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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解读

时间:2025-10-06 08:17:06 诗词名句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解读,本文共7篇,欢迎阅读分享,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解读

《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解读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写恋爱和婚姻问题的诗,或歌唱男女相悦之情、相思之意,或赞扬对方的风采容貌,或描述幽会的情景,或表达女子的微妙心理,或嗟叹弃妇的不幸遭遇,内容丰富,感情真实,是全部《诗经》中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

《诗经》中关于恋爱和婚姻的诗最集中的是《国风》。在《诗经》时代,在某些地域,对男女交往的限制还不像后代那样严厉,由此我们在这些诗中看到年轻的小伙和姑娘自由地幽会和相恋的情景,如《召南·野有死麋》:

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一个打猎的男子在林中引诱一个“如玉”的女子,那女子劝男子别莽撞,别惊动了狗,表现了又喜又怕的微妙心理。又如《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对情人相约在城隅幽会,但是当那男子赶到时,那女子却故意躲了起来,急得那男子“搔首踟蹰”,那女子这才出来,又赠给那男子一根“彤管”——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已不清楚,但反正在此具有爱情信物的意义,那男子不禁惊喜交集,因为这“彤管”是心上人送给自己的,所以他觉得真是分外美丽,不同寻常。

但毕竟,从总体上说,社会的约制是在逐渐严格起来,恋人们对自己的行动,也不得不有所拘束。《郑风·将仲子》写道: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仲子”是她所爱的情人。但她却不敢同他自由相会,且不准他攀树翻墙。只因父母可畏,并在后面重叠的二章中,提出“诸兄”可畏,“人之多言”可畏。有如此众多“可畏”的力量,恋人们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我们在《国风》中看到许多情诗,咏唱着迷惘感伤、可求而不可得的爱情。在后人看来,这也许是一种含蓄的微妙的艺术表现,但在当日,恐怕主要是压抑的情感的自然流露吧。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陈风·月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秦风·蒹葭》)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周南·汉广》)

一切诗歌的艺术风格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形成的。明朗热烈的风格,必是情感自由奔放的产物;含蓄委曲的表达,总是感情压抑的结果。在文学发展的初期,即人们尚未自觉地追求多样艺术风格的时代,尤其如此。

《诗经》从文学的角度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

篇2:《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纵横谈

《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纵横谈

论文摘要:与西方文学中以婚恋为主题的诗歌相比,中国的爱情婚姻诗受传统儒家文化的影响,表现出一种庄重典雅,温柔敦厚的品质,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缺少一种激动人心的原始的野性的力量;同时,由于两性在社会关系中地位的不平等,爱情诗表现出以男性为中心的倾向,作为爱情主体的男女双方,缺乏心灵的沟通与交流。这使中国的爱情婚姻诗从某种程度上呈现出一种病态之美。一方面这种特质在《诗经》中已有所表现;而另一方面《诗经》作为中国诗歌的源头,由于产生的年代较早,与后代相比较少地受到道德因素的制约,与后代的婚恋诗相比,也能较多地呈现表现出一种健康的趣味。

一:“欲”的引退与情人的隔离

爱情与婚姻一向是文学永恒的主题,古今中外,莫不如此。因为婚姻也许是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后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爱情应该是人类最伟大高尚并且不可或缺的情感。世界文学长廊中因有了这一枝奇葩,放射出多少异彩,增添了多少生机。

但与西方相比,中国文学作品中的爱情显得缺少原始的野性,缺乏浪漫的激情。在儒家伦理道德的统治下,被净化了欲望的中国人,他们的爱情也如一泓死水,波澜不惊。

荷马在其不朽的史诗《伊利亚特》中讲述了一个与美女有关的著名的战争故事,希腊联军为夺回美女海伦远征特洛亚,双方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战,成千上万的将士为此血染疆场。而故事的结尾富于喜剧色彩,当海伦登上城楼,所有人为她的美丽而震惊,由衷地说,为了这样的女人,哪怕战争再持续十年,我们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与此相映成趣的是中国美女的命运:西施被越王进献给夫差,作为腐蚀对手的工具;昭君被汉帝打发去匈奴,成为维护和平的使者。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他为了辛普森夫人毫不犹豫辞去王位,而中国的唐明皇却江山情重美人轻,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可以把心爱的女人缢死!这些文学故事或历史事实,鲜明地反映了东西方不同的文化气质。我们不能轻率地指责唐明皇薄情,真正富于意味的,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恐怕是二者所处的不同的文化语境。在西方的文化传统里,好色通常不会被理解成品行上的瑕疵,有时甚至是值得夸耀的优点;而在中国,好色会成为一个人道德上致命的缺陷。欲常引起人们的恐惧或担忧,好色者会受到主流文化的尖锐的指责。明白这一点,我们不禁对唐明皇产生同情,温莎公爵的选择显然比他要单纯得多,他只须衡量爱情与权力哪个对自己更重要,而唐明皇除此以外,还必须面临一个道德的裁判――谁愿意站在道德的对立面,把一顶荒淫无耻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呢?

由于道德的干预,中国的爱情诗表现出一个鲜明的特点:欲的引退。爱情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它不可避免地会成为以抒情为目的的文学的主题之一。圣人既无法使人们忘却爱情,只好煞费苦心地在欲望与道德之间折衷调和。调和的结果,是从此中国的爱情诗像印度女人一样披上了一层面纱,在这层道德的面纱之后,中国人的爱情被滤去了欲望,变得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它一方面因此表现出一种含蓄婉约之美,一方面也失去了爱情本应具有的原始的野性的粗犷的强悍的品质。而这种所谓“温柔敦厚”的风格,在中国一向受到推崇,比如孔子就称赞《诗经》“乐而不淫”,就是快乐而不放纵。在爱情生活中,时时记得用道德来节制自己的情感,净化自己的欲望,被视为有崇高修养的表现。因此,如果把西方文学里的爱情比作一杯醇酒,让人迷狂,让人陶醉,中国文学中的爱情,只是一杯纯净的矿泉水。

看其它国家早期的关于爱情的文学作品,其中有相当多的描写女性美的篇幅,其大胆、露骨、香艳、刺激,非中国古代的道学先生所可以想像。如印度长诗《罗摩衍那》描写悉多,诸如“她面如满月眉毛美,乳房娇嫩又丰满”之类的诗句俯拾即是。《旧约》中收录的《雅歌》,赞美女子之美,也说“你的大腿圆润,好像美玉”,“你的乳房像一对小鹿,就是母鹿双生的”,我猜假如让孔子看到这种诗句,一定会像达尔杜弗看到桃莉娜的酥胸一样,忙不迭地掏出手帕去遮掩,免得让自己起了不洁的念头。老夫子删诗,如果碰到这一类,它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不知道这种区别,是真的证明了中国人的道德比外国高尚,还是证明了我们道德观念的脆弱。总之,在中国的爱情诗中,包括《诗经》,女性身上这些能刺激我们感官的部位是绝对的禁区。《诗经》里描写女性,通常只写女性的气质、精神、态度,比如“窈宨淑女”、“彼美淑姬”、“静女其姝”、“有女如玉”之类,唯一一首直接写到女性身体的《卫风·硕人》,也只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只是描写了手、皮肤、眉眼等无关紧要的地方。其目的是在彰显女性的道德之美,以此隔离肉体的欲望――显然,《诗经》作得相当成功。不仅《诗经》本身如此,它影响了中国几千来爱情诗的气质。后代写爱情,写美女的著名的诗句,比如说“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瞳仁剪秋水”,“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铛。”随便举几个例子,我们都会发现它们流露出与《诗经》如出一辙的审美趣味。在中国诗人的笔下,女人是精灵,是天使,是幻想或意淫的对象,而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希腊神话里描写奥林匹斯山的女神,往往不惜笔墨来渲染她们的性感,表现她们能让人意乱情迷的性的诱惑的力量,而中国的诗歌,自《诗经》始,却把凡间的活生生的女人,描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当然不是中国女性的本来面目,只是经过了道德的束缚,它囚禁了女人的身体,而只留下一道秋波,一缕微笑,如一枝出墙的红杏,点缀着寂寞的春光,让人浮想联翩,也令人叹息惆怅。

因为道德的约束,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温柔敦厚”的审美趣味,《诗经》里的爱情诗,不仅有意识地摒弃肉体的欲望,也主张节制情感的强度。其表现之一,就是开始不自觉地拉开情人之间的距离。我们发现中国古诗中,写别后相思,独处怀人的作品特别多,而写情人相聚的欢悦的作品却非常罕见。以晏几道的《鹧鸪天》为例: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此诗上阙写情人相聚的欢乐,“殷勤”,“拚却”,“舞低”,“歌尽”这一类词,写得很热烈,而热烈之中又透出一种感伤,这当然与小山的气质有关,小山是敏感而多情的人,他骨子里有一种幻灭感,因此常常在花开时会联想到花谢的寂寞,在相聚时能体会到别后的悲苦,而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作者独特的视角――诗人是从回忆的角度来叙述相聚的快乐,拉开距离后,因为叙述者的孤独,自然冲淡了热烈的情绪,而增添了惆怅的气息。下阙也饶有意味,写久别重逢,却一句“犹恐相逢是梦中”,情感再次从现实中被隔离出来,而回到虚幻的梦境――这一类作品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相当具有代表性,而追本溯源,则滥觞于《诗经》。

如《关睢》、《汉广》写单恋,《卷耳》、《草虫》写怀人,《伯兮》、《采葛》写相思,《燕燕》写送别,《静女》、《月出》写等待,而把这种写法发挥到极致,则是《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在这首诗里,不仅没有对女主人公容颜体态的描绘,不仅男女双方被拉开了距离,甚至是女人公的身份都是不确定的。她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影子,只是我们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缕愁思,只是我们灵魂深处的一种向往,一段深情。《蒹葭》一篇,光采灼灼,照耀千古,单从这一篇来看,它确实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让读者在千载以下,仍为之徘徊留恋,梦绕魂牵,而作为一种趣味,影响后代的诗篇,我们就不能不察觉到,它让我们收获了温柔敦厚,朦胧婉约之美的同时,也使中国的爱情诗逐渐失去了它应有的原始的浪漫激情。它像白莲上的一颗露珠,有着泪滴似的苍白与透明。

让我们欣慰的是,在《诗经》产生的年代,虽然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已开始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但相对于后代而言,这种束缚是温柔的,它使《诗经》时代的诗人们,虽然戴上了镣铐,仍然有时会以一种惊艳的姿态,跳出原始而欢快的舞蹈,唤起我们来自遥远的生命深处的回忆。

二:第二性――女人

鲁迅曾经指出,中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文学。这话似乎有失偏激,但也不无道理。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女性形象,确乎大抵只是反映了男性的眼光与趣味。女性只作为男性的附庸,她依靠男性而求取生存,获得价值。在构成爱情的主体――男女双方地位极端失衡的情况下,我们怎能奢望中国有真正的爱情文学产生呢?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有趣(也许是非常无趣)的现象,中国几千年的文学史,吟风弄月的文字比比皆是,却绝少令人欣羡向往的爱情,绝少动人的、有丰采、多韵致、有力量、有生气的女性形象。

龚自珍有一首诗:“偶赋凌云偶倦飞,偶然闲慕遂初衣,偶逢锦瑟佳人问,便道寻春为汝归。”王国维读了这首诗大为不满,指责说:“其人之凉薄无行,跃然纸上。”实际上,王氏的批评未免过于激烈,有失公允。龚自珍未必是一个凉薄无行之人,他的《已亥杂诗》,在赠送朋友或忧国忧民的作品里,我们就能看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龚自珍。像“非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照人胆似秦时月,送我情如岭上云。”“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这一类诗,就很能表现出龚自珍重情义,有责任的一面。虽然龚自珍在上面提到的.那首诗中故做狂态,有失儒家温柔敦厚之旨,但它实际上反映了中国传统文人对于女性的一种相当普遍的态度,就是在潜意识里,在内心深处,视女子为“物”,女子是财物,是宠物,而不是与男子并列平等的“人”,爱情是男子获得肉体与精神愉悦的手段,而不是完美圆满的人生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故爱情对于中国男子而言颇多游戏成分。龚自珍另有一首送给一名妓的诗:“能令公愠公复喜,扬州女儿名小云,初弦相识上弦别,不曾题满杏黄裙。”这首诗在对待女人、对待爱情的态度上,骨子里与上一首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怜的小云,虽然似乎很得龚老先生的宠爱,但她归根到底不过是扮演了一种解语花的角色。中国传统的文人士大夫,他们全部的真诚与热情,似乎都贡献给朋友,贡献给国家社会了,从而使得中国女人的爱情生活显得那么贫乏苍白,了无生气。

我们再来看晏几道的一首词,这一类作品,我以为在中国爱情文学里是具有相当代表性的。

《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小山在词人中以风流多情且工于言情著称。但即使在如《临江仙》这一类不失温柔、细腻、真挚的作品里,我们仍很难触摸到真正茁壮而健康的爱情的气息,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作者对自己情感、情绪的关注,他抒发独处的惆怅与寂寞,他追思与女子相聚的甜美与欢悦。在作品中我们只看到一个失意的顾影自怜的男子形象。而作者所思念的女子,爱情中的另一位主角,却始终是面目模糊的。在中国男性文人的爱情诗中,这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特点:女性像一个抽象的符号,她作为文人抒情的对象,却缺少鲜明活泼的性格。男子向女子表达他的情感,却绝无灵魂深处的碰撞与交流。叶芝献诗给他的女友,说:“多少人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真诚地表达对爱人高尚的灵魂的赞颂;耶麦献诗给杜巴克夫人说:“但愿从今以后,钟声、百合花、甘霖、斑鸠,使你会惆怅地想起一个青年,当他走过你身边时,曾把他的蜀葵似的心灵投在你的脚下。”深情地抒发他对爱人仰慕的虔诚。这一类闪烁着真正的爱情的光辉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确实是非常罕见的。而其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在男权社会中,男女地位的不平等。男子视女子为附庸。而视爱情,于婚姻范围内则为伦理道德,于婚姻范围外则为游戏享乐。男女双方缺乏心灵的交流,灵魂的沟通,故中国数千年里,爱情的窗户始终紧紧关闭。古希腊女诗人诺雪思宣扬爱情的伟大说:“谁要是不服维奴思所照拂的人,永远不会懂得那生长在她的葳蕤的幽处的玫瑰。”可怜中国几千年里,采摘到这束玫瑰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有人说女人是天生的爱情的动物,中国的女人,应不会缺乏渴望爱情的天性,只是长期在性别歧视的环境下生长,爱情的欲望遭到压抑,爱情的能力逐渐萎缩。但是,在这片爱情的荒漠之中,仍有几从玫瑰娇美的开放,让我们感到欣喜,觉得安慰,那就是中国诗歌的源头——《诗经》。

《诗经》产生于西周至春秋中叶五百余年间,一方面当时的社会已产生了初步的道德伦理观念,男尊女卑的社会地位也已初步确立。《诗经》第一章《关雎》,描写一位青年男子爱慕一位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熹注道:“窈窕,幽闲之意,淑,善也。”男子心目中理想的伴侣,乃是幽雅、娴静、善良的女子。可见当时的社会已对女子提出了一定的价值标准。就这个标准本身而言,也许不容易评定其是非,但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它是男性社会给妇女套上的第一道枷锁。从此,中国男子开始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来训练妇女,要求女子符合自己的规定,适应自己的需要。这样子发展的结果,自然女子日渐沦落为男子的附属品——在《诗经》时代,社会就已经表现出相当的尊男卑女的倾向。《小雅·斯干》上有这样的记载:“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男女从一出生开始就享有不同的地位,受到不同的待遇,并且看得出来在当时社会已形成一种风气。而另一方面,在诗经时代,封建伦理道德尚处于萌芽阶段,社会对女子的束缚与压迫尚未系统化、制度化,故女子在社会生活中还保留了相当的自由,诗经时代的爱情生活,也相对表现出自然率真的状态,这使得《诗经》里的爱情诗在中国数千年文学史上,一支独秀,别放异彩。《诗经》里不少吟咏爱情的篇章,表现出相当的生气与活力。其题材之丰富,个性之鲜明,情感之泼辣,远非后代的爱情诗所可比拟。

中国的爱情诗,有一个很奇怪的特点,就是诗人们大都喜欢写别后相思,独处怀人,而描写两情相悦的作品极少。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欧阳修所说的:“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在诗人看来,也许悼亡的伤感,思念的孤独,别离的苦痛,要比相聚的欢愉更能动人,从艺术的角度,这种观点或者不无道理,但从文学史的角度,数千年的爱情文学作品,弥漫了凄风苦雨,而缺少幸福欢乐,不能不说是一种病态的现象。并且,更主要的原因,恐怕在于社会伦理道德对于情感的束缚和压抑。伦理道德重重的森严的罗网,使中国男女不习惯放纵自己的情感,甚至着力净化自己的欲望。有一个著名的例子很能说明这个问题。宋朝有名的风流才子柳永,去拜访宰相晏殊,晏殊指责柳永好作淫词艳语,两人不欢而散。柳永到底写了些什么以致受到晏殊如此严厉的批评呢?我记得当时读了这个故事后满怀兴趣地找到被晏殊评价为“淫”与“艳”的这首词: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得压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般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彩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少年,光阴虚过。”

真是大失所望!整首词从头到尾不曾找到有欲的成分。只不过表达了一位青年女子与她的情人镇日相厮守的愿望而已!这样的作品居然招来晏老夫子一顿板着面孔的教训,我们不能不感叹在伦理道德的束缚下,中国的爱情确乎是已经被阉了。

相比之下,年轻的《诗经》,由于所处的社会环境相对宽松,受到的束缚压抑相对较少,比起后代的爱情诗,它所表现出来的爱情的那种激荡人心的力量,足以让后世贫血的爱情黯然失色。

《诗经》的作品,没有后代的爱情诗那么多的禁区,柳永写“彩线闲拈伴伊坐”,为士大夫君子所不齿,而《诗经》里像这样的描写闺房乐趣的作品只能算小儿科。《齐风·鸡鸣》描写一对青年夫妻贪恋温柔乡:“鸡既鸣矣,朝既盈矣,非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非东方则明,月出之光。”妻子提醒丈夫道:鸡鸣了,天亮了,你该起床上班了。丈夫撒赖道:哪里是鸡鸣,分明是讨厌的苍蝇在嗡嗡乱叫。妻子又催促道: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丈夫还是没皮没脸的胡混:哪里是太阳光,月亮还没下去呢。这一幕闺房的小喜剧,其“淫”、“艳”的程度比起“彩线闲拈伴伊坐”怎么样呢?而孔子删诗,却并不把它打入冷宫,可见老夫子比起他那些不肖子孙确实要通达得多。

《诗经》的作者,不仅兴致盎然地描写闺房之乐,甚至偷情、淫奔、邂逅、野合,凡一切恋爱生活中所有的插曲,几乎都不加回避。如《北风》写男女邂逅:“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一个大雪天,一对青年男女偶然相遇,男子向女子表示爱慕,女子便欣然同他而去;《匏有苦叶》写男女私奔,女子在河边等待她的情人:“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水浅就挽起裤脚过河,水深就和衣游泳过河,表达出追求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你如果想跟我一起,就在河水结冰之前快来找我吧,表达出女子对爱情急切的渴望,《野有死麇》更是描写了男女野合的场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一个女孩正当怀春妙龄,于是便有男子去引诱她,“白茅纯束,有女如玉”,女子陶醉于爱情的魔力,开始意乱情迷,两人便来到一处偏僻的丛林欢,“舒而脱脱兮,无撼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当真是神来之笔,把偷情女子的热烈、激动、紧张写得活灵活现,“欢愉之辞难工”,实在未必尽然!

《诗经》里还刻划了许多鲜明生动的女子形象,也是为后代所不及的。中国文学史上的女性形象是比较贫乏的,有限的几个光彩照人的女性,如刘兰芝、祝英台、白素贞、杜十娘、林黛玉、李翠莲等,无不在道德伦理压迫下遭到悲剧性的毁灭:刘兰芝举身赴清池,祝英台与梁山伯双双化蝶,白娘子永镇雷锋塔,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林黛玉病死,李翠莲出家。而普通的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大都是面目模糊,缺乏个性、生气。杜牧有名的《张好好诗》,五言五十八句,共二百九十字。在中国诗歌里篇幅不算短小,然而只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纸上美人,好比女娲造人,忘了朝她鼻孔里吹入一口生气,所以始终没有人味。才华横溢,风流自赏的杜郎,为什么写到女人就要失败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在杜牧眼里,张好好是一名供人玩赏的歌妓,从嫖客的眼里来看妓,发为赞美,当然只能看到她的美艳与才艺,而无暇体察她的内心世界。况且杜牧根本无意于写女人,与白乐天写琵琶女一样,杜牧的用意,不过在以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这是封建文人士大夫的强项,所以与《琵琶行》一样,本诗的动人之处,也在于女主人公的坎坷命运及由此引发的作者的感慨。至于女主人公本身,由于缺乏思想情感的体认与沟通,才华横溢如杜牧,纵豆寇词工,青楼梦好,恐怕也难赋深情了。相比之下,《诗经》里不少女性形象虽然刻划人物的技法尚不圆熟,倒颇有为后世所不及的地方。比如古代常见的以弃妇为题材的诗。我们先看孟郊的诗《古妾薄命》:“不惜十指弦,为君千万弹,常恐新声至,坐使故声残。弃置今日悲,即是昨日欢。将新变故易,持故为新难,青山有蘼芜,泪叶长不干。空令后代人,采掇思幽兰。”诗里所叙写的女子遭弃置的悲惨命运,固亦颇动人,但诗中女子的形象却是社会化的而非个性化的。她哀叹自己的遭遇,自伤自怜。即使表达出微弱的反抗,也是劝谏式的,幻想着男子的回心转意,她似乎是封建社会中千万个相同命运的女子的缩影,而缺乏自己独特的性格与生气。唐宋以后的弃妇诗,大致都没有超出这个范围,而《诗经》里面的弃妇,就显得形象更丰富,性格也更鲜明。像《谷风》:也是描写一位遭弃置的善良柔弱的女子,但形象就更为丰满生动。中间一段“毋逝我梁,毋发我笱”孩子般赌气式的反抗,令人如闻其声,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氓》里所描写的女子则更为坚强、冷静。她不无伤感地回忆昔日爱恋的欢悦,责备男子的负心无行,但并不对男子抱任何幻想,对于自己的悲惨的命运,她只预备默默承受,诗结尾感叹:“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你既然已变了心,那就算了吧。悲痛之中表现出自己的刚强。《遵大路》是一首颇为别致的诗。“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速故也。”情人要弃她而去,这位勇敢的女子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不要这样讨厌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轻易离开我呀!”比起后代但知自伤自怜的女子,这的确是可佩服的。至于《柏舟》,尤其写得精力弥漫。女子受到群妾的欺侮,遭遇男子的冷落,她不是忍气吞声,而表现相当强烈的反抗,她明明白白地宣言:“我心匪鉴,不可以茹。”我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绝不容许别人的轻视与欺侮。她义正辞严地警告:“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我的人格尊严,是不可侵犯的,不要随意践踏我。结尾“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女,静言思之,不能奋飞”,尤表现出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毁灭型的悲剧性格,是后代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女子们所缺少的。

《诗经》里的女子,在追求爱情的时候,是相当的大胆、泼辣、直露的。唐诗里面写采莲女子的爱情:“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诗经》里的女子很少这种忸怩作态的羞涩,像阿Q的爱情哲学,“我欢喜谁就是谁”,《诗经》时代的女子从不吝于向男子表达她的爱慕,像《卢令令》:“卢令令,其人美且仁,卢重环,其人美且鬈。卢重鋂,其人鋂且偲。”一女子看到一青年猎人,心生爱慕,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看他的猎狗多么神气,看他的大胡子多么威风。爱人兼及赞狗,可知爱屋及乌这句话正是无独有偶。《柏舟》:“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一女子爱恋一男子,怎么看怎么顺眼:“看他的发型有多酷,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好对象,我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然而,这桩婚事遭到父母的反对和干涉,于是女子发出强烈的呼喊:“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母亲呀,老天爷呀,你们为什么不体谅我呢!”《青青子衿》、《大车》写男女私奔,“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大车槛槛,毳衣如炎。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前者是对情人的责备,“就算我没来找你,你难道就不能找我吗?”后者是对情人的激将,“不是我不想跟你走,怕你没这个胆量!”这两名女子的胆量确是大得可以。另外像《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不知是这位女子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她的情人故意折磨她,总之对她不理不睬,害得这位多情女子整天茶饭不思,而《褰裳》里的女子则更为大胆泼辣:“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你要是喜欢我,就赶快渡河来找我,你要是不想念我,你以为就没有别人喜欢我吗!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虽是戏谑之辞,但其情感之天真率直,不加掩饰,确实让我们感到一种本能的健康的爱情的魅力。

《诗经》中,这一类散发着原始的野性的质朴气息的作品颇多。要而言之,是因其少受伦理的束缚,远离文明的污染,故能较多地保留人类本身的自然本真的感情。《诗经》里有一首绕有情味的诗《标有梅》:“标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标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标有梅,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写一位女子,因其年龄日渐老大而对爱情的渴望也日愈强烈,“求我庶士,待其吉兮”还表现出一定的矜持,“待其今兮”,已见其迫不及待之情了。至结尾“迨其谓之”,全然斯文扫地,令人读后忍俊不禁。这种诗,唯有南北朝民歌“老女不嫁,呼天抢地”之类,稍可继其踪武,然而已经是所谓“谑而近虐”,失去原来的一份自然天真了。而在其封建伦理道德日趋完备的时代,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篇3:诗经中爱情诗和婚姻诗

诗经中爱情诗和婚姻诗

诗经中爱情诗和婚姻诗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五六百年间的诗歌305篇,是滋养我们华夏民族文化艺术与人文精神的盛大宝典。《诗经》共分《风》、《雅》、《颂》三部分,以赋、比、兴为表现手法,忠实地记录了这一时期人们的生产生活状况和社会风貌,具有“史诗”的特征。其中关于爱情婚姻的诗歌占了很大比例,堪称千年婉美的情韵,浪漫爱情的颂歌,让后来人广为传颂,吟咏至今。

这些婚姻爱情诗包含甚广,既有反映男女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悠悠情歌;也有反映婚嫁家庭、相亲相爱等的婚姻家庭诗;甚至囊括了人们不愿看到的一些表现不幸婚姻的弃妇诗。非常广泛的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欢乐和挫折痛苦,充满了坦诚真挚的情感。,呈现出一幅幅或优美真切、或淳朴古拙、或哀婉动人的民情风俗图。

《诗经》产生的年代是奴隶社会中后期,这时候封建的道德礼教尚未成形,地方文化自由发展。因而这一时期的爱情诗更多地体现出一种自由浪漫的风格。表现男女爱情的诗篇大都写得十分淳朴热烈、率真而健康。甜蜜的爱情是我们每个人都热切向往和追求的,也是我们每个人都热烈追求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因此,可以说《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真正触及到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写出了那可贵的人性之美,让我们为之倾倒。

《关雎》是《诗经》的第一篇,也是我国最早的情歌之一。历来为青年男女表达爱情的名篇佳句。《周南?关睢》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妇,琴瑟有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诗中描写了以为男子对河边采摘荇菜的“窈窕淑女”的恋情,大胆抒发了对美丽姑娘的爱慕。一见钟情之后是一往情深,“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至感情最深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终是一厢情愿“求之不得”。多情而又聪明的男孩没有从此一蹶不振,他采取了积极乐观的解脱方法,以想像来享受求而得之的欢乐,“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都是那位可爱的男孩想像的将来和意中人过的快乐生活,他幻想一旦能追求到姑娘,将千方百计地令她高兴和快乐。这首古老的爱情诗,反映了当时青年男女对美好婚姻的追求。“关雎”成为美好的爱情颂歌,整首诗歌意蕴风趣,言辞优美,读来令人心动,并深深为诗情陶醉。再如:《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孪,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第一章写一男子去到城楼和一个性情娴静容貌美丽的姑娘相会。女子是羞怯还是挑逗?“搔首”“踟蹰”更是将男子的焦急心情写得活灵活现,淋漓尽致。第二章写他们见面后的亲切融治。第三章,那位姑娘随手采来一束茅洵送给男方,而男方却如获珍宝,原来并非物美而是送物的人美。这也正印证了“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这句古语。如此场景多么美似于今天的青年男女初恋时第一次约会。读后,犹如一股清泉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涓涓地细流着。

《郑风?溱洧》充盈着一种浪漫清新的古朴之风。写郑国上巳节青年男女踏青修禊的盛况与欢乐。据说春秋时代,在三月初三这一天,郑国青年人到溱、洧二水的岸边举行祭祀,都手持泽兰,以扫除邪恶,乞求吉利。少男少女们也借此机会互诉衷情。诗中的男女青年生动有趣的对话表现出姑娘主动热情、开朗大方的性格。“女曰观乎,士曰既且”,“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姑娘禁不住春日的诱惑,主动邀请意中人去河边吹风赏景,多情的青年男女尽情地嬉戏,最后以芍药表达心意。“整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淳朴、烂漫自由,读之,便觉有一种浪漫明媚,因着时代的遥远与风情的古朴,显得格外清新纯净。

《诗经》中的爱情诗,在描写热恋中青年男女的心理方面,也绘声绘色,非常传神。如写热恋中青年男女,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热恋的人儿,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带有几分羞涩,不知如何是好。《陈风》中的一篇,就把双方又尴尬,又欢喜的时刻写得很逼真传神:“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耋兮,舒忧受兮,劳心怪兮,月出照兮,佼人缭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可见在有好感的对象面前很容易手足无措,这可不是现代人才有的毛病呀!至于暗中欣赏对方却迟迟不敢说出来的也大有人在。可见在传统束缚之下青年男女的'爱情带有几分羞涩,压抑的情感是多于表白的。这首诗把古人淳朴、善良的人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诗经》是我国唯一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盛典,是民族青春时代自由生活的真实记录。很多作品都是自平民生活中取材,所以对于贫民青年淳朴而毫不做作的爱情也有许多描写。十分传神的表现了上古男女自由、欢乐的恋爱方式和对甜美爱情的执着追求。其中男女对答的情歌,《郑风溱洧》篇可以说明这一点:“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阑兮。”女日:“观乎?”士日:“即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汗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蘸,赠之以芍药。”这首诗采用问答的方式描写了劳动青年自由古朴的恋爱生活,表现了他们热情大方、开朗的性格,诗的字里行间洋溢着追求幸福爱情的强烈感情。

再如,千古佳篇《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如此重章反复,前后三章,只更换了个别字,但可以看出,这是一首优美的抒情恋歌,所描写的是若隐若现扑朔迷离的美好诗境。那秋水、那蒹葭、那伊人,都似笼罩在轻纱般的薄雾中。由于河水的阻鬲;,意中人可望而不可及、可求而不可得。写出了一个在恋爱中痴情人的心理感受,真实、生动、曲折、感人。这首诗的动人之处就在于主人公对于爱情的痴迷与追求,路途遥远,他似乎望见朝思暮盼的意中人就在水的那一边,想去寻找她以期欢聚,路途遥远、艰巨,没能阻挡住他追寻的脚步。

从《郑风?溱洧》中,从《蒹葭》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当时的人们古朴自由的恋爱方式,以及他们对爱情的执着的追求和青年男女恋爱时的坦诚与率直。如在《国风?搡有梅》中写到:“搡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搡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令兮!操有梅,顷筐暨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是少女采梅子时所唱的一首情歌,是少女珍爱青春,渴求爱情的自然流露。这位少女由梅树果实的成熟脱落,很自然的想到宝贵青春逝去,难以抑制内心情感,唱出这首歌希望男子娶她为妻。《操有梅》表现了诗中的少女急切的心情且又不失自尊自重。原本是她希望爱情的到来,却是希望男子来找她,表现了春情萌动的少女复杂的心理,写出了青年男女恋爱时的坦诚与率直。把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坦诚、率直的性格表现的生动感人。

渴望甜美而坚贞的爱情不仅是现代人的理想与追求,而且在上古先人那里就表现的非常浪漫,非常感人,这在《诗经》中也有较多体现。热闹欢快的新婚场景也在《诗经中》被描写得十分出色,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如:《周南?桃夭》祝贺新娘子获得幸福,写得热烈欢畅,“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诗中用艳丽的桃花来形容新娘子的美丽容貌,同时也渲染了婚礼喜庆热闹的气氛。《唐风?绸缪》写闹新房,全诗都用戏谑的口吻,风趣活泼。

《诗经》表现坚贞爱情的诗篇大都呈现出一股感人的力量。《郑风?出其东门》写城东门“有女如云”、有女如荼,像云彩一样众多、像荼花一样美丽的姑娘都不能打动小伙子的心,因他心中只眷恋那位衣着朴素的贫家女子。其用情之专,而又无门第观念,不禁令读者肃然起敬。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小雅采薇》)》“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诗经?卫风子衿》“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诗经?卫风风雨》)读着这些美好的诗句,一种久违的感动涌上了心头,爱情是人类一永恒的话题,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和,不敢与君绝,爱情长长久久。而真挚率真的情感又给了我们多少美好的思念,多少动人的泪花。

《邶风?绿衣》是一首悼念亡妻之作。睹物伤情,看到“绿衣”而“黄里”、“黄裳”,引起了绵绵不尽的哀思。而治衣纠过的两个情节则凸显了亡妻的才德贤惠。本诗被誉为悼亡诗之鼻祖,千古之绝唱。《唐风?葛生》是追悼亡夫之作,这首诗又别具一格,从忆念陪葬的晶莹角枕、灿烂的锦衾到悲叹亡人独处的凄凉,以及百岁之后到黄泉相见相依的决心,刻画了女主人公对亡夫的忠贞、持久、炽热的爱情。这些充满血泪的哀歌,让人读来心头为之一颤。

在华夏民族源远流长的文化长河中,《诗经》首开爱情婚姻诗之先河,流淌着许多发自肺腑,沁人心脾,感人至深的优美爱情辞章。尤其是对热恋情人的夸张描写更是生动传神,让人读之难以忘怀,心中思慕。

如:“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郑风?子衿》)那“青青子衿”的小伙子是如此地被姑娘牵挂着,一日的暂时离别就像是隔了三个月一样漫长。这“三月”的感觉还不稀奇,

再如《王风?采葛》中的“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姑娘对意中人的思念是多么热烈,在平日的采集劳动中仍念念不忘,一日不得见,就如同分别三季、三年。抽象感觉的具体化、形象化增加了炽热情感的表达强度,足见热恋中人彼此的牵挂和思念。

在远古时代,群雄逐鹿,战争不断。造成很多男子背井离乡,女子独守空房。史诗《诗经》忠实的纪录了这些闺中怨诗。较著名的两首是《王风?君子于役》和《卫风?伯兮》。

《君子于役》的女主人公是位农村妇女,她的丈夫到远方服役去了。作品朴素真实地刻画了女主人公的一片痴情。诗中通过“不知其期”、“曷至哉”、“苟无饥渴”等几个聚光点反映出她对远方亲人的无限关心、无限忧虑以及无比的思念之情。接着以自然界的微妙变化“鸡栖欲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来烘托、叙写自己的孤单、冷落、凄凉的心境。全诗缠绵悱恻、动人心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成语的的出处就源于《诗经》,源于一个思念远征的贵妇之口。《卫风?伯兮》)。贵妇的夫君到前线打仗去了,思夫的女子也无心再打扮。打扮的再美给谁看呢?只好以自己外貌之“丑”来表现自己的思念之苦;以丈夫形象之美来显示自己的思念之坚,最后是想像境界的美好,“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甘心首疾”,明知道丈夫不得回还,想以物疗忧,但终究不能忘忧,这首诗读来令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此诗与后来唐代诗人金昌绪的《春怨》诗:“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有异曲同工之妙,皆生动地反映了人们反对战争,渴望和平的美好心愿。

痴情薄命女,弃妇多哀伤是《诗经》表达不幸爱情婚姻的另类诗作。虽然不幸的婚应和爱情是人们不愿看到的,但毕竟不是一个可以回避的话题。《诗经》中客观真实的记录了这一现象,引发了从古至今无数代人无尽的唏嘘和感叹。《邶风?日月》中借一个被遗弃的女子之口控诉了丈夫的薄情寡义,发出了内心痛苦的呐喊,诗中借日月形象抒发感情,反复吟唱“日居月诸”,写出天行有常而人情无常的残酷,并用日月作映衬,烘托出弃妇的悲凉无望,诗人在愤懑中也间或表现出对过去生活的留恋与破镜重圆的幻想,但这些留恋与幻想一次次被打破,于是悲剧产生了,“父兮母兮,胡能有定,报我不述!”这种渴望最终摆脱被遗弃的痛苦的独白,强烈地震撼着我们的心。让我们一掬同情之泪的同时,引发我们对现实深深的思考。

在《郑风?遵大路》中也体现了女子被弃的凄凉心境。诗中以“遵大路”三个字勾勒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憔悴凄惨的女子紧抓住丈夫的衣袖沿着大路向前走,口中还在不停地哀求丈夫不要抛弃她。联系全诗弃妇之哀,光明的大路,恰是无路可走的女主人公痛苦内心的反衬。世上大道千千万,而我却无处可行!他为何讨厌我?原因就在于当年如花似玉的女子现在变成黄脸婆了呀!但更深层次上的原因则是奴隶社会中男女不平等现象和一夫多妻制。在这种制度下,不仅是普遍的妇女有如此凄惨的命运,就是宫中的贵妇也逃脱不了。在《卫风?硕人》中曾被赞美的卫庄姜,出身高贵,姿容美丽,处嫁卫国时,结婚礼仪盛大,然而尽管她是出身高贵的美人,最终也遇到了许多弱女子的共同命运,被丈夫遗弃。《邶风?终风》叙写了卫庄姜面对丈夫的朝秦暮楚,时而“中心是悼”,时而“悠悠我思”,时而“愿言则嚏”,最终还是“寤害不寐,愿言似怀”,希望丈夫怀念自己而幡然悔悟。整诗哀思缠绵,表现了一个弃妇的女心矛盾又痛苦之情。

《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记录了人类真实、美好的情感,再现了远古的先人们对高尚婚姻爱情赞颂和追求,让我们从中看到了在民族青春时代人们健康、专一的恋爱观”。虽然在远古时代也有让人感伤的不幸婚姻的存在,但仍抹杀不了《诗经》婚恋诗健康、和谐、幸福的思想主题。追古鉴今,在时下经济浪潮夹裹下现在婚姻爱情,似乎在本质已和上古的婚姻爱情渐去渐远。功利化的婚姻爱情多了,痛苦的爱情多了,无奈的婚姻多了。因此,当我们吟咏上古人类关于婚姻爱情的美好诗篇时,是否会想到正是我们自己毁了自己甜美幸福的爱情和婚姻。

篇4:解读《诗经》中的爱情

解读《诗经》中的爱情

《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诗经之美可以诵之、弦之、歌之、舞之,对后世的文学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孔子就非常重诗教,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认为三百诗篇都处于诗人性情之正,没有邪恶的思想或念头。《诗经》是人类童年时代纯真无邪而又对世界充满着爱满怀着激情的最好体现。《诗经》中的爱情诗,是古老的华夏民族在有了文字记载后,用诗歌表达的对所爱之人的爱慕,思念,情真意切,自我的情感与周围美好的景物融为一体,古人有“朝吟风雅颂,暮唱赋比兴;秋看鱼虫乐,春观草木情。”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感情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它从各方面反映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社会的真实面貌。《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国风》中的爱情诗分布于十五国中的十一国,其中《齐风》、《魏风》、《曹风》、《豳风》没有,《邶风》、《王风》《郑风》、《陈风》的爱情诗较多。

《诗经》第一首即《诗经·国风·周南》中的《关雎》便是以爱情为题材的诗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以《关雎》为始篇,说明在我国古代爱情便成为了诗歌的重要主题之一。众多的爱情诗可以分成以下几类:一、男女相识相知;二 、对爱情的追求; 三、男女约会时的快乐;四、离别后的相思;五、为爱情而斗争。

一 、男女相识相知

《诗经·国风》中男女相识相知爱情诗共有六首分别为《郑风·有女同车》、《郑风·箨兮》、《郑风·溱洧》、《陈风·东门之棼》、《王风·君子阳阳》、《卫风·木瓜》。这六首诗有写男女相约出游的《溱洧》,郑国的风俗,阴历三月上旬巳月之辰,采兰水上,祓除不祥。诗中“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菅兮!”写春水渐涨,男女拿着兰草香准备春游。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从中可看出女子无论在举止或态度上都很主动、大方,充满着个性张扬,洋溢着生命的活力。有写男女相互唱和赠答的《木瓜》,“投我予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抱也,永以为好也。”写了你送给我木瓜,我送给你佩玉,是回报吗?不,是为了我们的感情好呀!真是情深意长。有写舞会中男女相赞、相悦的《东门之棼》,“东门之棼 ,宛丘之栩”。子仲家的姑娘在白榆、栎树下翩翩起舞。男子听到后,便“市也婆娑”,欣然而往,跳着跳着,男子夸女子“视尔如菽”,女子听后大悦,“贻我握菽”。这些诗歌逼真形象地写出了恋爱的前奏——相识相知。

二、对爱情的追求

周代时期,统治阶级为了增加人口,增强国力,亦鼓励男女自由恋爱及时结婚,于是组织了大规模的春游祭祀活动,在这些活动中,男女青年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表达爱意,追求爱情。《周南·关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由雎鸠的相和鸣,便联想与那位美丽善良姑娘结对,心想:她真是我的好匹配呀!有了这种想法后,男子便“寤寐求之”,朝也思暮也思,想来想去,他便大胆去追求,结果“求之不得”,于是又“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不能睡 ,真焦虑呀!怎么办?于是采用“琴瑟友之”,用琴瑟表达自己的心迹,来拨动少女的心扉,最后“钟鼓乐之”,写出了男子求得之后的喜悦与两人相乐的情景。《关雎》中的男子成功地追到了心爱的姑娘,可是在《周南·汉广》和《秦风·蒹葭》中却不那么幸运了,他们也追求了,却是满怀的惆怅,可望而不可及。《汉广》中“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水永矣,不可方思。”男子看到汉水游玩的女郎,便游着、划船去追求她,可汉水太宽、太长,怎么也到不了她身边,真苦恼呀!男子便“翘首错薪,言 刈其楚”,准备乘船过江,他又“翘首错薪,言刈其蒌。之予与归,言秣其驹 ”,准备割草喂马来迎接她,可是汉水依旧是那么宽、那么长,还是到不了心爱的人身边,心中充满失望惆怅之情。《蒹葭》中以“白露为霜”,“白露为唏”,“白露未已”写出追求的时间之长和精神之执着。“朔洄从之,道阻且长。朔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写追求之难。真是蒹葭长,露为霜,美人隔秋水,相思无限呀!总之,在这一阶段,男女互生爱意,相互追求,其爱之真,其心之诚,件件历历在目,个个令人感动。

三、男女约会时的快乐

经过艰苦努力的追求后,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恋人,他们的恋情开始了,在不断的约会中,他们的感情不断的交往,越酿越浓,越浓越甜,达到高潮。体现了当时男女那种真挚、质朴、健康、自然的感情。《邶风·静女》“静女其姝,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躅”写一位天真、活泼而调皮的姑娘看见情人来了就藏了起来,急得小伙子心急如焚 ,抓耳挠腮,转来转去,不知所措。“静女其变,贻我彤管”“说怿 女美”“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女的赠送他一颗草,男的当个宝,真是爱屋及乌呀!而《郑风·风雨》写情人相见的快乐,“既见君子,云胡不夷?”“既见君子,云胡不瘳?”“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见到情人有什么不如意,有什么病不好,有什么不喜欢?相亲相爱到了极点。《郑风·野有蔓草》中“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写情人乍见,欢乐无限。《庸风·桑中》写情人见面是欢乐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形象地刻画了相思之苦。《郑风·出其东门》中“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东门虽美女如云,但我心决不她移,我只爱那个“ 缟衣綦巾”的女郎,其爱情之坚贞,可见一斑。再看《陈风·泽陂》中“彼泽之陂,有蒲有田”但终究还得分开。这一时期的诗,表现了人们的自然情感和人性的自由发展,其人性的率直和对感情的执着。

四、离别后的相思

相会后总要分别,离别后对情人的思念不断加深,挥之不去。《国风》这类相思诗有十二首,《王风·采葛》写别离后的相思苦,“有美一人,伤如之何”“有美一人,硕大且卷”“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写男子躺在床上想:美人伤心了吗?想她高窕的身材,黝黑的鬓发和下巴,想啊想啊,想得“寤寐无为”睡不着,想的“涕泗滂沱”鼻涕眼泪流成河。从以上诗我们可看出,相思之苦,形态各异,但大胆直率,毫无矫饰之情,令人惊叹!

五 、为爱情而斗争

这类诗《国风》中有五首,它们分别是《 庸风·柏舟》、《郑风·将仲子》、《郑风·遵大路》、《王风·大车》、《召南·行露》。《郑风·遵大路》中“掺执子之祛兮”“掺执子之手兮”,写无奈的女子拉着情人的手说:“无我恶兮!不蹇故也!”不要讨厌我啊!咱们的旧情不能断呀!虽然感情有些破裂,但她仍然抱有希望,拉着情人的手,苦苦哀求,这种为真情而抗争,使人心酸,令人感动,纵铁石心肠,何忍言别。而《将仲子》则描写为追求爱情努力反抗礼教的束缚,诗中从对情人的倾诉中,她哀求她心爱的仲子“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她是真爱惜树吗?“岂敢爱之”,那为什么呢?“畏我父母”“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她是怕受礼教束缚的父母、诸兄的责难,可是“仲可怀也”,我依然爱你呀!当爱情的斗争发展到高潮时,就出现了私奔。接着看《王风·大车》中“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岂不尔思,畏子不奔”,女子斥责男子:难道不把你来想?怕你不大胆不敢私奔,短短的几句既表明决心,有提出私奔。“ 觏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缴日。”活着呀,不同室,死了呀,该合葬,你不信,天上的太阳证明我的心!指日为誓,大胆私奔,生死与共。感情是何等真挚,反抗是何等的强烈!但后世随着礼教的加重,这类诗歌可谓风毛鳞角!

从以上五类我们可以看出,古代婚姻恋爱的风俗是一个由开放到保守的过程。当时的婚姻知道并非如后来的封建时期有严格规定,较之封建社会而言还是相对自由的。

通过对《国风》爱情诗的分类和简单介绍,我们不难看出,在这些爱情诗歌中有许多是用女性的口吻来写的。她们对爱情的追求是大胆而且热烈的,这也许是因为那时古朴的民风的原因吧!如《郑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思我,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读后给人一种民生纯朴的感觉,《诗经》里这一篇仅用短短几句对话,便把情人相戏的情景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除了以女性口吻来写的以外,以男性口吻来写的诗也很能体现女性在恋爱中可爱的情趣。如《邶风·静女》这首诗便以男子的口吻写幽期密约的'乐趣: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躅。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可爱的姑娘按照约定在城角楼等他,也许为了逗着玩,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他来时见不着她,急得搔首踯躅。等到他发现姑娘已经来了而且情意深长的带给他一些礼物时,便大喜过望。幽静的城角,情侣来调情,一派温情脉脉的场景。

爱情的自然流露和表白充满了甜蜜,然而现实却给人们的感情增加了许多束缚。在那个时代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参与,不再是完全的自由的了。《礼记曲礼》中讲:“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仪礼士昏礼》“昏礼下达,纳采用雁。”《礼记坊记》中有:“伐柯如之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艺麻如之何?横从其母。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可见,那时对男女之情已经有所限制了。而具体到对女性而言,受到的束缚更多,既不愿舍弃情郎,又不敢违反父母的命令,《郑风将仲子》就描写了这样一位为情所困的女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孟子滕文公下》中写道:“丈夫生而愿为有官,女子考而愿为有宗,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将仲子》里的这位女主人公害怕的也正是这些礼教。对于仲子的爱和父母、诸兄及国人之言成为少女心中纠缠不清的矛盾,一边是自己所爱的人,另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怎么办呢?几多愁苦,几多矛盾,少女的心事又怎能说清呢?

《诗经·国风》中的爱情诗对于女性的描写是真实自然的,用“思无邪”来形容里面的感情真正是恰到好处。《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

《邶风·静女》更是把当时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那种天真活泼、相互逗趣的情景写得活龙活现。一个故意逗惹,一个语带双关的凑趣,其开朗的性格,深厚的感情,愉快的情绪,跃然纸上。《卫风·木瓜》、《郑风·?兮》带有明显的男女欢会色彩,一是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一是邀歌对唱,借以表白心迹。

应该说,《诗经》中的这类爱情诗,展示给我们的是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这种淳朴、自然、浪漫的平等爱情,是汉以后爱情诗的矫揉造作所不能比拟的。这种浪漫与明媚的爱情,如山野中不败的鲜花,虽然充满野性,但却像营养着生命的空气一样,培育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诗经·国风》的爱情诗,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对生命的珍惜和新事物的渴望,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周南·关雎》就是一首炽热感人的情歌。一位男子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醒时梦中不能忘怀,而又无法追求到。面对悠悠的河水,目迎水流中浮动的荇菜,姑娘美丽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以致出现了幻觉,仿佛和那个姑娘结成了情侣,共同享受着协谐欢乐的婚后生活。诗中的相思之情是坦率的、大胆的:“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自然显露。

从众多爱情诗可以看出《诗经·国风》中的爱情,绝没有半点礼教的束缚和贞洁观念的束缚,没有搀杂任何功利性的因素,是一种真正意义的人类对美好爱情的追求。《诗经·国风》中的爱情告诉我们要摆脱礼教和落后观念的束缚就必须找回自我,以我为中心寻求精神上的自由。这也许是《诗经》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吧!

篇5:诗经中的不老爱情-婚姻的祝福

诗经中的不老爱情-婚姻的祝福

《诗经》是最早的文学。离我们并不远。独领风骚,风就是《诗经》有关的。当然说人风骚,就不好了。还有这样的词。像开小差,逃之夭夭。这就出自《诗经》。还有说人耳提面命。也出自《诗经》。还有立场不同,说是泾渭分明。这也是出自《诗经》。《诗经》虽然古老,但是离我们近。这就是经典。实际上,文化的血液中,《诗经》的因素是始终在灌注着的。那么《诗经》是什么?简单的定义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这么三百多首诗,编纂成了一部书,这就是《诗经》。是文化的发祥期。随着民族发展不断伴随着我们,参与到我们精神的建构中去。孔子说是“思无邪”。读书能明理,长知识。还能增加审美。《诗经》的时代时间是从西周到春秋的中段。大约有五百年左右。之前有没有诗,不知道。之后,有。最晚的一首是前6,以后就进入了战国诸子与屈原的时代。这与唐宋的时间差不多。简单地说,是中华民族最要紧的那点东西。人与人怎么处,恰恰是这时立下的基本规婚。

<关唯>说的是什么?《诗经》头一篇就是《关睢》,这首诗,虽然放在开头,误解却严重。到底在说什么?《关睢》头四句,关关睢鸠,“关关”是象形词,其实就是呱呱。睢鸠相当于绿头鸭。这是春天的光景。“在河之洲”,洲是沙洲,这是鸟待的地方。春天,大河在流淌,鸟落在沙洲上,叫唤。这是它们在恋爱。《关睢》营造的是春天的光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强调的女子的气质,动人之心。窈窕作为叠韵词,表达一个意思,外形好气质好。君子好逑,是男子的好配偶。这是一种自由联想。睢鸠叫的时候,动物在求偶。春天来了,映现了一种时令。这是兴,自由联想。营造的氛围,能让人感受到。这种婚姻与这光景间有一种联系。“求之不得,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到底是思绪长,还是失眠?要文学干什么?“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莱,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后来琴瑟指夫妻和谐。琴瑟和谐,用的是《诗经》典故,琴瑟友之,可能是比喻,写时就有这种说法,夫妻好合好像琴瑟和谐。琴瑟也引申为另外的说法,丧偶后续弦,就是从这儿开始。“参差荇莱,左右笔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这里不是写一般人物。

《关唯》的误读:这首诗误解有三种:一是把这首诗理解为讽刺诗,也是诡诈。周康王有天与夫人休息,第二天起晚了。身边的人发现他没起来,有关人员怎么批评他?不能太直白了。只能念诗,夫妻要和谐,就得有节制。这是谲谏。大臣念这首诗,就是有讽刺了。这种说法流行于西汉。西汉把三百篇诗都看作是谏诗。汉武帝死后,霍光秉政,立了昌邑王。昌邑王不行,被霍光废掉。有许多经生们要讲课,教育昌邑王,追究这些老师的`责任。结果查到了王式。查查档案,看他有没有谏书。王式说,三百篇,篇篇是谏书。霍光他们没辙了。这表现了西汉时治经的倾向。借此l311N君主的行为。这首诗就是作为刺诗出现的。直到清代,有些学者换了一种说法,讲的是“文王之德”。这是从欧阳修等人处坚持。找不到文王的字样,怎么说是这样?写深挚的感情,没有文王哪行?说文王之德是万民的榜样。往文王身上拉,是承认他是我们的榜样。这就成了教化的教材。夫妻和谐,没有错。经,就是给人生提供理论依据。能指导人生。明清有山歌集子,没拿它来当作教化。经学,却成了行动准则。《诗经》参与了民族的建构,这是第二种说法。近代第三种说法是它是爱情诗。这是完全从文学的角度来说。这对理解《诗经》未必进步多少。

《关唯》为什么不是营恰诗?这首诗不是爱情诗,为什么这样说?一是人称形式不对。淑女配君子,这从人称形式上看,是第三人称。写爱情诗,不是这样写的。器物也不对。钟鼓乐之,这不像求爱。从这两项看,不像爱情的表达方式。说成爱情诗,也有原因。想女子,想得辗转反侧,仅此一句,定义为爱情,有一定毛病。夫妻也要深情。说成是恩情诗,更合适。这是一个祝愿新婚男女感情深挚的祝愿诗。婚礼上唱给新人的,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唱的。父母之命下的婚姻,婚后两口子,不和谐的事常有。因为有这样的社会经验,夫妻和谐的事就重要了。淑女,好女子难得呀。所以才祝愿。这种辗转反侧,其实是祝愿得到好女子。这首诗,是在祝愿,是爱情更准确地说是恩情。恩情是伦理意义上的,爱情是生理意义上的。这放在《诗经》开首,意味着人们对婚姻关系的重视。理解成爱情诗,就偏了。;

婚礼中的寄语:《诗经》把它放在开始,说明对婚姻寄寓了厚望。古代婚姻有六礼。六大步骤:下达,纳采,问名。纳采间名,是抱着雁,拿着礼品送给人家,间人家的名字。二是占l、,算卦,吉利,再派媒人去,纳吉。五是纳征,拿玄熏束帛,拿丝绸,十丈。两张鹿皮。这是正式送礼。送完了,两家成了亲家了。第六是请期。商定日期,男子家派媒人到女子家商量日期。定下日期。这就是六礼。亲迎时,才唱的是次首诗。

篇6:公元前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解读诗经中的爱情

公元前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解读诗经中的爱情

世上珍贵美好的东西,通常要经过一番努力追求,中间遭受几许挫折,才会最终如愿以偿。一蹴而就,唾手可得的好事,不是很多。职场如此,事业如此,爱情亦如此。

两千五百多年前的祖先,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所经历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点也不比今天的你我少。

《诗经》的开篇之作,《周南·关雎》,讲述的就是男女爱情。但是,它似乎不是特定的某一对男女的爱情故事,而是一种爱情故事模式:一位有身份的男子,见到一位美丽的劳动女性,立即爱上了她,以至于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经过一番追求,终于赢得女子芳心,最终结为夫妻。这当然是一出爱情喜剧。但是,追求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仍然充满了煎熬与烦恼,“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有追求成功的,就有追求不成功的,或者一时之间看不到希望的。爱情婚姻道路上的痛苦与折磨,是历代诗歌的一大主题。《诗经》就有多首诗歌,是表现这一主题的。

《周南·汉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式的追求。“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在追求爱情的男子眼里,汉水岸边游玩的女子,简直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在他的眼里,那女子如乔木,如天鹅,如星星。近代才女张爱玲,曾经说过,自己见到胡兰成时,有“低到尘埃里去”的自卑心理。古今男女,追求爱情的时候,心情是相似的。

《秦风·蒹葭》和《郑风·东门之墠》,虽然没有把被爱慕的女子比作乔木、天鹅或星星,但是,表现苦恋的字里行间,不难想象,她们是美丽的化身。《蒹葭》中的`“所谓伊人”,忽而在河水的那一边,忽而在河水的那一端,忽而在水中央的沙洲上。无论怎样追寻,她始终是可望不可即的。《东门之墠》的故事发生在城镇中,男子知道女子家住何处,距离很近。不知道何故,女子并未接受他的追求,“岂不尔思,子不我即”,“其室则迩,其人甚远”。这种痛苦的单恋,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不顺利的追求,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一般认为,《郑风·将仲子》是表现女子用各种借口,拒绝男子的大胆追求。但我认为,女子口中父母、诸兄的反对和他人的风言冷语,也有可能真的是女子不敢接受男子求爱的原因。她不是一个勇敢有自己主意的姑娘。《鄘风·柏舟》,“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反对自由恋爱的母亲,是多么地强悍。

一般来说,爱情一事上,古往今来,多是男子扮主动演追求者,女子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但是,两千五百多年前的《诗经》所反映的情况,有所不同。表现女子扮演爱情追求者的作品,也有不少。

《鄘风·蝃蝀》中的女子,显然是一位大胆追求爱情的姑娘,她打破礼教的约束,违背父母的意志,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把自己嫁给所爱的人。《齐风·东方之日》中的女子,追求爱情更加大胆火辣,“……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就是说,这位漂亮的女子,不但主动来到了男子的家,而且还走进了属于他的房间,踩着他的脚,跟他亲热,倾诉衷肠。

《王风·大车》中的女子,稍微含蓄一点儿,她没有主动前去投怀送抱。但是,她明白地告诉男子,“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奔)”。她表示,自己是爱他的,希望他鼓起勇气,冲破约束追求爱情,大胆地跟自己相爱,甚至私奔。

《唐风·有杕之杜》中的女子,更加含蓄。她向男子示爱,“中心好之,曷饮食之”,她是在向男子发出邀请:来到她的身旁,她可以招待他吃饭,喝酒。很可能,这是一位年龄稍长生活经验较为丰富的女性,她懂得一个道理: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最含蓄的,当推《桧风·羔裘》中的女子,“岂不尔思,劳心忉忉”,“岂不尔思,我心忧伤”“岂不尔思,中心是悼”,她心里很想去跟男子约会,但行动上又不敢,真是爱他在心口难开,兀自烦恼。

篇7:《诗经》中的情爱诗解读

《诗经》中的情爱诗解读

歌唱爱情和婚姻的诗,大胆直爽与温文典雅的两种风格。

一种是直率、大胆而浪漫的,如《郑风·溱洧》,写春光明媚之日,青年男女徜徉水边,相约游嬉,表达爱慕之意。《召南·摽有梅》,将一位待嫁女子焦急等待求婚、成亲的心情毫不掩饰地展显露来。《郑风·褰裳》写女子求爱的爽快、泼辣态度,毫无掩释。《召南·野有死麇》写男女幽会嬉戏,十分大胆而浪漫。

另一种温文典雅。如《邶风·静女》,以馈赠信物抒写纯真的爱情,娴雅美睹;《舟南·关睢》写青年男子爱慕采荇女子而求之不得的痛苦相思;《陈风·月出》描写月下美人的绰约风姿,咏唱自几的爱慕相思之情,明净、纯洁;《郑风·狡童》写一个姑娘寝食不安的深切相思;《秦风·蒹葭》描绘了一个美丽冷清、朦胧迷茫的抒情境界,刻画主人公徘徊追思的形象,借助于景象和意象,委婉含蓄地表达相思竿追怀之情。

还有许多抒写婚姻生活的诗。《舟南·桃夭》与女子的出嫁;《郑风·女曰鸡鸣》、《齐风·鸡鸣》表现了一对夫妇缠缠绵绵的情爱;《郑风·风雨》是写夫妇久别重逢的诗。

反映与爱情婚姻相关社会问题的诗。

反映爱情同礼教、社会舆论的矛盾,如《郑风·将仲子》女畏人言。

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妇女的咏唱,如《卫风·氓》控诉丈夫始乱终弃的行径,《谷风》伤怨丈夫喜新弃旧,哀怨凄切。

情爱诗的内容:

1、歌咏美丽的爱情。如《郑风·溱洧》写男女自由表达爱情;

①表白男女的悦慕,直率、大胆而浪漫。如《召南·摽有梅》,这是一位待嫁女子的咏唱,把女子焦急待嫁的心情毫无掩饰的展显露来。

②表现为温文典雅。如《邶风·静女》,以馈赠信物抒写纯真的爱情,娴雅美睹。

2、抒写婚姻生活。如《舟南·桃夭》写女子的出嫁,《郑风·女曰鸡鸣》写夫妇间缠绵的情爱,《郑风·风雨》写夫妇久别重逢。

3、反映某些相关社会问题。

①反映爱情同礼教、社会舆论的矛盾。如《郑风·将仲子》女畏人言。

②关于弃妇的问题。如《卫风·氓》控诉丈夫始乱终弃的行径。

汉语成语中的情爱意象有哪些?

成语:山盟海誓——爱情意象:山和海

甘棠之爱 ——甘棠

柳影花阴:指男女幽会之处。引申为男女情爱之事。

洞房花烛:洞房:深邃的内室,新房。花烛:彩烛。形容结婚的景象。

翻云覆雨:形容男女床笫之事的肆乐 ,延伸自“云雨情”。“云雨情”又来自“巫山云雨”的典故。

露水鸳鸯:姻缘不深,犹如露水,情缘存在时间很短暂。今日有缘相会,但明日又各奔东西。

鱼水之欢:比喻夫妻是感情亲密。

《诗经》爱情诗中处处可见风光旖旎的山水田园和名目繁多的花鸟虫鱼。它们不是对自然物象的简单移植,而是借物咏志,借物抒怀。它们或隐喻起兴,或寄寓情思,或烘托环境,对爱情的表达具有重要的艺术借鉴作用。其中,在五光十色的男女爱情生活中,水作为一种意象包含着浓郁的审美意蕴。《诗经》“国风”中有大量的水描写,水意象的大量运用,或者作为情感符号,或者作为物境因素,与抒情主人公的爱恨情怨融为一体,不仅是对当时农耕社会生活方式的折光映射,还是对当时文化风俗和诗歌美学的一种直接体现。

《诗经》“国风”中写到水意象的诗作共有40多篇,有关婚恋的就占去30多篇。诗歌中,在描写男女约会的时候,总要相邀聚首在河边水畔,描写情人提婚时总要先过河,甚至遭受爱人遗弃时也描写到河水,仿佛水边就是恋爱的场所,水就是爱情的见证。可以说用水意象表现爱情的艺术源头来自于《诗经》,《诗经》爱情诗中的水意象对后世爱情诗词的创作和发展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诗经》爱情诗中水意象的表现形态

《诗经》中运用那些带有文化原型意义的起兴诗句构成了简单的意象,对这些简单意象再进行和人物情感相融合的画面描述,就产生了意境。《诗经》中用水意象表现爱情的诗歌在“国风”中为数不少,这些爱情诗显得清新俊秀、生动活泼,真实地传达了少男少女们之间互相悦慕、思念的心声,生动地再现了他们相爱、相亲、相恋的世俗生活,其内容丰富多彩。

(一)水是爱情的背景和见证。

江河湖海,雨雪霜露,常态是一副样子,异态又会是另一副样子。在爱情顺畅、春风得意时可能是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在爱情遇到麻烦、遇到干扰、遇到威胁时则会是阴风扑面、雨雪霏霏。如《邶风·北风》的前两章:

北风其凉,雨雪其雾。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这两章诗的大意是,北风凄凉,雨雪纷飞。你若是衷心爱我,尽管风吹雨打与你同行。如此温文尔雅,如此从容不迫,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北风怒号,雨雪滂沱。你若是衷心爱我,尽管风吹雨打与你同归。如此温文尔雅,如此从容不迫,却有一颗火热的心。爱情的力量能融化冰雪、消解风雨,甚至能惊天地、泣鬼神。我们再来看《椰风·桑中》: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沫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平淇之上矣。

爰采葑矣,沫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平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这是一篇描写男女青年聚会在桑林之社,尔后到淇水祓禊的情诗。青年男子们有时采唐,有时采麦,有时采葑。男子们采摘的地方亦有变化,时而“沫之乡矣”,时而“沫之北矣”,时而“沫之东矣”。其实,这里的采摘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他们都另有所图,另有所盼。因为他们都有“孟姜”、“孟弋”、“孟庸”在桑林之社中等候他们。无论是到桑社中去密谈,还是转移到上宫去幽会,淇水都是他们的送别之所。在这首诗里,淇水的渡口、沫水之东和沫水之北,一起构成了这群青年男女们恋爱的背景与见证。

饶有兴味的是,《邶风·谷风》、《卫风·氓》两首诗都是无辜弃妇控诉丈夫抛弃自己、感叹自己人生命运遭遇不幸的篇章。前者第六章中有“有洗有溃,既诒我肄”的句子,后者第四章里则有“淇水汤汤,渐车帷裳”的诗句。这些句子都是对新婚前后欢娱聚会、互赠信物的甜蜜回忆。当其时也,这种欢聚愉悦、赠予信物的场景,也全都是发生在春水泛泛、波光盈盈的淇水漯河之畔的。

(二)水对爱情的障碍和阻隔。

相恋过程中的矛盾与烦恼,求之不得的失落与惆怅,往往因为水的浩浩荡荡、汪洋恣肆,造成了恋爱当事人的难以如愿。当恋人们望“水”兴叹时,便会一唱三叹,人木三分。如《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唏,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遭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这是一个深秋的季节,在蒹葭苍苍的水边,一个男子在诉说着他的失意之情。他所思念的“伊人”,曾在这春光明媚的春日,莺飞草长的河边,与他有过热烈的相恋,现在到了爱情收获的`季节,“伊人”却到了水的另外一方,河水成为诗人追寻心上人的屏障和阻碍。无论是“溯洄从之”还是“溯游从之”仍然无法见到伊人。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无限惆怅,与迷漾苍凉的无边秋色,就这样有机地融为一体,让人感到无比地丧魂失魄。惟其如此,这首诗把男女相恋的艰难追求放人河水阻隔的意象之中进行描写,再衬托以秋天的茫茫霜露和苍苍蒹葭,就为我们创造出了一种迷离扑朔、凄清感伤的艺术境界。在那秋水伊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画面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难以言传的中国文化情韵,蒹葭白露的苍茫意境、一水相隔的痛苦无望,令千百年后的读者仍然为之唏嘘不已,相爱而不能相见的凄惋之情跃然纸上,古往今来,不知曾影响过多少诗人,打动过多少读者,感染过多少后人。

在《周南·汉广》一诗中,水也成为了爱情的阻碍,要追求心上人就好似渡过又宽又长的汉水那样希望缥渺: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此诗是一个樵夫所唱。他热恋着一位美丽的姑娘,却得不到她。在汉水之滨砍柴的时候,浩淼的水势触动了他的情怀,遂唱出这支绝妙的诗歌。他明知所爱的人不可得,却仍不能忘怀。不仅如此,他还要幻想得到她的时候将如何如何,那个美丽的姑娘如若肯嫁给我,我甘心替她喂马,当她的马夫。真是一片痴情,一往情深铲扛汉浩渺迷茫的水色,男子无限缠绵的情思,有机地融为一体,使这首诗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愁丝恨缕。

(三)描写了青年男女的幽会、邀约和游戏。

在古代,有仲春之月、大会男女的风俗。这时节玄鸟(燕)北至,巢人堂宇而孵乳,是男女婚娶的吉象,因而在这个时间内,男女在水边欢会、求偶、恋爱、议婚,并同时祭祀高媒,以乞求爱情和幸福,当然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据说,秦汉以后是在三月上巳(三月的第一个巳日)之日举行,魏晋以后才逐渐固定在三月三日。这里有携手春游的欢愉和快乐,也有面向涨满的河水对情人的期盼和呼唤。

有一首《郑风·溱洧》这样写道: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日:“观乎?”士日:“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该诗描绘了郑国的民俗风情。阳春三月,青年男女就会在溱河、洧河岸旁郊游,趁此机会表达爱情。诗中描写了这样一幅情景:春风拂面,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盛开,在春水涣涣、游人如织的溱洧两河旁边,有一对青年男女相邀同游,嬉戏调笑,并相互赠送芍药。真是春意无限,情深意长。这首诗宛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

下面我们接着看《邶风·匏有苦叶》: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有弥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诗经》中《郑风·溱洧》生动地反映了郑国男女在溱水、洧水之滨相互欢会的习俗,本诗的作者和她的情人不一样也可能在济水边欢会过吗?眼下她独自徘徊在水边,耳闻目睹,抚今追昔,不是会自然而然地引起种种情思和联想吗? 济,古水名,又名沸水,当时当流经邶地(今河北省北部)。涉,过河的渡口。深秋来临,匏儿成熟了,济水渡口的水位也上涨了。作者看到这种情况,可谓触景生情,于是就自然地想起自己的情人来。或许他们曾在这里欢会过,共同留连山水,谈情说爱;或许他们常常在此幽会,一起山盟海誓,私订终身。每次,她的情人都是从渡口那里渡水过来的。现在,虽然河水上涨了,但是匏儿也成熟了,还是可以前来的呀!

如果说第一章还仅仅写的是看到“匏有苦叶”后的联想,那么第二、三、四章就具体写她真的来到河边详细的观察或等待了。综观全诗,我们可以领略和体会到作者所表达的爱情内容。这位姑娘,在深秋季节,由于看到“匏有苦叶”,马上联想到“济有深涉”。由“济深”和“匏枯”,又马上联想到渡水的方式:“深则厉,浅则揭。”一天早上,天刚刚亮,她就来到济水渡口的旁边,观察着水势,辨析着雉鸣,冉冉初升的朝阳,群群呜叫的飞雁,使她情思澎湃,愁绪满怀。原来她是在等待情人的到来,如饥似渴地希望未婚夫早日把她迎娶啊!

(四)表现了青年男女间的相恋和相思。

《诗经》第一首《周南·关雎》就历来被人所称道,诗中写一个男子日夜思念一个美丽贤淑的女子,并渴望有一天能与之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在河之洲”的“关关雎鸠”与水中漂浮的“参差荇菜”整个构成了“君子”活动的背景,雄鸟和雌鸟求偶的呜叫声,引起了他对心上人的思念。以水鸟和鸣起兴,象征男女间的相悦、相恋,使作品显得既形象又含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人人知晓的爱情诗歌名句。在2500多年前产生了数量如此众多、水平如此之高的爱情诗篇,是世界上古文学史上所罕见的。

我们可以一起来看《风·柏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髡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髡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荡开那柏木舟儿,飘行在河水中流。那双髻分垂的小伙子呵,就是我心爱的人儿。我的心至死不变!娘亲啊,苍天啊,你们为何,全不顾我女孩子的心儿!

“挪风”中的诗篇,大都产生于周室东迁以后的一百多年间,亦即我国奴隶社会开始走向崩溃的时代。在婚姻问题上,青年一代总是希望打破旧制度的束缚,以求得自由择偶的自主权。《柏舟》这首诗所表现的,就是一位少女要求婚姻自主、渴求恋爱自由、至死都不改变初衷的抗争精神。

水意象的生成原由

考察《诗经》的艺术手法,我们不难发现,水与情相互交融的关系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原因和充分的客观现实依据:

首先,中华民族的先民们缘水而居。水是万物之源,没有水的地方就没有活动着的生物,就没有那种鲜活而直观的生命。水在人们生活的自然地理环境中随处可见,在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当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水具有运行的持续、延绵不断性……,因而水每每被联想与表现青春年华易逝、容颜易老的不可复返性,从而让人在怀古悼今、怀旧自伤的感叹中,涌现出对人生爱情追求不如意的无限情感。”其次,水兼具阴柔性和坚韧性,非人力可以轻易驾驭,越想速成越难以控制住,一定要以柔对柔,要有足够的耐心温柔才能够体察得出水带来的享受,这不正和爱情一样吗?再次,水具有季节性,《汉书·地理志》注云:“谓仲春之日,二水流盛”,春天的水涣涣汤汤,带来无限春意和生气,郑国的男女们值此好时光,自由结伴游玩,奔者不禁(《溱洧》)。东门池畔,男子在人群中早已选定了自己的情人,水成为了他们欢乐相聚的见证(《东门之池》)。冬天的水冰冻三尺,寒意袭人,因此,《匏有苦叶》中的女子希望在坚冰融解之前能够与心上人共偕连理。不同季节的水带给人们不同的感受,让人们联想到爱情的千滋百味。最后,在古代,水还是一种无法自由操控的自然物,对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和危害,有时候甚至是灭顶之灾。人们不禁对它存有畏惧之意、恐慌之感。治水是一项伟大的功业,福泽千秋万代,能治理水患的人德智过人、品行超人,将永垂史册,流芳百世。在恋人们看来,水发起威来可不是好对付的,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难以驯服。能征服洪水的人就是英雄,就是勇士,是可以盟订终身、以身相许的人。

《诗经》中把男女相恋这一在现实生活里要受到多方限制约束的艰难过程融会入水意象的描写之中。关于水的文化意义,傅道彬曾从文化原型的角度做过一番分析考究,并总结说:“首先水限制了异性之间的随意接触,在这一点上它服从于礼义的需要和目的,于是它获得了与礼义相同的象征意味。其次也正因为水的禁忌作用,也使水成为人们寄托相互思慕之情的地方。”此外,假如我们从人类生存的环境和他们征服世界的能力方面来看,水始终在人类文化心理中扮演着可爱而又可恨的角色。人的生活离不开水,远古人群选择定居地点往往是择水草而居,水边也是男女相会的理想处所。但是水又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它也是古人物资转移运输时难以克服的交通障碍。水对人们的日常生活与联络交往带来的种种不便,在《邶风·柏舟》和《邶风·二子乘舟》等篇章中,都有或强或弱、或隐或显的艺术表现。

在我们中华民族先民们的视野里,水还是一种生命的象征。水的累世经年的连绵不断、浩浩荡荡、奔腾不息,象征着我们民族历史发展的一往无前和民族主体生命力的繁盛兴旺与勃勃生机。有研究者认为:“水与婚恋的关系,缘于原始人对生命的热切崇拜,水是生命之源,而‘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又是人类种族延续之根本。因此,在原始人观念里,水与情爱关系密切则是某种必然了。”正是在这种社会文化心理的长期积淀和世代承传下,我们才会在《诗经》爱情诗中感受到形态各异的水意象。

从《诗经》“国风”的爱情诗中,我们还能够发现,水意象已经获得了一种审美原始意象的意义,它揭示出了人类社会文化中某种

精神对应联想的专属性和统一性。水意象的审美原型意蕴大致包含着两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以水的清澈、澄明隐喻异性的音容笑貌和风姿绰约,从而抒发诗作者男欢女爱的相互悦慕之情。这种原型意蕴开初主要体现在对异性气质风采的描绘形容上。在《诗经》中,由水意象所引发的悦慕对象有男有女,如《卫风·淇奥》中诗人因淇河里滔滔汨汨的水流和河岸边挺拔修长的翠竹想到了那位气宇轩昂的英俊男子。《卫风·竹竿》同样是以清明的淇水引起所咏叹的风姿绰约的美貌女子。但是愈到后来便似乎愈是约定俗成地专指女性了。

第二,以水的宽广、幽深和水流的洄漩湍急象征爱情的莫测高深、迂回宛转、一波三折,从而抒发诗作者在互相悦慕与向往的同时,又蕴含着一种惆怅幽深的爱情阻隔与爱情距离感。《诗经》中与江水、河水、湖水、潭水等水意象相关的作品,往往都程度不同地笼罩着一种爱情苦恼人、捉弄人、爱情重重受阻的审美形态。从《周南·关雎》、《陈风·泽陂》到《秦风·蒹葭》等篇,都旨在表现所思慕渴求的对象是“寤寐无为、中心悁悁”的,有时候甚至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这种审美观照正好揭示了爱情叙事的悲剧性,这种悲剧性无疑使诗作产生了巨大的审美张力,水意象在这里恰恰起到了别的意象所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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