨妈早就放风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在贾母、王夫人等的一手操办下,贾宝玉被迫
娶薛宝钗为妻。由于双方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贾宝玉又无法忘怀知音林黛玉,婚后不久即出家当和尚去了。薛宝钗只好独守空闺,抱恨终身。
金陵十二钗之————王熙凤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之妻,王夫人的内侄女。长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她精明强干,深得贾母和王夫人的信任并成为贾府的实际大管家。她高踞在贾府几百口人的管家宝座上,口才与威势是她谄上欺下的武器,攫取权力与窃积财富是她的目的。她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虽然贾瑞这种纨子弟死有余辜,但“毒设相思局”也可见其报复的残酷。“弄权铁槛寺”为了三千两银子的贿赂,逼得张家的女儿和某守备之子双双自尽。尤二姐以及她腹中的胎儿也被王熙凤以最狡诈、最狠毒的方法害死。她公然宣称∶“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什么事,我说行就行!”她极度贪婪,除了索取贿赂外,还靠著迟发公费月例放债,光这一项就翻出几百甚至上千的银子的体己利钱来。抄家时,从她屋子里就抄出五七万金和一箱借券。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加速贾家的`败落,最后落得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下场。
金陵十二钗之————贾巧姐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与王熙凤的女儿。因生在七月初七,刘姥姥给她取名为“巧姐”。巧姐从小生活优裕,是豪门千金。但在贾府败落、王熙凤死后,舅舅王仁和贾环要把她卖与藩王作使女,在紧急关头,幸亏刘姥姥帮忙,把她乔装打扮带出大观园。后嫁给一个姓周的地主。
金陵十二钗之————贾探春
贾政与妾赵姨娘所生,排行为贾府三小姐。她精明能干,有心机,能决断,连王夫人与凤姐都让她几分,有“玫瑰花”之诨名。她的封建等级观念特别强烈,所以对处于婢妾地位的生母赵姨娘轻蔑厌恶,冷酷无情。抄检大观园时,她为了在婢仆面前维护作主子的威严,“令丫环秉烛开门而待”,只许别人搜自己的箱柜,不许人动一下她丫头的东西。“心内没有成算的”王善保家的,不懂得这一点,对探春动手动脚的,所以当场挨了一巴掌。探春对贾府面临的大厦将倾的危局颇有感触,她想用“兴利除弊”的微小改革来挽救,但无济于事。最后贾探春远嫁他乡。
金陵十二钗之————贾元春
贾政与王夫人之长女。自幼由贾母教养。作为长姐,她在宝玉三四岁时,就已教他读书识字,虽为姐弟,有如母子。后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吏。不久,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家为迎接她来省亲,特盖了一座省亲别墅。该别墅之豪华富丽,连元春都觉太奢华过费了!元妃虽给贾家带来了“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盛”,但她却被幽闭在皇家深宫内。省亲时,她说一句,哭一句,把皇宫大内说成是“终无意趣”的“不得见人的去处”。这次省亲之后,元妃再无出宫的机会,后暴病而亡。
金陵十二钗之————贾惜春
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珍的妹妹。因父亲贾敬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而母亲又早逝,她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心冷嘴冷。抄检大观园时,她咬定牙,撵走毫无过错的丫环入画,对别人的流泪哀伤无动于衷。四大家族的没落命运,三个本家姐姐的不幸结局,使她产生了弃世的念头,后入栊翠庵为尼。
金陵十二钗之————贾迎春
贾迎春是贾赦与妾所生的,排行为贾府二小姐。她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她不但作诗猜谜不如姐妹们,在处世为人上,也只知退让,任人欺侮。她的攒珠垒丝金凤首饰被下人拿去赌钱,她不追究,别人设法要替她追回,她却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她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就把她嫁给孙家,实际上是拿她抵债。出嫁后不久,她就被孙绍祖虐待而死。
篇6:女性形象的分析
关于女性形象的分析
现代女性文学审美观【1】
一、现代文学的内涵
在历史学上,近现代史是指1840年至1949年这段时期,但普遍认同以1919年的“五四”爱国运动作为新民主主义的开端,即1919年之前的历史被认为旧民主主义,即“中国近代史”,1919年以后的历史被认为是“中国现代史”。
因此,现代文学是介于“五四”时期的新文化运动和文化革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时期内的文学形式。
现代文学产生在中国社会的大变革时期,社会内部各个层面发生了历史性的巨大变化,此时的中国文学广泛地受到国外文学和外来先进思想的影响。
这一时期的文学特点与世界文学相接轨,成为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文学。
二、女性文学
历史的巧合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了特定的历史事件。
女性文学的开端和兴起就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
女性文学是以中国女作家为代表的中国女性意识的苏醒和崛起在文学创作中的表现,体现为以女性为主体进行的在思维、审美、经验和言说等方面的描写。
女性文学也体现为女性作家在性别视角和性别主题意识的基础上表现出对女性命运、情感、性爱、生命关注的文学创作,具有普遍的意识,也是有待探索和发展的人类文学命题。
三、女性文学与女性作家、女权主义
(一)女性文学与女性作家
对女性文学的定义以“女性”为词根本身就不全面,从创作到实践的每一阶段都与男性加以区别,表面上看是对有关女性性别文学的重视和尊重,其实在谋求差异化的同时本身就是一种歧视。
这也是文学界中一直存在争议的地方,是指文学体裁,还是一种女性意识,或是两种都有?比如:有些男性作家笔下对女性形象的描写,对女性审美观的分析等方面,与其他女性作家不分轩轾,还有一些男性作家通过自身经历或入微的观察也能写出具有代表性的具有女性意识或女权主义的作品,如郁达夫就擅长写女性体裁。
还有一点就是,有些女性作家笔下的作品完全看不出女性意识,她们擅长阳刚、粗犷的文风和表现方式,如早明等革命派女作家。
因此,问题的症结不在于是男性还是女性来书写,作者的性别并没有特殊的意义。
(二)女权主义与女性文学
西方国家女权运动的开展和女权主义的觉醒都早比中国要早。
法国革命唤醒了女性意识的觉醒,提高了女性的社会地位。
19世纪末期,英国和美国也相继开始了争取妇女地位的运动。
直至20世纪60年代,女权运动一直蓬勃发展。
毫无疑问,女权主义和女权运动的开展在一定程度上都推动了女性文学的发展。
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开始在文学中得以展现。
如:“五四”时期的“创造社”即以两性关系为出发点,热衷于对情感、情欲、天性、本我等话题的文学创作。
从著名作家茅盾先生当年的某篇小说集中对当时社会中文学体裁的归纳也可以看出女性文学在当时的发展。
其导言中记载,1921年5月至7月间,各类杂志期刊中的新小说共115篇,其中描写两性爱情的小说达70篇,占了较大篇幅,还有一些对家庭生活、城市生活、农村生活、社会生活、学校生活等描写的文章占了较小的篇幅。
其中,家庭生活和社会生活又多是以男女关系为主线,由此可见,描写男女恋爱的小说所占总量比例达到了97%。
这种形势下呈现出来的是历史时期的又一次阴盛阳衰。
四、从女权主义角度分析
中国现代女性文学中的审美观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的诞生受西方女权主义思想理论和男女平等观念的影响较大。
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使得人们热衷于对这一女性思想崛起当做是文学创作发展史上的整体来加以研究和分析,即使这一时期女性作家的创作风格并不全以女权思想为创作体裁,也有部分女作家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与女权主义无关,但是她们的文章中或多或少会出现一些女人天生所具有的女性意识。
正是这种意识,使一些文学研究专家和文学评论者把她们文学创作的指导思想和文学创作观点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
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变化反映了女性文学创作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因此,早期的女性文学创作往往得不到重视,被认为是“不够格”的文学创作。
从创作的体裁、主题和语言风格来看,这一时期的女性作家的文学创作没有突出个性,被融入整个的中国文学创作的历史潮流中。
如宗璞小说《我是谁》中的女主人公所发出的“我是谁”的疑问,没有任何的身份性别的区分。
戴厚英的《人啊,人》中,虽然对女性的描写是其作品中极为重要的部分,但从历史批判角度来看,“人啊,人”并没有特别地表现出女性意识的觉醒。
张抗抗在对女性意识的看法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认为女性意识和女性文学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也不能单独成立,它与整个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和社会发展水平、开放程度密不可分。
“当作为人的尊严都没有的时候,谈何女性?”因此,女性的解放和女性意识的崛起必须以人类的解放为前提,男性和女性的同时解放才是认识女性和女性文学起源和发展的源泉。
其中更显示出了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对女性意识崛起和女性文学发展所具有的重大推动作用。
现代女性文学创作中也不乏好作品的典范,如张洁的作品就是现代女性文学创作的代表。
她的成名作《爱,是不能忘记的》被公认为是女性文学的代表作。
此部小说以描写爱情与婚姻的痛苦为主线,推崇了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但细品小说,你会发现这部小说也并不是对现代女性意识的完全体现,其中的柏拉图精神恋爱也不过是种“幌子”,它实际上是对一场现实生活中阶级情感矛盾与冲突的描写,重在表现阶级感情无法代替男女情的同时对个人追求婚姻幸福的强烈肯定。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女性文学作品的创作离不开其所在的社会环境下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
因此,即使女权主义与女性文学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关联性,但这并不能说明女性人学创作是对女权主义的完全体现,也不能说明女权主义是现代女性文学创作的根源,因为两者并不存在必然因果联系。
五、从性和爱的角度分析
现代女性文学作品中的审美观在某个历史时期,中国人谈“性”色变,《红楼梦》《金瓶梅》等被称为禁书。
“五四”爱国运动之后,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人们的思想也得以解放,先锋作家们在突破思想禁区的同时,在文学创作领域显示出对性和爱这一话题的浓厚兴趣,以至于这一时期文学创作中的女性文学尤其以突出性和爱为特色,她们文学作品中所体现的爱情观和整个社会群体的女性情感思想都被打上了时代潮流中情与性和爱的烙印。
如比较有名的张爱玲和三毛等女性作家。
她们的作品中有较早的女性意识觉醒和对性和爱的描写。
如: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中的女主人公白流苏对爱情的追求,不顾世俗,以至于用了整个香港的沦陷来成全了她和范柳原的倾城之恋。
这部作品颠覆了以往张爱玲在对女性描写中存在的一种自然贬低,是以一个比较好的结局结尾的。
人类对性与爱的看法,从来就没有统一的观点。
但不能否认的是性和爱在满足人们基本的生理需求的同时,还承担着传宗接代的使命。
男女之间的性和爱衍生成了家庭与爱情的纽带,这些远不是亲情和友情所能代替的。
随着社会大众对这种观念的接受程度的增加,女性文学作品中对性和爱的描写也越来越多,女性文学的发展与整个社会的发展呈现出了一种整合的态势。
六、中国现代女性文学创作的独立面
现代女性文学创作中,在文学创作的审美观念上也有许多独树一帜的地方。
有些作家的作品中流露出的对社会生活和人生的感悟新颖、细腻,见解独到。
如王安忆和铁凝的作品就是很好的例子。
在王安忆的作品中,对与女性主义的表达向来都是朴实简洁,对人性的观察和思考也比较深入。
她对写实主义的重视使他的作品中对宣扬女性意识的方式从来不是靠对男性的贬低、丑化或敌视来达到其目的,相反,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都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心计来抓住自己心仪男人的心,走向更好的境界。
七、结语
综上所述,历史的巧合并不是偶然性,而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了特定的历史事件。
女性文学的开端和兴起就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
女性文学是以中国女作家为代表的中国女性意识的苏醒和崛起在文学创作中的表现,体现为以女性为主体进行的在思维、审美、经验和言说等方面的描写。
这一时期的女性文学作品不以作家的性别区分,而是以作品中对女性意识和女权主义的刻画描写区分,这些作品中呈现出的某些对女性意识特性和审美观的描写对女性文学创作研究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日本现代文学中的新女性形象【2】
摘 要:日本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根据时代不同拥有不同的风采,进入现代社会之后,随着女性的社会地位的提高,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也丰富起来。
而且,这种变化通过文学作品中,女性角色的语言,爱情,人生价值观充分地体现出来。
首先在遣词用句和谈话主题方面都有了巨大变化。
不在过分使用恭敬谦逊的女性用语,局限于家庭,育儿等话题。
在爱情观上,最大的变化是从被选择的位置发展到了可以自发地主动地追求爱情。
而且,现代女性清楚自己的人生价值,文学作品中也开始体现她们的性格,心理慰藉,人生价值。
关键词:日本现代文学;新女性形象;女性用语
中图分类号:I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6-0000-01
日本社会自古代以来就深受儒教文化的影响,男尊女卑的思想贯穿于整个社会中的全部阶层。
明治维新之后,整个社会对于女性的看法都在渐渐改变,特别是由福泽渝吉引入西洋文化之后,随着女子学校的开办,女性自身对自己的看法和社会对女性的看法都发生着变化。
但是,经年累月贯彻着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是根深蒂固。
进入现代社会后,随着女性的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逐渐生动丰满起来。
所以,在这里希望能够通过现代文学作品中的女性的语言,爱情观,人生观等方面来认识新女性形象。
日本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根据时代不同拥有不同的风采,曾经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女性只在家庭场景中出现,不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甚至于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
被当成平等的社会一员的女性受教育,形成自己的思维方法,懂得追求自己的爱情,社会地位,发挥自身的价值。
从以下的几个方面我们能看出日本现代文学作品中的新女性形象的特征。
第一 语言上的变化
日语中有性别语这个概念,是位相的一种。
位相就是即使表达同一件事物或事件,由于说话人的性别,年龄,身份等不同从而采用不同的语言表现。
日语中,由于性别不同而对同样的东西的描述使用不同的语言就是性别语的基本概念了。
语言含有自发的部分但是也可以能动的反映社会生活。
日语中的女性表现其实就是日本社会中存在的性别差别对待在语言上的表现。
所以,不在过分使用恭敬谦逊的女性用语可以称得上是新女性形象的一个特征。
虽然日本现代社会中女性仍然不能代表社会主流力量,但是,随着职业女性人数的增加,我们还是看到了社会待遇等方面上的性别歧视正在逐渐缩小。
★诗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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