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这种和谐的状况发生了变化。薛万彻大约是当驸马后成了皇家的附庸,处处都要顾着公主的体面,原来的那些潇洒倜傥,都变作了小心谨慎,当然会招来平阳公主的白眼。这以后,薛万彻就更不敢动弹了。
这种情况一露头,那些原本见着薛万彻便酸溜溜的人,开始煽风点火。逢人便说平阳公主下嫁了薛哥儿,实在是有点屈。薛哥儿看来一表人才,其实是个绣了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真可惜了平阳公主。
说的人多了,平阳公主觉得丢了颜面,本来该跟薛万彻一同出现的场面,她总是设法找一点理由,落在了后边,到非露面的时候才出现。京城里边,各种谣传纷纷出现,弄得平阳公主也十分懊恼,只是想不出如何改变这种状况的办法。
这消息当然很快传到了唐太宗的耳朵里,他对自己这位女儿是十分了解的,知道女儿并不是想踹了驸马,只是自小生在皇家,性子不免娇惯了一点,耳朵里听不进那些闲言碎语。看来,是该自己出面,给女儿挽回一点面子的时候了。
皇上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那天晚上,他要宴请一批大臣,立即下旨,让平阳公主和薛万彻驸马一同参加。
皇上宴请,平阳公主无法推托,只得跟薛万彻一同来到宴厅。唐太宗一见他们,立刻眉升颜笑,叫他们往前来,就坐在自己身边,还特意让薛万彻紧贴着坐在一旁。平阳公主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父皇对驸马恩宠有加,担心薛万彻无法应对,在众人面前出丑。
席间,唐太宗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驸马闲谈,其中当然夹杂了一些对国事的分析,每当薛万彻讲出一点精采的看法时,他总要把那话重复给在场的大臣们听。那些大臣们当然顺着皇上的意思,把驸马赞了个够。
眼看驸马成了宴会的中心人物,而且薛万彻也因为恢复了自信,像往昔一样风采,平阳公主也变得高兴起来,一缕温情也从心中升起,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新婚的那段岁月。
这时候,唐太宗忽然对平阳公主说:“皇儿,听说你的驸马文武全才,不知跟朕相比,哪个膂力强一点。”平阳公主白了薛万彻一眼,回禀说:“父皇,他如何跟陛下相提并论?别吓破了他的胆。”
唐太宗似乎有了点酒意,立即说:“既然皇儿如此说,朕今晚倒一定要跟驸马比上一比。就以腰刀为采头,谁败了就输腰刀如何?”大臣们见皇上兴致不错,立刻一叠声附和。反正输的是驸马,助一助兴总不会错。只有平阳公主有苦难言,明知今日薛万彻要输,她真有点替他难过,自己又十分无可奈何。
比试开始了,皇上跟驸马分别握住一根长矛柄两端,使劲地把木棍往自己一边拉,只要把对方拉过一条中线,就是取得了胜利,那方法跟拔河十分相似。
唐太宗毕竟是位马上皇帝,虽说年纪大了几岁,手臂上那股劲,真还不小。跟薛万彻拉扯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不分胜负。观战的大臣们一边喊好,一边想,驸马快要输了吧?够啦,皇上该赢了。平阳公主则皱起眉,偏过脸,不想再看薛万彻败走麦城的惨况。
谁知唐太宗使劲大喊了一声,把薛万彻拉动了一步,自己却无法控制住脚下,反而被薛万彻一挣,踉跄了几步,反倒输给了驸马。这一下,全场声息全无,只怕龙颜震怒,要了驸马爷的小命。
这时候,唐太宗哈哈大笑起来,对大臣们说:“毕竟是老啦。各位卿家,你们看我皇儿选的驸马中不中?好女儿,还是我女儿有眼光。”说着,解下腰间的刀,亲自挂到薛万彻身上。
薛万彻还呆呆地站着,平阳公主却笑靥如画,上去拉了他一把:“呆子,还不谢恩!”驸马这才恍然大悟,和公主一同拜伏在地。从此,平阳公主又跟驸马出双入对,每一次,都让他佩上那把唐太宗心爱的佩刀。
世界上有好多事情,由于种种原因变得复杂起来,但只要它还没有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都会有可能变得好起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为这种变化创造必要的转化条件。这就是说,内因虽然是必要的基本条件,外因也不可或缺它可以促使内因起作用。这一点,即使在促成平阳公主和薛万彻和好如初上,也是必不可少的,唐太宗就成了创造必要外因的好岳丈。
《小故事里的哲学道理——唐太宗赞婿.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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